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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当鳏夫三百年[女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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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温声开口,“涅槃草,它可以治疗这种病。”
  闻言,姜轻霄微微蹙眉,乍一听觉得这个名字略微有些耳熟,但是稍稍思索过后又十分确信自己没有见过。
  “你告诉我长什么样子,哪里能采到,我现在就去。”
  姜轻霄说着,便要去拿堆在门边的药铲和竹筐。
  谁知刚拿到手,便被青年不由分说地给抢过去了。
  期间,柳惊绝的长指状作无意地划过姜轻霄的手腕,见她并未再像那晚一样躲开他后,心中欢喜得险些落下泪来。
  每每想起姜轻霄侧身躲开他的那个画面,柳惊绝的心都会猛地刺痛一下,余痛直达肺腑,经久不散。
  他真的。。。。。。接受不了轻轻会厌恶抗拒他的事实。
  柳惊绝强压下心头的哽咽,眸光湿软地望着她,“让我去吧,问晴山我最熟了,很快就能回来。”
  姜轻霄微微颦眉,神情担忧,“可是你一个人去。。。。。。”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青年温声打断了。
  柳惊绝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俊逸的面上因她流露出的关怀而溢出淡淡的笑意,“安全的,况且轻轻你不能走,万一有别的孩子前来就医呢?找不到你该怎么办。”
  简单的一句话,便将姜轻霄劝住了。
  犹豫片刻后,她终于点了点头,可在柳惊绝快要出发的时候又喊住了他。
  然后递给他了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他爱吃的点心与水囊,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竹哨。
  见青年的眸子浮现疑惑,姜轻霄解释道:“拿在路上吃。”
  接着,她又指了指那个哨子,“这是我闲来无事做的,若是你在山中迷路或者遇到危险了,吹这个我就能去救你。”
  闻言,柳惊绝心中一暖,望了她片刻后乖声道了句好。
  柳惊绝之所以要回问晴山,是因为问晴山正位于阴阳交界之处,以至于这里的灵力十分的蓬勃丰沛,开了化的生灵也非常多。
  不知过了多久,柳惊绝行至一处山谷时方停下脚步。
  接着,他将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旁,随后解开了腰带,将白皙健瘦的胸膛坦露了出来。
  柳惊绝曜黑的瞳色渐渐被苍翠色所取代,额角与眼尾的鳞片也全部显露了出来。
  接着,他抬起手,变幻出了一把黑刃匕首,接着毫不犹豫地将刃尖对准自己的胸口,深刺了进去。
  瞬时间,锥心的疼痛让他差点稳不住身形,柳惊绝闷哼一声,尖锐的毒牙死死地抵住唇边,陷进了肉里。
  瞳孔由于剧烈的痛意骤缩成一条细线,紧绷颤动着。
  如玉的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经络乍起,一直延伸至他的心口处。
  随后,泛着淡淡金光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缓缓地流出,又滴落在了地上。
  细细的血线朝四周蜿蜒流去,浸透了他脚下荒芜萧索的土地。
  慢慢地,那些被血液浸泡过的地方,一株株翠绿的嫩芽破土而出,接着越长越大。
  眨眼间便舒展了身形,足有柳惊绝小腿那般高。
  它们好似有生命一般,根系朝着四周蔓延,贪婪地吮吸着青年的血液,又汩汩地将其从根茎输送到叶端,最后惬意地抖着叶片,无风自动。
  直至周边都长满了涅槃草,柳惊绝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抽。出刀刃的那刻,青年清癯的身子如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面色更是苍白如纸。
  尽管心口精元血的流失让他虚弱至极,眼前阵阵发黑,可他仍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强撑着收割了这来之不易的涅槃草,踉踉跄跄地朝山下走去。
  涅槃草虽生活在阴阳交界处,却十分的脆弱难得。
  逢奇年不长、月缺不长、日盛不长,除此之外,生长还十分缓慢,唯有用心头精元血浇灌才能催生并加速其生长。
  枯萎起来倒是很快。
  待到柳惊绝背着一筐的涅槃草艰难地行到山脚时,一抬头便见姜轻霄正手持着一支火把欲往山上走。
  看到他后,女子先是一怔,随即快步走了过来,接过了他背上沉重的药筐。
  “怎的这样慢,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吗?”
