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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第3章

小说: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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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零碎碎的将未来生活想了一夜,直到天快大亮时才昏昏睡去。
  然而阖眼还没有半个时辰,阿音就被人晃醒。
  阿野的脸放大在眼前,他神色焦灼:“快醒醒,那婆子找到咱们了,起来跟我从后门遛出去。”
  话音刚落,阿音就听见庙外婆子的叫嚣声。
  她的瞳孔霎时缩紧,用力握住阿野的手跟在他身后。昨日逃亡的压迫再度席卷而来,阿音的思绪高度紧绷,可到底挨不过身后一群男人们的追赶。
  两人跑到门口,阿野忽然将她往身前推了一把:“赶紧跑,我拦住他们。记住我昨天说的话,用力朝前跑就是了,别回头。”
  阿音的声音里头带了哭腔,她颤抖着:“可是你怎么办?”
  “我……”阿野咬牙,“若有缘,日后再相见。”
  说完话,他捞起门后的竹竿彻底转过身。
  阿音怕耽搁甚至不敢踌躇,只停顿一瞬,回头瞧见阿野用力拦着那些人的场景,便发了狠抬步朝前跑。
  她还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家在何处。温热的眼泪随着剧烈奔跑的动作从眼角飞快地跌出,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消失不见。
  阿音不清楚自己跑了多久。她双腿发麻,浑身都在发抖。
  大清早的巡城人烟稀少,除却旁边的客栈,只有几家卖早点的铺子开张着。阿音卷起自己的袖口擦额角的汗,喉咙干哑,眼睛酸胀的疼。
  她想起那个眉眼烈烈的少年。
  他会被抓住,也会挨打,可那些本来是自己该受的。
  阿音闭上眼,强烈的后悔与不安让她无法继续往前走。若今日她真的就这么逃出去了,日后哪怕苟活也会寝食难安。
  思及此,阿音彻底停下步子转身重新跑了回去。只是走到一半,就被旁边巷子里伸出的一只手拽了进去,她的嘴巴被捂住,霎时瞪大眼开始挣扎。
  阿野被踢了几脚,轻啧着捏捏她的耳朵:“别闹,是我。”
  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阿音高兴不已,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反手握住他的胳膊连声追问:“他们没有追上你吗?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闭嘴。”阿野单手拥着她的肩膀,仔细听着旁边的动静,小声道:“我无妨,但你要是继续用这样的嗓门说话,接下来我们就要有事了。”
  巷子外传来脚步声,阿音立刻捂住嘴巴哑了声音。
  瞧见她的动作,阿野忍俊不禁,唇畔勾起一抹笑意随后又压了下去。稍稍侧过脸,下颌抵住阿音的发顶,目光如同小狼崽一般盯着巷口。
  外面街巷中随着日头渐升,人烟也慢慢多了起来。两人被困在这巷子里停留片刻,确定那些人已经离开,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而后一股气摸索着去到了偏僻的河边。
  突然放松下来,阿音岔了口气喘得厉害。她揉着被阿野适才掐住的手腕坐在石头上,侧头瞧见他从旁处寻来不少干柴木棒,蹲在她面前慢慢堆了一小簇火。
  晨间的空气略有些冷湿,靠近河边的风刮在身上泛着寒意。
  阿音静静瞧着他,面色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阿野抬起头道:“你接下来……有想过要做什么吗?”
  阿音弯了弯唇:“我要去京城。”
  “京城啊。”阿野喃喃絮语。
  阿音见他不再说话,主动问:“你呢?你要去哪里。”
  “我……”阿野面色露出几分难色,眉心微蹙,许久后才捏着木棍轻划拉着低声道:“我不知道去哪里。原本是要往南走的,但南边战乱,我也不知……”
  他神色不似作假。阿音舔了舔嘴角,上身前倾戳戳他的肩膀道:“若不然,你同我一道去京城吧。其实我没什么好友,孤身行路也着实有些怕,既然你也不知去哪里,便先与我一起如何?”
  阿野没说话,阿音并不急着催促他,了解了别的后才知道他是个孤儿,从小便没了父母。等到面前柴火燃尽,阿音又问了他:“想得如何?”
