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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好,总监大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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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掩,又犹犹豫豫,不是真的害怕被翟靳算计,也不是怕过去隐藏的秘密揭开来承受不住,而是,怕失去他!

    唯有他是joe,与过去的任何一个人无关,只纯纯粹粹那个在酒吧撞见,在后来百般心机接近她,让她彻底丢了心的他,才是真正属于她的。

    他怎么可能是陆勉的替身呢?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是陆勉啊。因为如果是陆勉,那将是她和他的末路。

    从这家医院到同心医院到路,林妙走得义无反顾,即便身边这人面无表情,脸上再不见任何喜怒,她都紧紧拽住了他的臂弯,甚至将他的衬衫衣袖都攥出了皱褶。而整个过程中,joe既没有挣脱她也没有再开口,一路沉默到了同心医院。两家医院其实只隔了一条街,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并没有开车。

    到了住院楼后joe就顿步,护士台便在不远处,转眸扫了眼身侧的人,淡声道:“你自己去问吧,我在这等你。”

    见她不动,不禁嘴角牵起浅讥的弧度:“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

    林妙撇撇嘴避开他的目光,小声说:“我们一起过去问不行吗?”反正她就是不想松手,感觉这一松手再要抓住就难了。

    低眸看了眼她拽得极紧的手,见她这般使着小性子joe又好气又好笑,她以为假若他不想来还能强逼了?还是他会像个小孩似的趁她不注意转身就跑?过去是对她太过纵容了才让她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本已克制了的心绪又微微上扬,淡声而斥:“想问就自己去问,我对你父亲没半点心思。”

    林妙在原地又僵持了一会,见他当真无动于衷朝着护士台看了一眼,手指一点点松开,但在余光中瞥到他冷扬的嘴角时又蓦的抓紧,改而扬声而喊:“哪位护士能帮我一下忙?”

    joe侧目,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而那边护士台里的人闻声探出了头,“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听她道:“我男朋友的脚行动不便,能不能请你帮我查一下林大军的病房在哪一层?”

    护士愣愣地点头去翻本子,脑中却想那女的男朋友行动不便与查病人病房有何关联?

    很快就查到了,护士拿了本子热心地走过来,“女士,林大军目前人在十二楼的重症病房。”又看了眼她身旁的男人,“需要帮忙扶吗?”却见男人清冷的目光扫过,丢下两字:“不用。”就拉着人走往电梯,护士的视线不由看向他健步如飞的脚,这哪里叫行动不便啊?

    进到电梯后难得里面空无一人,两人都沉默着,明明也就12层,可却感觉等待的时间极其漫长,眼看着上方楼层数字过了10,joe目不斜视地问:“你是打算一直这样绑着我不放?”林妙抬眸快速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下,在楼层抵达传出叮的一声时她松开了手,门应声而开,却见电梯门外有护工正推着车在等候,看见他们时质问:“你们怎么坐了医用电梯?”

    这才恍然原来这是一部医用专用电梯,难怪没人也没有中途停下。讪讪地出了电梯,还听见护工在后面嘀咕现在病人家属怎么素质这么差,占用医用电梯如何如何。只能当作没听见,快步朝着重症病区走。

    虽说是重症病区,但也有三两病人家属在走动,可林妙览了一圈却没见到林彦或者许晓君的身影,不由心中生疑,难道这次又是假的?爸他还想作什么,再骗她一次?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在这家同心医院?翟靳将她带来这里的档案室,不可能不知道爸也在这医院,但他却没说,又是存的什么心?

