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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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冬荣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态。
“起来!”语气中显然含着些怒意。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并且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按,同时极力抬头,并且微微启唇……
然后谢冬荣就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我。
我也不知道我忽然之间耍什么贱,只是忽然间心情很好,大约是因为他在安鹤轩面前承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谢冬荣看着我,静默片刻,他说:“其他人随便,但这事不能告诉我妈。”
“……”
其实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虽然最终得出的结论跟他一样,但果然,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会有点伤心啊。
“我知道。”颇为轻松地,我笑了一下,同时敞开怀抱,对他说:“来亲一个。”
谢冬荣站在原地,只拧眉看着我,不动。
我得费很大的力才能说服自己那不是嫌弃。
最终我屈服了,挠了挠头,我开始说正事:“其实今天来……主要是因为,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向他寻求帮助。
谢冬荣坐到床沿,一个离我不远不近的距离:“你说。”
“这几天,王的动向,你应该清楚吧……防患于未然,我想换个地方安置磐石。”说着,我小心翼翼地看向谢冬荣,而他也只是用他那直白的凝视着我,半晌才说:“你可真会为难人。”
双掌合拢,呈哀求状,“只有这一次,拜托了。”
“以前你不会跟我提这种要求,”谢冬荣的声音很轻,近乎呢喃,“是因为关系变化了吗?开始说这些。”他看过来的时候,眸子的颜色,让人想到了极地的冰。
那一刻,我发觉他在打量我、审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一刻,我想的是,或许我不应该求他,自己想办法找个地方,也会比求他要好。
“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不一样了。”我笑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其实也没有非要让你帮忙的意思……”
“可以。”还没等我说完,谢冬荣回答道,“我会想办法,过段时间我去看看,你的那颗……宝贝石头。”
凝在原地,一时之间,我不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直到我意识到谢冬荣在看我,我反应过来,说了句:“哦,谢谢。”
我想走,但又觉得不应该,很奇怪,明明一分钟前,我甚至产生过睡在这里的想法。
想跟谢冬荣呆在一起,想立刻回到自己的地方去,这两种想法同时在我脑海中存在。
“陶树。”谢冬荣叫了我的名字,“你过来。”
略有几分迟缓地,我走到他面前,他坐着我站着,很少有这样的时刻,我能俯视他。
下一刻,他抬手,握住了我的腰。
我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他抬起我的下巴,吻了我。
好奇怪,本能地启唇,接吻的时候,我却只感受到了冰凉。
谢冬荣并没有闭上眼,他半阖着眼,吻着我。
我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我也知道,或许今天晚上我终于有能在他寝室睡下的机会了。
但是很奇怪,那一刻,我却不太高兴。
当然,这份不高兴,很快被刺激、炙热的情绪所替代,变得微不足道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嗷!
第七十六章 猜测
咳,我得说的是,这次,我们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做到底。
你要相信,刚受到创伤的后方,不会这么快就痊愈如初。
我们只是尽力贴近彼此,用手慰藉着下方不满的部位。
虽然坐在谢冬荣腿上的姿势着实是让我有些不习惯,但凝视着那双仿佛被浸泡在欲望中的眼眸时,我心中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谢冬荣变成这样,是因为我,而不是别人。
他似乎精力无限,大概是因为初尝人事吧,食髓知味地又要了好几次。
我发现相较于用手,他似乎更喜欢让我躺着,而他折起我的身子,专注地凝视着我,驰骋。
到了后来,我不想再看着他了。
因为在初始的渴望褪去后,余在他脸上的,只剩下审视。
被他居高临下地鞭挞着,也被他细致入微地观察着。
床边,放着公主为他准备的护肤品,是我妈犹豫许久都没狠下心来下单的那一款。
唯独今天用了许多,却并没有在正确的地方。
质地是细腻而湿润的,想来对皮肤不会太差。
也是第一次,我跟谢冬荣一起洗了澡。
照样,不是什么特别美妙的体验,他似乎永远都不会温柔,那个姿势虽然很刺激,但是站得我很难受,他身量高大,令我配合起来有些难度。
终于一切都结束,走出浴室之时,谢冬荣扔给我一支膏药,“涂一下。”他言简意赅。
“好,谢了。”这已经算是来之不易的“体贴”,我退回浴室,握住门框:“处理一下。”
谢冬荣略一挑眉,就算他不说话,我也能读懂他的潜台词——“都这种时候了,还矜持什么?”
