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嫁状元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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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宫门,周今墨请江大人先行下车,江大人这才张开了眼,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句,“昨日天绮楼的酒可好喝?”
听到这话,他微微一怔,还没想明白时,江大人已经下了车,在车下唤着:“周状元。”
挑开车帘,他脸上的笑淡淡的隐了,车下三三两两的聚满了,在宫门外的等候的四品大臣们,硬着头皮下了车,感觉到几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下了车的江大人仿佛精神大振,时不时问他一些问题,比如家乡何处?家中还有何人?可曾婚配等等,显得特别的关心他,他回答得也格外小心。
不一会儿,宫门大开,众位大臣按着官阶排队慢慢步入宫门,周今墨低着头,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之后又井然有序的继续前行。
太子少师吴大人正站在路旁整理靴子,看他经过,便走了过来,“吴大人,您这是?”
“哦,刚刚给石子硌了脚,周状元,你怎么和江大人一起来的?”吴大人的语气里有几分责备。
“路上遇着了,江大人便邀我同行。”
吴大人侧脸专注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什么,跟着队伍进了大殿。
周今墨站在殿外等候召见,冬日清晨的风吹在身上仿佛穿过厚厚的衣衫直达骨子里,他摸了摸红袍下的冬衣,这是临行前清弦姑娘给他缝的,也多亏了这件冬衣,不然在考试院里,他早已经冻成冰人了。
等皇上的任命下来,他就要回乡去接娘亲来京,到时便能去双龙镇,让娘亲帮他提亲,清弦姑娘温柔贤惠,娘亲一定会喜欢她的。
正乱想着,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公公在里面喊着,“宣新科状元周今墨觐见!”
赶紧收了心神,整整衣衫,大步迈进大殿,跪在大殿之上,“新科状元周今墨叩见皇上。”
“平身。”龙椅上坐着位精干的中年人,身穿明黄龙袍,目光如炬,嘴角轻抿,冷冷地盯着他,仿佛已经射进他的心里,让他不由地轻抖了一下。
“周今墨,朕和几位大臣正在商讨你的职位,你可有意向?”
“回皇上,小生愿听从皇上安排。”
皇上轻哼了声,“听从朕的安排?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吗?”周今墨不解的抬起头,发现皇上的脸上有丝愤怒,“你听好!相爷举荐你去补礼部的缺,吏部江大人举荐你去补天邕府巡按之缺,你自己好好选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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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治头痛的药嗜睡,所以来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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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得罪了谁
皇上的怒火很盛,昨儿还在高兴发现了一个有用之才,今日两派之人便争着去收为已用,别以为他坐在皇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昨晚周今墨与相爷一党喝酒,今早又与吏部尚书同乘而来,更没想到他是如此不坚定之人,真是枉费他一番心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周今墨一身冷汗地跪了下来,他这小小的状元,哪里知道官场的结党分派之事,相爷昨晚说的,他其实没敢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凭皇上的一句话,不想这江大人也来此一遭,把他推到了夹缝里。
刘相爷的脸色很难看,小小的一个周今墨居然敢脚踏两条船,明明已经投靠了自己,还和江老匹夫有联系,还真是小看他了。
吏部尚书江大人侧脸看到刘相爷的表情,心里爽极了,你会拉拢人,我就不会釜底抽薪,这人看你还敢用吗?最后还不是要投靠到自己这一边来。
大殿上静悄悄地,左首边传来打哈欠的声音打破了僵局,皇上把头撇向左边,脸色恢复自然,问道:“林将军你说说看?”
周今墨偷眼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身披红袍,里面穿着一身盔甲,正靠在一旁的龙柱上,听皇上叫他,才站直了身子回话,“老臣没有看法,皇上知人善用乃我朝之福,新状元的才学是大家所公认,只要找一处妥当的职位,让他好好磨砺一番,他日必成大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皇上微微一笑,“将军以为安排在哪里较为妥当呢?”
林将军哈哈一笑,引得众文臣不满,真是粗莽武夫!“老臣只知带兵打仗,其他的可不行,还是问相爷好了。”
刘相爷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老臣觉得还是听听吏部江大人的意见比较好。”
几个人推来推去,都没人敢说话,最后站在吏部尚书身后一人站出了列,“皇上,依微臣之见,最适合他的地方就是翰林院攻书修史,陶冶性情,皇上,臣请才高八斗的周状元去翰林院参与编修国史,此乃天下第一的大事。”这人琢磨了好一会儿,刚刚两位大人说的职位,只怕皇上都不会同意,便找了一处没有实权的地方。
这会皇上满意了,“盛世修史,知古鉴今,周今墨你要好好用功,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最后几个字说得很慢很轻,但打了他心头仿佛有千斤重。
谢了圣恩,领了圣旨,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虽然官小,可他也算是安了心,如今被两位大人一搅合,皇上对他已经生了看法,看来只有兢兢业业的做事,才能消除皇上的不满。
宫门前,有几人站在金水桥边,好像在等人,走近些一看,原来是刘相爷和昨晚所见的几位大人,他微微弓着身子,走到相爷面前,低声问好。
“好,好得很啊,状元郎!老夫预祝你前程似锦!”说完刘相爷带着他一干人等甩袖而去。
周今墨呆呆地站在哪里,过了一会儿,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周状元?想什么呢?”
