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升温-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一会儿温誓就过来了,温词正在给温昱扬喂饭,他把小孩抱到腿上,自己坐在了方潋旁边。
秦昭问他:“你过来干嘛?”
温誓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张大眼睛问她俩:“都你们俩喝的?”
方潋“嗯”了声,听上去还挺得意。
温誓一只手抱着温昱扬,伸长胳膊把两个人的酒杯都收走放到一边:“别喝了。”
方潋小声说:“度数又不高。”
秦昭问他:“你爸呢,喝了多少?”
“没喝。”
方潋看向温誓:“你呢?”
温誓伸手贴了贴她红通通的脸颊:“我也没喝。”
“热啊?”
方潋点点头,她们这桌挨着落地窗,晒得到太阳。
温誓刚刚坐在空调底下,被冷风吹得冻死了,他的手是冰的,这么贴上去很舒服,方潋摸着他的手背,惬意地叹了声气。
温词看她好像是醉了,说:“困了去楼上客房睡一会儿。”
方潋摇摇头,坐直身体:“不困。”
温誓看见他们桌上的蛋糕,问温词:“怎么我们那桌没有啊?”
“妹妹拿来的,你要吃给你切一块。”
温誓轻声问方潋:“好吃吗?”
“好吃的。”
“姐夫都没吃到呢。”温誓和温词说。
“他又不喜欢吃这个。”温词把剩余的一次性盘子抛给他。
〃那也得插蜡烛许个愿啊。〃
“早许完了。”
温誓身上坐着温昱扬不方便动,方潋起身帮他切了一块巧克力蛋糕,用勺子挖下一小块喂到他嘴边。
秦昭嫌弃地没眼看:“扬扬两岁你几岁啊?”
温誓看着方潋,笑笑不说话。
简骏宁也端着酒杯过来了,温词把碗塞到他手里,让他喂儿子。
“晚上我们俩有事,你等会把他带走呗。”温词用胳膊碰了碰温誓。
温誓问:“约会啊?”
温词说:“愿望。”
温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但没答应:“今天还真不行,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
“反正就有事。”
方潋在旁边听着,心脏一紧,耳朵慢慢红了。
“我来带我来带。”秦昭说,“等会扬扬跟我走,今天就住我们那儿,明天再给你们送过来。”
简骏宁插话说:“多住两天也行。”
离开之前,温誓牵着方潋去和温澜生打了声招呼。
他对着谁都冷冷淡淡的,也不怎么笑。
方潋喊他“叔叔”,他点了下头。
方潋倒也没觉得很失落。
一方面她和秦昭很合得来,心里有底,另一方面她也不太在乎温誓的爸妈是否喜欢她。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今天打扮得再温柔,但性格改变不了,她就不是容易讨长辈喜欢的类型。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等温誓去楼上帮忙拎温昱扬的衣服时,温澜生走到方潋身边,单独和她说了句:“以后多和他来家里吃饭,陪陪你阿姨。”
方潋应好。
坐进车里,温誓扣上安全带,问她:“回家还是去店里?”
方潋回:“我去趟松月家,得还她东西。”
“哦,行。”
方潋报了地址,温誓开车送她到吴松月家楼下。
“那我走了。”方潋拉开车门,想说一句“晚上过去找你”,犹豫了下还是没说。
说去找吴松月其实是借口,人现在在茶室呢,根本就不在家。
方潋只是需要点时间,一个人消化一下温誓在小房间里说的那些话。
等他的车开走,方潋拿出手机重新打了辆车回家。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琢磨那几句话,感觉是被布置了一篇阅读理解题。
可惜她在这上面少了根筋,以前也没人告诉过她这些,或者也有人说过,只是当下她没听进去,所以从不当回事。
方潋确确实实就是需要个陪伴,她默认温誓也是这样想的,两个人抱团取暖,这么安安静静地把日子过下去,能走多久是多久,挺好的。
她想这一次要是再分,至少不会闹得太难堪,他们都能体体面面的。
但这样好像对温誓不太公平。
回到家,方潋卸妆洗澡,换回了自己的T恤和短裤。
她伸展四肢平躺在床上,脑子里很乱。
窗帘把外头的烈日遮得严严实实。
那半瓶红酒让方潋渐渐闭上眼睛,翻身盖上被子睡着了。
再睁眼醒来时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她拿起手机唤醒屏幕。
满屏的推送通知,没有未读消息。
方潋揉揉眼睛坐起身,缓了会儿神。
她看着窗台上的花瓶,突然拍了下大腿,像是下定什么决心。
方潋走到衣柜前,蹲下身跪在地板上,搬出被压在最里头的收纳箱。
里面装的都是几年前的衣服,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穿了,但直接扔掉又舍不得,就一直放在衣柜里,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一件一件拿出来展开时,方潋惊了,好奇自己当年怎么会买这些衣服的,形容花枝招展都轻了。
她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件挂脖吊带换上,在脖子后绑好蝴蝶结。
这几年胖了点,以前的裙子有些紧,方潋吸着气硬把拉链拉上。
站到镜子前,她耳边响起了某句名台词,——“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
方潋自己都想笑,几不几岁的不管了,反正得先把心态往回掰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永远热烈永远年轻”,趁着上头状态,有些事不能多想,想多了就容易顾虑容易退缩。
四五点的太阳依旧灿烂,方潋打着遮阳伞,在路边随便找了家便利店。
幸好那天摸过,要买什么尺寸她心里大概有个数。
拿出手机想发个消息给温誓,但又不知道怎么措辞,方潋干脆什么都没说。
一路走到家门口,方潋被热得直喘气。
她先摁了门铃,等了会儿没人应。
刚上来时好像也没在楼下看见他车,方潋蹙眉,给温誓拨了通电话,另一只手从包里摸钥匙。
“喂。”
“你人呢?”方潋拉开大门,腓腓听到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
“我刚要打电话给你。”温誓说,“我去趟金陵,明天回来,猫你记得帮我喂。”
方潋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傻眼道:“你去金陵干什么?”
