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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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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能够“变成”机甲的械甲,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看来我错了。
  它们就被静静地放置在这饲养室的立柜里,不为人问津地展示着。
  怪不得,在128号展柜前,我看那老头的眼神,就隐约意识到他不是外行,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喂!那小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老头暴躁的警告声刺入耳朵,我回头,正对上他泛着些许不耐的面孔。
  谢冬荣也回头看过来,他的目光扫过我身后,最终落到我的脸上。
  我知道我不能给谢冬荣惹麻烦,挠挠脑袋,我讪笑着对老头说:“没有,我只是……想看看这几个械甲。”
  “别把我柜子摸脏了!”老头忍无可忍地走进几步,还警告我道:“离远点儿!”
  没法子,我只能认命地回到谢冬荣身边。
  不久后我就发现这老头其实是个势利眼,他对谢冬荣恭恭敬敬,对我就毫不客气地喝来喝去,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脸上写着“我是你爷”这几个大字。
  “平时,这里就你一个人在打理吗?”谢冬荣这人真奇怪,平日里他应当不会跟陌生人闲聊这些才对,这次不知为何忽然冒出了这句。
  “哦,当然不是,我还有个助手……安果!安果!饲料处理得怎么样了?”他抬高嗓门儿往里屋喊,不多时,布帘后冒出了一张我熟悉的脸。
  我和谢冬荣的到来似乎令她十分意外,“啊!树哥哥!”说着,她将一包饲料从里屋拖了出来,而我也很意外的是,比起谢冬荣,她居然选择先跟我打了招呼。
  这时我才意识到方才谢冬荣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哪里——墙边的值班员工白板处明明写有安果的名字。
  老头哼着气,一边骂安果磨磨蹭蹭,一边俯身将饲料袋子抗到肩上,像是要为那个阿穆特人准备晚饭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实在是有些吃惊,安果就算再不受新王待见,但好歹也是个公主,而看现在的情势……
  “被王叫回来了,但是周末还是可以去老师那里!”但看安果的神情,好像她并没有受苦,而只是说:“哥哥别误会,我是自愿到这里来的……”
  “哼,什么自愿,我看你还是快点走吧!”那老头子背过身,一边准备饲料一边说,“我这里可放不下一尊公主,做事也磨磨蹭蹭的,一点都不利落……”
  安果不是个受气的个性,立马回嘴:“那你就等着被累死吧!一把老骨头了还硬抗,以为自己是个男子汉呢!”
  老头将饲料袋往地上一扔,指着安果骂道:“你个小兔崽子!”
  连忙躲到我身后,安果露出一个头冲那老头吐舌头:“你骂我!我要举报你!我还要告你天天不务正业,明明人手都不够,你还只知道捣鼓你那些零件!”
  那老头被安果气得眼睛瞪滴溜圆,最终却哼了一声,不再与她争辩,倒像是默认了。
  我心念一动:“老师傅,柜子里面那些械甲是你做得吗?”
  那老头极为嫌弃地瞥我一眼,忙说:“不是!”
  “他骗人!”安果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您叫钟永言对吧,我在中间的那个械甲上看见你的署名了。”我站直,想拿出自己最好的姿态应战。
  钟永言用他那老眼瞥我一下,说:“我不收徒。”
  “不,我是想说,如果刚刚我没听错的话,你们这里好像缺人吧。”我咧嘴笑了出来,“您看我怎么样。”
  老头说:“不怎么样!”
  这时候安果已经开始欢呼了:“树哥哥你要来吗?你真的打算来吗?”
  “嗯,但是不知道这边准不准。”
  “好耶——我终于不用扛饲料啦!你放心吧树哥哥,我会跟王说好的!”安果拽住我的衣角就不愿意松开,小孩子就是这样,只要稍微熟了些,她就会十分亲昵地希望你和她一起玩。
  而我也看出,或许在这个地方,安果的发言权会比这个老头子大很多。
  只是……
  回过头,正好与谢冬荣对视,他神情晦暗,脸色不怎么好看。
  后来花了一段时间跟安果仔细商讨了一下。
  十分莫名其妙,却又算得上是顺理成章地,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回纳明的路上,车上是一片死寂。
  “每天晚上都得去,周末也不会有空闲时间。”谢冬荣冷冰冰地提醒我。
  “我知道,这样就不用麻烦司机每次都要送我回纳明了嘛,你也不用等我了。”我笑笑,其实对于这个忽然做出的决定,我十分满意。
  只是谢冬荣反应这么大,也是我没想到的。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舍得,公主,老妈,谢冬荣,这些都足以成为我继续留在纳明的理由。
  我转过头去看谢冬荣,而谢冬荣却只看着车窗外,并不看我,他修长的手指放在皮质的车坐垫上,逐渐合拢,然后我听见他说:“我从来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这句话,他好像说得分外艰难。
  但于我而言,有他这句话,也就足够了。
  “我知道啊,”我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吧,我最舍不得你了。”
  “但是我也知道我不属于纳明。”其实我一直在找机会离开,先前苦苦寻觅不得,此时好不容易出现,即使十分仓促,我也必须得抓紧了。
  “你不用愧疚的,”我轻轻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上,忍不住靠近他,轻声在他耳边说:“况且你也是赶不走我的,我会一直黏在你身边,你甩不掉的。”
  谢冬荣一个激灵,忽然抬手,一个十分重的力道,给了我一拳。
  脸偏向一边,用舌头顶了顶颊边的黏膜,最终我还是笑了出来:“好疼啊……你下手好狠,我就不会这样打你。”
  我知道他没有用全力,但他毕竟揍了我。
  谢冬荣的眸子里似乎泛着水光,他的神情十分复杂,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似悲戚似喜悦,最终我也看不懂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次发病的,还有你的复健,我也会一直跟进,每天中午我都会到你寝室看你。”看着他,我唇角含笑。
  “别说了。”
  “偶尔我也会去纳明看你,公主肯定会高兴我们在一起的,还有你别担心,公主那边我会跟她说清楚,到时候她肯定不会觉得是因为你……”
  “叫你闭嘴!”
