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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好,总监大人-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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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已经无法理会放翟靳走是不是放虎归山,哪怕终有一日他们要在商场再决战他都不会拍,但是林妙,是他唯一的软肋啊。

    从医院出来第一站并不是这派出所,而是回家,回霆舟楼上的家,但是进门他就发现屋子里变了。不是屋子的摆设变了,而是一些该放在哪个位置的东西没了,进房搜找,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杀伐决断起来比他都还狠。如果她要走,完全可以丢了那些衣服生活用品,无需回公寓去收拾。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在告诉他,她要结束这一切。

    这是她对他的宣誓。

    所以即便他急着去找她也无济于事,第二站他来找了翟靳。他要弄清楚翟靳到底耍了什么阴谋,让他在那情况下心智薄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开车去往林妙公寓的路上,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当用钥匙去开门却发觉锁换了时便有了心理准备,但同时也松了口气。既然她还有心思来换这锁,证明只是生气,并没有到一点退路都不留的地步。

    他拨她号码,是关机的。在她门前席地而坐,他要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逼得她出现。

    寰亚已经给她了,是制造点公司内部问题吗?还是再把寰亚给夺过来,让她主动来找他?这似乎都不妥,那么从林大军入手呢?虽然林大军在他当年与许晓君合力挑拨之下,以为林妙不是自己的女儿而一心利用,对她并不好,可那丫头却依旧重情。

    她始终都把寰亚的责任挑在肩膀上,也在林大军几次装病时流露出在意。

    如果是从林大军入手的话,能不能把她逼回身边呢?joe在考虑这个可能性。只要把她牵制住了,事后他再来哄她,哪怕她再气也都有哄回的一天。

    而对林大军,他本没有那许多顾忌,若非是看在她面子上,早也把人送进监狱去了。

    他叹了口气靠在门上,这条复仇的路走得有多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他从没觉得遇见林妙是个错误,也从不怕她成为自己的软肋。因为有了她,他才不是那满心仇恨的机器,才变得有人情味,懂得割舍与放下。

    若非遇见林妙,可能现在翟新同和林大军的下场会比眼下更惨烈。

    但如果因为报仇而失了她,那他之后便没有意义了。

    想及此处joe从地上起身,扫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转身走进了电梯。

    已经三天了,林妙都没出现,哪怕林大军被拘留监禁,寰亚生产岌岌可危,她都没出现。

    让joe不禁怀疑,到底她还在不在吴城?

    但已经让人查过这几天的飞机航班,都没有她的名字,车站附近也都有人守着,全都没看见她的踪迹。包括她的公寓与林大军的别墅,并没有见她出入过,除非是她躲在公寓足不出户。

    反而是翟靳,倒有他的离境记录,他去哪了并不关心,但就怕又设了什么局把林妙给藏了。可就在joe打算对翟靳进行追击的时候,林妙突然给他传来了信息——

    joe,见一面吧,我在那片稻田。

    眸光沉了沉,立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哪,心也揪了起来。他怎么就没想到那里呢?

    驱车前往的路上,心头一直很沉,是集中注意力在开车上才没去想这三天她一个人独住在那小屋这事。等红灯的时候,心绪浮躁而太阳穴突突地在跳,暗下决定无论她有多反弹都要在今天制住她,断然不能被她给牵制住,否则,后果他承受不起。

    车子平稳停在了马路边,他推门下车,步履微沉地朝着那排小屋走。经过屋门时,他朝门锁扫了一眼,还是完好的,但是窗户却洞开着。

    上次过来他便察觉到了端倪,可能别人不会干出破窗而入的事,但是她会。

    甚至她连试图打开门上那老式铁锁的念头都没,就靠着爬窗出入也觉得自在,也就只有一个她了。joe并没破门而入,这门锁的钥匙在叶非凡那,而叶非凡被他给赶去西宁了,让他学了她也去爬窗不是不行,只要她在里面;但她约他的地点是在那片稻田,所以这屋里必然是没人的。

    踩着杂草丛生的田埂而行,脑中勾勒着一会看见她的画面,然而等到了那空旷的稻田却见她用一块布铺在地上,然后躺在上面竟像是睡着了。

    她也真是胆大,光天化日之下这么睡在野外,也不怕有匪徒劫财又掠色。不过方圆几公里好似都没有人烟,而隔了前面那个土坡便是公墓了,会过来这边的人几乎没有。

    在她身旁坐下,目光细凝在她脸上,苍白,憔悴这些似乎都没在她脸上出现,反而脸蛋被午后的太阳照得红润,长长的睫毛犹如扇羽盖住了那双灵动的眼睛,沉静的气息将他心头的浮躁漫漫降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才见她睫毛颤动着要醒来,joe定定看着,等那双黑眸睁开,从混沌到清明,她从地上坐起身来,轻声说了句:“你来了。”

    “嗯。”他轻应,发现之前想过的所有对付她的法子到了跟前都没用了,只相对无言。

    只沉默了一会,就听见她再次开口:“joe,我知道你在找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对自己打了个赌,赌你什么时候能够找来,如果你找来了,那我们就好好找个解决问题的法子,看是不是还能继续走下去;可是,我等了你三天也没等来你,便明白了一件事。”

    joe蹙起眉头问:“明白什么事?”