当然,门板最终还是隔绝了他的视线。
有些刺痛。
抬头望向浴室的暖灯,我觉得这一切简直如梦似幻。
如果说下一刻我就在自家床铺上醒来,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出浴室的时候,谢冬荣跟往常没什么区别,手里仍旧捧着一本书,长发微垂,脸上只余下严肃与惯常的清冷。
如果忽略掉他微微流下的汗珠,以及肩膀上,我所留下的痕迹的话。
裹着浴袍,我走过去,默不作声滚进他被窝里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
对于我来说,这实在是太突兀了,明明前几天连进入这个房间都要看谢冬荣的脸色,现在居然可以不问他就睡进他的被窝里。
这简直魔幻。
而对于这一切,谢冬荣则表现得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他的动作自然到这一切仿佛都是理所当然,包括他贴过来,关上灯,用低沉的声音问我:“发什么呆呢?”的时候。
他的呼吸好热,我简直错觉我们又要继续了。
当然,最终并没有。
谢冬荣是个“矜持”的人,就算我们的交往始于“性”这种丝毫不矜持的运动中。
他十分懂得如何让自己不显得积极,却又稳固地索取,并将主动权死死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似乎是他的本能,我感到很佩服,但却永远也学不会他的这些技能。
虽然我才21,但跟谢冬荣交往之后,我觉得我老了。
每次开始的时候,他似乎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也是愿意的,拉住我就直入主题,我敢说,比起跟我交流,他更擅长的是跟我做'爱。
也还好,起码表面上,在这一方面我跟他比较契合。
我是说经过我潜移默化的影响后,渐渐地,跟他配合起来,也没有开始那么难受了。
但就现在而言,距离我理想中的状态还差那么一大截。
当然,这些话我不会当着他的面提出来,你怎么忍心跟一个向来骄傲的小公主说:“喂,你做得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呢?
算了,荤话还是不要说太多为好。
磐石的新家,谢冬荣很快帮忙安排好了。
这个时候,王所颁布的新法案,“外星人驱逐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在都城的中心广场,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阿穆特人被聚集在一起。
他们都是从各地被搜刮出来的,还残存在人类文明中的“杂质”,这是王给这些外星人起的绰号,方便他更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这些阿穆特人将在广场上“示众”三天。
它们脸上被涂了颜料,有人奉命,专程将这些阿穆特人的脸画得血腥恐怖。
让所有来中心广场观摩的市民们见到它们,都吓一大跳。
我发现,这些阿穆特人中的大多数,都不如磐石强壮,虽然高大,但却显得干瘪无力。
我曾问过老头子,那些被各大贵族赏玩的阿穆特人,都是怎么来到地球的?
老爷子说,其实继“王子”被放回之后的一段时间,政府曾不限制私人飞船驶向阿穆特星。
有些贵族瞄见了阿穆特人所具备的商业价值,开始联合一些商人,实施抓捕计划。
从阿穆特星回来后被感染上的病毒?没关系,用抓来阿穆特人的血作为药引,配合上政府公开的制药配方,不怕。
因为被抓回来的阿穆特人大多不是先前王子那般的贵族,所以起初,阿穆特星那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就这样,一些落单的阿穆特平民,被人类掳到了地球。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三年的时间,直到一个商队捉错了猎物。
他们不小心将阿穆特贵族中的一个公子捉走了。
这件事的发生,才让阿穆特人意识到一直以来人类都在做什么。
当时的王立刻颁布禁令,给了那些妄图靠掳阿穆特星人发财的商人及贵族们致命一击。
而那些被掳到地球的阿穆特人,却已然分布在了地球各处,政府不愿多花人力将他们寻回,而这些阿穆特人则开始因为数量稀少且“绝版”,备受贵族们追捧。
另一边,阿穆特星上的阿穆特人,开始细细回忆起人类所犯下的种种罪过。
他们死去的王子,他们被掳走的臣民……
不久后,他们攻击了当时所有还在阿穆特星驻扎的人类,并将他们残忍杀害。
这事传到人类耳中,立马引起众怒。
也就是这时,先王(也就是安果的父亲)开始失势,逐渐不被信任,权力也开始偏移……
对于阿穆特人的袭击,人类思虑许久——究竟该如何应对?是复仇还是示好?这是个问题。
数十年来,各大执政者为此争吵不休,直到新王的正式登台,直到这些事情被这样悄无声息地再次翻开。
无疑,现任的王是个主战派,从他即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一切人类进军阿穆特星所需要的东西,现在,似乎已经到了动手的时刻了……
忘了说,那个被意外抓来地球的阿穆特贵族,就是磐石,他也是唯一一个得以被在皇宫中赡养的阿穆特人。
现在,王翻起旧账,打着“防止物种入侵,需要未雨绸缪”的旗号,开始堂而皇之地对这些可怜的,被掳来的阿穆特人赶尽杀绝了。
这个世界真奇妙,明明许多的前因后果看起来都那么地荒谬,但事情却还是有条不紊地发生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而我们得相信,王绝对不会忘记这一切的源头。
那个被错抓的阿穆特人——磐石。
当上面派来的人全副武装,以不可阻挡的气势闯入那间小小的庭院时,我和老爷子正各自坐在圆桌两端,下着棋。
简单地向房主老爷子出示了证明,这帮人开始大张旗鼓地搜寻起来。
他们闯入了磐石的饲育室,走进了磐石的训练场地,甚至破开了老爷子的卧室门,踹开了安果休息的小房间,就连二楼的阳台,他们也不放过。
自然,他们是没有找到磐石的。
我与老爷子静默着,相对无言,老爷子手抚下巴,而我手中拿着棋子,看起来就像是在思虑下一步该如何走。
“你们这里的阿穆特人呢?”为首闯入者翻开了我们先前所建立的募捐网站,如是询问道。
“前几天,在法案颁布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将它交出去了。”老爷子的脸上显现出不耐,“这都先不说,”老爷子一拍桌子,棋局被毫不留情地打乱,“你们这样不经我允许就闯进我家的行为,实在像一群畜生!”
