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嫁状元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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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他们俩在这里干活,得干到什么时候去?“湛清鸿,咱们是不是要招些人手进来?”
“我说,刚刚可是我救了你,你不谢谢我也就算了,好歹也要叫一声大哥吧?”说完左右看了看,随即指着茶壶道,“还没睡醒,你去帮我倒杯茶来。”
湛清弦本想一杯茶倒在他身上,后来念及刚刚他安慰自己的功劳,便也收了这心,不情不愿地把茶递给了他,“我和你说正事。”
“好,你看着办吧。”
“我看着办?爹是让你来经营这家客栈,不是我。”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最后会把打理客栈的事都交给自己来做,可这才来,总得有个店主的模样吧,本以为他主动请了金哥来,是想要好生经营这里,不想还是扶不起。
湛清鸿撇见了她眼里的不屑,知道又惹她不痛快了,“你这方面经验多,比我熟悉嘛,当然是你看着办,你知道我这可是信任你。”
说得可真好听,白了他一眼,认命地对阿福说:“阿福,你去写个招工启事贴在门口,找两个人来,一个杂役,一个跑堂。”
“好勒。”阿福丢下手中的活,回自己房间去了,过了一会儿,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红纸出了门。
才出去一会儿,阿福在门外边喊着,“大少爷,有人找!”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琢磨着,这是谁呢?难道刚刚贴的招工启事,就有来应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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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七的新身份
念头还才闪过,湛清弦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阿福才出去,根本不可能是来应征的,肯定是湛大少惹了什么事,难道是清宁镇的人找来了?脸色顿时变了色,急忙拉住要向外走的身影,“等下……”
话还没说完,门已经推开了,阿福已经把人带了进来,看到来人心一定,她松开了他的衣袖,呆了一会神,“小七?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湛清鸿高兴地冲了过去,在小七身前身后转了一圈,还在他身上敲打了两下,口中嚷嚷,“怎么样?”
“大少,还痛咧,你轻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虽然裂着嘴叫痛,可小七脸上那股高兴劲儿,让清弦十分不解。
知道湛大少平时喜欢欺负小七,湛清弦像个母鸡一样,把小七拉到自己身后,唬着脸,“湛清鸿,我警告你,别想欺负小七。”
看到她一副严肃的模样,湛大少一摊手耸耸肩,坐回自己的位置,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冲着他背影暗地挥了挥拳头,转过身问小七,“你怎么来京城了?”
“我听周二少说……”小七越过清弦的身子,看到有人对他在猛摇手,便识趣地换了说辞,“我听周二少说,你到京城来开客栈了,就跟来了呗。在双龙镇没清弦姐你关照我,我怕被人欺负。”看他故意挤眉弄眼的样子,湛清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少胡扯,来京城就没人欺负你?”这小七也学得油嘴滑舌的,这些肯定不是真话,莫非?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在双龙镇有人欺负你了?”
小七抓了抓他那乱糟糟的头发,“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京城有钱人多嘛,就想来看看。”双龙镇确实是呆不下去了。
湛清弦皱着眉,觉得他想得太简单了,京城是什么地方?虽说有钱人多,可是乞丐也多啊,说不定还拉帮结派的,他一个人要是吃了亏怎么办?
“小七啊,吃饭没有?”湛清鸿适时给小七解了围,“金哥,厨房还有吃的东西没有?”
她回头看金哥一时腾不出手来,便主动去了厨房,给小七端吃食。
看她走远了,小七拖着那条伤腿走到湛大少身边,对他一弯腰,“老大,是我害了你,害你躲到这里来。”
“嘘!”湛清鸿两眼溜了一遍正在干活的两人,拉着他坐下,“不要乱说话。不是你害我,是那小子找死。”从双龙镇出来时太急,小七的伤还没好,还躺在医馆,他只能让周定邦照顾他,嘱咐他伤好后离开双龙镇。(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小七用力地一点头,紧咬了一下牙关,“以后老大有任何吩咐,小七一定照办。”周二少说了老大的现状,他便求二少送他来京城。
湛清鸿低下头,看着桌子底下的腿,轻踢了踢他的伤腿,“伤怎么样了?”
小七用力地在腿上拍了两拍,忍着痛大笑一声,“没事,过几天又能跑了,小七可是有九条命的。”
湛清弦端着一碗饭菜,看到厅堂里的的两人正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觉得无法理解,按理说湛大少平时老是欺负小七,动不动就抢他的钱袋,为何小七一点也不记恨他?
看小七端着碗飞快地扒着,她长叹了一口气,几年前小七在大雪天病倒在街上,被她遇上送去了医馆,从此以后清弦姐前、清弦姐后的叫着,叫多了,她也当他是弟弟一般,打心眼里关心,“小七,你来京城就真是为了多讨些银子吗?”