  姜轻霄仔细地将他上下前后探查了一遍,看着他苍白的唇拧眉问道。
  经她这么一提醒,柳惊绝才惊觉此时已圆月当空,已至夜深了。
  他虚弱地摇了摇头,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牵带得心口窒息的疼。
  冷汗随即沁出了额角。
  可柳惊绝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努力地扯了下唇,故作自然地答道:“没有,是我估算错了时间。”
  “对不起轻轻,让你担心了。”
  姜轻霄闻言,紧蹙的眉头没有丝毫的舒缓,抿唇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担忧地又问了一次,“当真没有?”
  见青年仍是摇头后,她微微垂眼,轻柔地搀扶住了青年的手臂,温声向他道谢,“辛苦了。”
  “走吧,我们回家。”
  虽在柳惊绝那里得知了涅槃草可以治这场来势汹汹的不明瘟疫,可姜轻霄还是不敢轻易在那些孩子身上用药。
  为了保险起见,她打算用引渡针,将那些孩子的病气引渡到自己身上,再做试验。
  毕竟,师父曾教导过她:药要以身试险,无险方可医人。
  这是一个十分凶险的法子,一不小心便会一命呜呼,所以直到临终前,师父才教给她,并嘱咐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柳惊绝在得知此事后,也企图制止她。
  “轻轻,你引渡给我吧,我身子强壮,怎么试验都不会有事的。”
  青年焦急地抓住了她拈针的手腕,唇角苍白眼尾却泛红地望着她,眸光哀求慌恸。
  姜轻霄对着他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作为医者,这是她必须要承受的。
  只有痛患者之痛,才能找出最佳的治疗方法。
  况且,世上总有一种痛苦,无人可代。
  当夜,姜轻霄便出现了与那些幼儿相同的症状,反应甚至要比他们痛苦剧烈许多。
  可她仍坚持着不肯用药,直到高烧不退,全身长满了红疹,甚至眼睛口腔中也全是时,才肯吃下用涅槃草煎的药。
  入口时,出乎意料的满嘴腥甜,像喝了一大口血。
  烧得迷迷糊糊时,姜轻霄察觉到一直有人在她身旁,为她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拧湿布巾放在她的额头上消热。
  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一声声地唤着她‘轻轻’,直到嗓子都唤哑了仍不松手。
  她被柳惊绝紧握着的手背上,更是犹如落了雨一般,满是他那又湿又热的眼泪。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姜轻霄恍惚想着。
  柳公子的泪可真多。
  接着,心里开始泛起密密的酸痛。
  自己也,最瞧不得他哭了。。。。。。


第22章 二十二个鳏夫
  第二日一早醒来时,姜轻霄不仅烧退了,红疹也消了大半,也有了力气和食欲。
  她不敢耽搁,甚至来不及披件外衣,便伏到桌案前记录自己的体感。
  直到青年推门而入。
  “轻轻,你怎的下床了!”
  柳惊绝见状,墨眉微蹙,将熬好的粥放在一旁后,连忙拿过外套给她披上。
  “谢谢,我没事。”
  姜轻霄轻咳了几声道谢,待写完所有备注后,才抬起头。
  她热刚消,面上的红意还未退,唇瓣干涸,可茶色的眸光却异常的晶润灼亮。
  声音遏制不住的激动与欣喜,“阿绝,这涅槃草当真有用,我现在感觉已经好了七分了!”
  闻言,柳惊绝望着她抿唇浅笑,心口处虽疼意仍甚,可看到姜轻霄如此开怀的样子,便觉得再疼也值了。
  “能帮到轻轻便好。”
  说着,他端起一旁熬得稀软的小米粥,递到了姜轻霄的手边,温声道:“轻轻,你刚醒,喝点粥暖暖身子。”
  谁知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去,反而一直盯着他手中的粥碗。
  柳惊绝心中一慌,连忙颤声解释,“轻轻,我已经知错了,我没有再。。。。。。”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温声打断了,“你手怎么了?”