    她不知道不是翟靳不想说,而是没来得及说,中途就被joe打断了。

    找到护士报的病房门外,下意识地先看了眼joe,看他眉色不见有波澜,眼神虽不像刚才那般疏离,但里头也没有半点温色。咬了咬牙,拽了他的手臂就推门而入。

    总算他也没故意僵持在门边,被她拖拽了走便随在后。而推开门后首先入目的既不是林彦也不是许晓君,而是一名白衣护士,听见动静她扭转过头,“你们是……”

    林妙视线越过她,目光落在病床里的林大军身上,他戴着呼吸器,头部被纱布紧紧包裹住,隐隐还有血迹,而手腕上扎着针正在挂点滴,整个人脸色灰败,嘴唇也干裂,俨然不像是那天在别墅时的威武样。

    略一迟疑她冷声开口:“我是他女儿。”

    护士的眼神微有讶异,“你好,我是这里的护士,是林先生让我来给林老先生做看护的。”林妙蹙了蹙眉,“他们不来的吗?”

    “昨天有来过。”

    微默了下,她又问:“我爸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看护用怪异的眼神看她,“请问你当真是林小姐吗?”言外之意既然是亲生父女,怎可能连父亲生的什么病都不清楚。

    林妙懒得解释,平声反问:“需要给你看身份证吗?”

    看护噎了噎,连忙道:“林老先生是因脑淤血突发入院的,之前差一点就救不过来了。昨天刚刚动过手术,是林先生签的同意书。”

    “动的什么手术?脑颅手术?”微微皱眉,原来父亲头上包裹纱布是因为动了手术,不过……“能把手术单和同意书都给我看一下吗?”

    看护立即点头:“当然可以,在医生那边,我这就去给你拿。”

    目送着看护走出病房,心念难免转至上次的事,而这回林彦找的这看护有三十来岁了,也不是什么年轻貌美的。看护出去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凝沉。

    父亲还昏沉着,是要去叫醒吗?如果不问话那此刻她拽着人不放又是什么意思?正迟疑间,突见那边林大军睁开了眼,不由呼吸一紧。

    林大军的视线先是很茫然,不知身处何地,当目光转到林妙时蓦的一顿,本来迷蒙的眼一点点睁大,“你们怎么在这里?”出来的声音嘶哑而苍老。

    “爸,你这次是真的病了吗?”这问听来是有些冷情,淡却是林妙诚心而问。没料林大军突然一把扯下呼吸器,抓起桌上的杯子就丢过来,“你们给我滚!”可因体力不支,杯子只飞出一点距离就摔在了地上,哐当碎响。

    林大军因为情绪激动而且又将呼吸器拉掉了,呼吸变得急促,一下一下喘着粗气,眼看着要噘过去了,林妙再不能坐视不管。松开拽着joe的手,两步上前拿了呼吸器又为林大军给按上,等他用力吸了几口气才胸口平复下来。

    可林大军看她的眼神依旧愤怒:“你吃里扒外,联合外人来坑自家公司,还有脸跑我面前来!”林妙微微一顿,缩回手站直了身,淡淡反问:“吃里扒外?你告诉我什么是里什么又是外?而哪个又是自家公司?寰亚?它难道不已经是别人的了吗?”

    “你……”林大军激动地想从床上起来,无奈气力不足又摔回了床里。

    林妙默看着没有再动,不是她无动于衷,而是在林大军的眼中她成了叛徒。很显然,她设局让林彦骗走他手中最后股权这件事已经暴露了,应该这也是他真正病倒的原因。

    他心心念念都是要将寰亚夺回来,殊不知在一念之间已经把仅剩的权都送了出去。

    不过,曝露这件事的人是谁?林彦?很快她就否定了,最大的可能怕是翟靳吧。

    事情本身就是她与林彦合谋的,他不至于傻到主动去跟爸说这件事,至于许晓君,她得知爸将余下股份都给了自己儿子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她也没道理会知道个中原委。

    只有翟靳!他被迫散了手中的股权,自然知道是谁在操作,不说一拍两散吧,怎么样也要将这水搅浑了才走。而且都是这家同心医院,很难让她相信这是巧合。

    不过眼下她没想去纠结是谁曝光这事,既然她敢做就也不怕被知道。眸光凝沉于父亲面带愤恨的脸上,心里想到底有几层面具是没有被撕开的?

