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嫁状元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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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现在才见到你们地人。府里竟然无人知你们去了哪里。我这心啊就像是吊在半空中似地。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我怎么向林将军交待啊?”湛四海地话说得急切。面上地表情更是真切。
林清弦低头轻语。“是女儿考虑不周。让爹守惊了。”
“算了。平安回来就好。”指着厅堂里一位陌生人说道。“这位是林将军派来地周千户。”
不等清弦见礼。那人一步上前单膝着地。拱手一拜。“亲兵营千户周树见过大小姐。”
抬了抬手。心里突生起一丝不安来。爹为何会突然派人来?“起来吧。有什么事儿吗?”
双手递上一封信。“将军命属下给大小姐送一封信来。”
看完信的林清弦脸色大变,困难的添了添唇,“鹰卫大人,明儿咱们就回京。”
得了令,林鹰带着周树出了门,留下湛家人面面相觑,“清弦,怎么回事?”湛夫人拉着她的手,悄声问着。
“娘,没事。不过是出来时日已久,爹娘想念,让清弦赶紧回家。”说这话时,正巧遇上了湛清鸿的目光,稍使了个眼色,湛清鸿似是明白她地意思,轻点了点头。
第二日清晨,林清弦与湛清鸿拜别的湛家夫妇,向京城进。临行前,湛夫人告诉她,过些日子,老爷会带她一道上京城,说是要去巡视停云客栈,可湛夫人看她的眼神热切得很,让她羞得低下了头,她立马明白了他们上京所为何事。
马车上,林清弦地心情有些沉重,爹的来信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句,可字里行间却好似藏着千言万语,慕卓达父子上京,爹让她速归。
慕卓达父子到达京城的时间如此之快,是林清弦始料未及的,本以为起码也要一两个月,不想居然赶在了他们之前,虽说在双龙镇呆了几日,可从玉甬出来之后,大伙日夜兼程,并未多加休息,如此算来,只怕是结盟大会一结束,他们就出了。
昨儿夜里,湛清鸿偷偷来了她的院子,看了林将军地信,一言不,只是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似在说着,“别怕一切有我。”
可林清弦能不担心吗?
担心归担心,可一路上湛清鸿地细心,却让林清弦打心眼里觉得窝心,这一路他没有骑马,呆在马车里陪她说着话,红包知趣地坐在车辕上,把车厢让给了他们俩。
一路上,天南地北的乱侃着,知他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林清弦也暂时甩开了烦心事儿,林清弦本不是话多之人,车厢里时常会陷入沉默,可就是那短暂地眼神交会,那会心的相视一笑,足以把两人的心紧紧拉拢在一起。
时光仿佛又回来了一年多前,两人一同上京之时。那时地他吊儿郎当,嬉笑玩闹里却暗藏着关心;那时的她一颗心系在别人身上,却从来不曾把他真正撇在心门之外,如今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又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
两日后,
弦赶回林府,便在前院遇着了林二夫人,短短寒暄二夫人似叹非叹地说了句,“清弦啊,你可回来了,夫君如今正愁着呢?”
爹在愁什么?莫非慕家父子并非当初想像地般好说服?急急地拜别了二夫人,回了海棠春坞,一进门,便见娘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海棠树下竹花,本来悬起的心立刻落了下来。
“娘。”扑进娘地怀里,那柔柔的怀抱惹得林清弦鼻尖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打湿了娘亲的前襟。
拍了拍女儿的背,带着些许宠溺,“真是傻孩子,看到娘不高兴吗?”
听到这话,林清弦赶紧抹了眼泪,喃喃说了声,“哪有?不过是太想娘了。”
“是吗?一句话都没有,我还以为囡囡早已经忘记我了。”
林清弦正欲辩解,却看到娘的眼里有着坏坏的笑意,娇声唤着,“娘。”
“好啦,回来就好。看到你爹了吗?”
