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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当鳏夫三百年[女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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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眼下方的那颗朱痣也被照亮,透着殷红剔透的光。
  青年轻轻抬眼,眸光流转万千,望着她的眼睛温声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姜轻霄刚想点头,便觉得右臂被人更加大力地攥了一下。
  “姐姐、姐姐,我们快点下山好不好。”
  水衣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雪堆,脸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
  姜轻霄不明所以,只当他身体不适,安慰了几声后便又重新出发。
  一路上,水衣都紧紧地扒在姜轻霄的肩头,闭着眼睛不敢往后看。
  方才的那一幕,几乎都要将他的魂儿给吓掉。
  昨晚见到的那只大刺猬,竟跟了他们一路,方才还躲在雪堆后面,冲他诡异地咧嘴笑。
  刺猬不是人,他能笑吗?
  水衣越想越害怕,整个人几乎快要钻入姜轻霄的背里去。
  察觉到他的异常,姜轻霄疑惑地蹙了下眉。
  直到下了山,见到熟悉的景物后,水衣的安全感才渐渐回拢。
  他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扭头朝身后望去,但见柳惊绝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正望着某个方向。
  他唇角微扬,对着杂草堆摆了摆手。
  仿佛在与相熟的人道别。
  水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只见那杂草堆里赫然是那只跟了他们一路的大刺猬!
  下一刻,青年猝然转过了头。
  他朝着这边微微一笑,却让水衣觉得那笑里藏着森然的寒气。
  像被一只大手扼住了脆弱的脖颈,水衣本能地觉察到了一股危险。
  回到家时,看到坐在门前焦急抹泪的父亲,水衣心中一酸,当即喊了一声‘阿爹’
  水父见自家儿子被姜轻霄平安救了回来,抓住水衣在他背上连拍了几个巴掌后,又心疼地抱住了他。
  痛哭道:“我的儿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呦!”
  检查完水衣身体上下,发现他不过是跌下陷阱时摔折了腿,还有些受惊以外,便再无其他。
  陷阱挖得很深,也正因于此,要较于地面温暖很多,所以水衣很幸运地只是挨了冻,却未被冻伤冻死。
  为水衣包扎完,姜轻霄与水父一同走了出来,水父微躬着身,态度谦卑。
  少顷,他对着姜轻霄说道:“小姜大夫,今日多亏了你,真是太谢谢了。”
  “要不是你,我家水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说着,作势要跪下磕头,姜轻霄见状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温声安慰道:“水叔你别这样,邻里街坊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水父闻言,揩了揩眼角的泪水,面露愁容道:“话虽是这样,可这以后我们爹俩儿可怎么活呦,水衣的腿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还需要买药,我们这。。。。。。”
  他话说到一般,欲言又止地看向姜轻霄。
  “水叔你放心,水衣的药你不用担心,毕竟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会负责的。”
  姜轻霄看着他温声接道。
  闻言,水父感激地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啊小姜大夫,来世我定当牛做马地报答你。”
  接着他又问道:“姜大夫,你说给水衣买些猪棒骨来炖汤喝,他会不会好的快一些?”
  水父的身后家徒四壁,连一只下蛋公鸡都没有,有心人一听便知道他潜藏的小心思。
  精明算计是真,爱子心切也是真。
  姜轻霄闻言从袖口中摸出几粒银珠子来,塞进了水父手中。
  “叔,这些银子你拿着,给水衣买些好吃的来补补。”
  见姜轻霄掏了钱,水父克制着面上的笑意,推脱几下后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姜轻霄见身旁的青年微蹙着眉,还不时地看她几眼,随即笑着问道:“怎么了?”
  青年垂下眼帘,抿了抿唇,不愉道:“他在利用轻轻。”
  姜轻霄闻言勾唇,神情坦然地说:“我知道。”
  柳惊绝微微瞠大了眸子,侧头看她,好像在疑惑既然她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见他这幅样子实在可爱,姜轻霄没忍住轻轻地拍了怕青年的发顶,轻叹道:“水叔没了妻主,这几年一个人把水衣拉扯大很不容易,接济他们几次也没什么,况且我还可以行医,不是吗?”
