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嫁状元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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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
周今墨但笑不语,在胭脂马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翻身上马,夹了夹马腹,红儿居然乖乖地向前走了几步,“林小姐,小生的道歉您可愿意接受?”
不可能!这是爹从西疆特意给她找来的好马,林府里除了她爹,红儿就只让她骑,这呆子怎么可能骑上去?
“你下来!”林若月从震惊里清醒过来,吸了一口气,指着马上的人,“你快下来。”
看着周今墨歪歪斜斜地从马上下来,一看便知他根本不会骑马,弯着手指吹了个响哨,红儿便撒开腿跑到她跟前,左右看了看,确定红儿还是她的红儿,没有背叛她,“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红儿会让你骑它?”
周今墨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几日一进林府,他便守在这里,这胭脂马像是在戏弄自己似的,只要他一骑上去,就把他摔下来,一直到今天早上,胭脂马突然温顺了很多,仿佛能听懂他的话似的,不再为难他。
听了他的解释,林若月笑了,好吧,就当他和红儿有缘好了,“你学会骑马了吧?”
眼前的人红着脸摇摇头,这五天,他只学会了一件事,便是如何上马,可骑马却依旧不会。
看着他傻傻的样子,林若月突然觉得这人也不那么讨厌了,起码不像原来那些人,看到她就是一副献媚讨好的模样,本来想要借这个机会把他赶走的,如今觉得不重要了。
周今墨慢慢溜着马,想着这两月发生的事,转眼便到了林府门口,自从那次以后,林若月便不再捉弄他,主动提出要教自己骑马,对他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也算是相安无事。
只是这林家小姐的花样实在是太多了,一会儿说要逛庙会,一会儿说要放鸢,一会儿说要赏花。有一回他与林公子谈论时事政弊,两人正谈得起劲,她跑进来说什么要出去逛夜市,两人自是不愿意去,结果她便在书房里舞起了长鞭。
林鲲鹏说他自小就不敢得罪她,因为这个姐姐性子倔得很,她认定的事儿,一般没人能劝得住,所幸她心地善良,虽然喜欢在市井之间游玩,却从来没闹出过事端。其实林小姐也不是个固执地人,有次他提及在闹市纵马容易伤了路人,自那以后便再也不见她在闹市纵马,这样看来这林小姐也不是不听劝,只是没人适时地提点罢了。
可今天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呢?好好的出游,而且还让他遇到了清弦,这本是件高兴的事儿,可林小姐不知何故,冲他发了通脾气便跑得不见了人影,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话吗?
进了林府,回了西院,便发现门外的长廊上一个红色的身影,“林小姐?”
“嗯,回来了,怎么这么慢?”她冲回家就后悔了,于是眼巴巴地守在这里,却不想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他一边掸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回话,“马儿不听话了,所以慢了些。”
“她是谁?”虽然周今墨只说是从前客栈的掌柜,可是直觉告诉她不是这么简单。
这话问着没头没尾的,让周今墨很不解,“她?”
林若月咬了咬唇,抬眼看了看他,又转向了院子里的花,“就是清弦姑娘。”
她便是清弦姑娘呗,明明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问?“她就是清弦姑娘啊。”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呆子,说话为何总找不到重点?“你们怎么认识的?”
“哦,当初流落到在双龙镇的时候,是清弦姑娘救了我。”
救命之恩?林若月呆了呆,有些泄气,等了许久,不甘心地又问了句:“你,是不是……”看着周今墨蹙眉的样子,她终于把话又咽了下去,“算了,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她想问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什么?周今墨觉得有一丝东西在脑子里闪过,却又没来得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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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相邀
湛清弦一个下午都魂不守摄,不是弄错了账单,便是算错了钱,阿福一直用奇怪地眼神盯着她,三小姐自从和大少爷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是这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躲过大伙打探的眼光,湛清弦早早收拾完回自己屋子,刚刚推开门,右边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湛清鸿插着双手靠在门边,用一种阴霾的眼神盯着她。
“找我?我要休息了,明儿再说。”她知道他想要问什么,躲闪地进了自己房间,想要关门。
一只手撑在了门上,湛清弦努力了两次,门还是纹丝不动,两人就这样相互干瞪着,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那边的楼道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她气势马上弱了下来,转身走进了房间。
赶在那些好事者上楼前,湛清鸿已经进了屋子,回手关了门。
“说吧,找我什么事?”看着他进来后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前喝茶,湛清弦终于忍不住了。
“你和周今墨是怎么认识的?”一回来,他便找来小七询问周今墨的事,小七说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到是阿福说有这么个人,老爷曾经为了这个书生在客栈门前摆摊,大发雷霆。
湛清弦“嗤”地笑了声,“什么怎么认识的?客栈里的客人,住得久了,自然就认识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避重就轻地随意回答了他,还真是奇怪了,不就是错了几次账吗?用得着这样审犯人吗?