轻嘟了嘟嘴,“还没呢?二夫人说爹出门了。娘,爹为何急着把我给召回来?”去双龙镇前,曾经让叶守中带了封信回来,上面写明了此行经过,虽然未曾说明,可她也曾隐晦地表明,自己不想嫁进慕家。
方娘在她脸上扫了几眼,最后微闭了下眼,“还是等你爹回来再和你说吧。
囡囡,你跟娘说说这一路上的事儿?你怎么找到湛家少爷的?”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喝着红包沏来的茶,林清弦把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慢慢道来,当说到草原上的艰辛时,她确实有些夸大,不过,草原本是清苦,想必娘也不会怀。
娘听得很仔细,为了避嫌,林清弦鲜少提湛清鸿的名字,可每次一跳过,娘亲便会插上一句,“那湛大少爷呢?”羞得她不敢去看娘的眼神,生怕自己的眼神透漏了那些秘密。
两母女说了一个下午,黄昏上灯之时,林镇海走进了海棠春坞,亲昵地拉着女儿坐在榻上,左瞧右瞧,看着女儿真真瘦了一圈,本来就黝黑的脸,这会儿更黑了,直骂着叶守中和林鹰,没好好照顾清弦。
把这一路上的巨细全都了解清楚之后,林镇海拧着眉看着女儿,虽未曾说什么,可林清弦还是感觉到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囡囡,慕家父子已经到了京城,与东凌结盟之事,已经进行得七七八八了。那日,他们曾来府里拜访,言语之间已经明说了提亲之事。”
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可办法是什么,她其实也想不到,只得轻问了句,“爹,您的意思呢?”
“草原的清苦,不消你说,我也不愿意把你嫁过去,这一点我早已经与皇上明说过。只是那慕卓达不知在哪里听的信儿,说是我曾经以此亲事回绝过袁国舅,慕大族长在言语中暗示,若不答应,便要找皇上赐婚。”
赐婚?林清弦脑子里乱成一团,本以为慕峰与爹的约定是留在东凌,只要他不肯,这事儿便成不了。可龙瑶儿已经把爹拒了袁国舅提亲之事说了出来,慕家又岂会放过这等机会?难道真要摊上个欺君之罪,亦或得嫁给张嗣明?
这一刻,她只想见到湛清鸿,把这一切告诉他,商量一个成全之策来,可湛清鸿已经回了京四营,如今他不再湛家亲兵,就算想传封信给他都难。
“囡囡,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爹就算是拼了命,也断不会让你嫁入草原。”看女儿面色惨白,林镇海心疼不已。
“相公。”一直没出声的方娘说话了,“那湛家对囡囡有养育之恩,如今湛家少爷更是生擒狼主,得立大功。你说,若由湛家少爷求皇上赐婚,成还是不成?”
林镇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女儿与湛清鸿之间到底是兄妹之情,亦或像是方娘说的情投意合,从来不曾说过一星半点,让他不好拿主意,毕竟已经弄错了一次。
娘的提醒,爹的试探,最终让林清弦鼓起了勇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正色地看着林镇海,“爹,女儿与大哥情投意合,望爹能成全。”
“有你这句话,爹就放心了。你娘说的,爹不是没想过,如今只怕是最稳妥之法。这些日子,皇上时常和我提及湛清鸿,赞他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曾说要好好赏赐于他,若能趁此机会向皇上求得赐婚,此事便有望能成。”
,十一月就有,还真是难得啊,海棠都不知要穿什么衣服了,冬衣可是一件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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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家有女三家求
