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反派大佬-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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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啦,一辈子很短的,忍忍就过去了。】
云丹:【。。。。。。谢谢。】
玛卡巴卡:【不客气。】
“姑娘。”这时,旁边的谭初然终于像是看不下去了,救场般提醒道,“方才姑娘说要隔一阵子为小侯爷换一次药的,现在也快到时候了吧?”
“喔,对,对对。”桑如恍然大悟般拍了拍大腿,继而做出苦恼的表情,“确实是该换了,只是这个嘛。。。。。。之前是少卿大人做的,现在他不在。。。。。。”
说着,她就笑吟吟地看向了云丹:“不知公主介不介意帮这个忙?”
第133章 、青瓷盒
云丹呆住半晌; 看了看一脸雀跃的桑如,看了看又变回“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谭初然,又躲闪着目光觑了一眼喻珏; 踌躇着说道:“。。。。。。桑姐姐; 这不太合适吧?”
“哎呀,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桑如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瞧着合适得很哪!哦对了; 旁边就有个屏风呢; 你待会儿带他到后边去换,我们就先出偏殿; 不打扰你们了啊。”
说着; 桑如便已经从怀里取了大大小小的几个青瓷盒,连同纱布绷带一块儿一股脑地塞到了云丹的手里,贴心道:“公主,桑如知道你担心小九,帮他做点什么也是好的; 顺便也亲眼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嘛——喏; 先涂一层这个; 再涂一层这个,然后是这个。。。。。。”
她都这么说了; 云丹只好哭笑不得道:“桑姐姐想得周到。”
“真乖。”桑如摸了一把云丹的脑袋,继而就脚底抹油般拉着谭初然一溜烟地出了偏殿; 还不忘把门掩上。
云丹本不想轻易挪动喻珏; 以免牵动他的伤口,但转念一想; 桑如和喻珏多年好友; 说要到屏风后边去肯定是出于对他的了解才有的考量。
也是; 喻珏平日里的白衣总是一尘不染的洁净,身上还时常萦绕着玉兰花香,肯定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想必也觉得直接在偏殿中央换药有伤风雅。
云丹遂将那几个青瓷盒塞到怀里,再半蹲到椅榻边,小心翼翼地将喻珏背了起来。
一双手臂从自己的双肩自然垂下,感受着软乎乎地伏在自己背上的喻珏,一点微凉从他的身上传到自己的身上,云丹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喻珏比自己想象的要轻。
一想到喻珏当时在自己面前受伤的模样,那鲜血飞溅到自己脸上的感觉,云丹就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还好,背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喻珏、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浅浅的呼吸扫在自己的耳边,云丹总算是有了一点实感。
她感觉心里满满的,用双臂又掂了掂喻珏好让他舒服些,就背着他往屏风后面走。
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步伐惊动了喻珏、还是走路的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口,刚绕过屏风,云丹就听到他似乎极轻地闷哼一声。
云丹顿时停了下来:“小侯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喻珏没有回应,云丹又担忧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还是没答话,只是下巴在云丹的肩膀上蹭了蹭,又亲昵地将半边脸贴在了她的耳边。
一点凉意从耳廓处传来,云丹的身子顿时一僵,脑袋空白了一瞬,继而像是有一团暖融融的火苗在耳边肌肤相亲处缓缓烧了起来。
足足呆了半晌,云丹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喻珏从背上放到屏风后的床榻上,边揉了揉耳垂边慌乱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侯爷觉得冷了是不是?”
独自念叨着,云丹便从墙边的木柜中取出一袭厚厚的被衾来,小心翼翼地为他盖上。
然而,正帮他在下巴处掖被角之时,她的手突然一顿。
。。。。。。什么情况,她不是来帮喻珏换药的吗?!
这药还没个影儿呢,急匆匆地盖了被就想走人算哪门子回事?!
云丹一边纳闷自己这是在干嘛,一边将被衾往下拉,只盖住了喻珏的双腿,接着又心烦意乱地边拧青瓷盒边在榻边踱步。
好歹青瓷盒是拧开了,她也不再胡思乱想了,而是定了定心神便轻轻地解开了喻珏的衣襟。
云丹控制住自己那觉得自己在非礼人家的想法,想着眯起眼睛尽量少往伤口以外的地方看,边将内衬里衣往两边拨开。
白衣从他的肩头往下滑落几寸,云丹突然一皱眉,怎么锁骨下方的位置也受伤了?而且还没上药?
她正想去外边喊一声桑如,下一刻就又意识到不对。
云丹借着从屏风另一边照来的烛光靠近了去瞧,那长约两寸的红痕边缘参差,且并无半点血迹,哪里是什么忘了上药之处,分明是陈年旧伤!
她也不再心猿意马,而是睁大了眼睛去看,这一看,就发现旁边还有一道往下蔓延的伤痕,只是下边的部分被衣裳遮住了。
云丹小心翼翼地将喻珏上身的衣裳都散开,只见除了右肩和左肩至右侧腰腹处被绷带厚厚地缠绕住之外,其余裸露出来的肌肤之上,一道道红痕狰狞凌乱,触目惊心!
