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有暖阳夏有糖-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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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锦花从没见过有人把黑色穿的这么性感又高级，即使她是个性冷感的撸铁狂魔，也心里微微一热，多看了他几秒。
“你要出去了吗？”
第72章 唯爱不可辜负
唐锦花从没见过有人把黑色穿的这么性感又高级，即使她是个性冷感的撸铁狂魔，也心里微微一热，多看了他几秒。
“你要出去了吗？”唐锦花对着桌上的一堆零食和苹果，抓了两块巧克力，用一次性分装袋装了几块苹果走到正在换鞋的房东面前，“带着路上吃，晚上熬夜胃不舒服可以吃点。”
除了值夜班，熬夜办案她也有过几次，到了下半夜，饿的胃里火烧一样疼，她知道支队的人经常熬夜，十个里面九个有胃病。
许嘉允看了眼她，还是接过了那简陋的包装袋：“走了。”
“拜拜。”唐锦花站在玄关，看着他离开，猛然觉得自己好像日剧里送老公出门的家庭主妇。
她收起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脸，这诡异又和谐的家人关系……
“啊……还有这么多苹果，我已经饱了……”再一回头，看到茶几上堆着的苹果，她决定找点事做，再把这几个削好的苹果解决掉。
许嘉允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走到垃圾桶边时，伸手想将手里提着的那袋苹果扔进去。
苹果袋晃了晃，里面爱心形状的苹果看着特别可人，乖乖巧巧的蹲袋子里。
他手一顿，想起唐锦花那比苹果还脆甜的笑脸。
她比自己预料的要坚强很多，本来以为她这样的人，会一生都沉浸在血腥黑暗的阴影里，很难再快乐起来，可没想到，她依然活成了一道光，成了一颗糖。
坐进车里，许嘉允打开了一块巧克力，放到嘴里。
唐锦花上午和他说吃糖会成瘾，他觉得食物中的糖分是可控的，但人生中的糖分，却是戒不掉的。
生命若是遇到了甜，此后都不想再尝孤独苦涩。
他也应该向她学习，放下过去，努力往光明的方向走。
唐锦花再不回去上班要锈掉了，她也不想摊着看电影，给丁子易和黄诗雨的小群发消息，问问最近有什么案件可以帮忙。
丁子易很快就一堆语音发过来，先是问她最近的情况，然后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近遇到的奇葩出警，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唯一心烦的是上次那个丢了钱的杨老头，蹲在所里不肯走。
——他儿子来了吗？
唐锦花发了消息过去。
丁子易很无语，问候了她这么多句，问她身体情况，居然根本不回答，只顾着案件。
——来了，要领他回去，说就五万块钱，撤案，不值得老人家天天跑派出所里蹲着，可老头不愿意跟儿子走，每天一早就过来，投诉咱们不管事，你说那密室怎么丢的钱？我没办法，又走访了两次，根本没线索，怀疑他自己弄丢了，要不然就是监守自盗。
丁子易噼里啪啦发了一大段过来。
黄诗雨也看到群里消息，发了条消息过来：他儿子有钥匙，但杨勇是个成功商人，听说平时也挺孝顺，没事就送酒送烟送油送米送钱，该不会是他偷的吧？
对警察来说，任何人都可能是嫌犯，用排除法来圈定嫌疑人也是常用的办法。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最不可能的，也许就是真相。
——我还没接到上班的通知，但好像也没有被禁足，明天我去找杨勇问问情况。
唐锦花看了眼门，今天许嘉允走的时候，没有把门反锁住。
而且许嘉允说这事已经结束了，只是等她养好伤再上班，现在出行自由。
“你可以出来了？那我明天找你，一起过个节。”黄诗雨发了个语音过来，平时把她当男朋友了，两个单身美女经常抱团取暖。
“……呃，我明天中午给你回复吧，可能中午要陪我妈吃饭。”唐锦花突然想到万一明天许嘉允回来，她是不是要给他过个生日？
好像没这个必要，只要老妈不在，许嘉允公私分明的很，还要把礼物钱给她，显然并不希望有过多的交集。
“你倒是越来越孝顺，是不是快年底了，怕你妈催婚才这么乖？”黄诗雨发了条语音过来问道。
唐锦花很想说自己已经结婚了，但约好了隐婚，除非被同事发现，否则绝不提对方的名字。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闪进一条视频通话的请求。
是许嘉允父亲打过来的。
许嘉允父亲经常在两家的家庭群里说说话，还喜欢发红包，要是唐锦花不点，他会特意艾特儿媳，让她领红包。
唐锦花每次点了，都默默转给许嘉允——当初公公给的十八万改口费都被他拿去了，她不敢贪图许家的一分一毫。
但许嘉允并不是每次都会收，他经常不点开，等着红包过期，然后她再发。
许爸爸很少私聊她，有什么事都在家庭小群里说，这还是第一次给她打视频。
唐锦花猜想是因为明天许嘉允生日吧。
感觉他们父子俩并不是很亲近，可能爸爸并不喜欢儿子的选择，富豪之子当什么刑侦队长，旁人也无法理解。
她接通视频，看到许爸爸那边是早晨，他似乎在高尔夫球场，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蓝天和草地。
“爸，找我有事吗？”唐锦花喊得很甜。
“锦花，嘉允是不是不在家？”许云峰温和的问道。
“他刚才出去了，找不到他了吗？”唐锦花有点紧张起来。