  柳惊绝闻言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觉得手上一轻,碗便被姜轻霄放到了一旁。
  “既然烫到了,为什么不与我说呢?”
  她边说边拉开身前的抽屉,找出了一盒烫伤膏,淡蹙着眉不由分说地拉住了青年的手指。
  接着,仔细地为他涂起药来。
  青年闻言眨眨眼,咽下了慌得即将要跳出腔子的心。
  看着女人温柔又专注的眉眼,柳惊绝心口涌起一阵甜热,他方才还以为轻轻仍在介怀自己迷晕她的那件事。
  以至于不肯再吃他煮的东西,没想到是在关心他的伤口。
  渐渐的,柳惊绝的眼尾又禁不住湿润了起来。
  仔细地涂完药后,姜轻霄直起身,轻声嘱咐,“这几日先不要碰水,有什么事喊我来做就好。”
  柳惊绝眼眸湿软地望向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接着,姜轻霄自然地端起一旁有些放凉的粥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并在青年微讶的神情中,温声夸赞,“做得不错,很是香甜。”
  柳惊绝闻言,忍不住哽咽地唤她,“轻轻,我。。。。。。”
  “那日是我不对,你明明是为了我好,我还那样对你。”
  姜轻霄轻声开口,眸光满是自责与伤怀,“我当时更多的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气我自己没用,医术不精,找不出办法去挽救那些孩子的性命。。。。。。”
  说到最后,她声音甚至开始变得低落沙哑起来。
  “不是的!”
  谁知青年当即高声反驳,“轻轻你特别好、特别优秀,医术高明,对待患者既认真又负责。”
  柳惊绝说着,甚至抓紧了她的手,神情急切又认真地说道:“轻轻,你相信我,这场瘟疫不是你们人能治的了的!”
  闻言,姜轻霄温柔浅笑,“谢谢你安慰我。”
  谁知,青年甚是认真地回道:“不是安慰,是真话。”
  “轻轻你真的很好,很多人都特别喜欢你。。。。。。”
  我也是。
  在确定涅槃草可以治疗这种类似于荨花的瘟疫后,姜轻霄便一刻不停地开始给那些患病的孩子们用起药来。
  而柳惊绝也几乎是每隔一日都要去山里采药一趟,每次回来,面色都憔悴苍白得吓人。
  姜轻霄原以为他是病了,想为他把脉瞧瞧却被青年给拒绝了,推脱只是太累,睡一觉便好。
  她转头想要自己去采药,询问柳惊绝地址时,他也一直在含糊其辞。
  反复多次后,姜轻霄料想其中定是有些隐情在,便决定尊重他不再追问。
  三四日过去后,前来就医的孩子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姜轻霄看着他们脸上逐渐恢复的生机,不由得长吁了口气。
  这日,她刚喂完一个孩子喝药,便见院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姜大夫,俺求求你救救俺家孩子吧,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俺求求你!”
  是废了一条手臂的董二。
  她头发散乱,形容憔悴,完好的那只手中抱着一个正在襁褓中的婴儿,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
  用力之大,没几下便磕出了血。
  身边有的人认出了她,都无比对她露出了厌恶之色,有的甚至抱起了自家孩子离她远远的,生怕沾染了晦气。
  姜轻霄见状眉心微蹙,很快便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
  此时的董二,昔日的风光与蛮横荡然无存,脸上头上糊满了污血和泪痕,声音嘶哑。
  “小姜大夫,那日都是俺的错,俺死不足惜,可俺女儿是无辜的,只要你能救她,让俺去死俺都愿意!”