  阿野犹豫几息,最终还是想了想答应下她的提议。
  京城距离巡城并不远,从京城城门出关后,向东行十几公里便是巡城了,两城紧挨着。确定了行程,两人收拾收拾就直接上了路,途中有从南方来的乞丐,他们混迹其中倒也不算明显,终于在第五日傍晚入了京城。
  而赵承誉安排的人刚抵达巡城,生生与阿音错了肩。
  城中宵禁前,长街上格外热闹。
  街头四处都是人,阿野怕与她走丢,人潮拥挤之间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阿音诧异地回过头来。没见过她这模样,阿野扬唇:“走慢些,别同我走散了。”
  前世被困在靖王府中,阿音甚少出门走动。
  这还是时隔数年,她头回见这样喧嚣热闹的长街。阿音小孩子心性,激动又好奇,见着什么都想要踮脚凑近看一看。
  两人这几日与乞丐同吃同住,阿音蔫了不少,眼下在城中转了转才恢复了精气神。他们在路上把身上的银钱都花了个干净,此时放松下来,才察觉出肚子早就空下。
  阿野带着她跟随人群走动,正想着去哪里寻些吃食,途径一家酒楼时,他听见了几道叱骂声。
  “刷个碗都弄不好,明天别来干了。”
  “真是晦气,你看你今晚摔了几个碗,怎么这么没用。”
  阿野看着被骂的人摔了东西忿忿离开,掌柜还站在门口喷着口水沫子,他心思微动,走过去将阿音挡在身后主动道:“掌柜,您这儿现在还招人吗?”
  掌柜骂的满面通红,看见阿野时还愣了一瞬。大抵是看他年龄小,犹疑地盯着看了许久才道:“你会干嘛?在后厨帮忙,你能行吗?”
  阿野笑了:“我能行的,这些我都做过。”
  后厨那边有人来催,掌柜四处看了看才朝他招手:“那你赶紧的,我给你说现在要做的活计,工钱没多少啊,你最好不要想的太妙。”
  “您放心。”阿野跟在掌柜身后往里走。
  阿音张了张嘴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阿野回头看他:“跟着我,别怕。”
  少年反手握住她的手,不算宽厚的掌心干燥温热,给阿音带去了不少安定。她并不是害怕,只是没想到阿野竟会想出来这样的法子,随即提步跟了上去。
  “你可以吗?”阿音跟在他身边小声道,“不然还是我去吧,我经常做这些事情的。”
  阿野一边同掌柜附和,一边回应她:“哪有让姑娘家去做这些的,你跟在我身边就行。今晚一定让你吃上两碗热乎的面,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这些日子在路上,阿音照顾了阿野不少事情,所以今夜他这样坚持,阿音并没有拒绝。被他拉着往后厨走去,途间阿音侧过头,不经意地打量了几眼外面。
  门口传来喧哗,与此同时,阿音穿着白裙子走进后厨。
  “子叙?你瞧什么呢这么认真。”
  赵承誉突然被喊了一声,视线从后厨门口收回来。轻描淡写地扫过一旁醉酒的富家子弟,并未应这话步,被人引着上了二楼。
  这家酒楼是他往日里常来的,前些天受了重伤没怎么出门,以至于二楼包厢都空置着没人气。他刚坐下,就有小厮抬进暖炉放在一旁,暖烘烘的没一会儿屋子就有了温度。
  好友宁随舟坐在赵承誉对面,手中握着折扇轻轻磕桌,斟了杯茶给他:“今日怎么想着出门来了?你那身上的伤如何,好些了吗?”
  赵承誉捏着杯口淡淡道:“不碍事。”
  宁随舟喝了口茶,随意聊着:“你受伤这些天,皇城的风向都变了又变。好些人瞧着陛下近日格外优待你,居然还扯上了国本立嗣。”
  “我都纳了闷儿了,你好端端的非跟楚王抢什么风头。他与陛下向来父慈子孝,况且他当日宫宴上离得又近,若不是你,这救驾重伤的必定是他。”
  赵承誉懒懒扯了扯嘴角,嗤笑道:“怎么?用他那副残破的身躯救驾吗?”
