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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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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音反捏了捏她的手:“姐姐说的哪里话,意外又是谁能料想得到的。”
  “慕清?”
  旁边长廊下经过一名女子,她极其惊讶地唤住纪慕清。
  纪慕清看去,发现竟是她自幼关系亲密的手帕交,年初时被父母嫁回老家,也是许久未见了。
  阿音见她犹豫着,主动提议道:“姐姐过去吧,我往前走走去前面那个石子路等着你。”
  “那你可千万别走错了,就在前面等我,我聊几句很快就来。”纪慕清也是极其想念这位好友的,便叮咛了几句阿音,飞快地朝那女子跑了过去。
  阿音笑了笑,下了台阶继续慢慢往前走着。
  只是她不知是不是自己运气不好,不然两次遇上这种事情的时候,总会被迫变成听墙角的那个人。
  此时夜还未深,夕阳的余晖从天边熙熙攘攘的散开,阿音回头正巧看见极近的竹林旁,一名宫女打扮的姑娘往小太监手中塞了个荷包。小太监掂了掂,看起来那荷包分量不轻。
  “这么多?就只为了给靖王殿下换个汤羹?”小太监明显不相信,狐疑道:“难不成你想要谋害皇子?我可告诉你,今日四处都是御林军,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
  宫女气急,娇嗔地打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那汤羹不过是我家姑娘亲手做的心意罢了。”
  “你家姑娘?”小太监没明白意思。
  宫女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小太监面上露出鄙夷,皱眉道:“先前马场都闹出那样的事儿了,靖王殿下只怕嫌弃得很呢。宋姑娘还不肯罢休啊,不过也真是痴情。”
  两人一来一回,小太监便将荷包塞进袖口,算是应承了这事儿。
  阿音站在拐角暗处听着他们的声音,那话语声不高不低,阿音听得真切。听出那小宫女是宋亭汝的人,大抵是想着给赵承誉趁机送些吃食,又怕被他察觉不肯接受。
  只是这偷偷摸摸的行径实在叫人不解,恐怕其中更有什么说不上的阴谋诡计。想到前世有回宫宴,被人诬陷了清白惹了一身骚的某位贵人,阿音云淡风轻地眨了眨眼睛。
  她能明白,她身后的赵承誉当然也明白。
  只是他等了很久,都不见阿音有任何反应,悲凉开口:“如今哪怕是有人要设计害我,你都不会眨眨眼了是吗?”
  阿音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皱眉看向赵承誉:“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赵承誉苦笑。从纪慕清带着她离席,赵承誉便找了由头跟了出来。
  他本来只想默默跟着她,这华清池地形复杂,阿音如今又是香饽饽,只怕被有心人设计。
  可是赵承誉没有想到,他担心阿音被人设计,可阿音却再听闻旁人设计他时无动于衷,甚至面色连一丝波动都没有。赵承誉口中泛着苦的同时,也觉得难受与心绞痛。
  阿音轻飘飘地眨了眨眼睛,凉凉道:“殿下当真说笑,臣女自然会眨眼。”
  赵承誉咬了下舌尖,被痛苦冲散了的理智逐渐回笼,他解释道:“你不必对我这样防备,我没有别的意思。适才跟你出来也只是怕你会遇上危险,不是想要打扰你。”
  阿音哦了声,这些日子来没有赵承誉的打扰她过得舒坦,此时再见,她忽然想到今日甄真的那番话,于是极其凉薄道:“这与我何干。想来是臣女先前的话让殿下生了误会,如今便再说一次。”
