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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全球升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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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里的事忙完了?”
  “对,你现在在家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夜宵?”
  方潋想了想,回拒道:“改天吧,我今天有点累了。”
  “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从耳边拿下手机,方潋叹了声气,感到一阵疲惫。
  夏天真的要到了,蚊虫出没,晚风吹在脸上都是温热的。
  …
  第二天上午,吴松月一通电话把方潋喊到茶室,让她帮忙试吃新品。
  方潋夹起一颗碧螺虾仁放进嘴里,品尝后评价道:“挺嫩的,就是有点咸。”
  吴松月皱眉:“我刚吃了正好啊,是不是你嘴淡?”
  “可能吧。”以前方学益做饭一年都用不完一包盐,方潋平时吃泡面都只倒一半酱料包。
  吴松月把另一盘菜推到方潋面前:“你再尝尝这个。”
  方潋用筷子夹起鸡翅,刚要下嘴,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你喊我过来到底想干嘛啊?”
  吴松月说:“试菜啊。”
  “我又不懂吃的。”
  吴松月在她对面坐下,嘴角挑起一抹笑:“好吧,我问你,是不是和那个人成了?”
  方潋疑惑:“哪个人?”
  “别装了,我昨天都看见你俩了。”
  方潋还是一脸问号:“哈?”
  “凤凰街啊,昨天晚上,不是你吗?和那个赵sir。”
  方潋反应过来了,说:“那个不是他。”
  吴松月愣住:“那是谁?”
  方潋低下头,咬了口蛋黄鸡翅,支支吾吾地报了个名字:“温誓。”
  吴松月的反应果然如她所料,语调尖锐的一声“你说谁?”快要响彻整个大堂,店员们纷纷抬头看过来。
  方潋朝他们招招手,让他们继续干活去。
  “什么情况啊你?”
  方潋啃着鸡翅说:“没什么情况啊,我昨天被赵行放鸽子,刚好遇到他,就说了会话。”
  吴松月抱着手臂凝眉打量她,对这话里的可信度存疑。
  方潋抬起头,问出心中疑惑:“你很讨厌他吗?”
  吴松月坐回椅子上:“也不是啦,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太靠谱。”
  “为什么?因为他整天游手好闲?”
  “你不知道啊?”吴松月哼笑了一声,双臂交叠放在桌面上,凑近方潋说,“听说他为了一只碗欠了七百万,把他爹气个半死。所以他哪里是游手好闲啊,是被赶出家里公司所以才整天没事干。”
  嘴里的鸡翅啪一声砸到盘子上,方潋保持着张嘴的动作,呆滞地眨了眨眼睛。
  “任性吧?”吴松月问完又改口,“不对,应该是‘有病吧?’”


第9章 
  七百万,对于他那种富人世家来说好像听起来也不多,可如果七百万的等号后跟着一只碗,不管那有多金贵,方潋都觉得太夸张了。
  一只碗而已,难道七百万的吃起来特别香吗?
  ……说不定呢。
  方潋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角,嘟哝了声:“确实有病。”
  吴松月看见她手腕上的串珠,起了兴趣:“这新买的啊?好看诶。”
  方潋低头瞥了眼,早上没事干,她把菩提根拿在手里盘了会儿,随手戴上去后忘了摘。
  吴松月问:“哪里买的?”
  “就前两天在南街上,我去买了个胶片机。”
  “怎么突然想买胶片机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相册,想起来小时候家里有一台相机,也不知道后来去哪里了。”
  吴松月把话题又扯了回去:“那你和那个赵行呢?相处得怎么样啊?”