  宁随舟忍俊不禁:“你这张嘴也是利得很。”
  “让你找的人如何了?”赵承誉把玩着茶杯,慢声敲打:“听说你最近跟怡红院不清不楚?别玩得太过,家宅不宁可不是什么好事。”
  宁随舟丝毫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只不过一时兴起罢了。你是不知道,怡红院头牌身段极好,都说女要俏一身孝,那身白裙的模样真真是勾人的紧。”
  “无趣。”赵承誉最不耐他说这些事,只是听见白裙,眼前却闪过适才那道身影。
  赵承誉不近女色,孤身多年,万花丛中过的宁随舟是不明白他的,惯来热衷给他推崇所见所识的美人。
  宁随舟自顾说着,他耳边全是对方嗡嗡的声音。
  赵承誉懒散地垂眼看着指尖,脑海中那片白裙与记忆里的身影愈发靠拢。
  这些天他接受了前世的记忆,也捋清了所有的轨迹,可却始终没再梦到过那姑娘,只不过每每想起来,都浑身痛的厉害。就好像是身上哪里缺了一块,漏着风撕裂的疼,他更是发现前世有许多事,都与此女有很大的关系。
  赵承誉记不起她的模样,但不妨碍那人记忆深刻的背影。
  刚才的那眼实在熟悉,赵承誉忍着心口剧痛,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抑制不住的念头迫使赵承誉坐立不安,倏地推开茶杯起身,破门而出。
  他循着后厨而去,脚步停在门口,稍顿后一把掀开了门帘。


第4章 海棠   梦境中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眼前。……
  赵承誉器宇不凡,站在门口不多时便被发现。
  “你找谁?”后厨师傅皱眉问。
  赵承誉的目光扫过狭小的屋子,入目所及全是高大的汉子,几乎没有那抹白裙的藏身之处。可饶是如此,他也还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
  身后宁随舟跟下来,见他始终盯着后厨疑惑不已:“子叙,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赵承誉垂下眼睑,低声道:“是本王看错了。”
  的确是他看花了眼,梦境中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眼前呢,更遑论是连他都记不得的人物。赵承誉没再多说,放下帘子转身重新回了包间。
  今日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离开酒楼后,赵承誉孤身去了刑部大牢。
  前些日子活下的刺客被关押在大牢内,还没有查出幕后真凶,皇帝尚未处以死刑。只是狱中的两个活口左等右等,却不想等来了赵承誉。
  夜色寂寥,雾霭的月光从顶窗照下。
  牢狱中漆黑一片,只剩几束微弱火光。赵承誉被人引至门口,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那两人,视线寸寸扫过他们,面色格外平静。
  “殿下,人都在此处了。”侍卫道。
  赵承誉微抬下巴:“这几日除了本王,可还有人来?”
  侍卫皱眉回想了下道:“前两日倒是楚王跟前的人来过,但属下不知是不是为着这两人。”
  闻言,赵承誉微拧了下眉,抬手让侍卫先行退下。
  他站在狱门前,开口问:“何人指使你们?”
  “怎么?你那胆小鬼父皇不敢来,派了你过来查案?”隐匿在黑暗中的刺客笑起,他声音愈发抬高,“你回去告诉他,当日没能杀死他是他命大,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他手足相残,背信弃义,早晚会遭报应。”
  赵承誉拥有前世的记忆,当然明白他这话是何意,此时听闻也只是轻飘飘地笑了一声:“陛下背信弃义,而你们却打着报仇的由头做尽坏事。到底是你们遭报应,还是旁人为你们替罪。”
  知道接下来问不出什么话了,赵承誉也懒得与他多言。掸掸衣袖打算离去,却见那人从黑暗中扑出来,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抓着牢门,嘶哑道:“你知道当年之事是不是?”
  赵承誉侧头:“何事?”
