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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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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音不想明白他要做什么,赶也赶不走; 冷脸白眼好像都没用。比起铜墙铁壁; 阿音如今更是认为,赵承誉的脸似乎比那更要厚。
  她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阿音只是觉得; 他这种斩不断的感觉让人很烦。可他真的又只是安静地在铺子里待上一个时辰,他明白阿音不待见; 时辰一到人走得比谁都利索,像是怕阿音开口赶他。
  看着他这样,阿音心底平和不少。
  她没办法阻止去别人想要做的事情,赵承誉的日日前来于她而言并不会改变什么。而阿音本身也并非性格尖锐之人; 始终表露厌恶也着实为难,索性看开,彻底将他当做了透明人。
  临近九月的时候,纪懿淮从南渔镇归京。
  这日正好是栖霞寺的香火会,听衣小筑打烊,阿音与阿野打算去一趟。两人穿着素净,阿野腰间只戴了那块玉佩,阿音发髻上也只簪了阿野送给他的银簪。
  上回甄夫人带阿音去时,她特意记下了路,等到上山,日头已经很高了。
  阿音轻轻喘了口气,站在寺庙外的路边拿手帕捻着汗,侧头看向阿野:“咱们上完香火捐了油钱后,去趟后面禅房吧,我想去见见那位方寂大师。”
  “你安排便是。”阿野几步走过来,接过她的手帕给她擦着。
  两人一高一矮,阿音仰着头微微眯眼,阿野唇角轻弯垂眸瞧着她。周遭经过的行人偶有驻足侧目,瞧见后面上露出和善的笑意。
  阿野擦净她鼻尖的汗,手欠的弹了一下阿音挺巧的鼻,倏然发出低低的笑声。
  “唔……”阿音瞪大眼睛捂住鼻子,眼圈顿时红了,闷声闷气道:“你干什么打我呀,鼻子好酸。”
  阿音的声线本就软糯清甜,此时带着点鼻音,听着更叫人觉得好听。阿野瞧着她红红的眼圈,一时心里说不上是喜欢,还是想要再多欺负她一些。
  阿野笑的鼻息轻颤,忍不住抬手蹭了下她的眼角道:“你怎么这么爱哭?”
  “还不是你要招我!”阿音瞪他。
  阿野感受着指尖下细腻柔软的皮肤,又蹭了蹭才放下手道:“那还不是你这模样过于招人,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长得太好,我实在是忍不住我的手。”
  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词气到,阿音踹他一脚转身就走:“你有病!我不跟你说话了。”
  阿野眼睛亮着“哎”了一声,几步追上去握住她的手腕一道进了寺庙,随即赶紧压低声音讨好道:“好好好,是我的错好了吧,别同我生气。”
  他们亲昵的紧,从侧边看去阿野的手好似挽着阿音的胳膊。他低着头,神态散漫又带着宠溺的笑意,而阿音少见的娇嗔暴躁,一动一静好生热闹。
  赵承誉站在树后从头看到尾,他分明是面无表情的,可周围的人始终觉得气压低沉。
  庆云胆战心惊道:“殿下……”
  “嗯。”赵承誉视线里没了那抹白色背影,他才慢慢收回眼:“走吧。”
  庆云抿了抿唇犹豫万分:“您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其实不必非阿音姑娘不可的。她若是不喜欢您,强求来的到底不是最好的。”
  赵承誉提步从后门入了院:“本王明白。”
  他当然知道强扭的瓜不会甜,而且可能还会让阿音更厌恶他。
