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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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陛下是什么意思,等局势稳定下来,继承王的意志么?”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点,不那么嘲讽,都那么地困难。
要是放在之前那个王身上,说了这番,早该被发配边疆了。
“你叫我陛下,我总觉得怪怪的。”说着,安鹤轩的手轻轻地拍在了我的肩上,“老实说,我不知道,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一般,老妈叫我做什么,我就会怎么做,现在冬荣以往负责的那块地方的职务如今空缺……我需要一个跟我熟悉,也尚且还算知道阿穆特星那头境况的人。”
很好,跟谢冬荣想得大差不差,我不禁都要拍手叫好了。
“我选择你,可以吗?”
“我接替谢冬荣以前的职位?”老实说我想不通其中的逻辑。
“只是一部分,管理阿穆特星驻扎士兵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需要通过监视画面记录有用的资料,每天按时上交即可。”说着,安鹤轩点开了光脑,“我可以给你看看。”
在安鹤轩的光脑里,我望见了我以后需要用来办公的地方。
一个大荧幕旁边有诸多小荧幕,环绕在墙壁四周,不得不说,这样的房间看着令人震憾。
“你跟冬荣也认识,这就方便多了。”简略介绍一下后,安鹤轩紧接着便开始接着往下说了,“在正式交接之前,我会让他教你那个房间的一些按键如何操控。”
……看来安鹤轩并不知道,我跟谢冬荣已经相当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了。
“这倒是有了个顺理成章跟他重新联系的理由。”说着,像是一时兴起似地,安鹤轩微微侧身,打开光脑,竟直接点开了谢冬荣的通讯界面。
不多时,谢冬荣的脸出现在了荧幕上,他们开启了视频通话,因为距离安鹤轩不远,我也被纳入了镜头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我感觉,我与谢冬荣,似乎短暂地对视了片刻。
紧接着安鹤轩便开始打招呼。
我听见了他们之间完全不像朋友的寒暄,再加上安鹤轩不甚自然的动作,这时我才发现,大概安鹤轩的光脑是被完全入侵且监视的。
特别是在通讯的时候。
“嗯,陶树现在就在我这里。”说了一段话后,安鹤轩微微错开身子,将我呈现在了屏幕最中央。
谢冬荣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说:“现在要我来为他讲解交接工作相关么?”
安鹤轩点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略一挑眉,谢冬荣说:“我马上来。”
所以说,终于,久违地,自那次事件之后,我和谢冬荣又要再次见面了么?
结合他这几天的表现,我本以为他会对我更冷淡一些才是。
但事实却是,他很快便到了。
安鹤轩打了个哈欠,要我们先聊,谢冬荣可以自己带我去阿穆特观察室,而他,想要睡觉休息了。
啪嗒啪嗒,安鹤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终于,令人窒息地,我与谢冬荣再次单独相处了。
皇宫内部空旷的走廊里,没有几个人。
“走吧,带你去看看,你的新工作环境。”踱步到我身旁,谢冬荣在我耳边道。
我脑子当机了片刻,凝望着他,我发现此刻,我愈来愈看不懂他的表情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工作室
工作的地方位于皇宫不远处,是一间极为隐蔽的地下室。
在都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皇室愿意拨款于皇宫不远处修建这么一个地方,实属不易。
内里的科技感很强烈,数个巨大的屏幕近乎占据了整个墙壁,内里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呈现着阿穆特星的画面。
谢冬荣的声音很低,他走在我身边,简明扼要的口吻,他讲述着眼下各个按键的用途,从中我得知,虽然远在地球,但我仍旧可以通过这些按键随意操控这些监视器的位置,在阿穆特星,它们以一个个小机器人的模样进入人们的视野,常年用滚轮在阿穆特星的各个地界四处游荡,它们是人类安插在阿穆特星的眼线,对于阿穆特星的生灵来讲,它们的存在,恐怕意味着又一场劫难的到来。
它们中的大多数,负责去往那些人类无从探知的地方,而极小的一部分,则负责向我们展现那些驻留在阿穆特星的人类士兵们的生存状况。
士兵们在阿穆特星荒芜的旷野安营扎寨,吃着简单的食物,顶着风吹日晒,等待着来自遥远地球的一道道指令。
他们中的个别人员已经获得了在阿穆特星搭建房屋的资格,开始呼朋引伴,建造自己在阿穆特星的家园,或许内心深处,他们是无奈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充满自己刀下亡魂的地方呆多久,或许明天就会有飞船来接他们回家,休战期间,他们的脸上全无战时的狂热,似乎那些弑杀的过往从未存在过,眉眼间仅剩的,是专属于军人的坚毅与服从。