  刺客的眼在火光下映的通红,他粗声道:“先誉王灭门与当今圣上有脱不了的干系,他残害手足丧尽天良,这都是他……”
  “是吗?”赵承誉扫过他腕口的刺青,抬眸睇过去,眼神压迫感十足:“可你又有何证据。”
  刺客哑然无声:“你——”
  赵承誉轻笑:“既无证据,那就别牵连他人了,你说对吗?”
  “否则你们藏了数十年的先誉王后人,一朝东窗事发保不住,岂不可惜。”
  字字珠玑的几句话下来,适才还怒火滔天的刺客哑了声,赵承誉最后看了他一眼,男人的面色颓废不堪,灰白的厉害。赵承誉收回视线,提步离去。
  先誉王乃是先帝最喜爱的儿子,聪慧机智,容貌惊人,是先帝最受宠后妃所生之子,自幼便被给予厚望。曾有人传言,誉王十七岁那年,先帝就秘密立遗诏封他为储君。
  他是人中龙凤,刚及弱冠又为先帝诞下皇长孙,一时风头无两。
  先帝膝下皇子众多,有狼子野心的不在少数,当今圣上算一个,远在宁古塔关押的谋逆之臣勤王算一个。誉王二十三岁那年,邻邦大燕来犯,他奉先帝之命率兵出征,却在出关十天后传出通敌的罪名,人赃并获,誉王府上下一百六十多口人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誉王死在了马背上,誉王妃在大火中自戕后,尚且年幼的誉王世子也紧跟着销声匿迹。
  有人说誉王世子被人送走藏了起来,也有人说那夜火大,世子同誉王妃一起,都死在了那场火海中。传言之多,总归说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誉王的死加速了先帝的病情,没多久就于养心殿驾崩。而勤王篡位不成,反被刚登基的皇帝一举拿下远远流放了宁古塔终生不得回京。
  这些赵承誉都清楚。
  前世组织这场刺杀的就是先誉王的贴身侍卫,那时赵承誉没能以身阻挡,让楚王救了驾。皇帝心系爱子,没多久就把先誉王党羽杀了个片甲不留,更牵连出了那个藏匿多年的孩子。
  赵承誉一直等到今日,都不见皇帝下令追查刺客踪迹,他便知晓今生轨迹已被当日的举动所改变。
  牢狱外夜色疏朗,月明星稀。
  树叶跌落台阶,赵承誉提步踩上去,脚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离开往东策马走了会儿,距离长街还有小段路程时,察觉出身后有人跟随。
  赵承誉余光微动,随即换了条路进了巷子。
  左晃右摆绕开那人,他藏在角落里静静打量着尾随跟进的黑衣男子,瞧见那人四下张望,赵承誉凉凉扯起唇角。指尖在袖口中摸出刀片,略一抬手飞向他。
  几息后,微弱的呻。吟响动传开。
  赵承誉翻身下马行至他跟前,垂眸睨他:“跟踪本王?”
  黑衣男子疼的浑身是汗,死死咬着牙齿不肯开口。赵承誉见他这幅样子,冷冷嗤笑出声:“说啊,本王倒想听听,谁给你的狗胆让你这么干。”
  “是楚王?还是母后,或者说……”赵承誉往前走了两步,鞋底踩上他的手背狠碾,弯腰捏住他的下颌指尖用力,“你是父皇身边的人?”
  男子疼得脸色煞白,满头大汗。
  他颤巍伸手作势要挣扎,可赵承誉手起刀落,匕首锋刃迅速沾了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再侧目,黑衣男子捂着自己断了的手指,满地打滚。
  一刻钟后,赵承誉走出巷子,里面痛苦哀嚎声逐渐减弱。
  在夜色中跟随赵承誉的暗卫递去一方白帕,他接过将指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慢条斯理地绑好束带道:“把人送去楚王府,悄悄的,别惊动了宫里的人。”
  “楚王那边若是受惊……”暗卫迟疑。
  赵承誉缓慢抬眼,眸色中早已没了适才的狠辣,淡漠道:“难不成你觉得他这般光明正大的挑衅,本王还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暗卫赶紧垂首:“属下不敢。”
  赵承誉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淡淡嗯了声,暗卫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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