他从嘴角上拈起一粒饭,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回答,“那当然,京城是什么地方?咱们东凌最有钱的地方,说不定我讨个几年饭,就能洗手不干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眉紧紧拧在一起,年级小的时候当个乞丐,讨个饭,那是逼于无奈,可是现在有了劳力还讨饭,始终让人看不起,“小七,你有没有想过,正经找份工,不要再讨饭了。”
小七端着碗怔怔地看着她,“不讨饭,我能干什么?”歪头想了想,瘪嘴摇摇头,又端起碗扒了起来。
他能干什么?找份工,对啊,客栈不是要招人吗?“湛清鸿,要不咱们请小七来店里当杂役吧!”
“我没意见。”他瞟了小七一眼,特别是看到他的伤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在他的地盘上,起码小七不会被人打。
放下碗筷,小七立马跳了起来,扶着伤腿退了几步,“杂役?不干,我可不干,当叫花子多好,又清闲又自在。”回头看了看正在和灰尘、蛛网做战的金哥,他死命地摇头,这些事他可干不来,还是当他的叫花子好。
对于他不理解自己的苦心,湛清弦憋了一肚子火,却没有注意到小七拖着的伤腿,杏眼一瞪,拍着桌子骂道:“没出息的家伙,难道你想当叫花子当一辈子?还是想你儿子、你孙子都当叫花子?嗯?”
小七缩了缩脖子,轻声嘀咕着,“当叫花子也没什么不好吧,当叫花子多好,只要多说些好话铜板自然来,多跑跑腿就有饭吃,可打杂多辛苦,你看看他俩,灰头土脸的……”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都听不到了,压力大啊,清弦姐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嗯?继续啊。”看他不再接说,她的怒气也消了些,冷声问道,“不说?那好,我最后问你一次,干还是不干?”
瞟了眼正对他挤眉弄眼地湛老大,他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看到老大的口型,他垂下了头,不甘不愿地轻轻应了声。
“什么?”
“干!”小七突然想明白了,刚刚才答应老大,任何吩咐一定照办的,这点小事算什么?
听到小七答应,她脸上的怒气一扫而光,乐呵呵地唤来阿福和金哥,介绍他们的新成员。阿福是看着小七长大的,这小子没少在客栈门口打混,看他能正正经经找份工,也愿意帮一把,主动带着小七去后院换衣服去了。
当小七被阿福逼着洗了澡,换上干净的灰布衣服,看着自己脱下的行头,泄气地坐在了地上,手在脖子上搓了一搓,唉!太干净了,不习惯啊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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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少的行踪
海棠又要请假了,本来想这一个星期,每天保持双更的,可是那该死的偏头痛又来缠着我了,不过我会保证一日一更的,大家可要记得投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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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做事自然让人放心,第二日就从周边农家找来了木匠和泥匠,一大清早,拆墙的拆墙,修桌椅的修桌椅,在院子里敲敲打打的热闹得很。(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湛大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脚步虚浮,摇晃着从楼上下来,眼睛没留神,踩在一级折了的台阶上,膝盖一软向下滑去,还好手快,抓住了一旁的栏杆,不然就滚下去了。
他恼怒地挥拳砸向台阶,手还没落下,却发现厅堂里忙碌的众人全都停下来看着他,收回了手,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衫,摸了摸鼻子上的疤痕,走下了楼。
“大少,起来了?”小七虽然已经脱下了那身破衣服,可还是不太习惯规规矩矩地穿衣,衣服胡乱地挂在身上,衣领敞开不说,连腰带都没系好,长长的带子都快拖到地上了。
“啊……”湛清鸿的回答是一个大哈欠,“我能不起来吗?一大早就敲敲打打的,这屋顶都快被拆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一身灰布衣服、头上缠着帕子的湛清弦,从墙上摘下菜牌,丢在地上的竹篮里,冷言刺道:“你想睡得好,何不回双龙镇去。”
看湛清鸿要回话堵她,小七连忙拉着他摆手,“老大,跟我来。”不由分说地拖着他到了后院,“老大,清弦姐烦着呢,你就别惹她生气了。”
湛清鸿摸着肚子钻进厨房,从锅里端出一碗粥,就着喝了起来,“我惹她生气?明明是她在找我的茬。”
“不是的,听说湛老爷给她的银子不多,可修理这破客栈,可得花大把的银子,一大早,请那些个工匠、泥匠,买材料,置办行头,就已经用了不少去,刚刚我还听她和福叔说,只怕到了开业那天,连请人来热闹热闹的钱都没有。”
“没钱?不会写信问爹要吗?”在家一日好啊,在这儿想喝碗粥都没人伺候。
小七摇摇头,“要那么简单,清弦姐烦什么啊,我听福叔说,湛老爷可是发了话了,就这些,而且还得让她一年还本。”
难怪一大早就找他的霉头,原来是这样,“小七,这客栈开张那天,都要准备些什么?”