    “爸,能问你个事吗?当初翟靳来找上你的时候究竟许给了你什么?”

    林大军闻言面色变了变,随即想要喝声:“我的事几时轮到你管了?”可出来的话却因气喘无力而失了本该有的威势,反而像苟延残喘地低嚎。

    林妙不理会他的愤怒,眼神无波也无澜地继续道:“荣丞已经没了,在你眼中最有利的价值根本不存在,而翟靳的海外市场也是你吃不了的肉,以你唯利是图又谨慎的性格,以及与他父亲翟新同的罅隙,按理不可能会与他有所瓜葛。我想不通他能许你什么呢?”有意停顿在此处,目光紧凝着他神色的变化,在他眸光闪烁时她蓦的扬声:“还是,他用什么威胁了你?”成功看到父亲的眼睛突然睁大,眼神中露出震惊。

    这便是谈判的技巧,先发制人、出其不意!

    能够威胁到父亲的东西,除了公司、生意外,还有什么?是放在这家医院档案室里的那些陈年过往,还是五年前的大火背后隐藏的秘密?

    用余光飘了眼不远处的身影,从始至终joe都沉默着的,好似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林妙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面色平静再不见昨晚的沉痛,淡了声陈述:“在楼下的档案室里,有两份病历,一本是我的,一本是阿姐的,是翟靳给我看的。爸,我现在只想问你,那两份病历都是真的吗?”

    林大军原本就震愕的脸色在听到林妙如此说时,截然而变,眼神中甚至露出惊恐来。林妙感觉心在往下沉,父亲这反应分明意味着这些都是真的。先不说她自己昏迷这事,脱口而问:“阿姐的腿为什么会断?是不是跟那场火有关?”

    林大军突然背转过身,“我不知道,你不要来问我。”林妙冷笑:“你不知道?那是你的女儿啊,她的腿为什么会瘸你会不知道?以前我一直想不通阿姐究竟为什么一去不回,而你对关于阿姐的事那般忌讳,现在我终于明白。”

    “你明白什么?“林大军转过身来问。

    林妙眸光沉冷地盯着他道:“明白你忌讳的不是阿姐,是怕阿姐知道的秘密曝光。”

    林大军的脸色本来就灰败,此时更是变得煞白,甚至嘴唇都开始颤抖,“你胡说,根本没有什么秘密,也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不孝女!”

    他越否认越让林妙心寒,如果真有什么内情说开了便是,何以连阿姐腿断这件事他都不敢提?再开口已经凉了声:“是吗?既然你说没有秘密,那我们就聊一聊五年前的那场火灾吧。”

    “什么火灾?你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林妙无动于衷地看着情绪激动的林大军,忽然觉得很可悲,“你觉得有些事真的能瞒一辈子吗?纸包不住火这句话没听说过吗?而这场火,还是烧在了你心里!”

    林大军猛的抓住她胳膊,发了狠劲的抓,几乎是瞬间她手腕就变成了青紫色。

    在身后一直没作声的joe眸光一沉,箭步上前捏开林大军的手骨狠狠摔在床沿,又再拉了林妙从椅子里起身,脸色一片肃沉,隐隐透着怒意。

    正文 90。你究竟是谁?

    正在这时,病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看护的语声也传来:“林小姐,你要的诊断本与同意书我给你拿过来了。”一看床上林大军胸口剧烈起伏,有气出没气进的状况,掉转头就急声而喊:“董医生快来,病人情况不对。”

    林大军又被送进了急诊室,林妙站在走廊的过道里,心绪复杂。刚刚医生说如果情绪激动引起脑中枢神经崩裂的话,也就回天乏术了,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她当时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心理准备”的意思,钝钝地想:如果当真有个万一,那是不是要归咎于她?

