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嫁状元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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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扬起的尘土惹得街上的人纷纷掩上了嘴鼻,湛清弦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下意识地向路边闪了一下,扯着手绢挡着灰尘,马上的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便飞快地从她身边跑过。
他又去哪里?这家门还没进,又出去了,还真是死性不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清弦狠狠地朝着他远去的方向啐了口,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人关你什么事,不改便不改呗!
客栈的门早已经大开,门外的大树下,周今墨已经摆好了摊子,拿了本书在看,一边等着客人上门了。
“先生可是帮人写信?”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周今墨赶紧抬起头,却看到清弦那嬉戏的笑。
“清弦姑娘,你来了?”这呆子已经习惯叫她清弦姑娘了,不再小姐前小姐后,让她很高兴,起码又拉近了距离。
湛清弦温柔地笑笑,“嗯,我进去忙了,你。”这呆子还真本事了,这么闹的地方也能看得进书,若是湛清鸿心思早就不知飞到何处去了,今天真是怪了,为何老想着那个人?
湛清弦不由地摇摇头,周今墨不明所以地问着:“清弦姑娘为何摇头?”
收了心神,脸颊上的酒窝闪了闪,“没事,我先进去了。”
眼看着离科考已经只有大半个月了,周今墨的路引文书还没有来,清弦不竟为他担心,他能不能赶上呢?而且以他现在每日代人写信,能赚多少银子啊,连三餐都是她在帮衬着,这上京的路费、住宿费,还不知道要从哪里来,看来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哎,上次给了些银两给刘洲子,现在所剩也不多,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湛清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隔壁镇上,停在了念青楼的门口,把马缰丢给了一脸疑惑的小厮,直接冲向楼上。
“哎,是谁?快拦住他!”老鸨坐在高台对面的桌前,正调教着几个舞妓,突然看到有人冲进来,着实吓了一跳,“大爷?你怎么又回来了?”眼珠一转,马上笑容上了眉梢,莫不是惦记着如花,又来了?这如花一直不肯接客,说是要当清倌,可这烟花之地哪里有什么永远的清倌啊,看来这位大爷还真是她的福星。
湛清鸿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突然有人挡在了他面前,冷声喝道:“干什么?”
老鸨挥了挥手,让挡住他的保镖闪开,这可是她的金主,切不可随意怠慢了,“大爷,您看这个时候,可是咱们这休息的时间,您这样闯进来,是不是有点太心急啊?”边说边笑着睨了睨他。
“我只是来找东西,找了就走。”
“找东西?”老鸨嗤笑一声,谁信啊?肯定是舍不得如花了,虽说如花昨晚没有陪他,可是他肯定看到如花的相貌了,才这般不舍,这才两个时辰又回来了。
湛清鸿也不理她,直接上了楼,向如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那些个衣着轻薄的女子,掩着嘴对他轻笑着。走到门口,轻扣了扣门,“如花姑娘。”
门里有人轻应了声,却久久没人来开门,湛清鸿觉得有些奇怪,便伸手推了推门,门没上锁,也不客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怎么没人?湛清鸿正纳闷着,突然听到一扇屏风后有声响,便绕过去看了一眼,还没等他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一声尖叫从里面传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水声,吓得他急速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随后跟来的老鸨听到叫声,冲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把外面打探的眼睛全都挡住了。
湛清鸿站在楼道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左右那些穿得红红绿绿的姑娘们,聚在一起碎碎的细语,眼睛时不时在他身上上下打量,都在猜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看到屏风后有一个木盆,难道她在洗澡吗?
虽然青楼妓院他不是第一次逛,可是看人家姑娘家洗澡却是头一回,突然有种想从这里跑出去的冲动,可是东西还在这里呢?总不能就这样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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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荷包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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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老鸨挑着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嘴角含着一丝笑,正预开口叫他进来,却看到后面那些打探好奇的眼光,正慢慢向门口聚了过来,她手中帕子一挥,一阵香气扫过他的脸,“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都回自己屋里去,不然有你们好看!大爷,您走什么啊,我可不是说您啊,您快请进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说完拉着他的袖子,拖着他进了门。
如花依旧是一袭红色轻衫,脸上依旧是红色轻纱蒙面,低着眼敛端着一杯茶,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湛清鸿对她鞠了一躬,“请姑娘恕在下莽撞之罪,刚刚只听到有人应了门,便自已进来,不想惊扰了姑娘。”
对面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不看他,让湛清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咳!”老鸨打断了两人的尴尬,“大爷,咱们这儿虽然是青楼,可我这闺女可一直都洁身自好,如今依旧是清清白白的,可昨晚为了大爷,已经让人说闲话了,刚刚还让大爷看了身子,您说,让我如何交待啊?”