  听完她的解释,身侧的青年沉默良久。
  最后道了句:“轻轻,你太过心软,这样不好。”
  姜轻霄笑了笑,问他,“为何?”
  柳惊绝并未回答,而是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眸光深深,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萦绕其间,如暴风雨一般正在越酝越浓。
  当夜,柳惊绝便莫名地发起了高热。


第10章 十个鳏夫
  待到姜轻霄发觉出异常时,青年烧得已然神志不清了。
  姜轻霄把完脉后,将青年的手重又放回了被褥中,柳眉微蹙。
  这场风寒来势汹汹,想必是原本的身子没养好,再加上为找水衣在山上奔波了许久才导致的。
  姜轻霄望着青年被烧得潮红的面颊,低低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心软,带着他一起去了。
  姜轻霄起身,去厨房为他煎了药。
  等煎好了药再回来时,突然发现青年竟下了床,此时正佝着身子找鞋。
  他左手撑着床沿,五指修长白皙,在手背那薄薄的表皮之下,能够清晰地瞧见每个关节,在用力地向上顶着,像一只只即将振翅而飞的鸟。
  淡青色的脉络微微凸起,延展至他整个手背,由于发热,连手指的各个关节,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很快,他便支持不住了,手臂轻颤,随着前倾的角度,即将以头抢地。
  姜轻霄见状,立即快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你下床作甚。”
  她一手揽着青年的肩膀帮他保持平衡,顺势将药碗放到了旁边的矮桌上。
  青年随即钻入了她的怀中,长臂紧紧地抱住了姜轻霄纤细的腰身。
  将脸贴在了她的肩窝处,委屈又眷恋地说道:“唔,我以为你又走了。。。。。。”
  他烧得厉害,意识昏沉,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喷洒在姜轻霄外露的脖颈处,烫得她的后背脊椎处忍不住发出一阵战栗。
  难以克制的痒。
  姜轻霄身子下意识地躲避,朝后仰去。
  这个动作好似刺激到了青年,他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手臂也越收越紧。
  “不要。。。。。。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说话间,隐约带上了哭腔。
  闻言,姜轻霄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解释:“乖,我去给你熬药了,起来把药喝了。”
  好半晌,青年才疲惫地睁眼,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肩膀,抬眸看她,“不想喝药,好苦。”
  他像是哭过了,眼睫已然被泪水浸透,簇簇微垂着。
  曜石般的眼瞳被泪水洗过后,愈发得透澈晶亮,犹如一汪碧泉一般,水盈盈漾着波光。
  因为哭过,眼角处的红血丝犹如清潭内错杂勾连的芜蘅,不是瑕疵,反而让这双眼睛,有了白璧微瑕的韵味。
  一种破碎堪折的美。
  说这话时,他拖长了尾音,像是狸奴在对主人逞娇。
  姜轻霄目光一滞,刚想说不喝药怎么能好的,话到嘴边却突然莫名顿住了。
  少顷,她寸寸移开了目光。
  作为医者,姜轻霄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都是最脆弱的。
  柳公子这是想家了?