    林妙目光眺望着远方,缓缓而道:“我们在一条背驰的路上越走越远。”

    心中一揪,他沉了目光盯她,“那是你以为。”

    她温柔而笑,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你其实也清楚,所以你用尽各种手段想要逼我出现,却忘了我在乎的早已被你逐渐淡化。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一样,就好比你用我爸的后半生作为要挟,可我却能吃准你不会真的下狠手,因为你知道但凡你那么做了,我跟你就是陌路。”joe一把扣住她胳膊,语气沉狠:“陌路?林妙你不妨试试我会不会或者敢不敢对林大军下狠手,你信不信我让他比翟新同更惨?”

    林妙侧转眸看他,英俊的脸庞上含着一股戾气,可她不惧,还反而伸手轻抚他的脸,在她的手指一点点划过他脸轮廓时,那狠戾的表情逐渐淡去,只剩幽深复杂的目光盯视着她。

    她没有去接刚才的话题,只问:“当时疼吗?”

    他心头一跳,自然能明白她在问什么,收回了抓她胳膊的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带她沿着脸的四周到脖颈再到胸口才停下。

    “很疼,就差一点我就成了废人,当时的烧伤面积达70%以上,我几乎没有一寸皮肤是完整的。但是我想活着,再难都从火坑中爬出来了,为了活着,忍了全身的烧伤偷跑出了医院,可我当时那情形哪里能去得了什么地方,只能躲在简陋的房子里,等着身上的皮肤发烂。”

    林妙感觉身体里的某处又开始钝痛起来,且一疼就撕心裂肺,她咬着唇问:“后来呢?”

    “后来,”joe目光转向别处,嘴角是淡淡的讽意,“我昏睡在了那租屋里,醒来时睁开眼发现周围都不是熟悉的环境,而手臂上还正吊着点滴。若非身上的烧伤仍在,我当时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是谁救了你吗?房东?”林妙追问。

    joe摇头,“不是房东,是我父亲的一位故人,就是江小灵的父亲,他为我找了全美国最好的整形外科医生,帮我改头换面,冠以他的姓,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对你提出了什么条件?”

    joe笑了,这丫头习惯了把利益摆在天平上衡量,看人待事永远都那么精准。

    “其实也不算什么条件,本身他救我的动机是出于感激我爸当年对他雪中送炭,等我变成这张脸的时候,他希望我能够成为他的半子。”

    半子?林妙心头一跳,立即领会过来:“他让你娶江小灵?你答应了?”

    joe眉眼挑了挑,她这副样子是但凡他点头说是就要跳起来打他的节奏吗?不过他还是摇头,“没答应,五年前小灵还是个小丫头,哪里懂这些,我提出了另一个条件与之交换了。”

    林妙眯了眯眼,五年前的江小灵还是个小丫头或许真不懂,但是五年后的她早已成年,怕不再是他以为的孩子了。从那次在公寓楼下的交涉来看,江小灵对他怕是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她问:“什么条件?”

    “无论我在今后扩展多大商业版图,其中20%都归江小灵所有。”

    林妙很吃了一惊,20%这个数字可当真不是小数目,如果他只是个穷小子便是一张空投资票,可但凡他有所成就,江小灵不用花费任何便可坐享其成了。

    以joe现在的资产,江父显然是可以笑了。

    这个人一定非常的有远见,懂得权衡利弊,而求得最有利的价值。不过林妙对这个人无法有反感,包括对江小灵,哪怕江小灵真的或许喜欢上了眼前这男人,因为,若非他们一家,她的陆勉活不过那个冬天。

    轻叹在心底,酸酸的感觉,她的陆勉啊。

    “阿勉。”随着她的一声轻唤,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动了动,涩涩地想: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了吧。

    她嗅了嗅鼻子,语调平稳而道:“我们分手吧。”

    正文 99。往后余生

    空间静窒,只听见彼此的气息在流转,而身旁的人的呼吸越来越沉,他从齿缝中迸出字眼:“你说什么?”

    林妙转过头迎上他的视线,重复刚才的话:“我们分手吧。”

    “你休想!”他发狠而喊。

    她静看着他,“这句话应该在五年前就对你说了,那时你抱着目的接近我,撺掇许晓君离间我们父女关系,再篡改亲子鉴定报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刻在我们感情路上的裂痕,它不会痊愈。即便你因为我而冲进了火海,身受重伤,但也无法抹去那些不好的记忆。”

    “难道,难道我们一定要活在过去吗?你就当陆勉死了,我是你重新认识的一个人,我叫joe,叫江少霆。”

    林妙垂落了眸:“不是我要活在过去,而是过去从未远离我们。就如你用尽所有手段逼我出现,却唯独忘了这里,不是你真的记性不好,但凡你不是陆勉,你都能想到。你忘了这里是因为你的思维有意避开了此处,因为你在上次就已经意识到过了那个山头便是“你”的坟墓。阿勉,你我都不可能从这段恩怨中走出来的,过去与现在所有不好的利用与欺骗,将会成为我们今后感情路上永远拔不去的刺,它会时不时地翻出来刺我们一下,直到……”