“下官见过江大人。”心里却在想着,他又来做什么?
江大人像个老狐狸似地看着他笑,“周状元可有兴趣到老夫家中坐坐?”
周今墨小退了一步,还是算了吧,自己被他算计一回还不够吗?“下官改日再去拜访。”
“好,你先去翰林院报道吧。”临走还回头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回头看看,再也没人出现,他长吁了口气,出了宫门,正准备回待恩院,一匹马从他身边掠过,马上之人身披红袍,一身银色的盔甲闪闪发亮,是林将军。他本想上前打招呼,谢他今日在朝堂之上帮他说话,可又担心林将军会误会他,便停下了脚步。
就在他犹豫之时,马上之人回了头,长满胡须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轻点了点头,便策马而去。
许是这抹笑感染了他,心头那片乌云也消散不见了,只要自己好好为皇上办事,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这两天之事便是给他的一个教训,投靠任何一派都是错的,只有全心为皇上办事,才是正确的。
翰林院里,全是一些文人,历届状元、探花、进士数不胜数,连大学士都是先皇时的状元郎,前日殿上之事,他们都已经听说了,本想看看这状元沮丧的模样,不想却无法从他脸上找出一丁点痕迹。
大学士的教导过后,几位同僚纷纷上前祝贺,旁敲侧击想要打探当日的情形,都被他一笑带过,几人觉得无趣,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等人都走了,周今墨却看到屋里还有一人,坐在另一张桌子前,正看着书,“晚生周今墨,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有空呢,就多看看书,修史是历代皇上所看重的事情,你可别看轻了,出了纰漏可是杀头大罪。”那人连眼都没抬一下,转过身去看自己的书。
这人好没礼貌,问他名字也不说,讨了没趣,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回自己桌前拿起书稿看了起来。
翰林院的生活很无趣,可周今墨却觉得很适合他,没有朝堂上的争斗,不用小心翼翼地过日子,每日看看书、查查史料,也算是乐得清闲,不过翰林院的记载里,有一个人的资料却深深地吸引了他。
征西大将军林镇海,十多年前随皇上出征西蛮,当时的皇上还是太子,当时的林将军不过是个小小的百夫长,被蛮族围困在一座大山上,林将军换上皇上的衣服,带着一群士兵冲出重围,引开围兵,结果被追兵逼得掉下山谷,不知所踪。皇上突围后,打了个打胜仗,在附近寻找了好几天,最后不得不接受林将军牺牲的现实。可是一年后,林将军神奇地回来了,他掉下山谷没有死,被人所救,皇上大喜,登基后便封林将军为征西大将军,荣华富贵自不在话下。
这样的一个大将军,不居功不自傲,不参与朝堂上的党派之争,终日只知练兵习武,却深得皇上的信任,不得不说他才是最明智之人。想想自己也是多亏了他的一句话,不然皇上一怒,只怕已经被贬到边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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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捧场
停云客栈新开张了,可这生意却让人有些失望,除了平日过路人来打尖吃饭,没有一人投宿,湛清弦站在柜台里无聊的拨弄着算盘子,拧眉叹气,再看看其他人,打瞌睡的打瞌睡,唠嗑的唠嗑,一个个好似打焉了的茄子,提不起精神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湛清鸿可不一样,午市那一会儿,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他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吃了饭然后就出门了,都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客栈的生意不好,他也不想想法子。
也许是年关要到了,大多数人都回家准备过年了,明年开春兴许会好一些吧。
冬日天黑得早,停云客栈早早便掌上了灯、挂起了灯笼,厅堂里只有三两个客人在用餐,湛清弦算了算今天的收入,无奈地撇着嘴,阿福看到她的表情,摇着头把一张张空桌子摆好。
突然外面突然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她家那不争气地湛大少,后面跟着的,便是十里铺武馆的武师们,湛清弦觉得很火,本来生意就不好,湛清鸿还带一大帮子人回来白吃,若不是他们当日帮了一个大忙,她连一个笑脸都不会给。
“清弦,快叫金哥去弄几个好菜来,小七,去把酒窖里,上次没喝完的酒给拿出来。”湛大少一进门就大声吆喝着,小七乐颠颠地跑去后院,清弦站在柜台丝毫没有动的意思,阿福许是知道她的心思,叹着气去了厨房吩咐金哥弄几个好菜,不管怎么说大少爷都是停云的东主,这个面子可不能抹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大妹子!”武馆的张大哥扯着嗓子叫她,看她还是怔怔地看着外面,又提高了些嗓门,引来吃饭的客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她回头歉意地笑笑,走到他们那桌,“张大哥,有事吗?是不是菜有什么问题?”她撇了眼桌上的菜,脸色马上就变了,荤菜上了五、六个,酒水一共是三坛,今天一天的收入都抵不上这些。