  想到这儿,姜轻霄柔声安慰道:“把药喝了,快些好起来,就能早点回家了。”
  柳惊绝:“。。。。。。”
  青年无声低泣起来,用行为抗拒着喝药这件事,任凭姜轻霄怎么温声劝都无济于事。
  最后,竟哭得昏睡了过去。
  姜轻霄无奈,只能用帕子沾冷水搭在他的额头上,来为柳惊绝散热。
  可这种方法终归自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退烧,就只能喝药。
  眼见着青年的体温越升越高,冷帕子已经不顶用时,姜轻霄狠了狠心。
  只能硬灌了。
  她端起重又熬好的药汤,将昏睡中的青年扶起倚着自己的肩膀。
  随后拿起勺子,轻轻地抵住了柳惊绝的唇。
  抬起手腕后,姜轻霄眼睁睁地瞧着褐色的药汁在柳惊绝苍白的唇瓣上流转一圈后,朝下巴直奔而去。
  姜轻霄连忙扯过一旁的布巾为他擦拭,又接连试了几次后,都以失败告终。
  年轻的姜大夫,第一次在病人面前感受到了挫败。
  缓了一会儿后,姜轻霄将目光投向了一旁被她无意间拿来的筷子身上。
  其实还有一个给昏厥之人喂药的方法,那就是用筷子插。入患者的喉中,迫使他们打开食道,再将药汤灌进去。
  可这种方法太过痛苦和残忍,姜轻霄下意识地不想对柳惊绝这么做。
  沉思片刻后,姜轻霄想起了师父曾说过的一段话。
  医者,应以还患者康健为己任,医其病可不计其法。
  在她们医者眼中,病人只是病人,没有女男老少之分,她们要做的,就是治病救人,无论用什么方式。
  思及此,姜轻霄扶着柳惊绝的肩膀,重又让他躺了回去。
  接着回身拿起一个枕头,将他的头垫得高些,方便吞咽。
  做好这一切后,姜轻霄抿了抿唇,对着紧闭着双眼的青年低声说了句。
  “柳公子,唐突了。”
  话毕,她端起一旁的药汤,灌了一大口后,俯下身。
  姜轻霄一手扶着柳惊绝的头,一手微稍稍抬高他的下颌,拇指与食指掐住他的双颊,微微用力使他张开了嘴。
  接着,她垂下头去,用舌尖顶开了他的齿关,将口中的药汁哺给了他。
  又在药汁即将流出的前一刻,将他的牙关顶上同时用指腹推刮他的喉结,迫使他吞咽下去。
  这个方法,要比用筷子温和许多,还不会捅伤喉咙。
  反复几次后,一碗药汤终于见了底。
  姜轻霄也因此在冬夜里,热了一身汗。
  最后一口哺下后,姜轻霄还未来得及抬头,便听咕嘟一声轻响,青年主动将口中的药汁咽了下去。
  而此时的姜轻霄,将将顶开柳惊绝的齿关。
  下一刻,她觉察到青年的舌尖动了,姜轻霄刚想退出去,可那柔韧的物什却像有了生命一般,追了上来。
  卷缠着她的,最后重重地吮了一下。
  姜轻霄震惊地瞠大了眼睛。
  她连忙抬头,紧紧地捂住了唇,水润的杏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胸腹处的一颗心,更是咚咚咚跳得厉害。
  姜轻霄刚想起身出去冷静一下,谁知下一刻搭在榻上的尾指便被人轻轻攥住了。
  “唔,轻轻。”
  青年迷蒙地睁开眼睛,高烧烧得他眼尾泛红,犹如摧折过后的海棠花瓣,泥泞的红。
  眸中更是雾濛濛的,好似刚下过雨的暑天巷口,氤氲着湿热的水汽。
  见柳惊绝醒了过来,姜轻霄吁了口气,尽量将方才的事情抛掷脑后,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
  闻言,青年点了点头,手指渐渐用力,更加攥紧了她的尾指。
  少顷,柳惊绝微微眯起眼睛,眸光落在了姜轻霄那被药汤浸润得红艳水润的唇瓣上,滚了滚喉头。
  声音喑哑,缓缓问道:“方才,轻轻是喂我吃糖了吗?”
  接着,他眨了眨眼,唇角微扬,似在眷恋又似在回味。
  “好甜。”
  闻言,姜轻霄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方才的一幕,一股热气自胸腹处蒸腾而起,灼红了她的脸。
  她尴尬地别开了双眼,不敢瞧他,含糊了几声后,很快便扯开了话题。
  “你好好休息,明日病就好了,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和我说。”
  话毕,姜轻霄刚想抽。出被他紧攥着的尾指,青年却先一步蹙眉说道:“好冷。”
  说着,柳惊绝带着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
  触手确实是一片温凉。
  冷?