  “臣女喜清净,殿下理应识趣,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滚多远。
  这三个字叫赵承誉心口重创,他红着眼看着对方。
  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少女依旧是旧时记忆中的模样,可惜那时的她不会说这样放肆又戳人心窝的话。看来纪家待她很好,纪懿淮这个哥哥也将阿音宠回了本该有的骄矜样子。
  看她现在这样有底气,赵承誉竟病态的觉得似乎挺好。


第44章 泪   他忽而低头,泪水从眼眶中落出。……
  两人对峙片刻; 阿音垂眼静静看着地面,她不再吭声,赵承誉也没有再说话。之间的气氛十分奇怪; 在外人眼中分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又能叫人清晰地看出他们其间的纠葛。
  纪慕清说话算话; 果真只同那姑娘聊了几句就迅速赶了过来,她笑着远远喊:“音音。”
  等到走近; 才发现跟前竟然还站着赵承誉。
  纪慕清眼中闪过诧异,唇角动了动,又在看见阿音不耐的神色后立即止住话头。到底是高门养出的贵女; 纪慕清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俩之间的矛盾。虽说诧异; 但也还是强忍着没有问。
  “姐姐同那位姑娘聊完了?”阿音扬唇浅笑。
  纪慕清点头:“她还要在京中待些时日; 不差这一星半点的寒暄。”
  阿音半分余光都没有再分给赵承誉; 随即绕过他挽住纪慕清的胳膊道:“那咱们快走吧; 早些回席,免得阿娘与婶娘担心。”
  “你说的是。”纪慕清轻轻握了下阿音的手。
  临走前,纪慕清还是看了眼赵承誉; 打过招呼:“臣女先行一步。”
  看着她们两人离开; 赵承誉微微垂着的眼慢慢抬起来,痛苦又哀恸地盯着那抹娇俏的背影。这已经是不知多少次了,重生后; 他视线中出现阿音时,永远都只有背影。
  就像是前世他辗转求来的报应; 这面镜子终于叫他看清楚,往日里自己是如何待阿音的。
  赵承誉情绪复杂极了,眼眶湿热,他忽而低头;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眶中落出。那泪砸在他的云纹腰带上,氤氲出深色的痕迹,剩下半颗轻轻滚落地,在光线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静默地站了阵子,直到夕阳落山,天色渐渐变暗。赵承誉拂掉眼角晕染开的水渍,重新恢复成素日里面无表情的靖王。
  适才将那两人的对话声听了个清楚,赵承誉不是什么大善人,也绝不会任由旁人诬陷自己。
  他唤来暗卫去查,不多时,华清池外等候上菜的小太监被人中途掠走。他被暗卫带到无人之处,正紧张发抖时,赵承誉缓慢从暗处走出来,宛若地狱修罗般,令人可怖。
  小太监顿时一阵心慌,顿时连连磕头:“见过靖王殿下。”
  头顶上那道压抑又冷冽的目光始终盯着他的脑袋,小太监吓得无法呼吸。赵承誉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堪比帝王的凛冽气息就已经叫小太监不打自招了。
  “殿下恕罪,适才是宋家姑娘找上奴才,奴才一时经不住诱惑,想着只是送个汤所以才会接受她的银子。若……若靖王殿下不允,奴才、奴才便将那银子还回去。”小太监磕磕绊绊道。
  赵承誉前生登基在位数年,手段狠绝,什么样的牛鬼蛇神在他面前,被他那眼神盯着不都得吓破胆。
  于是也不意外小太监会为求自保而吐露清楚,只淡声道:“那银子你收着便是。”
  小太监瞠目:“殿下、殿下这是何意?”