  方潋的回答还是一样:“就那样,再看看吧。”
  看她兴致不高,吴松月撇撇嘴,说:“感觉你不是很喜欢他。”
  方潋扯了下嘴角。
  店里还有事,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放进口袋里,起身说:“走了啊。”
  吴松月叫住她:“诶等等,给你把菜打包一下,带回去给陈彻他们尝尝。”
  方潋提着打包盒回到益木坊,隔着落地窗看见元叔和陈彻忙碌的身影。
  田柠养了几盆多肉,中午阳光好,它们在门口排成一排,稍息立定站军姿。
  方潋踏上台阶,推开门进去,打磨机的声音嗡嗡作响。
  “带什么回来了?”李肃元抬头看向她问。
  方潋拎高袋子回答:“松月店里的新菜,吃饭了没啊?”
  陈彻放下木条,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没呢,在等你回来。”
  方潋走到小桌子边,取出打包盒打开盖子,喊田柠去拿碗筷。
  “好香好香。”陈彻把脑袋凑过来,他自己的手刚干了活是脏的,推了推方潋,说:“我要吃牛肉。”
  方潋擦了擦手,拈起一片卤牛肉喂给他。
  李肃元过来看见这一幕,打趣道:“喂小狗呢?”
  方潋笑起来,配合地发出逗狗的“嘬嘬”声。
  陈彻嚼着肉,幽怨地瞪了李肃元一眼。
  方潋笑着笑着,走了个神。
  她在想,这才是她熟悉、习惯,并能拥有的一切。
  …
  五一假期结束了,但调休还没结束,明明是周六,但街上空空荡荡的,和平常的工作日下午不无区别。
  上次的胶卷用完了,方潋带到店里去冲洗。
  老板还记得她,让她在外面等等,很快就好。
  方潋坐在沙发上刷了会手机,一抬头看见对面有一家手作工坊,门店招牌上写着“串珠·香包·蜡烛”。
  反正在这等得无聊,方潋起身走出相机店,朝街对面走去。
  推开门后,店里光线偏暗,安静的让人不自觉放轻脚步。
  柜台后的老板娘站起身接待她,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穿着蓝白扎染长裙。
  她问方潋:“你好,想来做手工吗?”
  方潋摇头,告诉她:“我就随便逛逛。”
  店铺分为两个区域,手工区放置着桌椅,每张操作台上都有工具,另一边就是展示用的木质货架,上面摆着许多可以直接购买的成品。
  方潋的目光一排一排浏览过去,最后停在手串区,她问老板娘:“这些是菩提根吗?”
  老板娘为她解释:“这里的是菩提根,这上面的是蜜蜡,这个是绿松石。”
  她留意到方潋手上就戴着一串绿色飘花菩提根,夸道:“你手上这个就挺漂亮的。”
  方潋抬起手:“别人给的,我也不太懂。”
  老板娘又仔细看了看,突然嘶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这串有点眼熟呢?”
  方潋懵怔地眨了眨眼。
  老板娘抬头仔细端详她的脸,问:“你是不是认识温誓啊?”
  方潋点点头。
  老板娘露出笑容,又问:“他在追你?”
  方潋果断否认:“没有。”
  老板娘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笑笑,说:“这串成色好,我本来想自己留着,盘了好两天了,被他要走了,就知道是要送人。”
  方潋:“……”
  她瞬间不想多待了,找借口说:“那个,我照片还在对面洗,应该快好了,先走了。”
  老板娘热情道:“诶,有空过来玩啊,温誓和我老公关系很好的。”
  方潋提着嘴角僵硬地笑了笑。
  她一路加快脚步回到相机店,没等多久老板就从操作间走出来了,手里拿着刚冲好的一沓照片。
  他问方潋:“这些你都要吗?我看挺多都是之前留在里面的,你不要就给我,我正好拿来做个照片墙,钱我就不收你的了。”
  方潋答应道:“行,那我把我的挑出来。”
  老板拿了一沓在手里,也帮着她一起分。
  翻到某一张时,他刚要归到自己面前的这一类,就被方潋出声打断:“这张我要的。”
  “哦。”老板把照片递给方潋,随口问,“这张你拍的?”
  “对。”
  老板露出一个“懂了”的笑容,问:“上头那是你男朋友?”