府的第一晚,林家人聚在前厅用了餐饭,席间很安着眉,似还在想着刚刚的话题;娘亲一脸清冷,除了对清弦偶有笑容,对其他人连一丝表情都无;林二夫人偶与清弦的眼神相遇时,那眼神欲言又止,似有满腹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林若月与从前大不相同,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像足了大家闺秀;只有那林鲲鹏一点都没变。
一向热闹喜动的林二小姐,如今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着实让人吃惊,林清弦不由地多瞟了她几眼,自从娘回来之后,与林若月见面的时间少了许多,教绣花女红的事也落下了,不过听爹说,林二夫人替她寻了京城里最好的针线师傅,曾听人说:绣花与练字一样,能修身养性。这点林清弦很赞同,可短短几月的时间,把林若月培养成大家闺秀的模样,她却一点都不信。
才两月不在家,林清弦觉得府里的气氛完全变了,从前到了吃饭的时间一家人便聚在前厅,如今除了初一和十五,每到用餐的时候,厨房里的人便把吃食送到各个院子里,而爹则轮流在两位夫人的院子里用餐,本以为爹会不高兴,毕竟一家同桌吃饭是他最高兴的,可清弦暗中观察过几次,他似乎一点不乐意都无。
据红包打听回来的消息,大概是一个多月前,林大夫人突然说想在自己院子里用餐,于是,这规矩便定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吗?如今娘面对爹不再是一味的冷脸,时不时也露点微笑,而且说是说爹轮流在两位夫人的院子里用餐,可林清弦粗粗算了下,明显爹来海棠春坞的次数多一些,有一次,清弦无意中说了句,还以为爹会去二夫人的院子用饭,林镇海的脸上居然闪过异样的神色,匆匆答了句:许久不见她,怪想她的。
与爹娘一道坐在桌前,林清弦当然很高兴,在她私下里一直觉得,这才像是一家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这些事情终究没能转移林清弦地注意力,接下来的日子,她提着的一颗心,就从来不曾安然放下。爹自从那晚之后,便再也不曾透露过一丝,慕家求亲到底要怎么解决?与湛清鸿商量的结果是什么?袁国舅是不是已经死了心?这些问像是一块又一块石子,全都压在她的心里。
林镇海心里很烦,却不敢告诉自家女儿,只是与方娘眼光相遇时,才透露出心底的担忧,方娘虽不说,却能明白他的难处,理解地轻点着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卓达已经是第三次上门了,一进门便直言,知林大小姐已经回府,还请将军让两人早日完婚,促其美事。
关注这件事的又何止是慕卓达,早朝刚散,袁国舅带着一丝玩味地笑来恭喜他,“听说将军家要办喜事了,老夫脸厚,可要向将军讨杯喜酒喝。”
这一会儿连皇上也开口询问了。“林将军日子定了吗?要不要朕让人替你选个日子?”
“老臣家事。岂敢劳烦皇上。”今日皇上召见湛清鸿。让他作陪。这可是个好机会。若能求得皇上赐婚。事情就好办了。谁知湛清鸿还未进来。皇上就提起这事。让他暗叫不好。
正欲说什么。门外侍卫走了进来。“启禀皇上。湛清鸿在殿外候见。”
皇上按下了这个话题。“传。”
一身戎装地湛清鸿随侍卫进殿。行了君臣之礼后。得皇上允许站立回话。皇上似对单挑狼主那一战颇感兴趣。详细询问着过程。
皇上问得详细。湛清鸿答得精彩。这些年听书果真没有白听。虽说面对圣颜。他不由地胆怯。可林将军事前已经教了他许多。让他有了不少底气。
“好!”皇上听到湛清鸿一枪将狼主挑下马,兴奋地赞了声,“湛清鸿,听说当时有暗箭射向你,你为何不躲?”
“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当时情况紧急,若不能捉住狼主,咱们一干人等全都会被蛮子所杀,连玉甬只怕都会失守,也就顾不得其他了。”湛清鸿低头暗想,看皇上地脸色不错,等会儿求赐婚之事,应该能成。
“说得好!林将军,湛清鸿不愧是你弟子,东凌第一勇将只怕要换人了,如今银龙枪有了传人,朕都替你欣慰。”皇上越说越高兴,看着湛清鸿,“湛清鸿,你单枪匹马去追敌,朕当时还以为你是个鲁莽之人,不想你原来有勇有谋,紧急情况之下,还能分清利弊。”
话说到这里,对站在一旁的公公挥了挥手,公公走上前,手中捧着金印、浅绯色将军服、金带一条,尖尖的嗓音响起,“湛清鸿听封!”