“老大,这你就问对人了。”从前一遇到人家新店开张,便能讨来不少喜钱,“香案拜神,烧猪祭神,有钱人家还请来舞狮队啊杂耍班子,什么的凑个兴。”
湛清鸿吞下最后一口粥,把碗递给小七,然后拍拍他的肩,“我出去走走,你好好干活,听着别偷懒!”说完便跳过院墙不见了人影。
二更的梆子刚刚敲过,金哥和小七一起去关院门,今天晚上风大,刚刚做好的新院门,可禁不起风吹,还是先顶上大木栓的好。
挂在外边门檐上的灯笼晃动得厉害,就在小七准备去收下来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住风力,掉在了地上,几个翻滚,灯灭了。
捡起了灯笼,两人关了门回了厅堂,后面伙计睡的房间还没修好,两人便在厅堂里打起了地铺。
金哥把两张桌子拼在一块儿,铺上被褥,回头却看到小七还在门边上向外张望,“小七,怎么还不睡啊?明儿要把厨房翻新,还得忙。”
“大少爷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小七关好门爬上桌子。
“你不说还不觉得,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大少爷。”金哥想了想,这几天除了上午能见着大少爷,其他的时候,都不见人影。
小七正准备熄灯,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声响,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迅速地跳下桌子,跑到门后向外张望。
小七暗骂自己笨,这般黑漆漆的晚上,月光自是借不到,又如何能看清楚外面的光景,声音很快就没有了,悄声问金哥,“要不要出去看看?”
金哥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手紧紧压着门栓,怎么都不肯他开门,“万一是贼子怎么办?”
“贼子进来了,咱们还不是逃不掉?再说了,哪里来那么多贼子?我可是吓大的。”小七虽说只是小叫花出身,可是在双龙镇也混了不少年头,胆子大着呢。
金哥随手抄起一要木棒子,站在门口,咬着牙根,示意小七去开门,拿下门栓,小七轻轻地拉开一条缝,一阵风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若不是他手快,门已经被风吹了个大开。
就在这当儿,脚步声响起,踩着院子里的落叶,发出“挲挲”的声音,转眼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门缝前,小七睁大了眼睛,困难的咽下口水,牙关都在打颤,手更是紧张得出了汗,金哥看他的表情,手不由地紧了紧,死死地握着木棒子,盯着门,心想若是有人冲进来,就一棒子扑下去。
“看什么呢?快点让开,冷死我了。”话音还没落,小七手一松门被风砰地吹开,膝盖一软滑落在地上了,原来是老大啊,真是吓死他了。
金哥把小七从地上拖了起来,还不忘记踢了他一脚,“你不是胆子大吗?怎么坐地上去了?”
小七甩开他的手,自己爬起来,把老大让了起来,不忘探出头瞧了瞧外面,这才关上门上好栓,口中还在埋怨,“老大,你怎么才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晚吗?我哪天不是这个时候回来?”湛清鸿坐在火盆边,打了个寒颤,双手在手臂上搓了搓。
递了杯热茶给他,“平时院门没修好,也就没注意。对了,门关上了,你怎么进来的?”
“爬墙,娘的,也不知道是谁堆了一堆破瓦在那里,还有你们,连个灯笼都不点,害我差点摔了一跤。”
金哥看他灰头土脸的,便知他说的不是实话,刚刚那一阵声响,只怕是他摔了一跤,也不点破,只是心里偷着乐。
“老大,你成天早出晚归的,都干嘛去了?不会是去赌场了吧?”
一个爆粟打在他头上,“?嗦!管那么多干什么?想去当管家?”说完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上楼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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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停云新张
最后一批干活的工人拿着银两欢快地走了,湛清弦站在门外看着客栈,眼里总算露出了一丝满意,这一个月的功夫没有白费,如今泥巴敷的矮墙已经换成了青色的高墙,破旧的大门也换了新色,主楼上的匾额重新让人做了一块,正被红布盖着,那些咿咿呀呀的窗子如今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走进厅堂,小七正认真擦拭着桌椅,原来那些瘸腿的桌椅板凳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崭新的八仙桌与长条板凳。“宾至如归”四个大字悬挂大堂正中,柜台后的架子上,从第一排到最低排,已经摆齐了酒水。阿福一早就已经请人算好了日子,后天十五,是个黄道吉日,诸事可行。停云客栈就定在那日新开张。
她口上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一个月来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新年前开张了,可是脑子里却怎么也松不下来,昨晚上阿福找了她,说是账上的银子不多了,扣除下月的开销以及杂七杂八的所需,剩下的银子不多了,真的不多,居然只有五两,后天的开业让她如何操办呢?
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夜了,她独坐在房间里,一笔笔一遍遍的算着,客栈还差一个跑堂的,这个不能省,小七虽然口齿伶俐,可也不能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要请周围的邻里来做客,嗯,这个也不能省,在四海客栈这么些年,镇上那些客人时常来捧场,也带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