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鳏夫三百年[女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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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管事眯眼看她,恐吓道。
谁知姜轻霄丝毫不惧,她冷冷地望向对方,语气不疾不徐,“我是不是说过,我是住在如晦山山脚的大夫,我师父是姜净好。”
黄管事不明所以,挑眉看向她,“那又如何!”
姜轻霄微微一笑,“我师父在时,每半月便会被季太守请去把平安脉,她仙去后,这活自然便落在了我身上。”
“黄管事你说,若我出了些什么事,季太守会不会为我做主呢?”
季太守掌管着整个问晴山附近方圆百里的科考、赋税与商贸,说句是这里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而柳府又是以布匹生意起家。
听闻姜轻霄竟与季太守有这层关系,黄管事脸色一白,连忙让身侧的家丁去通报柳主君。
得知了这一消息的柳主君,马不停蹄地找了过来,一改方才的散漫神态,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地将他们二人送出了府。
临了,柳主君还想将那二十两银子塞给姜轻霄,求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却被姜轻霄给拒绝了。
待到二人彻底摆脱掉柳府的人,站在无人的巷口休息时,已经是繁星初上了。
“轻轻。”
柳惊绝见她神色不虞,轻声低唤。
身旁的女人动了动,转头望向了他。
此时,头顶处参差的枝杈恰好挡住了月光,在她眉眼处投下一抹阴影,让柳惊绝瞧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这让他有些忐忑。
少顷,柳惊绝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抿了抿唇,“轻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还是。。。。。。”
话还未说完,女人便挣开了柳惊绝的手。
接着,在他惊慌失措的目光中。
紧紧地抱住了他。
第13章 十三个鳏夫
姜轻霄在自责,一想到方才若是自己没有发觉出异常,柳惊绝会不会因此遭遇不测。
去给一个命不久矣的女子冲喜换命。
她是不是就毁了柳公子的一生?
想到这儿,姜轻霄心腹处没由来地传来一抹钝痛,待听到青年没有责怪,反而一脸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的时候。
那钝痛便淹没了姜轻霄的理智,让她失控般地抱住了他。
那股说不明的感觉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姜轻霄清晰地感觉到,那里面夹杂着怜惜与后怕。
她闭上了双眼,呼吸轻颤。
在被姜轻霄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柳惊绝的思想有片刻的空白。
待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全身上下都遏制不住地狂喜。
每一寸皮肤都在发出兴奋的战栗,灵魂也在颤抖。
他紧紧地回抱住了女人,眼尾被这幸福激得绯红一片,翡色的鳞纹若隐若现。
少顷,姜轻霄理智回拢,很快便放开了他。
抓住了青年的手臂,快速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番,见他只是头发有些少许凌乱,其他完好无虞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蹙眉问道:“那两人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怀中一空的柳惊绝,掩下眸子深深的遗憾与失落,继而抬眼望她,神情情深温柔。
他微微摇了摇头。
那两个小厮将他带到那间矮房后,便想扒了他的衣服给他梳洗。
柳惊绝随手将他们打晕后,便坐在椅子上等姜轻霄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在他等得心灰意冷时,突然听到了姜轻霄在喊他。
他当下欣喜若狂,可还是耐着性子将衣衫微微扯开,头发也弄得凌乱了些后,才哭着打开门跑了出去。
柳惊绝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来得很及时,他们并未对我做些什么。”
姜轻霄闻言眉蹙得愈深了,她还记得柳惊绝跑出屋的样子,衣衫凌乱、神情惊恐而又委屈,即使没有受伤,也定是受了极大惊吓的。
想到这,她心中自责更甚,垂眸满面惭愧地道了句:“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为自己的错误鲁莽道歉,也为方才唐突抱他道歉。
“是我做错了事,险些害了你。”
“没关系的轻轻,我原谅你了。”
青年温声说着,试探性地走上前,轻轻地握住了姜轻霄的手。
“只要你。。。。。。别再那么轻易地丢下我。”
他说完,眨眨眼,纵使月光不甚明朗,也能教人清晰地瞧见他眸中因委屈而泛起的澹澹水光。
姜轻霄抿了抿唇,少顷温声叹息道:“你心思怎地如此单纯,我找错了人家,你为何不同我讲,就任由他们将你带下去?”
柳惊绝一点点收紧长指,与女人十指相扣。
眨眼如实道:“轻轻想送我回家,我不想看到你失望。。。。。。”
姜轻霄万万没想到,他不反抗的原因竟是如此。
她没由来地生出一丝愠气,定定地看着他,“若我今日真的把你留在这儿了呢?”
“你不会的。”青年抿唇一笑,语气十分的笃定。
见他不觉此事危险而荒谬,姜轻霄心中愠气愈浓。
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认真道:“若我会呢?”
“那我便等,等你回来寻我。”
青年直直地凝望着她,眸中的依恋浓得几乎化作了春水,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
“那我要是不回来呢?”