原来这就是谢冬荣平日里所看见的吗?默默地凝视着他,此刻,他的脸上是一种肃穆的沉静,他手抚在操纵键上的力道是轻盈的,或许,对于这个地方,他的内心也有些许的不舍吧,虽然他很少将这种深沉的心思展露而出。
“你在听吗?”转过头来,谢冬荣碧蓝的眼眸中是审视般的沉静。
“听着呢。”我将他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并且告诉他:“我大概知道了。”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请教我……虽然过了今天我就再不能踏足这个地方了。”他略略勾起唇角,松了一口气似的,“还好接替我的人是你,也可以放心一些。”
宽慰的话语使我内心熨帖许多,我冲他笑了笑,仿佛这一刻,我们之间的种种的不快都未曾发生过似的。
“你好久没有对我笑过了。”谢冬荣的话语令我思绪微顿,我随即认出眼前还是之人仍旧是我所熟知的谢冬荣,此刻他正走过来,我不得不略微后退,以致于大腿碰到了身后的桌面。
“干什么?”没错,美好的往往只是假象,我凝下脸色,正视着他。
奇怪极了,明明前一秒我们的相处还是那么平和,下一秒就能做到剑拔弩张,怒目而视。
“这么多天,你没有主动联系过我,哪怕一次。”再次逼近,谢冬荣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万年寒冰,“口口声声说要愿意缓解我的症状,侮辱了我又远离我。”谢冬荣冰凉的手掌覆在我之上,“陶树……”
“我以为你最近很忙。”编了个不太合适的理由,我伸手推拒,别开眼,勉力避开他的视线。
“其实无论我有多忙,你都可以见到我。”谢冬荣的身躯微微下压,我感受到了他的贴近的鼻息,“而你呢?这恐怕只是你避开我的借口吧。”
看着他这幅模样,我的内心也并不好受,被侮辱却靠近?被伤害却迎合?我没有告诉他,这种感觉我是再熟悉不过的,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主动联系他的义务,残忍的话语就在嘴边,但凝视着他锐利中蕴含着悲伤的眼眸,终究,我无法说出口,“所以呢,现在,你是想做吗?”最终,我却只能这么问。
难以想象,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空气似乎凝滞了,谢冬荣呼吸都轻了,他应当是生气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失望近乎将我溺毙,我心跳很快,但我也不能致使自己说出别的话来。
要我说我在意他?要我说我一直想着他?我做不到,因为争辩本身没有意义,我们永远无法通过语言达成共识,所以还不如来点儿实在的,此时此刻,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坐到桌上,打开腿,目光向下,我看出他有感觉了,即使他再怎么愤怒,身体的反应也是不会骗人的。
我不会告诉他,与他不联系的这些日子里,梦境中也全是他的身影,醉酒那晚发生的事情重复播放于我的脑海,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病了。
我知道我是渴望的,他也是,既如此,给就是了,这既然是博士所说的不可抗力,那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反抗呢?
腿部发力致使他靠近,谢冬荣凝视着我,他的表情是灰败的,他碧蓝色的眸子令我想到了大海,幽深而静谧。
他单手握住了我的脖子,并不用力,就这么将我拉起,他俯首,吻住了我。
我知道,他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的,哪怕这一刻他都已经开始恨我。
“是你想要了吧?”像是全然没注意到自己下面的异常,谢冬荣咬牙切齿地说着,另一只手向下,动作熟练到仿佛在脑海中演练过许多次似的……
很奇怪。
我明明看出他是渴望的,但是就如同非要证明自己一般,他未曾那样做。
他只是报复我,在这个工作的地方,一次又一次,不撒手,就算我拎着他的领子要他停下,他也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而是加快速度。
事实证明男人不应该将自己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位交给另一个人。
墙壁上桌面上荧幕上,他不罢休。
真该死,我好像又失策了。
好不容易后面不疼了,却又开始疼前面。
以往谢冬荣并不喜欢碰我那个地方的。
妈的。
谢冬荣帮我拉上裤链,甩甩手,十分优雅地用纸巾将手指擦拭干净。
而我撑着桌面喘着粗气,甚至十分费力才能不让自己腿软倒下去。
“喜欢吗?”轻轻在我耳边,他问。
气急败坏,我攥住他的领口,他目光略略向下,睨视着我,却又不全然是来自上位者的眼神,那种忧伤而又无措的表情……
“我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以后就不会再给。”我告诉他。
“其实足够了,也算是在我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天,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轻笑一声,抬手至鼻下,他眉眼微弯:“你那些表情,够我玩好多年。”
顿了顿,他又补充,“意识里。”
确认我将他今天所讲的要点都记住后,转过身,谢冬荣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想,事到如今,我们之间可能已经不再是任何一方的苦苦追寻。