  “只不过本王唤来你,是要你将那汤羹转送出去。”赵承誉盯着别处,眼皮耷拉着,绷出阴郁的模样:“你若不应也可以,只不过汤羹但凡被本王喝下,要的可就是你的命了。”
  那宫女所说的,分明是汤羹乃宋家姑娘亲手所做给赵承誉的,按照宋家姑娘对赵承誉的爱慕,小太监以为里头应当不会有什么。但现下听赵承誉这么说,小太监只觉得背后发冷,恍然察觉自己竟是被利用了。
  只是赵承誉所言转送给别人……
  小太监久久没有吭声。
  赵承誉也并不急,百无聊赖地说着实情:“那汤羹中并无害人性命的东西,只要你放心送出去,本王便饶你一命。况且你不应,你与宫女私相授受的事儿本王一定会揭发。”
  本朝向来律例严谨,蒋皇后最是厌烦太监与宫女之间的腌臜事儿。若当真被赵承誉揭露,他今夜袖口中的这荷包银两,就成了他的催命符。
  思及此,小太监惶恐不已:“奴才全听靖王殿下的,只求殿下饶奴才狗命。”
  “今日乃父皇寿诞,想来七弟很是高兴。你若真的全听本王的,那就将这汤羹给楚王送去吧,他自幼喜食汤类,说不准还能给你几分打赏。”赵承誉这话说的面不改色。
  小太监是今年新入宫的,不如老太监们圆滑,自然也不知晓这两兄弟间明争暗斗,竟还一味觉得赵承誉体贴弟弟。颤抖应下以后,小太监恭维两句这才离开。
  赵承誉冷眼瞧着他的身影,嗤笑一声:“兄友弟恭?倒不尽然。”
  说罢,他慢慢悠悠地返回席间。
  而小太监刚原路折回,就被带领他的师傅好一通敲打,唾沫星子满天飞。小太监抹了把脸,赶紧赔笑道:“徒弟知道错了。小腹实在不适,怕在贵人面前出丑,只好赶紧去了趟茅房。”
  “你个小崽子。”大太监骂道。
  今日挑选出来华清池服侍的皆是经过好一通挑选的,小太监能被选上,主要是因为他有个好师傅。他被赵承誉提点之后,此时压根没有被骂的烦闷,只一心想着能办好这件事儿逃过一命。
  他站在太监队伍中,等待着从御膳房而来上菜肴的宫女们。
  当那些宫女一来,小太监就看见了混入其中的女子。那人记挂着事,自然也一眼就看见了他,两人目光对视,各自在心中搭上了桥。
  小太监接过宫女递来的汤羹时,听见对方道:“这是靖王殿下的,你可别送错了。”
  他垂着眼,并未接这话。
  小太监心中算的准确,刚入殿的后门打算将汤羹往楚王跟前送,就听见一旁传来低低的一声惊呼。他侧头去看,原来是专门给皇帝送汤羹的人不小心打翻了食盒,一时间统领此事的太监焦灼不已。
  要知道皇帝的菜肴都是有数的,纵然陛下不吃,也须得摆上桌。
  况且一整张桌就只有那么一道汤羹,眼下被打翻,再去御膳房拿只怕一来一回耽搁时间。若是惹怒了皇帝,打扰了圣上的好兴致,只怕他们都要遭殃。
  小太监心中戚戚,可谁知他一眼被统领太监瞧见,被唤到旁边。
  “先用这份汤顶上去,赶紧安排人去御膳房重新拿一份来,再给陛下换掉。”
  毕竟满桌佳肴,皇帝不一定能用得上汤羹,但若是不上这汤,正巧撞上皇帝想喝汤那就完蛋了。
  太监刻意压低的声线依旧尖锐,小太监脸色瞬间变化,到底是没见过事儿,手中的汤羹被换走他也来不及有什么动作。直到抬头眼睁睁的看着那汤羹被送往上座,小太监这才回过神,急促地喘着气。
  不过好在靖王告诉他,其中并无损伤身体之物。
  他拼了命的这样安慰着自己,只能心中多少松口气。毕竟于他而言,只要没将这份汤羹送去赵承誉的跟前,就不算是不遵守诺言。
  只可惜他并不知,此时那份加了料的汤羹,正在被一勺一勺送往皇帝的口中。
  “陛下,这汤做得如何?”豫妃笑着问。
  皇帝捏着汤匙搅了搅,撇开表面的油脂,这才喝了一口:“到底是朕岁数大了,喝不动了。这才喝了没几杯,朕就觉得头晕脑胀的。”
  蒋皇后淡笑着瞥过一脸殷勤的豫妃,随即听她道:“陛下春秋鼎盛,这些话可真是说笑。这汤是臣妾叫御膳房特意给您熬的,快喝些暖暖胃。”
  皇帝的吃食在吃前,都有人专门用银针验毒,等到送往皇帝口中,必定是没有大碍的。见豫妃这样贴心,皇帝自然龙心甚悦,想起楚王又在今日送上佳人,皇帝看着豫妃愈发满意。
  豫妃本就因楚王得宠,见皇帝赏脸,她的笑容更是止不住的得意。
  蒋皇后身侧的纪贵妃神色淡淡,对她这样的争宠手段不屑一顾,反倒是频频朝纪家席面看去。
  阿音与纪慕清还没有回来,纪贵妃看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被蒋皇后发现。
  皇后侧身道:“若是想见的话,今夜本宫做主,叫她们一家子在宫中留宿如何?等过几日了再出宫,想来你也许久没见着外甥女了,怕是想念的紧。”
  纪贵妃向来恪守礼数,听蒋皇后这样说心下微动,却也知于礼不合:“等过些日子吧,臣妾再让音音入宫。这几日宫中鱼龙混杂,臣妾也不急于一时。”
  蒋皇后颔首,没有再劝。
  两人交谈一番,再等回眸去看时,只见皇帝面前的汤羹已经用了一大半。他正揉着太阳穴,眉心褶皱极深,看样子似乎酒醉上头难受的很,耳根都泛起了红。
  蒋皇后微微蹙眉,看了眼纪贵妃,问道:“陛下怎么了?”