  被谢冬荣按着脖子猛然撞到车窗上的时候,我真实地感受到了死亡般的窒息,生理上占少数,主要是心里难受。
  后来我只记得当时谢冬荣的眼神。
  宛如第一次猎食的黑豹,幽深的眸子里蕴藏着杀机。
  它禁锢着猎物,却尚还控制不好力道,又像是在犹豫,不知是该让手下之物生,还是死。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嗷!


第四十八章 时间
  就这样,我的人生迎来了第一次转折,后面的一段时间,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地发生着,但时间跨度很大,细细讲的话又会很凌乱,我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给这三年发生的事情稍微做一个总结。
  本来想以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作为开头的,但这样难免会显得有些老套,只好作罢了。
  反正几经波折,最后我还是完全搬进了那间外星生物饲育室。
  虽然跟那老头成为了“同事”,但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据他后来所说,打从他第一眼看见我以及我的作品时,他就已经把我这个人给完全否决掉了。
  改变一个人固有的成见,可想而知会有多难。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对我的态度依旧是能冷嘲热讽绝不好好说话。
  可惜人类最大的天敌就是习惯。
  饶是他再怎么讨厌我,我长期在他眼前晃悠,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我永远记得他第一次给予我肯定的话语——
  “或许你没有那么一无是处。”
  而跟那老头相反的是,自我搬进基地的那一天起,安果跟我的关系便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突飞猛进了,她还说我俩组一起就是什么绝世双侠,我也不否认她。
  安景桐偶尔也会加入我们,他似乎对这种有着特殊称谓的角色扮演很感兴趣,不过每次他至多只能跟我们呆在一起一小时,具体为什么,后面再说。
  而我跟谢冬荣的关系……可以说是毫无变化吧。
  人类是一种十分依赖习惯的生物,有时候当你习惯了某种相处方式,哪怕知道它不对且对自己无益,因为习惯,你也会义无反顾地依然沉溺其中。
  就像我,我明明知道谢冬荣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于我而言只是一种变相折磨,但时间一长,我自己就习惯甚至麻木了。
  他无疑是个端水量尺大师,我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你想要接近他,不可能,而远离他,因为有我们二人家庭因素的左右,又显得那么不现实。
  想着,不禁觉得好笑,为什么我最想要取得成效的地方,偏偏就毫无进展呢?
