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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定年龄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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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问陆忱那个该死的包养。
  谁他妈天天到他办公桌上坐着了?
  可见了陆忱失望的眼神,他又瞬间就改了主意。
  “低头。”
  他轻哼。
  陆忱俯下身。
  得到了一个吻。
  十八岁的小叔叔很美味,但三十岁以后也不遑多让。
  当年鲜亮的锐气倔强,都沉淀在了坚韧结实的枝干,成熟的欲望却像果实,沉甸甸,直白炙热地坠在枝头。
  目光忽明忽暗,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凶戾,脖子和耳垂染上了淡淡地红。
  这样的宁晃,继续了那个十八岁没能完成的吻。
  这个晚安吻自然也是更成熟的口味。
  嘴唇和嘴唇接触,宁晃嘴唇薄而冷酷,亲起来却是热而柔软的,舌尖上还残余奶香饼干的甜味。
  一点不像他凶巴巴的神色。
  他很快就丢失了主动权。陆忱捉住他的舌头,深切而炙热地吻他。
  “这是露台……”宁晃闷哼着,陷进柔软的豆袋沙发里。
  像陷入了无尽的流沙。
  姜黄的豆袋沙发,是他们两个人去挑的,只有两个,因为这露台不常与人共享。
  矮桌,星星灯,还有陆忱种下一盆又一盆的花。
  宁晃的眼睛不自觉眯起,一片模糊中,有露台暖色的星星灯,有陆忱温柔却贪婪的索求。
  这似乎是头回在露台接吻。
  而他露出了这样的神色。
  陆忱不自觉去渴望更多。
  他有一个秘密。
  比起白天做一个乖巧完美的温柔男友。
  他更喜欢在一片漆黑的卧室里,听着那个亦兄亦友,自己无比尊敬信任的指引者,只能拥着他,依赖着他,闷哼着低泣。
  他指尖探进宁晃的衬衫下摆,触手是暖融融的,光滑温热的皮肤。
  他的小叔叔,神情举止都是冷淡尖锐的。
  可他真正去触碰时,却又一切都是温暖而柔软的。
  这温热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产生了无声而细微的变化。
  骨节,皮肤,眉眼,眼神。
  嘴唇,舌头。
  微不可查地变化至青涩。
  继而僵硬。
  眼睛瞪圆,热切的舌头也成了烧火棍。
  只有拳头越来越硬。
  陆忱陷在难得的炙热中,低声喃喃:“……小叔叔。”
  “——嘭!”
  冷不防他小腹就挨了一拳。
  沙发里的人,用力将他推开。
  陆忱怔了怔。
  缩小的、十八岁的宁晃正衣衫不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耳根烧的通红,连嘴唇都在哆嗦。
  想补给他一拳,没动手,仓惶站起身来,小饼干滚了一地。
  宁晃下意识想去捡,又意识到情况不对,踉跄了一下,飞快跑回房间。
  一路旋风似的跌跌撞撞、门摔得震天响。
  他脑海已经错乱,里只剩下喷涌而出的脏话和乱码。
  总而言之,会包养人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鬼了,他说的亲一下,就是想亲一下脸。
  只有脸而已。
  怎么一晃神的功夫。
  ……被压在豆袋沙发里,四周都是柔软的织物,无处施力,只有炙热的唇舌纠缠。
  ……鼻腔里陌生而亲切的柑橘香,和舌尖上饼干暖暖的甜味。
  ……温暖的手掌。
  ——不能再想了!
  绝对不能!
  宁晃骂骂咧咧地捂住眼睛,倒在柔软的被褥上,耳根烧的厉害,
  就亲个脸,怎么他妈的搞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挨两顿揍的陆老板:禁止随地大小变


第6章 
  17
  迷迷糊糊丢了初吻的宁晃半宿清醒,辗转反侧。
  他生得好看,会弹吉他、寡言冷淡、又有几分傲气,活像是电视剧或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正对那时少年少女的胃口。
  念书的时候,上厕所溜达一个来回的功夫,就有许多人抻着脖子来看他,你捅我我捅你,说是高一那个校庆唱歌的吗?不是说有人给他写情书了吗?