“只是客栈里的客人?”阿福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可得当心了,遇到一个熟客,你便失了魂魄,错了账。若是再遇上个三四五个,那我这店主是不是要让别人当了?”
她的脸色一正,“谁没个出错的时候?再说了,你如果不放心你便自己来呗,我可不能一辈子都帮你。”离开湛家是迟早的事。
湛清鸿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寒光,扫在她脸上,她的身子不由地轻颤了颤,“是吗?三妹今儿挺高兴的,不知那林家小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并没表现出和周今墨很熟络地样子。也许只是他无聊地猜测罢了。湛清弦本来紧绷地心稍稍松了下来。嘴角轻轻一弯。“我当然高兴。来京城这么久。第一次出去逛逛。谁不高兴呢?”
对面地人微眯着眼盯着她。仿佛想要看到她心底最真实地想法。两人就这样较了一会儿劲。忽然他咧嘴一笑。“高兴就好。大哥我有时间还会带你出去地。”指尖轻敲了敲桌面。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地笑。
湛清鸿就这样从她房间里退了出去。而且一连两三天没有看到人影。正当湛清弦觉得奇怪地时候。小七告诉她门外有人找。
看到院门外站着地淡青色背影。她地心砰砰然跳动着。把束起地长发解开披在肩上。理了理额前地碎发。装作平静地吩咐阿福他们。便出了门。
“今墨公子。”周今墨轻蹙着眉。心思不知飞到何处去了。身后有人唤他。他都没听见。
湛清弦那满脸地微笑。渐渐隐在一声轻叹里。他在想什么?为何神伤?
“今墨公子,找我吗?”两人站在客栈门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纷纷递来打探的眼神,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再次出声提醒。
“哦,清弦姑娘,你来了。”这一次总算把他的魂给唤回来了,眉轻轻舒展开来,莞尔一笑,“有空吗?”
“有。”
“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招手唤来在街角等候已久的马车,把她请上了车。
状元府的主体建筑已经完工,只剩下一些附属的工程,周今墨领着清弦在一堆堆砖瓦中穿行,遇到危险的地方,自然地伸出手让她扶着,两人的举动引来工部监察的官员的好奇心,时不时借着问事的由头,想要打探两人的关系。
“周大人,您看东厢的窗棂上,用这个图案可好?”那小官员手中拿着图样,眼珠儿却一直在清弦身上打转,朝堂上下传闻林大将军有意招他为婿,这会儿又带个陌生女子来此,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秘不成?这可是大新闻,得好好打探一番,明日好报与江大人知。
“咳官员的打量惹得周今墨一阵不快,“就按这些刻吧,你先下去,我们进去走走。”说完拉着湛清弦向后院走去,直到小官员的视线看不见了,他才放开她的手。
庭院已经初具规模,一座新修的小亭傍,“休息会儿吧。”随意找了块干净点的地方,拉着她坐下。
湛清弦看了半天的状元府,却不知道他叫自己来做甚,“状元府修得不错,何时能完工?”
“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吧,过些日子我会来盯紧些,真想快点把娘接来。”周今墨眼光瞟向不远处的佛堂。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佛堂周遭有些空地,随口说道,“若是在那处种些竹子就好。”
周今墨侧头看了她一眼,“嗯,我明日找人来种。”她能和自己心意相通,这是多么难得啊,心中一直压着的石头仿佛不那么重了。
“对了,府邸还未建成,今墨公子如今住在何处?”
心口的石头仿佛又被人压了一下,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将军府。”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让人不得不怀疑,可她能说什么?私下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皓齿轻咬着红唇,“哦。”
“清弦姑娘,你别误会,其实,其实是将军让我去帮助林公子的,没有其他的。”本来挺急的话,最后一句却比前面轻了许多,湛清弦轻叹了声,这呆子,说谎也不会啊。
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与她相视,然后给了他一个理解地笑容,“我明白的。”虽然她心里不是这般想,可她还是这般说了。
她的笑容让他的心一安,这样的笑容他见得很多,每每自己有为难之事时,娘亲总是给他一个这样的笑容,自己果然没选错人,这世间除了娘亲也只有清弦姑娘能真正的懂自己。
只是为何自己的眼前会出现另一张脸,或嗔或笑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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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多事的绿儿
周今墨失约了,口口声声“君子重诺”的周今墨居然失约了,林若月站在马厩前,愤怒地抽了一鞭子,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偏生这个书生一再的惹怒自己,还真是冤家。
站在小姐身后的绿儿,看着那鞭子在空中“啪啪”作响,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若是让小姐知道自己私下找过周状元,只怕这鞭子该抽在她身上了,可这呆子一日不知小姐的心意,小姐便要自个儿难受,她可是忠心护主的好丫鬟,怎么可以放任不管呢?