    她抬起眸,眼神中一片深浓的痛楚,“我们终将成为怨偶,到那时,你会恨我,我也恨着你。”至少现在分手,她还能在将来老了的时候回忆这段苦涩却又甜蜜的恋情。

    她是这么认为的。

    joe终于明白,之前所有的平静都为等这一刻,她真的比任何人了解他。知道要怎样来瓦解他的心防,如何来破他的念,两字“怨偶”,一句“你会恨我我也恨你”,足以让他疼到最深处。

    可是她错了,他坚决不同意分手!双手将她肩膀扣住,一字一句:“林妙你听着,哪怕将来我们彼此憎恨,我也不同意分手。只要是刺,就没有拔不去的,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年,甚至十年,只要你我在一起,我们终究会抚平那些伤痕的。是,我是对这处选择性的忽略了,但这是我的事,我自己的情绪自己能调整,这也不是你所谓的分手的理由。”

    “但是我不能!”林妙突然大声喊,这三天来我闭上眼就是这些年的周周转转,满脑都是与你这一年的画面,忍不住想在你的层层面具之后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或许我可以原谅过去的你情非得已,但是无法原谅现在的你满嘴谎言!什么阿华就是陆勉,什么找不到人,都见鬼去吧,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骂到最后她的拳头如雨点般都砸在他身上,恨,怎能不恨?她这三天想尽一切他对她的好,却不能否定这些“好”的背后存在着算计;想说服自己他是不得不为之,可是感情里怎么能融进这一点杂质,她根本没法原谅他的行为。哪怕,他有再大的理由,他有再多的痛楚,她对他失了信任,再无了回旋的余地。

    “是,我是骗你,但我从未骗过你的感情!”joe也怒吼出了声。

    “感情?我们之间能配得上感情两字吗?陆勉我告诉你,你不配,我也不配!但凡不是以纯粹目的在一起的行为,都不过只能算作人类本能欲望驱使,与感情无关。”

    “欲望驱使?你是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吗?”joe怒不可竭,他们之间种种,居然被她说成只是欲望驱使。

    而这时林妙也早已没了冷静,她只想摆脱他,摆脱这个以爱为名,却布满了阴谋算计的人,“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可他禁锢的怀抱犹如一把枷锁,牢牢把她困在他怀中。心头一狠,扬起手往前方而指,“那里,刻着你的墓碑,埋着你的骨灰!”

    明显桎梏的双臂松了,她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然后撒腿就跑,朝着那片山头,朝着那个坟地而跑。过了有一会才听见脚步声疾追而来,不过,她已经跑进了一片坟地之中。

    当她离那墓碑越来越近时,听见身后的脚步逐渐停了,心中不由钝痛起来。

    她知道这里那块墓碑下掩埋在地下的或许是空坛子,却是藏在他心中的毒。

    走上这片土地就意味着要他直面过去,所以他在潜意识里会排斥这个地方,哪怕他知道五年前在这里刻碑身葬,却总刻意地避开此处。以致于他就连当初把翟靳禁锢在这附近都没察觉到,而即使后来发觉了他可能来过此处,却仍然难以面对这过往。

    所以他想不到她会来这,所以,真正怕面对过往的人是他!

    他心里有恨,而她这点恨不过是儿女情长的小情小怨,与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她放不下的是眼前,而他放不下的是过去、现在,甚至将来。

    石碑前,清俊少年在那黑白照中。那晚翟靳带她来到这里,她只在孤冷的风中站了半小时,那半小时里她什么也没想,然后转身,离开。

    轻沉的脚步终于走到了身后,静寂空旷的四野里,只有他们两人。

    林妙蹲下身轻拂石碑,干净的袖角立即就变黑了,不是这地太荒凉,而是从未有人来扫过墓,它被遗忘在了这一堆林立的墓群中。她对着空气说:“我一直以为与你已经死离别了,从此只能在梦中来缅怀你。五年了,早已是一片汪洋恣意的海。”

    “难道你希望我死了吗?”

    她鼻子一酸,湿意浸进了眼眶里。心就像坠入泥潭的石,一点点在沉下去。那里一片麻木,连她自己都触碰不到了。

    “我当然不希望,但是阿勉,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没有路可走了。爱怨难得,过往不会成云烟,只会成扎在我们心头最深的刺,时不时跳出来提醒你我,就像这块墓碑,它立下了,便也在这里留了,碑上刻着的那个名字叫陆勉。”

    却听他沉声而对:“如果你在意的是这块碑,那我就叫人把它推了,是不是把它推了你就过了这个坎,能够重新回来我身边?”

    “你是可以推了它,可是你心头的那块碑呢?推得掉吗?”林妙哭喊着问,她将额头抵在了冰凉的墓碑上,心有千千结,她和他之间唯独是个死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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