她想用手去碰一碰,但临要触及之时又堪堪在上方停住。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是喻九,还是喻珏?
不知道现在还疼不疼。。。。。。
云丹鼻子一酸,接着将绷带一圈圈地轻轻松开,不忍多看,用沾了净水的巾帕擦了擦,便按照桑如的嘱咐重新在那些虽已经开始愈合结痂,但还是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涂膏敷药。
那一长条从左肩蔓延至右侧腰腹处的伤口覆盖在其他凌乱的旧痕之上,仿佛遮蔽了它们,又好像撕裂了它们,显得格外鲜艳。
她垂着双眸,沉默着用绷带和纱布重新将其包扎好,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云丹听到桑如在外边劝阻道:“少卿大人,公主在里头给小侯爷换药呢,您稍后再进去——”
谭初然也帮腔说:“是呀,少卿大人,您就等等吧。”
接着,外面传来姜雨灵略显不悦的声音:“换个药有什么避讳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况且小侯爷不是姑娘家,难道还怕在下非礼了他不成?”
话音未落,云丹就听到正门被迅速打开的一声“咔哒”响动,接着便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云丹一时间没法立即帮喻珏穿好衣裳,但又不愿意姜雨灵见着他身上的伤痕,遂情急之下只好忙将被衾胡乱往他身上一盖!
下一瞬,从外边照入的烛光就被笼罩住,继而一个身影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自然就是一身官袍的姜雨灵。
云丹顿时警觉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后面的喻珏:“少卿大人。”
姜雨灵的身影逆着光,整个人的轮廓边缘和发丝都染上了一层暖融的昏黄烛光,只见他先是皱了皱眉,就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端详了一会儿云丹,又往她后方眺望而去。
云丹见状也没再说话,只是警觉地看着他。
姜雨灵又瞥她一眼,接着就往左边走了两步,看样子似乎是想绕过她,到后边去看个究竟。
谁知云丹也立即“腾腾”地往左边并了两步,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姜雨灵便又朝右边走去,云丹也随着他的动作挪步,挡在他的面前。
姜雨灵:“。。。。。。”
云丹有点尴尬地说:“少卿大人,这儿有点不方便,你先出去,我很快就来。”
姜雨灵却没有动作,而是问道:“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云丹一愣:“。。。。。。啊?我,我在给小侯爷上、上药啊。”
明明她确实就在给喻珏换药,但不知为何这话说出来,她却莫名觉得好像有点心虚。
姜雨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又盯着云丹看了半晌,才又缓缓道:“。。。。。。真的?”
云丹心想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要心虚,遂挺直了腰板子坚定道:“真的!”
姜雨灵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明了来意:“药换好了就赶紧出来,喝了红糖姜汤之后来正厅找我。”
“正厅?”云丹有点不解,“去正厅干嘛?而且少卿大人带我偷偷摸摸地走水下密道来大理寺,不怕被其他官员发现么?”
“不怕。”姜雨灵肯定地说,“端王殿下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公主所在,否则也不会派人来大理寺打探消息。若是一味隐瞒,保不准端王殿下会以寻觅公主踪迹为由强闯大理寺,倒还不如坦率承认。奚大人已经跟他们交涉好,说是公主在一片混乱中自己逃了出来,而且由于淋了雨患上了风寒,多有不便,得先休养一些时日,暂不回宫。”
云丹又问:“我皇兄他们如何?还有逐月呢?”
“都没事,公主尽管放心。”姜雨灵淡淡道,“对了,至于向公子,三皇子殿下挑断了他的经脉,今后他对端王殿下再无用处,自然也不会再对公主造成威胁。”
云丹听得呆住:“。。。。。。挑断经脉?”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听起来就好疼。
而且更令她震惊的是,这样的事情竟然是素日里温润谦和的楚天澜做出来的。
于是她又试探着确认了一遍:“。。。。。。三弟?”
“如果只伤及一处经脉,养好之后不会落下病根,只是右手再也拿不起剑了,相当于再也不能习武。”姜雨灵解释说,“据说三皇子殿下当时那一剑准得很,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云丹点了点头。
姜雨灵又道:“还有,三皇子殿下还拜托在下给公主带了点话。”
云丹道:“少卿大人请说。”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还请公主不要怀有太多怜悯之心,才能与大理寺还有另外几位殿下一起齐心协力,夺回属于你们的东西,也唯有这样,才能摆脱任人鱼肉的命运。”姜雨灵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递给云丹,“这是三皇子殿下写的名单,上面列有他目前能知道的支持端王殿下的官员,届时若有牵涉到他们的案子,公主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云丹郑重其事地接过了那封信笺,允诺道:“好。”
“至于端王殿下在朝堂之外的势力,会交由喻小侯爷与指挥同知大人处理,三皇子殿下会设法与他们取得联络。”姜雨灵的目光绕过云丹在她后边的喻珏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继而又立即移开。
他交代完之后,就转身要走:“在下让人煮了祛寒的红糖姜汤,已经放在外面桌上,再放就要凉了。”
“少卿大人!”云丹急忙往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今日,多谢你——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姜雨灵闻言微微侧过了脸,逆光下的脸上似乎泛起了一点笑意。
接着,他从腰间解下一把铜制的小钥匙,扬手就往云丹的方向一抛。
在大理寺任职的三年来,云丹都记不清自己接过多少回姜雨灵的钥匙了,这时也几乎是在下意识之间就抬手将其稳稳接住,略略往上一抛之后又把钥匙攥在了掌心里。
“一个月了,公主歇得也够了。”姜雨灵丢下一句话,朝她挥了挥手就先走了出去,“赶紧喝了姜汤就来正厅处理卷宗吧。”
第134章 、南瓜煲
“阿嚏!”