一连两天,小姐没精打采的模样让绿儿很心痛,她可不同于林府其他的仆人,她和夫人同族,是夫人回家探亲时带回来的孤儿,在林府虽说是丫鬟,却备受夫人的宠爱,和小姐虽是主仆却情同手足,小姐的事便是她的事,小姐心情不好她绿儿自然有责任让小姐开心起来。
这日傍晚,夫人把小姐叫去医馆,绿儿找了个理由留在了府里,走进西院,看到周状元正在给走廊边的兰花浇水,这一盆兰花是刘相爷送与老爷的,老爷不爱这花啊草的,便转送给了状元。
看到绿儿进来了,周今墨忙放下手中的花洒,“绿儿姑娘好。”这丫头伶牙俐齿的,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状元爷,闲着呢?”绿儿琢磨着要如何开口。
“看书累了,出来走动走动。”平日里和她家小姐形影不离的,这会儿身后为何没见着林家小姐。
绿儿蹲在兰花边,手指尖碰了碰兰花细嫩的花瓣,“状元爷好雅性,我家老爷把花送给您,还真是送对了人。”
周今墨谨慎地与这丫头拉开了距离,他可吃过她不少苦头了,“绿儿姑娘来找小生,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小姐出门了,闷得慌想找人说说话。”
中这么多人,为何非得找他?
绿儿站起身来。靠在走廊边地柱子上。“听说小姐和您一起去赏花了?”
这问题好奇怪。全林府地人都知道了。她为何不知?“是。”
“状元爷那日还遇到了故人是不是?”绿儿问得很辛苦。
清弦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重点是什么?“是。”
小丫头比他矮了一截。这会儿凑到他眼前。抬着头。一副好奇地模样。“她是您什么人?”
“故人。”周今墨自觉地退后一步。
小丫头又逼近了一步,双眼眨巴了两下,“我看不止是故人吧,只怕是状元爷的心上人吧!”
“没、没有的事。”他只觉得自己背颈处一阵冷汗,想要伸手去摸,却又怕对方看穿他的心事。
绿儿看他否认,盯着他的眼,大眼睛一眨不眨,“真不是?可为什么小姐回来却一直闷闷不乐呢?”
林小姐闷闷不乐?有吗?他好像一直没察觉到,这几日,林小姐还和平常一样,有空闲的时候,跑到书房来听他和林公子聊天,昨日还约好了,明日一起去文庙给夫子上香。
“真是个书呆子,我告诉您一个秘密吧,这两年,老爷时不时找些状元啊才子啊进府,明里说是帮少爷,其实啊,是想给小姐找个可靠的夫婿。”
这、这是真的吗?林将军说林公子想讨教,其实是想替林小姐找夫婿?周今墨这一会儿,里衣紧张得都湿透了,心中只是期望这是绿儿的胡乱猜测。
绿儿的话匣子一打开,仿佛就收不拢了,“老爷常说小姐成天只知道舞刀弄剑的,不像个女孩样,想找个文人做她的夫婿,好让她收捡些。小姐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府里来来往往这么些文人,都被她两下三下给打发走了。”
难怪刚住进林府那阵子,林小姐可没给自己好脸看,这真是冤枉他了,他可对林小姐没存非分之想。
绿儿突然停了下来,歪着头看着他,摇着头围着他转了两个圈,“说起来也奇怪,小姐常说她的夫婿定要像老爷一样,可您怎么也排不上号啊?”
周今墨抹了下额头,“绿儿姑娘只怕是误会了。”
“喂,别以为您是状元,就可以瞧不起人,这府里除了我,还有谁了解小姐的心思!”绿儿嘟着嘴,扬了扬下颚。
“只是……”
“我告诉您啊,您可是在林府住得最长久的一位了,其他的那些状元啊、探花啊,全都被小姐给赶走了,那像您,一条蛇就让您过了关。”绿儿好像很不满意他的表情,“我还以为,不出一月您便会坚持不住的,没想到是小姐先停了手,害我还输了一盒香粉。”说到这里绿儿猛地捂住了嘴,四周打量了一会儿,怎么会把这事都说出来了,林府只要住进了文弱书生,她和府里的小丫头们都会小赌上一把,这一回周状元可让她吃亏了。
“哎呀不说这些,我可警告您,若那姑娘真是故人也就罢了,如果敢欺骗小姐,可不管什么状元不状元的,让您吃不了兜着走!”小丫头放下狠话,挥了挥拳头,飞快地闪出西院。
傍晚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整个西院都被笼罩在夜色里,林府的下人们,提着灯笼把各院门前的灯笼点燃,周今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了很久了。
细细琢磨着刚刚绿儿说的话,林将军想替林小姐招女婿?林小姐因为清弦姑娘而闷闷不乐?这些东西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清弦姑娘对自己情深意重,若做出负她之事,他自己都不允,如果绿儿说的是真的,这林府便不能再呆下去了。
该去催催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