“有个拍卖会。”温誓说完又补充道,“任瑜他们硬拉我去的。”
想起中午他和温词说的话,方潋深吸一口气,咬紧后槽牙。
温誓在电话里问:“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没。”方潋夹着嗓子,语气温柔道,“你注意安全哦,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等话说完,她放平嘴角,拿下耳边的手机,直接把电话挂了。
看着柜子里的那些东西,方潋心里真有一刻想全砸了。
温誓立刻回拨过来。
“喂。”
“怎么了?”温誓语气慌张,担心她是出什么事了。“我刚上高速调不了头,马上回去。”
“没事,去吧。”方潋蹲下身把腓腓抱到怀里,“就是今天做了好吃的,某些人没口福了。”
“那你放冰箱里,我回去了吃。”
“嗯,给你留着。”
方潋顺着猫毛,心情也慢慢重归平静。
她举着手机,喊:“温老师。”
“嗯?”
“你开着免提吗?”
“嗯。”
“旁边有人?”方潋刚刚好像听见说话声了。
“有。”
“哦,那你让他们别听。”
…
温誓手机连着蓝牙,电话里那声“拜拜”接着一声“mua”全车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其他三个男人炸开了锅,驾驶座上那个直接傻了。
幸好现在是直路上,不然他这手连怎么转方向盘都不知道了。
任瑜鸡皮疙瘩起一身,直言受不了了要跳车。
这里头也就他还单身,其他俩男人孩子都上学了,不酸温誓,就纯粹被齁了一口。
后座的郭皓拍拍任瑜,说:“人家已经很贴心了,还提醒咱别听呢。”
另一个问温誓:“我的天,你哪找来的娇妻啊温老师?”
温誓哼哼笑了声,“娇妻”,打死他都不敢把这两个字和方潋放在一块。
他抓紧方向盘深呼吸,稍稍回过神来了。
“以后见了面,你千万别在她面前提这话。”温誓对后头的人说。
“怎么啦?”
“我怕她揍你。”
第30章
温誓一行人到金陵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们找了家当地特色的家常菜馆。
任瑜人脉广消息灵通,当年那只碗就是他帮温誓找到的。
以前他要出去谈买卖肯定都会拖着温誓,让他当专家顾问; 但这小子自从谈恋爱之后就整天见不着人; 这次求了他好久才答应。
谁知道他出来了也是捧着手机一个劲傻乐,其他两个一个在远程教女儿做数学作业; 一个横着手机打游戏,都没人和任瑜说话,他快无聊死了。
早知道还不如他一个人来呢。
温誓把晚餐po到朋友圈,没几分钟就看见方潋点赞了; 还评论了句:“才吃上饭啊?”
他回复了个“嗯啊”。
“诶。”温誓抬起头,想起一件事来; 问任瑜说; “你想不想上节目?”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任瑜没太明白:“什么东西?”
“电视台要给全市青少年开个文化科普栏目,找人讲历史,你想不想去?”
“啊?我去讲什么?别误人子弟了。”
温誓端起茶杯:“这就谦虚了啊; 博士。”
任瑜直摇头:“别别别; 到现在还没拿到毕业证呢,快肄业了都; 当不起当不起。”
“温澜生把这任务交给我了,我想来想去就你合适,多帅一张脸,不上电视真的亏了。”求人办事的时候那肯定得不吝夸奖。
“呵呵。”任瑜不上他这个当,“你比我帅; 你怎么不自己去?”