    这个念头在心里滋生的时候,一种很苦很苦的涩味在嘴里泛开。

    joe站在旁边将她脸上的落寞尽收眼底,飘了眼急诊室紧闭的门,扯了下嘴角大步走近她。将她身体掰转了背靠在墙上,视线相对,“你觉得你这样能问出什么吗?”

    从头至尾林大军都没给出明确答复,除了恼羞成怒外,所有的反应都毫无意义。后头就算再问,那老头也只要装个晕犯个病什么的就能避过去了,他看不出耗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你想说什么?”林妙反问回去,“joe,为什么你比我还要急迫?以前几时见过你如此不淡定?”joe闻言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反而眸光透着一股清冷,“妙妙,你无需用激将法来留我,今天但凡我不想留下来,你就是用各种方法都留不住我的。所以收起你的小聪明,也停了你脑中的那些臆测,既然要从你父亲口中探出真相,那就狠一点,也彻底一点。”

    “刚才医生的话你没听见吗?说他如果受刺激导致脑血管崩裂的话会没得救。”

    “是吗?”joe冷扬了眉,“一个老谋深算到连自己女儿都算计的人,真的有这么脆弱吗?”

    “你……”林妙的话梗塞在喉间,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急诊室的门,听见他在耳边凉声道:“他两次入院都是以脑淤血突发之名,前一次是什么情况就不用我多说了,这次是否属实也不去评判,但你有听过脑淤血突发个几次都安然无事的人吗?”若不是看她面露茫然之色,他真的懒得去点醒她。

    像林大军这种人,比翟新同聪明了不知道多少倍,早早就把公司丢给了儿子,又手持重股不让权利脱手,几番利用女儿做开辟市场的棋子,用得不趁手时将之踢开为其儿子铺路。在不得不要用到林妙时又以病讹之,败露后毫不犹豫一脚踢开,更在寰亚出现信誉危机时把女儿推到风口浪尖成为弃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没让她警醒吗?而这种人又岂是随随便便会死的人呢。得知寰亚股权被他那宝贝儿子全都转移卖给了林妙而气倒进医院是真,但病情严重程度怕有待商榷了。另外,怕不是林彦是头白眼狼,连老子将死都不见人影的。

    这些东西,以她的聪明就当真想不透?

    事实上林妙能想透,只是与joe站的立场不同,他可以做到冷情凉性,但她却难。

    沉了念而问:“你说得狠一点,彻底一点是要怎么做?”

    空间忽而沉顿,她讶异地抬眼,见眼前那双黑眸寒光潋滟,心头蓦的一动,只听他凉薄开口:“就用你最在意的方式吧。”

    夜深人静时,林大军从混沌中醒来,脑子反应很慢,迟缓地转动眼珠,伸手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喝水,可指尖刚碰到就滑脱了手,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朝着黑暗的四周环视了眼,然后,撑坐起身够到了水杯,刚咕嘟喝了一大口,就听幽暗中传来啪啪鼓掌声,心中一凛,沉喝出声:“是谁?”虽然不是中气十足,但也不像是重病难愈的样子。

    从窗边的暗处有车轱辘的声音传出,一辆轮椅慢慢遁入林大军的视线。只是房内太暗看不清,只依稀能辨认轮椅里坐了个人,手下意识地去摸床头的开关,按理这病房里不该熄灯的,怎么今晚会这么暗?

    可摸到开关往下按时,灯却没有亮起来,不由心中一紧,再看那暗中沉寂的两人,沉声而问:“你是谁?”

    静寂的空间里只听见一声叹息,沙哑的女声从轮椅里传出:“几年不见,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林大军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你是……”

    讽凉的冷笑声从黑暗中溢出,“是不是我还要跟你作一番自我介绍?嗯,我叫林可,双木林,刚好与你同姓,林先生。”

    “你怎么回来了?”好一会林大军才憋出这问来。

    “你自然是不希望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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