  若是没有前世的回忆,按赵承誉从前那样偏执阴郁的性格,或许真的会将阿音囚在王府内,让她眼中只能看到自己。可是现在他不可以,他没办法忽视阿音的喜怒哀乐。
  况且前世到最后他真的很少再看到过,连快乐都这样简单的阿音了。如今虽说阿音的快乐都不是因为他,可赵承誉却觉得,这样也是极好的。
  只要她好,即使阿音不再要他。
  思及此,赵承誉低垂下眼,鼻尖忽然酸了一瞬。
  其实也还是有所谓的,就好像是现在,他实在是太难过了。看着阿音眼中没了他的位置,那样摧心剖肝的疼痛像凌迟,才最为致命。
  庆云不经意瞥过赵承誉猩红的眼尾,心疼几息,正要说话时却听见他道:“本王如今没资格置喙,她过去承受了那么多痛苦,本王才不过千万分之一罢了。”
  庆云不明就里,停下脚步守在了禅房外。
  从赵承誉记起方寂大师开始,他每隔一段时日总会要来寺庙中见见他。倒也不是为着什么奇怪原因,只是每见到方寂大师一次,赵承誉心里就会回忆一次,阿音曾经受的苦。
  像自虐,又像是再自救。
  暖阁内两人把一盘棋下完,赵承誉慢慢收着棋子,忽然开口:“后来阿音病重身亡是与取血有关,今生没了这件事情,她应当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吧。”
  “非也。”方寂大师捻着白子,循循善诱道:“有时结果其实是被很多因素导致。殿下的忽视与冷漠造成了她的心病,药引伤了身子,而这其中或许还有另外的原因,谁都说不清。”
  赵承誉抬眼:“你的意思是还有人对她下过手?”
  方寂大师朝他笑了笑,并未吭声。
  有些事情方寂大师从不告知,或许真的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修行之人败坏规则,想来必定会被惩罚。赵承誉没有强迫,只拧着眉头慢慢回想。
  “当年她被我带回王府后,同府上的人关系处的都很好。最有可能的就只有巫医,若真的是另有旁人……”赵承誉忽然顿住,眼中闪过狠戾:“会不会是抚养她的那名男子?”
  药师炼药童,巫医用药引。
  一环连着一环,赵承誉仿佛已经看到了巫医与南渔镇药师之间的关系。可这两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呢,况且药师为什么又会偏偏遇上阿音做药童,难道纪懿淮所说的,那年大火中丢失胞妹之事,当真是有心人故意所为,就是为了偷走纪家二女?
  赵承誉闭了闭眼,他得再去找纪懿淮问个清楚。
  前头佛殿,阿音倦了香火钱后,带着阿野前去拜佛,她提前结束走出殿,站在门外的长廊下等着。殿内此时只剩下阿野一人,阿音无聊中回眸瞥了眼。
  阿野大抵是不信佛的,但他此时还是认认真真地拜了拜。
  阿音轻笑,低垂着眼睑拍了拍衣袖上沾的香炉灰。就在那瞬间,她听见阿野不高不低的声音在殿中响起,然后遥遥传来。
  “希望阿音能尽快觅得亲人,日后平安康健,一生顺遂,能在……”他顿了顿,嗓音中含了些笑意:“能在那么多的情意中,分给我一星半点的喜欢。”
  阿音拍衣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自打上回在厨房里,阿野说完那些看似是表露心意的话后,他便再也没有说过这些。阿音原以为他是新鲜感,或者是分不清楚男女感情的迷茫,却不料此时听见这样一番话。
  他竟然是当真喜欢着自己。
  阿音眼睫微颤,放在袖口上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指尖的肉。她正要回头,身侧传来几道匆匆的脚步,随即她的手腕被人拽住,阿音听见那人颤着声音唤:“……音音?”