  姜轻霄微微蹙眉,那药他明明刚喝下去没多久,见效如此之快吗?
  随即,她替柳惊绝掖了掖被角,又将炭火捅得旺旺的,不一会儿,姜轻霄背后便出了一层薄汗。
  可柳惊绝还喊着冷,甚至开始打起颤来。
  姜轻霄的眉蹙得愈深了,她重又替青年把了脉,发现脉像较之前平稳了许多。
  可为何高热退下后,会发冷呢?
  她回想了一遍学过的医书,发现未曾有过类似病例的记载。
  姜大夫第一次感觉到了事情有些棘手。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榻上的青年突然发起呓语来。
  姜轻霄凑近了些。
  但见青年虽紧闭着双眼,仍不断有清液自他眼泪沁出,挺翘的睫毛微颤,犹如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蝴蝶。
  他轻呜出声,墨眉皱了起来,鼻尖耸动,似受伤的小兽在寻求安慰。
  “好冷啊,抱抱我。”
  “抱抱我好不好。。。。。。”
  青年说着,原本安稳放在被面的双手开始胡乱摸索起来,好似在寻找能够给予他安全感的那个人。
  见遍寻无果后,青年委屈得撇撇嘴,就在他情绪骤然激动起的前一刻。
  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双手。
  姜轻霄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嗓音温柔,“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谁知下一刻,青年猝然抓紧了她,紧接着似鸟投林本能般地支起上身,抱住了姜轻霄。
  泪水簌簌而落。
  闭上眼,小声哀求道。
  “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第11章 十一个鳏夫
  姜轻霄低头看着紧缩在她怀中眼角沁泪的青年,抿紧了唇,有些不知所措。
  警钟在她耳畔敲响,提醒她现下的情形已然超过了她这个大夫需要负责的界限。
  若说先前的种种行为,是她作为医者治病救人所必须采取的措施,她心无旁骛、问心无愧。
  可眼下,面对柳惊绝讨要拥抱的请求,姜轻霄犹豫了。
  她说不清现下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尖在青年抱住她时,无端地悸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让她陌生,又隐隐有些恐惧,但意外地并不排斥。
  姜轻霄想,自己或许是在喂药时被青年无意吮吻的那一下所影响了。
  需得平静心绪。
  姜轻霄闭了闭眼,心中做下打算:若是冷,她可以给柳惊绝多生炭火、多盖被,喂他多喝热姜汤。
  总之,她不能趁人之危。
  思及此,姜轻霄扶住了柳惊绝的肩头,微微向后推去,想要让他躺下。
  可青年的一句话使她顿住了手下的动作。
  “阿爹,我乖的。”
  “我乖的,抱抱我好不好。。。。。。”
  说话间,青年愈发收紧了手臂,好似怕极了被人抛弃,泪水流得更加汹涌。
  闻言,姜轻霄眨眨眼,心中恍然。
  柳惊绝这是。。。。。。将她认成了他阿爹?
  所以才会在生病最脆弱的时候,求个拥抱。
  不知怎的,她心中萦绕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好似找到了出口,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少顷,姜轻霄缓慢地抬手,拢住了柳惊绝单薄消瘦的肩头,一下又一下安抚性地拍着。
  终于得到了回应的柳惊绝,情绪很快地便稳定了下来,他埋首在姜轻霄的颈窝,鼻尖处尽是她那清淡隽永的体香。
  少顷,青年唇角微微勾起,满是餍足。
  当第一缕晨光穿过窗棂的缝隙,映照在柳惊绝脸上时,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女子恬静安睡的面庞。
  此刻,他们二人正亲密地相拥着,同盖一被,抵足而眠。
  正是他朝思暮想、日夜渴盼的画面。
  柳惊绝微怔过后,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欣喜充斥着他的心房。
  一下又一下,随着躁动的心脏,通过脉搏流至全身,身体顿时酥软得不像话。
  时间好似凝固了下来,静得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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