  她说着,浑浊的双眼又流出泪来,恳求道:“求求你了,小姜大夫,救救她吧。”
  董二说着,试探着将手中的孩子递给面前站着的女子,眸中满是小心翼翼的乞求。
  姜轻霄微微眯眼,心中复杂。
  原来,有些人可以无恶不作,也可以舐犊情深。
  片刻后,姜轻霄从她的手中接过了奄奄一息的孩子。
  董二见状,瞬间感激涕零,又跪在地上朝她磕起头来。
  “谢谢小姜大夫,谢谢小姜大夫愿意救俺闺女性命,谢谢小姜大夫愿意原谅俺。。。。。。”
  闻言,姜轻霄回屋的脚步一顿,少顷背着她言道。
  “治病救人是我的事,可原不原谅你,不是我的。”
  说罢,她转身进了屋。
  傍晚的时候,姜轻霄在磨药,柳惊绝来到了她身边,告诉了她董二向下跪磕头,求他原谅的事。
  姜轻霄抬头浅笑着看他,“所以阿绝是怎么想的呢?”
  柳惊绝微微眯眼,“我原谅她了,毕竟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废了条胳膊,并终生不顺,一定会让原本凭借着武力与家室横行霸道的董二生不如死的。
  姜轻霄心中有些意外,她原本都做好了柳惊绝选择不原谅董二的准备,毕竟对方带给了他极大的心理阴影,任哪一个男子都会介怀。
  并计划着无论是治疗中还是治疗后,都要求董二不要再出现在柳惊绝的面前。
  这么一比,反倒是她心胸狭窄了。
  姜轻霄浅笑着点了点头,并在柳惊绝生性单纯善良的认知上又多加了一个大度。
  治疗到最后一个疗程时,还需要再采一筐涅槃草。
  可此时的柳惊绝,身体状况差到几乎卧床不起。
  趁他沉睡的时候,姜轻霄忍不住仔细为他探查了一番脉象。
  却越把越令她心惊。
  若不是今日青年还在朝她笑着讲话,姜轻霄都差点以为自己此时把的是一个垂死老者的脉搏。
  脉象微弱得近乎于无,精血也好似耗尽了似的,面色白得几乎透明。
  姜轻霄蹙紧了眉,眸光流露出心疼与疑色,很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上山采了几次草药而已,为何会变得这般虚弱。
  想不通柳惊绝究竟是何症状的姜轻霄,又开始翻起了书来。
  “涅槃草、涅槃草。。。。。。”
  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再翻遍了《本草纲目》与《神农本草经》等药草著作后,仍没有找到有关这个草药的记载。
  姜轻霄颓唐地倚在椅背上,疲倦地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她此前虽未见过涅槃草,却耳熟这个名字,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呢?
  姜轻霄深叹了口气,头朝后扬起,视线无意地落在了一本书的书籍之上。
  她蓦地蹙眉,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迅速起身将那本书从身后的书架上抽了出来。
  按照记忆找到了那张记载着血月和疫兽蜚的故事页面。
  目光快速浏览片刻后,猛然顿在了一处。
  【涅槃草味芳馨,疫兽蜚极惧其味,用之可驱,治百病。】
  【然,涅槃草生于阴阳交界之地,活人不可进。】
  直到傍晚,青年方悠悠转醒。
  柳惊绝一醒,便惦念着还有最后一筐涅槃草的事,当即便要去拿竹筐和药铲。
  谁知中途便被姜轻霄给截下了。
  女子定定地站在他面前,蹙着眉道:“你身子太虚弱了,这次便让我去吧。”
  柳惊绝蓦地抬起头,眸中有一瞬的慌乱,“不行的轻轻,你、你不知道地方。”
  姜轻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面上的神情,温声继续道:“那不如你告诉我在何地。”
  “抑或是我同你一起去。”
  闻言,柳惊绝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微微地别过头,着急得额角都沁出了热汗。
  不敢正面回答她,只能不住地小声恳求,“不行的,轻轻,不行。”
  片刻后,面前的女人终归是心软了。
  姜轻霄敛下了眸中深沉的探究之意,让了步。
  “那好吧,早去早回。”
  闻言,柳惊绝如临大赦,刚走出去没几步,却又被她给唤住了。
  姜轻霄快走几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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