  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阿音瞳孔骤缩,慌乱无比地侧目去看。
  只见面前站着的中年妇人衣着华丽,鬓角的青丝间夹杂着几根显眼的白发,美艳的脸庞上,眼角那几道极其明显的细纹格外突兀。她双手握着阿音的手腕,浑身止不住的发颤,眼中慢慢蓄起了水雾,逐渐变成眼泪,大颗大颗往出掉。
  阿音拧眉,觉得亲近的同时又忍不住想缩回手,抗拒道:“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您……”
  妇人开口正要说话,眼泪却止不住的落着,她哽咽崩溃:“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音音,我是阿娘啊,看看我,我是阿娘……”
  她焦灼地想要解释清楚,可话语中的哽咽淹没了字句。
  身后跟来的婢女与另一位莲青裙装的妇人赶紧上前,合力要将她往旁边拉扯。莲青妇人连声对阿音道歉,又在抬眸的那瞬间,整个人也跟着僵住,她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你……”她骤然滞住。
  阿音被这样的阵仗弄得头皮发麻,可适才妇人那番话中,她明显地听到了“阿娘”二字。若不是妇人的情绪实在是不大对劲,阿音甚至都要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婢女嬷嬷们动作轻缓地想要将妇人的手拿开,阿音感受到那抹温热渐渐退却,像是回过神般,用力地、紧紧回握住了妇人的掌心。
  “音音……”妇人花了妆的泪眼看向她。
  阿音嘴角微动,盯着对方的眼中情绪翻涌,她的喉咙像被用棉花堵住说不出话来。眼圈变红的同时,她仿佛是有了预感,而后听见自己沙哑又迟疑的声音:“是……阿娘吗?”
  长廊下安静几息,妇人僵住片刻后终于痛哭出声。


第37章 玉佩   这句哥哥,他已经等了足足十四年……
  “音音……”妇女满脸的眼泪; 她上前一步紧紧拥住了阿音。
  被她这样抱着,阿音甚至也在那瞬间,感觉到了久违的来自家人的亲近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阿音时隔十四年,从来没有被人抱着这么安心过。
  她手指轻轻蜷缩着; 在嬷嬷们与莲青裙装妇人的视线之中,缓慢抬手抱住了跟前的人。她没有说话; 只是因为那瞬间她仿佛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若是真的,那这就是她的阿娘; 若是假的; 便又会再次空欢喜一场。
  不知过了多久; 拜完佛的阿野从殿内走出; 瞧见她们二人的举动; 愣了一瞬:“阿音?你们这是?”
  阿音吸了口气从妇人怀中退出来,她眼眶微红,看向阿野道:“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但妇人却并未想着要隐瞒什么; 捻了捻眼角的泪,侧目瞧着阿野直言道:“我姓温,适才从旁边殿中出来时; 瞧见这位姑娘委实像我丢失多年的女儿。”
  阿野拧眉,心中微微生出警惕:“温家?温国公?”
  妇人轻轻嗯了一声; 目光始终没有从阿音身上收走,温柔又眷恋:“我是纪家三夫人,城中流金阁便是府上的产业。”
  “原来是您啊。”阿野看了阿音一眼,随即笑了起来:“先前纪小将军与纪姑娘都与咱们打过交道。实在抱歉; 并非是我故意追问,主要是今日之事过于巧合。”
  温氏红肿的眼睛弯起,细纹愈发明显,道了声无妨后,看向阿音的眼中明显带有殷切与迫不及待:“我想……带你回纪府,可以吗?”
  阿音愣住:“这……”
  “可以。”阿野极其果断地在暗中将阿音推了一把,他走到阿音身旁,手伸到后面拽拽她的衣裳道:“但晚辈还是觉得,夫人应当先回府同其他人安排好,再确定时间,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
  温氏以为阿野的意思是担心纪府有人不愿,她生怕阿音心中多想,着急解释:“纪府上下都寻了音音很多年,绝对不会有人对她不好,也不用担心她被人欺负。”
  “夫人多虑了。”阿野笑着摇头,“晚辈只是想着,贸然将阿音带回府中,定然会有人不明就里。不如先与当家人做好计划,看究竟要如何确认身份,咱们再去纪府也不迟。”
  “况且,阿音也已经寻亲多年了。”
  如今已经遇见,阿野就不怕再有人从中作梗,只怕的是如此突然去到纪家,阿音心中还不适应。
  得知阿音也在寻亲,温氏眼眶又红了红。她自然也是明事理的人,松了口气点点头,上前两步握了握阿音的手,神情是无法形容的慈和:“我即刻回府去安排,音音,你等阿娘接你回家。”
  阿音被她牵着手,慢慢点了点头。