  方潋摇头:“不是,就一路人。”
  老板记得那天她在摊位前和一个男人说过话,不是男朋友他信,但是路人他可不信。
  他了然地笑笑,说:“这镜头和人的眼睛一样,拍的时候眼睛在哪里,一看照片就知道了,你眼里有他。”
  方潋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两秒,问:“你这么八卦呢?”
  老板哈哈笑了声,从抽屉里拿了个纸袋给她装照片。
  也许是新相机带来了久违的新鲜感,方潋平时这么一个不爱出门的人,最近天天都在外头,拿着相机随走随拍。
  木樨路是整座城内历史最悠久的老街,傍河而建,水路并行,与其他热闹喧哗的商业街不同,这条街至今仍保留着古城风味,清静而古朴。
  今日多云,又是工作日,路上行人稀少,很适合取景拍照。
  方潋站在石桥上,风平浪静的好天气,河岸上停泊着一艘废弃的乌篷船。
  她摁下快门,继续往前走,一转头却看见道熟悉的身影。
  温誓站在桥下,微微仰着脑袋看着她,脸上也有意外。
  已经数不清是两个人第几次的不期而遇了。
  方潋走下台阶,问温誓:“你怎么在这?”
  温誓侧身指了个方向:“来这边取个货,你呢?”
  方潋举起手里的相机:“拍照。”
  “那天买的那台?”
  “嗯。”
  方潋看他两手空空,不免好奇道:“你不是说取货吗?货呢?”
  温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百宝袋,对方潋说:“手摊开。”
  方潋乖乖摊开右手,想到那只七百万的碗,她又伸出左手靠了上去,一并伸到温誓面前。
  这幅样子看着有些呆。
  温誓一边笑一边打开袋子。
  几枚古铜色的圆币滚落到掌心,方潋捧高手,放到眼前仔细端详:“这什么?”
  与一般的钱币不同,这些圆币都雕刻着立体花纹,空洞的骷髅头细致精妙,看上面写的年份大多都产自二十世纪三十年代。
  “这叫流浪币。”温誓把硬币翻面,给方潋看上头的镂空雕花,“美国经济大萧条的时候,很多人流离失所,成了流浪汉。他们用简单的方法美化硬币,原本就是为了让它们多点艺术价值,好拿来买更贵的东西。后来这种东西慢慢发展起来,加上镶嵌、点金之类的工艺,就渐渐成了一种艺术品。”
  一听到这些正儿八经的历史知识,方潋就想开小差,一开小差,她就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哈欠。
  两个人对视一眼,温誓微笑着问:“是不是很无聊?”
  “没有。”方潋把东西还给温誓,“我是差生。”
  也不能一直在这干站着,方潋看了看周围,提议说:“要不我请你喝杯东西?”
  温誓自然是答应:“好啊。”
  街上新开了许多饮品店,方潋就近找了一家,点了两杯招牌。
  下午客人不多,店员很快制作好,通知她取单。
  方潋一手一杯捧着奶茶,回头找温誓。
  他站在岸边,对面好像是家茶楼,能听到嘤嘤呀呀的唱曲声。
  方潋走过去,把其中一杯奶茶递给他。
  “谢谢。”温誓说。
  “你那杯去糖的,应该不甜。”
  茶底有茉莉清香,奶味浓郁,冰冰凉凉的很清爽。
  温誓评价道:“还不错。”
  方潋点点头,也说:“还不错。”
  “诶,你听过评弹吗?”
  “小时候跟着我爷爷去听过。”方潋顺着他刚刚视线的方向看过去,“你想去听吗?”
  温誓说:“也不是想,就是发现我还没听过。”
  “没听过?”方潋感到惊讶,“怎么会?”
  温誓解释道:“我不在这长大,大学也不是在这里上的,算起来在木樨州前前后后也就待了五年。”
  方潋有些懵:“那你,那你在哪里长大的?”