许嘉允出去，她从没打电话问过他在哪里，也不管他在干什么，可如果许云峰联系不到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唐锦花作为一名警察，总会将事情往最糟糕最意外的方向想。
“这一天，我总是找不到他。”许云峰苦笑，看到唐锦花表情担忧，又安慰道，“不过不用担心，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爸爸，你也不用担心，他什么都可以处理好。”唐锦花不敢贸然接话，囫囵吞枣的回答。
因为她根本不了解许嘉允，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个人静静。
她只能从有限的对话里分析，许云峰说“这一天总找不到他”，是因为今天很特殊？
他生日前一天，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过吗？
第73章 根本不和她聊私情
他生日前一天，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过吗？
猛然想到早上看到他一个人站在大雪里孤独冷寂的样子，她当时还觉得心里闷闷的，以为是自己想法太文艺了，感受到了他低沉悲伤的气场。
“他应该和你说过吧？”许云峰突然叹了口气，问道。
说过什么？
说过她吃饭太多？
睡觉太死？
许嘉允平时根本不和她聊私事！
看到唐锦花沉默不回答，许云峰以为她知道，带着悲伤的开口：“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让他在这一天，失去了妈妈。”
唐锦花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许嘉允的妈妈还在不在，有钱人的人生大多光怪陆离，像许爸爸这种富豪，可能身边有无数女人，和原配离婚，老死不相往来之类的情况也可能存在。
当然也可能是许嘉允的妈妈抛弃了他们，过上了更好的日子，哪怕儿子结婚，也懒得回来看一眼……
总之，唐锦花没问过他的家庭情况，许嘉允也从不说关于父母的任何事情。
“……爸爸，那个……嘉允没有和我具体说过妈妈的事。”唐锦花见许云峰在等着自己说话，她装不下去了，怕自己硬接会露馅，索性坦白承认。
“他不是个感情外露的孩子，从小就不太爱说话，不急于表达自己。希望你能理解他，不要因为他性格内向生闷气。”许云峰反而替儿子道歉，“他妈妈，是他的心病，没和你说，也是因为提起会难过。”
“他不愿意说就算了，只要以后能开心就好。”唐锦花知道打探他的私事，许嘉允知道一定会生气，但她现在却很想知道他的心病到底是什么，希望公公能主动告诉她。
只要想到早上不一样的许嘉允，她就有些难过。
今天他一直很反常，还突然要买糖吃，如果知道他心情不好，她不会吝啬那点钱……
唐锦花有种想下楼再买一堆巧克力的冲动。
“和你在一起，他会开心的。”许云峰看着她，欲言又止。
算了，儿子的心病，让儿子亲口对她说出来吧。
等到一天，他可以坦然说出平安夜的悲伤，也就意味着，他走过去了。
“我以为爸爸是要祝他生日快乐的。”唐锦花见他不说许嘉允的心病，有些失望，勉强笑道。
“他平时很忙，我也不打搅他了，一会把钱领了，给他好好过个生日，别怕花钱，不够找爸爸要。”许云峰顿了顿，每次他给儿子寄生日礼物都会被退回，也不怎么接他电话，他知道儿子还恨着自己。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忙于公司，没有时间陪家人，就能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
想到这里，许云峰看着亡妻的坟墓，眼里有无法擦掉的遗憾和痛苦。
唐锦花没想到许云峰这么细心体贴，还给她转了账，让她带许嘉允尽情吃喝。
她不敢收钱，乖乖巧巧回了句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许家的钱，她一分也不敢拿。
主要因为平时公公发的红包很大，她转给许嘉允，人家经常不收，又原路退回来。
这次又转好几万过来，万一许嘉允又不点收款，她总不能取出现金放他卧室门口吧？
唐锦花今晚有点失眠，在心里反复推想许嘉允的心病。
难怪他对家庭并不抱有希望，也明确和她说过不会有孩子，他对孩子和女人还有婚姻毫无兴趣，除了忙碌之外，也许还有心理阴影。
虽然两个人只是协议夫妻，可她还是希望合作伙伴能快乐一点，早日走出阴影，面对这个残酷又美好的世界。
唐锦花第二天起来，感觉臀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昨晚翻来覆去的压到也没太大的疼痛感。
而许嘉允的鞋子放在了玄关处。
他回来了。
唐锦花本来准备出门，现在有点进退两难。
她应该留在家里陪他过生日？还是不闻不问，像个陌生人？
再看看他紧闭的卧室门，唐锦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起床，而自己巴巴的等着，有点太“贤妻”了。
想到这里，她毅然出门。
她昨天晚上想了很久，突然惊觉一个问题：他们最多只是合租的舍友，不能认为一起吃两顿饭就是家人关系。
为他的事睡不着，这就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或者亲密的朋友。
可他却不会把自己当成家人和朋友，尽管他在家里很温柔绅士，但那只是把她当成……搭档一样的对象。
唐锦花和杨勇联系到，凑巧他就在开发区的总部加班，坐地铁就两站路。