而变成了想方设法令对方不爽的较量。
就这样,我与阿穆特星再次得到了“联系”。
像是很器重我,安鹤轩给了我自由出入皇宫、时刻去拜访他的特权,我还真得感谢他,比起自皇宫外围一点点绕路进去,从皇宫直直穿进这个地下室,的确要方便许多。
也得益于这个“工作”,我也得到了自由进出机甲制造园区的资格,因为还要制造机甲,我的行程排得很满,几乎没有时间再去想别的什么。
裘星文倒是挺幽默的,一见我回到寝室,便开始嚷嚷着什么“独守空闺”“苦守寒窑”这样的词汇,我心中好笑得紧,偶尔陪他出去吃吃饭,也算是联络兄弟间的情感了。
哦,同样是因为可以随便进出王宫的便利,我得以再次与安景桐联系起来。
虽然为了避人耳目,每次我们见面都选在皇宫内最为偏僻的地方。
据安景桐所说,大皇子现在过得很不好,权利被架空暂且不说,皇后开始安排他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并且有许多人严密监控他的行踪,仿佛正等待着一个把柄,一个小小的错误。
约摸是因为同情,也觉得不足挂齿,安鹤轩依然让安景桐呆在皇宫中,虽然他的伙食已日益缩减工资也愈发减少了。
哦,忘了说,安景桐现在在皇宫捞了一个掌管园林的闲职,每个月是有固定收入的。
结合他们如今的境遇,再想到大皇子曾经的如日中天,我不禁暗暗感慨起来。
“其实……”略一环顾四周,像是下定了决心,安景桐要我凑过去,“其实,安博彦有让我留意皇后的动向的。”
嗯?隐隐觉得这话有蹊跷,我转头凝视着他看。
“当然,可能也只是说着玩玩吧。”安景桐挠了挠下巴,“再怎么说,通过我,也不可能查出先王的死是……”安景桐说到一半,我捂住了他的嘴。
阿弥陀佛,童言无忌。
“不过,皇后最近真的有经常外出……”做思考装,安景桐居然还煞有介事地分析起来。
本来也只是闲聊,安景桐的一些话语,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是为了联络两家的感情,公主再次联系我的时候,我的内心十分不安。
老妈有没有将我和谢冬荣的事情转告给她?我不知道。
想到如今我跟谢冬荣的关系,头疼之余,聚会的事情,我本想拒绝。
但却听公主叹息:“树树,陶先生说之前跟你见面的时候,有要你去帮冬荣和新光说媒,是这样吗?”
这陶文雁可真够不要脸的,不过与此同时我松了一口气,既然在问这事,看来公主尚且还什么都不知道。
“是有这事,但我估计谢冬荣应当不会同意吧。”在公主面前我也不打算伪装了。
“嗯,现在纳明的情况不太好,孩子他爸可能有些急躁了。”公主叹了口气,“他居然代冬荣同意说,让两个孩子接触接触。”
也对,将军和陶文雁是战友,再加上他对家里后辈的这些弯弯绕不甚了解,结合如今的局势,我倒也能理解将军的心情。
“不过我们也不会强迫冬荣的。”公主的语气不太好,“这次树树可以过来吗?冬荣跟我说,他只想……揍人。我怕那两个孩子单独相处的话,可能会出什么意外。”
“嗯,我会去的。”心情复杂,我挂断电话。
第一百五十八章 周旋
这回我不是最先到的那一个了。
在纳明的客厅,与陶新光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我想,我们应当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窥见了尴尬。
公主将水果切好放到桌上,告诉我们,最近谢冬荣比较忙,所以尚且还没有回家。她对我是一如往常的亲切,为我们分好了橙子,又笑着与我们谈话,此刻,我,公主,陶新光,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怪异的组合。
礼节上,公主对陶新光自然也是好的,得体大方,没有一点儿错处,但其实从某些细节还是能够发现,对我,公主还是更加亲密一些,这令我宽慰许多,连带着问陶新光为何来得如此之早时,语气都柔和了下来。
像是不太知道该怎么与我相处,陶新光极力避免与我对视,他的解释十分简单,“父亲有事,就叫我先到了。”
估计在某些人的计划中,谢冬荣在这个时间应该正留在纳明帮公主的忙吧。
今天,他的目的其实很明显。
没错,如果我来得晚一些,陶新光和谢冬荣说不定还真会有单独相处的时候,坐在沙发一端,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荧幕,我暗暗思考——这个电灯泡,是当还是不当呢?
谢冬荣是跟将军还有陶文雁“夫妇”一起来的。
没错,当我看见站在陶文雁身边的我老妈时,我知道,他们已经和好了。
心中泛起阵阵嘲讽,我不知道如若我将某些消息说给沈依听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但起码,我知道一些小小的伤痛是无法撼动她一直以来的执著。
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老妈好像暂且还没有向任何人泄露我跟谢冬荣的关系,她的脸色有些奇怪,特别是看向眼下这三个小辈的时候。
估计憋得挺辛苦的吧,我想。
至于其他的知情人士,譬如博士,他无奈答应成为共犯,答应我在公主一家面前“保持沉默”。
“我虽是答应了你,但想必你也不能保证永远不会走漏风声吧?”这是博士含着笑意的原话。
一进门,谢冬荣就望过来,不知道当他看见窝在客厅的陶氏“兄弟”二人是什么心情,不知该不该庆幸,他自然而然地走了过来,坐到了我的身旁。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