  而是谢冬荣本身的变化,却大得离谱。
  不知道我离开纳明的事情给了他什么刺激,自那以后,他就跟吃错了药似的,一反先前的态度,开始对复健这件事格外积极起来。
  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但它就是这样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正如博士所说,只要他内心开始真正向往起走路的感觉,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够站起身、走、跑、跳了。
  博士规定的谢冬荣复健时间,我自是每次都积极参与的,但也就是在我离开纳明后不久,他就开始给自己加训,拼命为“不需要陶树搀扶”而努力,他致力于让我变成一个他“不需要”的人,隐隐地,我觉得他在跟我较劲,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落在手中的光,永远也抓不住具体的形状。
  我记得那一天,当他能够真正稳稳当当站起来,并且缓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他早就比我高了,他眼眸向下,无甚情绪地睨视着我,碧蓝色的眼眸中仿佛永远充斥着淡淡的讥讽与骄傲。
  而我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实际上我也说不出什么,我既高兴,又难受,我的的确确是非常失落的,因为我意识到他需要我的地方更少了一些。
  他不再需要我时时刻刻跟着他,也很少发病,只是固定时间更换我给他的“随身物品”,从不反抗,而每当我以各种理由想办法留在他身边时,他也不会拒绝。
  就像是在追求一种平衡,因为公主已经不再让他强制和我在一起了,我总是会想一些办法来弥补这些时间,谢冬荣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他嘴角一斜,轻嘲一声,倒也并不反抗。
  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离开纳明,但后来的相处又次次证明在他心目中我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时不时的自嘲便成了家常便饭,我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后来他的锻炼几乎完全可以与“复健”这个词不产生联系了,他好像迷上了运动与挥洒汗水的感觉,他开始奔跑,开始尝试各种我未曾想过的体育活动。
  他刚起步的时候,我是想追上他的,他跑步的时候我会尝试跟在他身后一起跑,但很快我便意识到了天赋的差距——或许天生他的身体潜能就比我强。
  我不喜欢每次都被他远远甩在身后并且狼狈得气喘吁吁的感觉,于是最终我选择远远地看着运动场上的他。
  谢冬荣似乎觉得我半途而废,没有毅力,于是他就用那种惯常含着嘲弄的笑意看着我,但是并不怎么说话。
  对,没错了,自从我离开纳明、他不再需要复健起,他的话就越来越少了,不对,应该说,他对我的话就越来越少了。
  我觉得这或许跟他体格的生长速度有关系,他生长的速度简直可以用“脱缰的野马”来形容,或许,我是说或许,当他越来越高大,越来越能够俯视我的时候,他就开始觉得我是个彻头彻尾弱小的家伙吧,而强者是向来懒得跟弱者说话的,这一点我自然明白。
  当然,无论他怎么长,那张脸对我的吸引力却是永远不会变的,如果说刚醒的时候他的脸可以用“雌雄莫辨的朦胧美”来形容,那么现在,他的美就已经清晰了太多,那是一种凌厉的,一张结合了精致与狂野的脸。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显得我有些过于外貌协会,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当然,与此同时,一种无形的危机感也是一天天地催逼着我。
  如果说以往谢冬荣所吸引的都是那些对他身份脸蛋儿感兴趣的人,那么现在,渐渐地也开始有人拜倒在了他的力量之下,且不说他在茂典的成绩有多么优秀,单就前段时间王上亲自为他授勋这件事,就已经能让足够的人为他前仆后继了。
  喜欢他的人之中不乏优秀之辈,他们的名字大多都是能在都城单独拎出来说道一段儿的,而跟他们比起来,一个藉藉无名的我,自然什么也不是。
  对于追求者,谢冬荣的态度是极为明确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他会欣然接受他人对他的爱慕,偶尔高兴了甚至也会回对方几句好听的,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可能有机会,太多人被他暧昧不明的态度所折磨,就像我一样,是最纯正的一批傻瓜。
  但很可笑的是,即使是他从不会赏我一句好听的,我也依旧那般。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好歹在他眼中,我是特殊的,但细细一想,最早的那批嘉宾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些特殊的优惠吧。
  有时候我觉得我简直要被淹没在了他茫茫的追求者之中,但有时,又因为一些事情的发生,我原本即将寂灭的火花又会悄无声息地燃起来。
  这三年时间,我给谢冬荣惹了几次麻烦。
  我并不是故意的,也没有任何想让他收拾烂摊子的想法,只是每次我惹了麻烦后,他就会气急败坏地来给我收拾烂摊子,然后恶狠狠地骂我一顿,令我无地自容。
  那是在我离开纳明后约摸两个月的时间,趁着月黑风高,我揍了那个姓宁的,我妈的追求者。
  其实我很少会干这种缺乏理智的事情,揍一个街边混混尚且需要需要万分小心,更何况是一个贵族呢?
  但那次我实在是被惹急了。
  我虽然扔掉了他给我的名片,但那却依旧不能妨碍他跟我妈联系,就算我不主动找他,我妈也不怎么搭理他。
  但时间一长,那家伙可能是急了吧,他直接将那天他跟我见面的事情告诉了我妈,甚至还添油加醋地跟我妈说我不领情云云。
  对于我的前途,我妈自是不可能不在乎,当天她就质问了我,中心思想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找她商量,而是自己武断地抉择。
  不知道那个男的是怎么跟我妈说得,反正我妈不听我的解释,她觉得我的做法十分之不妥当,非要带着我去给那个男的赔礼道歉。
  虽然心中愤懑,但当时,听我妈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愿意,她就不会接受那个男的无端端的好意,综合考虑了我妈对我的指责,我也承认我的做法欠妥,所以最终我还是同意去给那男的道歉了。
  谁知道我跟我妈去道歉那天,宁夫人会找私家侦探尾随呢?
  隔天,我站在我妈身后,那个姓宁的拉着我妈手的照片,就传遍了整个贵族圈。
  也就是那天,茂典每个人都知道了我的名字。
  各种难听的话若有若无地传入耳中,除开平日里最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人想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有人开始说我是因为宁家的关系才进入的茂典,也有人说我是那姓宁的跟我妈一早便有的苟合产物。
  知道事情原委的时候,谢冬荣表情很不好看,但最终他还是说:“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我本来想,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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