姜轻霄忍不住反问。
“那我便一直等,等到你来。”
青年语气十分的平淡,却在姜轻霄的心湖上轻易掀起了波涛。
姜轻霄震惊于柳惊绝对她竟有如此巨大的信任与依赖。
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心中情绪复杂万千。
待到青年温声唤她时,方回过神儿来。
“轻轻,打铁花是什么?”
柳惊绝依偎在她身旁,好奇地问道。
就在姜轻霄疑惑他为何会问这时,他们面前突然跑过去了几个年轻男女。
“快走、快走,再晚了就看不到打铁花了。。。。。。”
原是镇东头的空地上,有人在打铁花。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姜轻霄也甚是许久没有看过那震撼的场景了。
她转头,突然笑着看向身边的青年,“想看吗,我带你去。”
说着,便带着他跑了起来。
待二人来到镇东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多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打铁花的师傅已经准备就绪,接着在人群的一阵惊呼中,使木槌用力击打盛着滚烫的铁水的木棒。
嘭的一声,无数璀璨的火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夜空。
犹如月光被揉碎洒落,化为漫天星雨,散落人间。
让姜轻霄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打铁花的师傅还在卖力挥舞着木槌,一棒接着一棒,铁水冲天而上,化为光雨,顷刻间铺天盖地落下、乍起漫天华光。
金色的光影落入人的瞳孔,坠落在情人的心上。
成就了这世间,最极致的浪漫。
众人的欢呼声还在继续,一片喧闹中,姜轻霄听到了身旁人的轻唤。
“轻轻。”
姜轻霄微微侧头。
与此同时,又一捧铁水在空中炸裂,金光四射、火舞翩翩。
炽热璀璨的亮光,映照得青年面容昳丽到近乎妖冶。
瘦剑般的墨眉下,是微弯的柳眼,挺直的鼻,饱满殷红的唇,每一处都堪称完美。
他笑盈盈地望着她,眸中倒映着灿灿火光,如万千星河在其中流转迭迁。
美得令人心惊。
青年凑近了些,伏在姜轻霄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脖颈与耳垂处,呵气如云。
“很好看,谢谢你。”
一字一句、百转千回,青年那清润如玉珠崩碎的声音最后随着坠落的星光,尽数洒到她的心上。
溅起层层涟漪。
周围人在欢呼呐喊,可姜轻霄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扑通——
扑通——
一下又一下,快速而剧烈。
待到打铁花结束时,已近夜深,连夜赶山路回家去已是不太可能。
姜轻霄带着柳惊绝,来到一处客栈歇脚。
听闻他们二人想要开两间房,当值的小二翻了翻房间牌子,为难地说道。
“实在抱歉啊客官,今日镇上有打铁花,我们这儿早早便被人给订满了,如今只剩一间房,你们二位要不。。。。。。”
她说着,目光流连在挨得极近的姜轻霄二人之上。
闻言,姜轻霄有些为难地蹙起了眉,刚想询问这附近是否还有别的店家时,一旁的青年接过了店小二手中的牌子。
“轻轻,不如就这家吧,一间房也是可以的,况且我也有些累了。”
话毕,他眼神泛软,面带乞求地望着姜轻霄。
听闻柳惊绝这样说,店小二也顺势接道:“对呀客官,你家夫郎都这般说了,既是妻夫又何必睡两间房呢,影响感情不说,也得多花钱!”
想到今日柳惊绝的确是跟着她奔波劳累了一天,男子身子弱,他又风寒刚好,几番考量下,姜轻霄最终点了头。
心中感叹:也罢,不过是换个地方打地铺而已。
谁知后来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实在是抱歉啊客官,店面小,一间房只有一套被铺,今儿又是特殊情况,匀不出多余的被铺来,见谅见谅!”