  因为这件事情打断了两人的安排,阿音也没有再去寻方寂大师,拜完佛,两人并未再过多停留,索性下山直接回了听衣小筑。一路上阿音都没怎么说话,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神色也晦涩不明。
  阿野烧了热水,给阿音倒满后塞进她手心:“怎么了?郁郁寡欢的。”
  “你说今日遇见的纪夫人,真的会是我的阿娘吗?”阿音垂眼小口喝着水,指尖慢慢抠着杯沿:“阿野,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父母会是这样的达官显贵人家。”
  从前她只想找到亲人,只想有个平平常常的家而已,甚至就连纪懿淮出现时,阿音猜测过后也瞬间就止住了念头。那可是纪家,是一般人高攀不上的人家,那是她从未敢奢想的。
  阿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水壶蹲在她跟前,拿走她的茶盏,仰头握住她的双手耐心道:“这又有什么不能想的呢。阿音,若滴血认亲成功,那只能证明你本来就是纪家的女儿,其他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找到亲人被幸运眷顾的人不是你,而是因为你自己本身就是幸运。”
  阿音被他这番话说的眼眶湿热,她忽然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哽咽出声:“可能是……近乡情怯,阿野,我是真的好怕啊。”
  “不用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阿野将她的手收拢握在掌心,耐心安抚。
  纪府。
  温氏回去后,直接寻到了丈夫纪宪之的书房中。她推开门,看着屋内的两个男人,气息略有起伏:“宪之,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大哥也在这便是。”
  纪大将军与三弟纪宪之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不明就里。
  纪宪之起身,走到门口将温氏拉进屋子,垂眼小心地打量着女人的面色,柔声问:“这是怎么了?今日不是与宋家表妹去栖霞寺上香吗,可是遇见什么了?”
  “我遇见了音音。”温氏话音刚落,眼泪便已顺势而下。
  纪宪之面色瞬间变化,纪大将军也立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走到温氏跟前,屏着气息道:“确定是她吗?在哪里见到的,可知晓她去了何处?”
  温氏拭掉泪水,低声道:“我打听过,她是甄家女铺子里的绣娘,暂且住在那里。我当时一眼便瞧见她了,长得实在是像极了二姐,问过以后才知道,那孩子原来也一直在找咱们。”
  屋内一阵安静,除却温氏的低泣声,只有剩下两人的呼吸。
  纪宪之喉咙微微滚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稍稍清醒了些,他往后退了退失力地靠在椅背上,哑着声音道:“尽快让纪郢回来,昨日不是说就要入京了,怎么此时还没有回府。”
  “安排个可靠的太医来,将这事情落实下来。”
  纪宪之自顾自地说着话,却又在下一瞬站直身子,焦躁难耐道:“不成,我得去看看。”
  话音刚落,纪宪之安排了婢女送温氏回房,他让小厮备了马车直直去到听衣小筑。他心中那股劲儿不比温氏少,错失多年的女儿就在眼前,纪宪之连手指都在颤抖。
  等到了不远处的巷口时,纪宪之却看见听衣小筑门前有匹马,马儿的鬃毛是红棕色的,只需一眼便知晓那是长子纪懿淮的马。纪宪之微微蹙眉,不是说好还未入京,怎么会来到此处。
  他眯了眯眼,掀开车帘遥遥朝那边看去。
  在听闻阿音也在寻找他们时,纪宪之冷静下来,只因为这中途已经有过太多次,认错女儿让温氏失望的过程。他不愿再看见妻子受折磨,却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于是在看见门边的少女那一刻,纪宪之呼吸慢慢停滞。
  他的小女儿刚出生时,就被纪老将军认定是与纪贵妃婴孩时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此刻面部五官长开,可那唇边若隐若现的酒窝与眉目,仍旧能看出纪贵妃的影子。
  纪宪之喉头发硬,双手死死地按住了车窗。
  “……音音。”纪懿淮风尘仆仆地从南渔镇赶回来,第一时间就来了听衣小筑。他看着面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实在难以将这个人与村民口中的药童联系在一起。
  阿音仰头看着他,指腹紧捏:“小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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