温誓说:“有家室了; 不想抛头露面。”
这话引起桌上一片倒喝彩声。
任瑜挪着椅子要离他远些; 说省得恋爱脑这种东西会传染人。
彭皓给他比大拇指,称他是“男德班长,吾辈楷模”。
温誓笑笑,对任瑜说:“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任瑜也知道他那话就是借口,温誓不是喜欢往人前站的性格。
他一向仗义,何况本就不是什么坏事:“行,我去。”
拍卖会在第二天上午,温誓本来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来的,但其中有一套十二主神的古希腊钱币,他一眼就看中了。
古币收藏不算热门,在场没什么人和他竞拍,温誓原本打算如果超出预算他就不要了,没成想轻轻松松就成交了。
这可把他乐坏了,东西拿到手后立马拍照发到朋友圈炫耀,文案写的是:朋友们,血赚。
没一会儿方潋给他点了赞,评论了两个大拇指。
温誓一看,心里更加美滋滋了,殊不知方潋给他评论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大傻子,还血赚呢”。
原本当天下午他们就要启程回去,但彭皓前两天出差去了临省,出金陵时他们被拦下,说得有核酸报告才让走。
这年头就是这样瞬息万变,计划总在被打乱,让人无奈又不得不妥协。
等他们终于回到木樨州都半夜了,温誓把他们三个挨个送回家,回自己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
他打着哈欠开门进屋,在路上奔波一天,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注意到门口的白色帆布鞋,也没注意到搭在沙发背上的衣服。
腓腓是只昼夜颠倒的小猫,听到动静后亮着两只绿眼睛朝他走过来。
温誓弯腰把它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顺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
“啪嗒”,床上的人被突然的光亮闹醒,翻动身子难受地“嗯”了一声。
温誓抱着猫,愣在了房间门口。
方潋用手挡着眼睛,问他:“回来了?”
温誓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迈哪只脚,意外有高兴有,心里暖呼呼的:“在家等我呢?”
方潋坐起身,把腓腓抱走,自己替代了那个位置。
晚上的时候她问过温誓大概几点到家,但他没当回事,以为就是随口一问。
“太困了我就睡着了。”她穿着温誓的T恤,趴在他肩头说,“熬不了夜。”
“不用等我。”温誓拍了拍她的背。
他不知道其实方潋这两天哪里也没去,一直待在他家。
店里空调老旧,方潋买了台新的立式的,今天工作人员要上门送货,陈彻打她电话让她来签收她也没去,说自己有事。
陈彻还奇怪:“温老师不是这个周末去金陵了吗?你有什么事啊?”
方潋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上次在店里说的啊。”
方潋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温誓关心的太少了,平时她几乎不过问对方的行程,反正他有空就会来益木坊,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看来太放心未必就是件好事,方潋不想让温誓觉得她不在意他。
本来他突然跑到金陵去方潋心里还有点脾气,这下子全没了,也不敢再有了。
“累不累?”她问。
返程的车基本都是任瑜开的,温誓摇头:“不累。”
“那饿吗?”
“有点。”温誓想起来那天的话,问她,“你给我留什么好吃的了?”
方潋神神秘秘地勾了勾嘴角,搓搓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站到床上,摁着温誓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身。
她抱住他脖子,跳到他背上,说:“去外面。”
温誓托着她大腿稳稳背着她,下意识地往冰箱走,被方潋叫停:“不是这儿,去门口柜子那。”
“什么啊?”温誓看了眼,柜子上没什么东西啊。
方潋说:“右边抽屉,打开。”
温誓带着疑惑照做。
抽屉拉开,里头躺着两个小方盒。
温誓手握着拉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脑子里空了。
方潋看他像被人点了穴,觉得好笑,手伸到前头掐了掐他的脸颊:“诶?哥哥?死机啦?”
温誓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没。”
方潋亲亲他的耳朵尖,说:“那去洗澡吧。”
刚在服务区任瑜他们停下抽了根烟,温誓身上沾了些味道。
“我。。。。。。”温誓有点反应不过来,心脏在胸腔里发颤。
方潋说:“还是你想先听我聊聊?你那天的话我这两天想了很多。”
“等会再聊。”温誓有些着急地打断她。
他把她就近放到沙发上,捏着T恤下摆,边脱上衣边朝卫生间走去。
“给你三分钟。”方潋盘腿坐在那看他,歪着脑袋,眼眸在昏暗的夜里显得亮晶晶的。
方潋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大概一分钟之后她就坐不下去了,那门后的水声太折磨耳朵了。
她赤脚踩在瓷砖上,靠在浴室门边,敲了敲门,说:“十、九。。。。。。”
门里的人笑了:“你钟坏了吧?”
方潋耸了耸肩,非常理直气壮:“反正我说了算。”
里头的人没说话。
水声停了,方潋呼吸一紧,攥着衣服下摆,突然有点怂了是怎么回事。
浴室的门拉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没等方潋看清他,吻就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湿漉漉的头发蹭着她的脖子,痒,她伸手推温誓,推不动。
一个用力地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一个积极回应着,胳膊缠绕在脖子上,呼吸和心跳混在一起,眼前朦朦胧胧的,一切进退全回归到本能,不思考,不追究意义。
方潋从里到外都在哆嗦,客厅没开空调,太闷,她想回卧室。
温誓把她抱到身上,嘴唇一下一下啄吻在她皮肤上,能亲到哪儿算哪儿,哪里他都喜欢。
坐到床上时方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