小二面带歉意,点头哈腰地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独留姜轻霄望着房中仅有的一张床榻,默然失语。
正在她想着如何熬过这漫长冬夜时,身旁的青年突然开口道:“我知轻轻不想与我同榻,不如这样。”
“今夜你睡床榻,我去凳子上凑合一晚。。。。。。”
柳惊绝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蹙眉否决了。
“不行,你风寒还未大好,怎能去凳子上过夜呢。”
青年抿唇忍笑,语气却十分为难道:“那怎么办才好,今日轻轻太过辛苦,我是决计不会让你睡在地上的。”
话音落后许久,柳惊绝见女人面上仍是眉头紧锁,似在犹豫和挣扎,决计下一味猛药。
“不如这样,我出门再去旁的客栈瞧瞧,轻轻你就在这休息。”
柳惊绝说着,作势往外走去,却在下一刻被姜轻霄拉住了手腕。
少顷,他便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想听的话。
“别去了,天黑了外面危险。”
“今日。。。。。。我们都睡在榻上吧,先将就一晚。”
打破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是非常不好受的。
姜轻霄清醒着与柳惊绝一同躺在榻上时,浑身僵硬。
灭了烛的房间,太过寂静,静得她能清晰地听到身侧青年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姜轻霄紧紧地闭上了眼,深呼吸数次后,开始在心中默背起药方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几下极浅极勾人的男子低。吟声。
那吟声似痛似快,吟哦婉转。
如野猫叫。春又似婴儿哭喘,轻易便攫住了人的耳朵。
姜轻霄蓦地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身侧的青年翻身,倏然钻入了她的怀中。
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
颤声言道:“轻轻,我怕。”
第14章 十四个鳏夫
怀中骤然多出了一个温热的身体,让姜轻霄怔愣了半瞬。
反应过来后,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她不敢用手去推怀中的青年,只得半边身子用力,想要往外挪。
可此时的青年,好似一条蛇,两条长臂将她缠得紧紧的,不仅发着细碎的颤抖。
更是不住地焦声求她,“轻轻别走,我怕。。。。。。”
闻言,姜轻霄停止了挣扎,无声低叹了口气后,心里感慨他怎的如此胆小。
口中却在柔声安抚,“你怕什么,我在这儿呢。”
青年闻言抬头,由于二人此刻离得极近,姜轻霄清晰地感知到,方才在柳惊绝抬头的瞬间,有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什,轻巧擦着她的侧颊和耳畔而过。
察觉到那是什么后,姜轻霄直觉得那片皮肤,逐渐发起烫来,又热又痒。
“你听到了吗,有人在叫。”
青年伏在她耳边,紧张地小声道。
只听他话音刚落,隔壁便又传来了一阵吟哦,较之前的那声要更加的清晰。
在寂静的夜里,甚至有些凄厉。
曾随着师父为人接生过的姜大夫,自然懂得隔壁此时正在做些什么。
可此刻她却犯了难,不知该如何与青年讲。
“轻轻你听,他又叫了,是有人在害他吗?”
柳惊绝说着,不由地攥住了姜轻霄胸前的衣襟,声音愈发得紧张起来。
见姜轻霄迟迟不出声,隔壁又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柳惊绝曲起了手臂。
“不行,我得去救人!”
他说着,便要坐起。
姜轻霄闻言,瞬时睁大了双眼,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扶住了青年的腰部,将他重又摁了下去。
敏。感至极的腰部,被女人这么不经然一碰,柳惊绝顿觉腰眼一阵酥麻,差点像隔壁那男子似的,宛转泄出声来。
他抿紧了唇,顺势紧偎在姜轻霄的怀中,强压下身体的情动,故作疑惑地问道:“轻轻,怎么了?”
话毕不久,柳惊绝便听到女人僵着声道:“他们在。。。。。。行房,你莫要去打扰。”
闻言,黑暗中的青年眯了眯眼,眸色如晕不开的墨,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子,面染欲色,可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清澈无辜。
“轻轻,什么是行房?”
闻听此言,姜轻霄一怔,纵使再心如止水,面皮也快要烧透了。
她万没有想到柳惊绝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柳惊绝见她不应,随即又追问道:“那怎样才能行房?”
说着,他又挨近了些。
二人一时间呼吸交缠,心跳声也相互应和着。
嗅着面前女子呼吸时溢出的浅香,柳惊绝舔了舔呼之欲出的尖牙,眸中一闪而过的翡色。
少顷,语气纯然地发问,“轻轻与我,可以行房吗?”
他话音清浅,落在姜轻霄的耳畔却犹如惊雷一般。
“不可以!只有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行房。”
话音落后许久,房中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隔壁的动静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销声匿迹了。
“哦,我晓得了,轻轻讨厌我。”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闷滞,充斥着委屈与失落。
姜轻霄闻言,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
“那便是喜欢我喽?”
柳惊绝迅速接道,语气轻快,像是在特意等她似的。
姜轻霄抿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又回答不出青年方才的那句话,思来想去,唯有沉默。
有时候,沉默是默认、是无声的否认、亦是不确定。
柳惊绝深知这一点,但一颗心仍被女人这短暂的沉默拉扯得泛起疼来。
黑暗中,他惨然一笑。
又。。。。。。太过心急了啊。
柳惊绝强忍着留恋,一点点收回圈着姜轻霄腰身的手臂,就在他准备翻身背对着女子时。
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耳畔,落下女人的一声轻叹,无奈中又蕴含着一丝连主人都无法察觉的宠溺。
却被柳惊绝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别多想,我没有讨厌你。”
闻言,柳惊绝克制不住地扬唇,心中的疼意散去,继而从裂缝中源源不断地渗出蜜意来。
他回身牢牢地牵住了姜轻霄的手腕。
紧靠着她的手臂与肩膀,感动又餍足地闭上了眼睛。
小声地回道:“轻轻。”
“我也不讨厌你。”
不仅不讨厌,反而是。。。。。。喜爱极了。
第二日,两人重又回到了响水村。
经过柳府一事,姜轻霄对于送柳惊绝回家这件事,变得更加谨慎了些,甚至花了些银子去找镇上专门寻人的来帮她打探消息。
一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