  温誓回答说:“南蝉州,我跟着我外公长大的。”
  “哦。”方潋点点头,其实心里更疑惑了。
  两个人沿着河岸往前走,气温刚好,多云的天气也不用担心太阳晒。
  看到好看的景色,方潋便停下来举起相机。
  “哦对了。”温誓站在一旁等她,手里拿着两杯冰饮,说,“你上次做的那个小老鼠我外甥很喜欢,你最近有空吗?能不能再给他做两个?随便什么都行。”
  “可以啊。”方潋一边看着取景框一边回,“但我这两天开不了工,刀不行了,等换了新的就给你做。”
  温誓问:“对你们来说,工具是不是很重要?”
  方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句废话:“那当然,厨子切菜还挑刀呢。”
  温誓又被她逗笑。
  下午四点多,天空神奇地出了会太阳,金灿灿的阳光斜斜打在古街上,把地上的影子拉长。
  时间不早了,照片拍的够多了,饮料要喝完了,街也快走到尾了。
  “往回走吧。”方潋说,“哪杯是我的?”
  温誓把右手伸过去:“这个。”
  冰块融化成水,奶茶的味道被冲得很淡,方潋喝了两口,把塑料杯丢进垃圾桶里,突然抬头问身边的人:“能问你个事儿吗?”
  温誓偏过头:“什么?”
  方潋顿了顿,开口问:“你真为了一只碗花了七百万啊?”
  她知道这问题或许会有些冒犯,但没有想到会是周身空气都尴尬凝固住的地步,温誓嘴角的笑容都收回去了。
  方潋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回答说:“是六百八十万,那只碗一百八,五百是。。。。。。,是我另外欠家里的。”
  所以是真的,方潋收回目光,看看有钱人,都是用“万”做单位的。
  方潋其实还有问题,但不敢多问了。
  温誓低头盯着她脸上的神情,问:“怎么了?”
  “没怎么。”方潋继续往前走,“街上有很多关于你的传闻,我好奇,和本人求证一下。”
  “是吗?什么传闻?好的还是坏的?”
  方潋回头看了他一眼:“好的坏的你心里没数吗?”
  温誓笑了,又问:“那你信吗?”
  方潋的脚步慢了慢,像在等他跟上,然后告诉他:“我不从别人嘴里认识一个人。”


第十章 
  他们又回到了石桥上,台阶不规整,得小心看着脚下的路。
  温誓说:“我没那么不好。”
  方潋回:“我也觉得。”
  走过来的一路上他还想了很多话,现在觉得都没必要说了。
  这就够了。
  沿着河岸走完一圈,两人在路口分别,夕阳灿烂,街道上的车辆多了起来。
  温誓问方潋怎么回去,方潋说:“我晚上约了人吃饭,他等会过来接我。”
  “哦,那再见。”
  方潋抬了下手:“再见。”
  温誓转身,朝着停车的方向走,方潋站在原地没动,但目光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很快那抹身影消失在拐角。
  没多久,赵行的车也到了。
  方潋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赵行把买好的奶茶递给她,问:“下午就一个人在这里逛?”
  “谢谢。”方潋接过奶茶,“还有一个朋友。”
  赵行下意识以为是她的闺蜜之类,便问:“那怎么不喊她一起吃饭?”
  方潋想了想,回答说:“不用,他晚上还有事。”
  下午喝过一杯奶茶,现在再看到甜的饮料方潋有些反胃,插好吸管后她只是浅浅喝了一口便握在手里没再动过。
  赵行留意到,以为是不合她口味:“不好喝吗?”
  方潋说:“好喝的。”
  她举起饮料又多喝了两口。
  晚高峰路上堵,轿车走走停停,十分钟了才开过一个路口。
  方潋偏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赵行不说话的时候,她也不怎么会主动开口。
  电台里播放起《晴天》,他伸手调高音量。
  就这一瞬间,方潋好像看到了某种可能的未来。
  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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