张德是十里铺武馆的教头,馆主的大徒弟,人长得五大三粗,心眼实在,也没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没问题,金哥兄弟的厨艺这么好,咱们这是在享口福呢。”
“张大哥可别这么说,您可是咱们客栈的贵客,是应该好好招待您。”湛清弦艰难地扯了个笑。
张德挠了挠本来就不太长的头发,“大妹子,莫您啊您的,咱是粗人,听着混身不对劲。你也来坐,喝上一碗,来!”说完一大碗“哐”地摆在她面前。
“啊!”湛清弦轻呼一声,桌子上其他人起着哄,更有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男人绕过桌子,端着酒向她走来,吓得她脸色灰白地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张大哥,我不会喝酒,还是你们喝吧,我去厨房看看。”说完狼狈地跑到后面去了。
身后传来一片嘘声,和湛清鸿那独具特色的大笑声。
金哥疑惑地看着在一旁帮他的三小姐,突然跑来说要帮他干活不说,现在正用力地扯着一朵大白菜,眼光盯着一处地方,一动也不动,眉都拧到一块儿了,大白菜已经被她丢得成了小白菜,可是三小姐却没有停手的样子。
他走到湛清弦身边,不着痕迹地从她手上拿过白菜,“三小姐,想什么呢?”
“该死的湛清鸿!”三小姐心里诅咒着,把手中最后一片叶子撕成两片。
金哥被她眼里的狠意吓住了,下意识地把手中的菜刀藏在身后,“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终于被金哥的声音唤回了神智,刚刚脑子里全是那一大碗酒和那群男人的起哄声,这些全都是因为湛清鸿,“我没事,菜摘完了吗?我去洗吧。”
“不用,还是我去洗吧。”金哥双手摇动,却发现了右手还拿着菜刀,赶紧把右手又放在背后。
湛清弦躲在楼梯下,朝中间那一桌男人看去,几个大男人相互拼着酒,拿着大碗一碗接着一碗地干,喝得尽兴处,也不管是不是在数九寒天,纷纷敞开衣领,她吓得闭上眼,脸红得像是喝醉了酒,这些人也太粗鲁了,这可不是酒馆,是客栈啊。
长叹了口气,又顺着原路退回到厨房里,靠着门框,心里盘算着,这一餐只怕把客栈原有的存货都吃光了,明天得让金哥去补些货,手头上的银子还不知能撑几日,算了,想太多也没用处,走一步是一步吧。
过几日便是大年了,今年怕是不能回双龙镇过年了,心里有些空空的,难道是因为习惯了在双龙镇的生活吗?今天居然会有些想娘,想念四海客栈的那些伙计,还有干爹,这才出来一个多月,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不知道今墨怎么样了,那日之后,她又出去打听过几次,却无法得知状元郎住在什么地方,这里毕竟不是双龙镇,想找一个人如同是大海捞针,罢了,同在一座城市,总有相遇的时候。
嘴角不自主地弯成一个弧度,从怀里拿出玉佩,用手绢细细地擦了擦,然后用指尖沿着那鲤鱼画了画,正当她想得入神,厅堂里传来湛清鸿叫她的声音。
湛清弦从楼梯后转出来,在离他们一丈远站定,看着齐刷刷盯着她的那些男人,红着脸把眼神定在湛清鸿的脸上,“叫我做什么?”
“大妹子,来帮我们算算,这里要多少钱?”张德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朝她招了招。
算账?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湛大少请吗?心里虽纳闷,可脚下还是不由地向他们靠了过去,眼光瞟向了湛清鸿,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张大哥,一共是八钱银子。”湛清弦在心里给他打了个八折,邻里乡亲的还是不要收太贵了。
张德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捧到她面前,“大妹子,拿去吧,今天咱们弟兄打扰了。”
湛清弦笑着收了起来,对自己误会他们来吃白食很过意不去,“张大哥,可别这么说,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仰仗你呢。”
听到这话,他嘿嘿一笑,拍着胸脯站了起来,“大妹子放心,湛兄弟是咱兄弟,你就是咱妹子,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大哥没别的本事,打一两个小兔崽子还是没问题的。”
“那我就先谢谢张大哥了。”湛清弦轻轻行了一礼,便移向柜台,把银子交给阿福,随即吩咐着,“福叔,你去和金哥说声,再切一盘牛肉上来,给张大哥他们下酒。”
“不用了,不用了。”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回首对她摇着手,“吃饱了喝足了,要睡了,大妹子改日再来。”一群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客栈。
湛清弦用询探地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