  情书、表白、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就记得那时候课上什么都听不下去,课本一页一页写的都是他幼稚轻狂的歌词。
  谁知道人过三十老房子着火,刚一恢复记忆,就迫不及待跟人啃嘴巴,还啃得津津有味啧啧有声的。
  ——他一想起那唇舌交缠的水声,就恨不能把自己埋进地底下。
  宁晃糟心地抓乱了头发,突然后悔自己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否则也能知道这十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堕落成这样。
  尤其是抽屉里那堆套……他们应该什么都做过了。
  不、不对,万一只是买了还没有用过呢?
  宁晃怀揣着侥幸的心理,再次拉开了禁忌而神秘的抽屉。
  家庭装的大盒,32只。
  数了数,外层的一盒用掉了10多片。
  “完了完了——”
  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碎了。
  宁晃一头把脸撞进了煎蛋抱枕里,在床上驴打滚转了好几圈,挣不动了,才又困又累得合上了眼皮。
  梦做得很怪。
  他仍是在中学,那样走过走廊,有人偷看他,有人在他的书里夹了小纸条。
  有人把他拉进教室,按在风掀起的窗帘里亲吻。
  他陷入了一片雪白的纤维当中,什么也瞧不见,只有柔软的嘴唇磨蹭,温柔的舌慢镜头似的,一点点顶开牙齿挤进来。
  他抓紧了窗帘,恍惚想,原来亲吻时,两条舌头是这样一点点黏合在一起的。
  纠缠良久,他闷哼着想推开对方,对方纹丝不动。
  柔软的衬衫下,肌肉紧实而有力。
  他又抬高声音喊一声:“陆忱。”
  那柔和的声音里带一点撒娇的意味:“那再让我抱一会。”
  他说:“热死了,黏一起做什么。”
  那人便轻声问他:“小叔叔,可以做吗?”
  他越发抓紧了被子,臊得抬不起头来。
  半夜惊醒,糟心地难以言喻。
  宁晃抱着煎蛋抱枕猛然坐起,吞了吞口水。
  要不,先想办法把钱还了吧。
  不然,让他肉偿怎么办。
  18
  第二天,宁晃要回之前打工的黑酒吧,把之前几天驻唱的工资结了。
  陆忱开车送他。
  宁晃不愿看陆忱,只盯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嘴里嘀咕:“我还能丢了么?”
  陆忱便笑:“祖宗,你万一丢了呢?”
  “连个手机都没有,我找谁要人去。”
  宁晃听不得这懒洋洋的腔调,总让他想起昨晚那个梦来。
  拧开水瓶来掩饰心虚,眼神儿却忍不住往陆忱那边飘。
  冷不防听陆忱问他:“昨天是不是吓到了?”
  “噗——”
  宁晃一口水喷出来,咳嗽得脸都红了,努力伪装地镇定也跟着碎落一地。
  陆忱哭笑不得,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我就问问,你别慌。”
  “接……咳咳……接个吻而已、有什么可慌的。”
  陆忱憋着笑不搭茬。
  车碾压过下水井盖,连带着车里挂着的一只小刺猬挂饰也跟着晃了晃。
  宁晃努力冷下脸来,事不关己的询问:“你们经常……那样吗?”
  “是我们。”陆忱一本正经地纠正他。
  “我们。”他麻木地复读了一遍。
  “对。”陆忱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经常接吻,经常亲近。
  除了小叔叔过于独立之外,他没有任何埋怨。
  宁晃“哦”了一声。
  陆忱看他装酷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字正腔圆地教学。
  “小叔叔,有一个成语,叫情难自禁。”
  “什么?”
  宁晃耳朵要让这几个字给烫聋了。
  “情难……”
  “闭嘴,这不是个疑问句。”宁晃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陆忱闷笑了一声。
  心情大好。
  “到了。”他说。
  19
  酒吧乌烟瘴气。
  黑色漆皮的沙发是斑驳的,也不管制吸烟,去的时候刚刚散场,一地的垃圾、烟酒汗味儿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捏起鼻子。
  陆老板从走进去,皱起的眉毛就没下来过。
  “怎么找这样的地方打工?”