“是这样吗?我们这里没有收到通知。”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闯入者上前,“我想或许是搞错了什么。”
“哼,凡是你们这群人办事正规一点,也不至于连信息都对不上。”老爷子蹙着眉头,冲我摆摆手,“阿树,送客!”
我连忙像个狗腿子似地站起,冲这些闯入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最后一个人终于被“请”出了门,回头看向老爷子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小子,你这盘棋算是走对了。”老爷子现在才开始冒冷汗,他拍拍我的肩,脸上带着些许赏识,“没看出来,还蛮聪明的嘛。”
这着实是高看我了,我既不会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无非就是在谢冬荣和安鹤轩在寝室谈话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仔细听了听。
王下一步会这样做,我也仅仅只是根据已获得的信息,稍加猜测而已。
当天晚上,在磐石新的饲养所跟谢冬荣见面的时候,他凝视着我,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地方会被查封,在我通知你之前,你应该就知道了吧。”他说。
“不知道,只是猜到了而已。”我笑着回他。
作者有话说:
希望不会被和谐~
第七十七章 厮打
不知道这件事情过后,谢冬荣有没有对我刮目相看一点。
今天他是来拜访磐石的,我虽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但也愿意让他来瞧瞧磐石平日里的生活状况。
老爷子暂且没到,安景桐作为我的“小助手”,正给磐石调制饲料。
我跟谢冬荣进门的时候,他转过脸,喜悦还没有完全浮在脸上,表情就先一步垮了下去。
这不是平时他见到我时会有的反应,他看我一眼,冲我一笑,说:“树哥。”而后抬眸,眼神中带着点戒备,他看向谢冬荣,憋了半天才说了句:“你好。”
安景桐是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孩子,他对谢冬荣的不喜欢,想必此刻谢冬荣本人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们二人都不是那种喜欢虚与委蛇的类型,短暂的交接后,便不约而同地闭了嘴,安景桐将眼睛挪向一边,而谢冬荣的眼眸里则是全然的冷漠。
走到安景桐身边的时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不高兴?”
安景桐凝视着我的脸,那种带着点小委屈的神情让我想到了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孩,“树哥,磐石的状态好像不太好……昨天饭也没吃多少,你知道的,我也不敢离他太近……我就是……有点担心。”
心中仿佛被堵上了一团棉花,闷闷的,并不好受,磐石搬到这儿来不过两天,刚离开老爷子家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分明还算不错的,这两天为了预防检查,我一直在收拾先前老爷子那边他所留下的痕迹,再加上课业繁忙,所以就没有抽时间来看他。
“没事,等会我去看看……”包里是为他准备的小玩具,其实说玩具也不太确切,继先前被命名为“阿穆特王子”的械甲后,我又照着磐石的模样专门做了个小械甲送给他,起名为“小石子儿”。
磐石果然很喜欢,我在的时候,他常抱在怀里不撒手,一看就是一个钟头,但在我走时,他就会执意将东西塞进我手里,非要我自己带上,直到第二天我的再次到来……
到了一个新环境,需要先将磐石关在一个稍微安静点儿的地方让他适应,但按照安景桐此刻所描绘的情况……
一时之间,我不敢让谢冬荣靠近磐石了。
将谢冬荣领到了门口,我回过身,“你先在这儿等着吧。”我对他说,“现在磐石的状况不太稳定……等会我把门开着,你稍微看一眼,但是不要进来。”
谢冬荣目光向下,认真地凝视着我。
“怎么了?”我问他。
“没事。”他转过眼,像是等待我的进一步动作。
于是当着他的面,我打开了门。
磐石就在屋子中央,被锁链锁着,身躯微微蜷缩,身上披了一层薄毯。
他的眼神略带几分怔愣,当他抬眸看见我的时候,就像是忽然有人在他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