“我什么都没看到,请你相信我。”湛清鸿对于老鸨的话置若罔闻,只和如花解释。
“大爷,您可得摸着良心说啊,咱们这虽然是烟花之地,可这姑娘的身子也不是让人白看的。”老鸨看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地提高了几分嗓子。
如花突地站了起来,“妈妈不要再说了,是如花自己疏忽了,忘记锁门,才惹出了这乱子,一切怪不得公子,我也相信公子并没有看到。”
真是胳膊肘向外拐啊,女大不中留啊,可怜自己养了她几年,如今却一心扑在这小子身上,“哎,算我们家如花倒霉,可是大爷,这事儿可千万莫让外人知道了,这可关系着如花的名声啊。”
青楼女子也讲名声?湛清鸿暗自笑了,却正色发誓,“还请如花姑娘放心,在下定不会到处说的。”转头看向老鸨,看她一副可惜的模样,估计还在心疼着又走了一趟水,“这些就算是压惊费吧。”丢了一锭银子给她。
“大爷就是爽快,你们聊,我去张罗点吃的来。”说完便出了门,关上门还听见她在赶着打探的女人们,“都给我走远些,看什么!”
如花心里也琢磨着,这公子才走了不久,为何又回头了呢?难道真对自己有些想法?说不高兴是假的,能在清倌时从良,是每个烟花女子的梦想,只可惜妈妈会放过自己吗?轻蹙着眉,“公子回头来找如花,所为何事?”
“早上走得匆忙,有一件东西落在你这里,不知姑娘是不是看到了?”
原来是为了找东西,心下有些失落,“公子说的可是这件东西?”如花想起刚刚整理床铺时,发现的荷包,还当是他特意留给自己的呢?
湛清鸿忙把荷包抢过来,打开看了看,东西还在,于是把荷包系好,对如花拱了拱手,“多谢了。”
如花已经看过荷包里的东西了,一只耳环嘛,样式老旧不说,也算不上是值钱的东西,为何他如此仔细的收藏,莫非是定情之物?
“公子这般着急,想来是心爱之物,莫非是哪家姑娘送的?”如花看他小心地放入怀里,不由地好奇起来。
“嗯。”湛清鸿随意答着。
如花脸上的笑有些僵硬,“真是姑娘送的?”姑娘家送一只耳环,这代表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各持一只,私定终身?
湛清鸿这才听明白她的话,尴尬地摸摸鼻梁上的疤痕,“其实不是别人送的,不过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实在不能丢失。”
“特殊的意义?公子可愿说与如花听听?”如花的好奇心更甚,只想知道这耳环的来历。
看她打破沙锅问到底,湛清鸿有些不满,一个青楼女子怎么这般好打听?站起来要走,还是不要再呆下去了,刚刚已经引起了误会,再呆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如花姑娘,在下有急事,先行告辞,今日之事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看他就要离开,如花嘟了下嘴,目光幽怨地看着他,那扇动地睫毛下闪着隐隐的亮光,“公子就要走了吗?不肯留下陪如花喝一杯?”还没有人如此忽视她的存在,让她好不甘心,难道他心中另有所属吗?还是已经成亲了呢?
“事急,改日再来。”
“那成,如花这便送公子下楼。”如花也不纠缠,深知烟花女子要留住男子的心,定要懂得进退,识大体。
湛清鸿也不多说,跟着出了门,门外那些好奇地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动,让他觉得周身不自在,只能硬着头皮穿过楼道。
小厮牵来马,他翻身跃上,对如花拱了拱手,“如花姑娘,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改日再来谢罪,还望姑娘莫怪。”虽说她不过是烟花女子,可毕竟是自己闯进了她的绣房。
“公子切莫这样说,他日再来念青楼,如花定当好好陪您喝一杯。”
湛清鸿一抖缰绳,马蹄向前跨出,奔跑了起来。老鸨从楼上跑下来,边跑边喊,“大爷!大爷!”脚下一崴身子向前扑去。
“妈妈小心!”一直站在门边的如花想要抱住她的身子,却发现有一个身影比她更快,直接把她拉入了怀中。
老鸨甩开他的手,冲到门口看着远去的背影,直跺脚,“如花啊,你怎么能让大爷走了呢?”
如花斜了她一眼,不回话径直上楼回房。老鸨叹着气,昨晚看如花安排他睡自己房便知,这如花怕是对他动了心,可为何不把他留下呢?