  宁晃说:“薪水周结,不用看身份证,还借后台休息室白天给我睡觉。”
  “够可以了。”
  陆忱听说这里驻唱工作是夜场,一唱就是一个通宵,脸色更难看了。
  本来对于这种突然消失的临时工,老板不大情愿给钱,但瞧见西装笔挺,精英buff叠满了的陆忱,顿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痛快把薪水结了,还同意宁晃去后台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
  没什么衣物,只有一个背包装了些洗漱用品,本子和笔,两盒泡面,一袋火腿肠,一把便利店塑料雨伞。
  这就是宁晃失忆后卖了手机换来的全部家当。
  但就算是他当年,也没有什么更多的东西了。
  他这种城市里四处流浪的幽魂,东西越少越好,最好就是一个背包能包起自己。
  陆忱看着他的泡面,脸色更差。
  “前几天你就吃这些?”
  “便宜,”宁晃嘟囔了一句,“而且比店里的盒饭好吃。”
  劣质的饭盒,过去和现在都是一样的难吃。
  菜都炖糊在一起,像是一团有着硬块的浆水,米饭也都粘成了坨。
  不像是人吃饭,像是狗在吃劣质罐头干粮,有什么就是什么,咽下去,填满肚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吃饱了,也像是什么都没吃。
  他十八岁以前都是这样,付不起房租,就背着吉他到处打工驻唱,抱着盒饭,坐在酒吧后头的巷子里吃。
  有人醉了,有人吐了,有人笑了,空气中充斥着酒气和臭气,欢声笑语成了下水道的养分,一切都像是货架上被塑封的成人刊物,明明是崭新的,从封面就透着一股脏污的现实感。
  那时候盒饭最喜欢配又粘又糊的土豆,所以他到现在都不喜欢土豆。
  吃饱了,抽根劣质烟,咕嘟咕嘟灌了半肚子凉水,又跑去继续唱歌。
  宁晃也不避讳这些,一边把火腿肠塞进包里,一边慢慢说:“现在泡面口味好多了,老板也都规矩不少,以前唱完了不给钱的也有。”
  那时总有人欺负他年纪小,借故克扣工资,甚至还有动了手的。
  他收拾着自己的破烂,给他讲打工的事儿,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他不觉得难堪。
  他靠自己赚钱吃饭,怎么样都比三十岁自己吃软饭强。
  冷不防被陆忱揉了一把头发。
  说以后别往这儿跑了,乌烟瘴气的,再把嗓子熏坏了。
  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谁准你摸了,”宁晃嘀咕,“再给我摸矮了。”
  陆忱就说:“你就天天吃泡面,怪不得没我高。”
  三十岁都没长到一米八。
  宁晃竖着眉毛,抱着胸看他。
  满眼写着叛逆。
  陆忱说:“小叔叔,我会担心你。”
  宁晃阴阳怪气哼哼:“你担心的多了,夜不归宿也担心,不带手机也担心,你不叫陆忱,你的名字叫陆担心……”
  对了,今早还没收他的烟来着。
  陆忱弹了他额头一下,把他包背到自己肩上,说走,回去了。
  宁晃“哦”了一声。
  跟在陆忱身边。
  回家这个词。
  像有魔法。
  20
  陆忱认识宁晃时。
  他虽不算阔绰,却也不大吝惜钱财。
  那时的宁晃会带他去吃昂贵的餐厅,也会等着他的一碗家常面,会把大笔的钱砸在音乐上,也会找他去网上抢赠票的苏州评弹。
  见他心情不好就带他出去旅行,跟他说,跟家里闹翻了不假,出柜也问题不大,书还是要念的,别闹别扭。
  他那时心虚地把话题岔开,说我心里有数。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跟家里出柜才闹翻的,因为他打定了主意,要一直喜欢小叔叔。
  小叔叔的指尖轻轻敲着桌子,说:“你要不愿意用家里的钱,也可以用我的。”
  他就凑近了趴在桌上,跟他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笑眯眯说:“那算怎么回事?包养男大学生么?”