杨勇是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很儒雅，戴着黑框眼镜，四十多岁，有些发福，看着憨态可掬，凭借唐锦花多年……不，一年来的职业经验，从他眼神里就能看出这是个正派的老实人。
杨勇请她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喝了杯咖啡，见她为父亲的五万块放弃假日奔波折腾，心里挺过意不去，一再追问能不能撤案或者不管。
“你想撤案，需要报案人同意撤才行。”唐锦花见他只想撤案，并不在乎这点钱，问道，“你觉得可能是老人家记性不好，忘记放在哪里？”
“是啊，我爸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可能钱被他放其他地方了，今天我下班后再去帮他找找。”杨勇叹了口气，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麻烦你了，让你们跑来跑去，浪费警力真的很不好意思。”杨勇说到这里，眼神有点闪烁，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真的不用管这事了，我会处理好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没说？”唐锦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他明显的撒谎动作，突然问道。
杨勇表情微微一变，随后推了推眼镜，苦笑：“没有，真的是家父糊涂了……”
唐锦花盯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编。
他不敢直视自己，眼睛往斜下方看，摸鼻子，推眼镜，小动作也加多，是明显心虚和撒谎的表情。
“警官，你这么年轻，应该还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吧？”杨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反问。
“这事和案件有关吗？”唐锦花很注意保护自己的隐私，看着他各种掩饰的小动作，并不回答。
第74章 生日夜，老公喊她回家
只是聊聊天，你不是说，可以随便聊聊的吗？”杨勇见她警惕的样子，苦笑，“警官你一定没结婚，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而且，你这么年轻，父母也应该正值壮年，不会感受到老人年岁已高，快被死神带离自己的感觉。”
“你父亲病的严重吗？”唐锦花沉默了几秒，问道。
她去搜查杨老头家里时，看到了很多药和挂在门口钉子上的中医院检查报告，虽然没有看里面的内容，但从厚厚一沓检查报告和一堆新买的药里，还有老爷子的脸色上，都可以推测身体不太好，一堆毛病。
“肝癌晚期。”杨勇轻轻叹了口气，眼里有一抹不舍，“如果配合治疗，好好改善营养，医生说也许还能多活两年。”
“他不愿意你花钱。”唐锦花了然了，“觉得自己还有点存款，不愿拖累儿女，想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和他的生命相比，多少钱我也舍得。”杨勇的眼里似乎有一丝泪光，“我只是想陪他走最后一程……小时候，他常对我说，等以后有钱了，带我去世界各地看一看。长大后，他觉得我创业辛苦，又认为自己是累赘，不想打搅我的家庭，固执的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不肯和我多走动，现在，我想陪他出去走走，他都不愿意。”
其实还有很多家庭因素，杨勇的妻子比较凶悍，不喜欢老人和自己住一起，宁可送老人去老人院，两人为这事还吵过好几次。
“检查出肝癌，他不肯接受治疗，天天抱着那五万块钱不松手，到死也不想麻烦我们。”杨勇端着的咖啡的手微微晃动，一脸难受，“作为人子，却被剥夺了赡养父母的权利，你能接受吗？”
唐锦花查过杨勇的企业，是一家文化公司的老总，所以，说起话来也斯文感性，文绉绉的。
“这就是你偷钱的原因？”可惜唐锦花太不文艺，单刀直入的问道。
“我没偷。”杨勇又叹气，不想隐瞒，让他们再跑来跑去的调查，“我是把钱藏他油烟机上面，希望他没钱可依赖，能跟我回去养老。实在很抱歉，让你们跑了这么多次，我也没想到我爸这么固执，找不到钱就赖在派出所不走，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真的对不起。”
见他道歉的这么诚恳，唐锦花还是要把法律法规给他说上一遍，教育他不能采取这么极端的行为。
不过她想到自己的父母，再想想许嘉允和父亲的关系，也不忍心多责怪，陪着他回老房子，帮忙调解。
圣诞节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外面除了道路上被清雪车清理的干干净净，树木草丛都积了厚厚一层，商家放着圣诞节的歌，大喇叭喊着促销活动，很应这样的雪景。
唐锦花站在开发区的商场门口，等着黄诗雨。
她把自己用围巾围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因为不想让人认出来。
在他们辖区，尤其这片商场和步行街附近，很多人都认识她俩。
黄诗雨穿上便衣化个妆，倒不是很容易被认出——她长得很网红。
不是贬义词，而是她的漂亮和那群在视频网站活跃的美女们一样，符合人们心中的美女标准，气质也符合，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美。
一旦她盛装打扮出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