湛清鸿立刻跪地接旨,“征西军先锋营副尉湛清鸿,骁勇
单枪追敌在先,生擒狼主在后,今赐封宁远将军,
“谢圣恩。”
扣谢之后,湛清鸿并未起身,抬眼看了看皇上,又看向了林将军。皇上笑着对他说,“湛清鸿,除了这些,你可还有其他要求?”看湛清鸿似乎还有话欲说未说,便询问了起来。
湛清鸿得林将军提示,提起勇气说了出来,“回皇上,臣有一请求,臣对林将军之长女颇为倾慕,心仪已久,臣恳请陛下垂怜,赐婚与臣。”
皇上面色微凝,仿佛没听清,再次追问了句,“是哪家的姑娘?”
“是林将军长女清弦姑娘。”
林家长女?皇上的面色凝重,“湛清鸿,你可知林清弦已经许了人家?”
林镇海不失时机地向前一步,“老臣有事向皇上禀报。”
话才说了一半,有侍卫走了进来,“皇上,袁国舅与格斯那族长慕卓达殿外求见。”
慕家父子?林镇海与湛清鸿相视一眼,两人心中大叫不好,本以为借此机会能把这事向皇上禀明,谁知这两人来了。
两人正遗憾着,慕卓达和袁国舅走了进来,行礼之后,袁国舅笑着对林镇海说,“原来林将军也在,那就真是太好了,慕族长正是为了两家亲事而来。”
两家亲事?皇上地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惑地看着面前几人,慕家的亲事不是早已经订下了吗?
“犬子慕峰对林将军长女林清弦小姐倾慕以久,慕卓达特来请皇上替犬子赐婚。”慕卓达把手放在左胸上,躬身对皇上行了一礼。
又是赐婚?这林慕两家地亲事不是早已经说定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掉头看向林镇海,似是等着他的回答。
“这正是刚刚老臣要向皇上禀报的,当初老臣曾与慕峰慕公子说过,若他愿意留在京城,便考虑把女儿清弦嫁与他,可如今情况有变,慕公子贵为格斯那族长的继承人,只怕是不能留在京城了。”林镇海如实禀报着。
这事儿皇上到是有点印象,林镇海曾经说过,不会把女儿嫁入草原,轻点点头,然后把头转向慕卓达,“慕族长,林将军所说的可属实?”
“此事属实,但犬子对林家小姐倾慕多时,慕卓达斗胆来求皇上赐婚与他。”慕卓达到是挺实诚,刚刚遇到袁国舅,他听完自己说的事后,便给出了个主意让来皇上这儿求赐婚。
皇上很为难,在殿下众人脸上扫来扫去,格斯那草原地重要性他是知道的,若是能两国联姻,对将来边境安稳可是有着重要地意义。
可林镇海对东凌有功,更重要的是,曾经救过他,把他女儿嫁入草原,他也有些不忍心,这一刻实在不知要如何选择。
正当皇上为难之际,袁国舅说话了,“皇上,老臣也有话说,袁妃娘娘曾有意替我侄儿张嗣明提亲,但因林将军与慕公子早有约定在前,方才作罢,如今事已有变,老臣厚颜,请皇上赐婚与老臣侄子。”
当袁国舅也提出赐婚,皇上心里就纳闷了,他不明白为何他们全都想着娶林清弦,这林家长女莫非长得美若天仙,居然得三家前来求亲?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本是常事,可当朝国舅、友好邻邦、新晋将军全都求皇上赐婚,实在是东凌首例。
清了清嗓子,本等着他决定地人全都抬头看着他,“其实你们是不是找错了人?若是朕地女儿,朕还能替她决定一番,可毕竟是林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