  “可能真是喝得多了,喉咙有些干,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皇帝晃了晃脑袋,皱眉道:“这宴席暂且由皇后安排着吧,朕出去吹吹风。”
  蒋皇后率先起身:“那多找些侍卫跟着陛下。”
  “不必。”皇帝扫过她,“这皇宫乃是朕的皇宫,能有谁在朕面前耍威风。”
  许是真的喝醉了酒,皇帝竟说出了平时从来不会说的话。蒋皇后面色难堪,抿唇看了眼豫妃,对方朝她挑衅一笑,一行人行礼送皇帝离开。
  阿音更完衣,随纪慕清回来时,皇帝已经走了阵子。
  没了上首的镇压,席间的人放开不少,推杯换盏间好不热闹。
  阿音回到席间时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发现男席中,赵承誉并不在行列内。目光微侧,她撞见楚王赵承衍遥遥朝她举杯,眼中带着兴味的笑。
  前世她与赵承衍并未有正面交集,对他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为赵承誉出谋划策时,偶尔从赵承誉口中得来的。眼下对方主动示好,阿音也只能轻轻颔首,收回了眼。
  只是这一转头,她竟发现宋亭汝也不在席间。
  阿音轻轻蹙起秀气的眉头,想到适才在竹林边听到的对话,莫不是赵承誉明知有陷阱还上钩?
  若真是如此,他可真是有足够蠢的。
  阿音低眸不再去想,撇了撇唇斯文吃下温氏夹来的鸭肉。
  见她吃得开心,温氏眸色温柔道:“今日这清酒后劲儿极大,音音少喝些。适才你宋家姨母带来的宋姑娘,便是吃醉了酒,瞧着满面发红难受的很呢。”
  阿音扬眉:“宋亭汝喝醉了?”
  温氏擦净手指为她剥着虾,闻言点点头道:“是呀。那孩子也是,禁足这么多天了,想来怕是好不容易叫放出来心中高兴,这才失了分寸。”
  这些年因为失去阿音,温氏的身子一直不好,甚少参加京中的雅集宴会。先前马球场上阿音出事,温氏便是两耳不闻并不知晓,后来当阿音被带回府,怕她担心心疼,自然更无人再同她提及那日的事情。
  不过阿音本就并未出事儿,再加上宋国公夫人出手惩治了宋亭汝,她倒也没多少怨气。
  只是眼下听闻宋亭汝吃醉酒,多少觉得与适才偷听来的那段对话有关。阿音思索,莫不是有人暗中想要设计宋亭汝与赵承誉,才出此下策,今日这阴谋若真成了,那宋亭汝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阿音缓缓侧目,又瞧了眼那空位。
  温氏将剥好的虾肉拿给她:“别担心了,她被你姨母送去醒酒休息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阿音随口问了句。
  温氏回想了下,缓缓道:“在你回来前没多久,那阵子她刚离开,陛下也随之离席了。”
  其实若没有将宋亭汝与皇帝放在一处,阿音想来还不会想得太多。但偏偏温氏这样说来,阿音脑海中浮现的思绪就也有些奇怪了,只是这都与她无关,阿音也只想想便随之作罢。
  宴席又持续了半个时辰,蒋皇后也待的差不多了,又给下首大臣们敬了杯酒后随即离去。
  这样一来,上首之位仅剩几位地位不凡的嫔妃。
  过了不知多久,一曲舞结束,阿音看见皇帝身侧时常紧跟着的盛公公飞快从偏门快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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