  “别乱说话,雇你做家政。”
  小叔叔皱着眉轻声说着,扭过头去,说:“行不行,你给个准话。”
  他家的小叔叔,脸红从脖子开始。
  陆忱盯着车上的方向盘傻笑。
  忽得有人拉开车门。
  带来了微凉飒爽的风,和砂糖的甜意。
  宁晃抱着糖雪球上车来,皱着眉抱怨排队的人多。
  但眼神却兴高采烈。
  黑酒吧门外正好有卖糖雪球的。
  赤红滚圆的山楂,裹着厚厚的一层白糖霜,在车里堆得小山一样,别出心裁地插了一个小红旗,连红旗都蹭上了一点白。
  没到冬天,先在红果山下了一场大雪,生生将蜜烤地瓜和糖炒栗子都给比了下去。
  勾得宁晃直流口水,数着自己皱巴巴地钞票,一头就扎进了人堆,抱着一纸袋的山楂跑了回来。
  他笑着说:“好吃吗?”
  “还没吃,”宁晃用竹签扎起来一颗,先递给他,“你尝尝。”
  他顺势咬下来。
  宁晃说:“我是让你把签子拿走。”
  他嚼着山楂,含含糊糊地问:“有什么区别?”
  宁晃心道自己不能跟老流氓计较。
  自己也嚼了一颗。
  唔,酸甜得刚好。
  21
  宁晃他鼓着腮帮子嚼山楂,歪头看过去,握着方向盘的陆忱,也跟他一样,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
  他问:“陆忱,除了那把吉他,你给我买过什么很贵重的礼物吗?”
  “怎么?”
  “就问问。”
  他打算清理自己的负债了。
  但是陆忱不让他去驻唱夜唱,下一步该怎么赚钱?
  陆忱倒没有想到自家十八岁的小叔叔,虽然心眼不多,却长得千奇百怪。
  只是沉默良久,轻笑了一声:“小叔叔,我很少送你礼物。”
  “你不肯让我花钱。”
  这是真的。
  在一起这样久,陆忱心里是有数的,小叔叔给他的东西,总是比他给小叔叔的要多。
  谁知他家小叔叔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还好。
  他还是有一点底线。
  他很清楚,想把钱还给陆忱,并不是想要跟陆忱划清界限。
  他只是不能让三十岁的自己真的堕落。
  宁晃松了一口气。
  只要把吉他钱还给对方,再找一个像样的工作,至于之后……
  宁晃偷偷看了陆忱一眼。
  之后还要跟这个人住在一起吗?还是,暂时搬出去比较好呢?
  陆忱忽然说:“楼下那间音乐工作室算吗?”
  寂静的空气里。
  宁晃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明显。
  “……什么?”
  陆忱一边慢慢回忆:“……如果真要说礼物,就是楼下那间个人音乐工作室。”
  “前主人搬走了,我就接手买了下来,添置了一些东西给你。”
  那时小叔叔虽然没说,眼神却很是雀跃。
  说到一半。
  发现宁晃已经没有声音了。
  “小叔叔?”
  宁晃闭上眼睛。
  “你让我想想,想想。”
  救命,他好像真的被包养了。
  他得还多久,才能把这笔钱给还上。
  那可是一间音乐工作室——
  音乐工作室诶。
  宁晃沉默了一小会,又一次吞了吞口水。
  “我能,去看一看吗?”
  他也不是被金钱资本腐蚀了。
  他就是,想看一眼。
  就一眼。


第7章 
  22
  第二天宁晃果然瞧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音乐工作室。
  心脏几乎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他极力克制自己,轻轻用手去触摸那架限量的电子琴,笔直的麦克风。
  电脑,音响,收音,一切不知用处的设备。摆放在架子上的卡祖笛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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