云丹打了个喷嚏; 接着抬手拂了拂面前细小的浮尘。
秋天终于是过去了,随着冬日的到来,在气温逐渐变得寒冷的同时; 也愈发干燥了。
云丹搓了搓手背上微微起皮的双手; 整个人往后靠去伸了个懒腰,接着又将面前案台上的笔墨纸砚、印刻方章等物品都拨开到角落,双臂作枕就趴了上去。
“呼。。。。。。”云丹揉了揉脸; 坐在大理寺正厅内第一排靠窗的位置上; 抬头往左侧的窗口处看去。
帘子被拉开,雕花木窗半开; 外边的蓝天白云、白墙青瓦以及光秃秃的菩提树枝落在云丹的眼里就成了一副四四方方的风景图; 明媚温暖的阳光一束束地照耀进来,在案台的边角位置撒下一团金澄澄的光晕。
“公主,已经是午时了,怎么还不去用午膳?”
正在云丹趴在桌上发呆之时,突然听见右侧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遂扭过头看去; 就见几位身穿官服的同僚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旁边; 看样子是准备要离开。
云丹对他们笑了笑:“我还不饿,晚点再去。”
方才发话的人看了看云丹; 感叹道:“也是,公主昨夜忙着准备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罪状和证人口供; 现在一定累得很。”
另一个同僚又说:“那我们就不打扰公主啦。”
“嗯嗯。”云丹点头应了; 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般从案台上堆叠的卷宗中抽出一封信笺来递给其中一位同僚,“对了; 这是我派人去查的关于锦衣卫指挥佥事的事情; 能帮忙交由少卿大人么?”
“没问题。”那同僚立即应允; 小心地接过信笺,“在下一定将其亲手呈递给少卿大人。”
云丹笑道:“多谢你,辛苦了。”
“那我们就先去食堂啦。”那同僚也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好。”云丹也向他们挥了挥手。
几人便与云丹告了别,三三两两地边谈天说笑边往门外走去了。
“哎,你们说今日掌勺的会做什么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还不就是那几样,冬瓜南瓜哈密瓜,吃吐了都快。”
“就是,昨日那道薏米南瓜煲,跟浆糊似的粘牙。。。。。。”
“哈哈哈,哪有这么夸张,在下倒是觉得味道还不错。”
“冬天到了,没什么新鲜蔬果,掌勺的能凭借这几样食材做出这么多不同的菜式来,算可以了。”
“知足吧,前几日在下到御史台去寻舍弟,他那边儿的伙食还不如咱们大理寺。”
。。。。。。
几位同僚的身影渐行渐远,声音也愈来愈难听清楚,偌大的正厅中只剩了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云丹便是其中一员。
她趴在案台上眯了一会儿,又揉了揉略显酸痛的肩膀和胳膊,继而直起身子来问正坐在自己右侧位置上奋笔疾书的谭初然:“初然,外边的三司会审怎么样了?”
外面不时传来嘈杂的声响,正是位于大理寺中央位置的中庭在举行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庭审。因着此案主要矛头对准了两位尚书大人,且牵涉人员众多,所以并非只由大理寺一方专断,而是要与刑部、御史台一同进行三司会审。
而因着云丹此时对外宣称风寒大病初愈不宜见人,所以尽管对外面的情况十分好奇,是以也不敢贸然抛头露面,只得悄悄打探一下情况。
“在下方才才到中庭看了看,一切顺利。”谭初然笑道,“两位尚书大人私通买卖官位,所获款额巨大,这些可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任他们再如何辩驳脱罪,革职已经是最轻的后果。”
云丹满意道:“那就好,也不枉我们跟少卿大人花了十几日的功夫,才算是搜集齐了他们的罪状,还跑了好些地方去寻人来作证。”
“是啊!”谭初然看起来也很是感慨,“还有多亏了喻小侯爷和指挥同知大人从旁协助,不然我们要遇着的麻烦可多着呢。”
云丹哭笑不得地点点头,要喻珏和徐君白合作,可真是像要了他们的命一样,两个人在洛阳里的门道都多得很,但就是死活不肯见面一起办事,也不肯通信,有什么事都要先拐个弯儿去找其他人协商。
接着,她又问:“对了,今日刑部尚书大人与御史大夫大人都得到场,我皇兄和二妹有没有跟来?”
“有的,在下也看见他们了!”谭初然激动道,“公主,您也有些日子没见大皇子与二公主两位殿下了,不如去借着三司会审的机会瞧一瞧?”
“好咧!”云丹心情愉悦地一口应下,刚将搭在凳上的一件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