出了清宁镇,湛清鸿放松了缰绳,让马自己随意地向前行着,想着如花的问话,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地笑,这是被人抛弃的东西,只怕连主人都已经忘记它的存在,可偏生他还当是个宝。
当年的她小手捏着耳环,这般和他说,“这是我爹送给我娘的礼物,当初爹爹要上战场,娘很舍不得,便把一对耳环分开,放了一只在爹身上,希望将来能有团圆的一天。只可惜,爹爹他一去不返,这对耳环也永远没有团圆的可能。”
每每说及此事,她眼里都含着热泪,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当成珍宝,一再的提及,仿佛是在提醒她自己不要忘记。想来耳环的故事,她娘已经和她说过多次了,如今她还会记得吗?就算是记得也不愿再想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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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恋母情结(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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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清弦从厨房出来,端着还热乎的点心,飞快地向周今墨的房间走去,如今爹已经生了疑心,可不能让人发现她的用心,有好些日子没送东西给他了,今儿正巧厨房没人,她才进去随意拿了些。
“今墨公子,快开门。”屋里的人应了声,一道影子向门边走来。
看着清弦端着的点心,周今墨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晚饭只吃了两个馒头,只混得个半饱,“清弦姑娘,麻烦你了,又弄东西给我。”
湛清弦不理他,回身把门关上,“快些吃吧,我弄了些糕点和排骨汤。”厨房里的东西不多,她只能随意拿些,也不知能不能让他填饱肚子。
看她关门,周今墨皱了皱眉,这男女授受不亲,如今独处一室,还关上门,她不怕被人说闲话吗?“清弦姑娘,还是把门打开吧。”
“不好!若让人知道我单独给你开了小灶,传出去我怎么和其他客人交待啊?”湛清弦暗骂他迂腐。
他转念一想,这话在理,也不再坚持,心中想着,只要自己心正,不存其他念头便好。于是眼观鼻,鼻观心,规矩地坐下吃着点心。
湛清弦四周打量了一下房间,这屋子虽然干净,却显得很凌乱,除了桌上的书摆得整齐,衣服、鞋子都是左一件右一件的随意摆放着,看来这呆子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脑子里还在想着,手下已经开始忙乎起来,这怕是在干爹家养成的习惯,只要看到屋子里有些乱,便想着要收拾。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周今墨的注意,虽然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要逾矩,可是眼神还是止不住的向她瞟来,从前在家都是娘帮他收拾屋子,如今独住,每每打扫屋子便是让他头痛的事。
“咦?这件衣服怎么破了?”这些衣服有些是湛清弦帮他张罗的,有些是客栈里的伙计们送给他的,有些是柳先生给的,虽然质地一般,却是大家的一翻心意,他一直都很爱惜。
周今墨看她拿着件中衣,左右翻看着袖口处的破洞,脸上一热,那洞是在前日洗衣服时,不小心挂破的,想要从她手中抢回来,“没、没关系的,还能穿。”
湛清弦看着他一脸通红,白了他一眼,躲开了他的手,“别抢,抢坏了,就真没得穿了。”拿出来左右比了比,从怀里拿出一个绣包来,这是小时的习惯,当年有人总是把衣服挂破了洞,这绣包时常能派上用场,便习惯一直带在身上。
“清弦姑娘,你会补衣服?”说这话时,周今墨的眼里泛着柔光。
湛清弦没有看他,一边穿针,一边回答着:“你可别小看我,这些针线活,可是我娘亲自教的。”湛夫人一手出神的针线活,在出嫁前就已经出了名,清弦自十岁起,便跟着她学习,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别说是补个破洞,就是要她做一件也不在话下。
屋子里静静地,湛清弦坐在桌前就着烛光补起来,周今墨捧着本书,心思却早已经飞到很远的过去。
打小他就没有朋友,因为娘说,邻里那些孩子,没有远大的志向,只知道玩乐,成不得大器,不让他和他们玩。
有一次他偷偷摸摸地跟着隔壁家小孩去学堂外的林子里玩耍,眼看着天色渐晚,他害怕起来,若让娘知道了,只怕会执行家法,于是急匆匆地从树上爬下来,结果把她娘做的新衣服挂破了。
这可不得了,爹死后,家道已经没落,娘舅家的人又把他们赶了出来,娘带着他住在渝州边上的小县城里,靠着帮人缝补衣裳过日子,娘的手艺好,周边的人都争着找她补,有时还帮别人做上两件。遇到人家送的料子有富余,便能就着给他做件新衣衫,这挂破了,她肯定会很生气。
当他忐忑不安地回了家,也不敢撒谎,道了原因,娘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他领到爹的灵位前,让他跪在爹的灵位前抄写经文。抄着抄着他累得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床边的蜡烛还亮着,娘正坐在灯下给他补衣服,许是蜡烛有些熏眼,娘缝几针便要去揉揉眼睛,看得他心一酸,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做让娘伤心的事情。
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正细心地盯着手上的衣衫,嘴角含着恬静的笑,一抵针一抬手,模样像极了娘亲,就连那用手背揉眼的动作都和娘亲一模一样。
细想起来,这清弦姑娘和娘亲还真有些像,都是那么的善良,自己若非得她善心相助,只怕早已经饿死在后巷了;也都是那么的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