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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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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日为何不开心。
  如数种种,阿音只好垂眸提笔,在木牌上缓慢写下:愿阿野事事如愿,开心康健。
  阿野看了一眼,随即轻佻的笑:“这么好,连许下的愿都是点名给我的?”
  “嗯。”阿音轻轻吹干字迹,抬眼看他:“我没有别的愿望。”
  除却父母,如今她最是牵挂阿野。
  可少年却不与她对视,平静地移开眼,弯腰重新提了她的笔,一字一句道:“你心中念着我好,可我却是希望你能平安顺遂的。”
  他字迹潦草,像是被谁发现一般写的极快。
  等到挂牌的人慢慢散去,阿野才拉着她走到树下,随意扬手,他指尖的那块木牌便晃晃荡荡去了最高的树枝。阿野垂眸接过她手中的木牌,指尖轻轻摩擦,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而后抬头用力扔去。
  那块木牌的确挂的很高,可是阿音却全程都看着他的侧脸。
  少年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眉目间的桀骜消失不见,偶有露出的几分冷静,让阿音莫名心疼。他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大人,而少有的稚气也只在她面前表露。
  阿音忽然觉得太抱歉。
  阿野低头,一眼就看清了阿音眼底的神色,面容微怔,随即笑着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是要走了吗?”阿音问。
  阿野毫不在意地扬唇笑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阿音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可眼下也还是会因为他们的分别而流泪,哽咽道:“自从我们回家后,你就再也没有开心过。”
  阿野用袖口擦掉她跌落的泪水,眼神复杂地看了阿音很久。最后轻叹,决定绕开这个话题:“说好要给我送个礼物,我现在能跟你要了吗?”
  阿音没说话。
  阿野比她高了很多,少年人的变化总是在不知不觉间的,他蹭了蹭阿音的脸颊,低声喃喃:“既然你没有给我准备,那我就自己向你讨要一个了。”
  周遭的风声寂寥,好似连老天都知道他们要分别,四下无人打扰。
  阿野收回四处看过的视线,抬手覆住她的眸子:“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想做坏事。
  阿音一声不吭,他看着阿音那双干净饱满的唇,弯腰呼吸交织的那一刹那,阿野最终还是不忍心让他的姑娘不干净,动作迅速向上移去,生怕自己后悔一样,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感受到阿野的吻,阿音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仰头,睫毛轻颤。
  停顿间,她听见阿野压抑又低落的声音,像是混杂进了呼啸风声让人听不清,却依旧还是字字飘入阿音的耳:“日后再见,你还会记得我吗?”
  两人姿态亲密,远远看过去好似相拥着靠在一处亲吻,而阿音模样顺从,根本没有半分挣扎与不适。
  赵承誉愣怔地站在路口亲眼看着,情绪崩溃之际,久违的心口痛再度席卷全身。那种感觉就像看见微弱亮光的旅人,拼尽全力朝出口奔去,却又突遇溺水,潮起潮落叫人无法挣扎。
  庆云担忧地看着他:“殿下……”
  话音刚落,只见赵承誉眼神痛苦地垂下眼睑。将将转身避开那刺眼的一幕,就弯腰捂住心口,猩红的鲜血从他口里喷涌而出。
  然而也就只是那一瞬,赵承誉像怕惊扰到谁,竭力忍住喉间腥甜,他随即迈开步子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身形微晃,这才倒下。


第47章 刀子   我要你像我一样痛苦才算是道歉。……
  栖霞寺内其实也没什么好再继续逛的; 阿音与阿野在神树下许完愿,就下山回了府。
  兴许是阿野的那个吻,以至于回府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准备入各自的院子; 阿野忽然喊住了抬步的阿音。
  她回头看去:“怎么了?”
  “……没事,早点睡。”阿野这话说的很突兀; 他笑了笑。
  阿音抿唇,看着阿野的眼底泛起水雾; 她深深吸了口气后轻声问:“何时走?”
  “明日天不亮就走,那时候只怕你还在睡呢。”阿野好笑道,只是那笑容明显带了些疲惫与犹豫; “此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 阿音; 顾好自己。”
  这个决定做的这么着急; 阿音自然是知晓其中有问题; 可阿野并不愿意主动告知,那必定是牵扯到了自己。阿音没再外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轻轻颔首; 转身入了院。
  她走的急; 却还是听见了阿野在身后的那句:“别来送我。”
  不要去送他,免得阿野后悔。
  阿音越走越快,甚至于到最后脚步生风的进了揽月阁一楼的绣房里。那桌上放着一双玄色缎面长靴; 明眼人一看就知晓是男子所穿,而这也正是阿音做给阿野的靴子。
  原本这靴子早就能送给他了; 只是阿音始终犹豫着,不知该在缎面上绣点什么。
  现在即将分别,阿音才终于重新将那靴子拿在手中,针线穿过缎面; 每一笔都是阿音的心意。直到夜色笼罩揽月阁,阿音才放下长靴。
  揽月阁内有温氏专门给阿音备下的小厨房,阿音亲手揉了面,做下一碗长寿面。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她吩咐画眉将靴子与那碗面送去隔壁,另外还带上的,是大夫人林氏特意送给她的护心玉。
  阿音不知道阿野要去何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归来。他是阿音重生以后,在这个世界上睁眼看见的第一人,又是与她互相扶持走来的至亲好友。
  虽说舍不得,可阿音也明白阿野并非池中鱼,他应当做翱九天的鹰。
  东西送过去没多久,阿音等来了温氏,母女俩回到楼上。
  看着阿音情绪不振的模样,温氏揽了揽她的肩,柔声道:“阿娘晓得你难过什么。”
  “他……为何要走?”阿音终是忍不住。
  温氏将阿野的身世简要说明,又道:“你该知道的,咱们纪家若想藏一个人,实在是轻而易举。可你真的就想要让阿野永远拘泥于这后院吗?你在意他,便也该知晓阿野的心不在于此。”
  阿音愣怔过后,多少明白了过来:“我不想。”
  “如今大燕齐国朝贡将至,咱们纪家行事低调,可这举国上下却有不止一处的人盯着。这些日子为了阿野的去处,你大伯与哥哥周旋良久,可他主动提及愿意从军。”温氏握着她的手,轻轻拍打:“阿野心中是有大主意的,但他的身份过于招摇,注定在这京中留不长久。”
  阿音张了张嘴:“从军?”
  “近日边界小国趁着朝贡似乎有了些别的心思,你甄姐姐的二哥率兵南下驻守,大抵是要待上些时日。”温氏摸摸她的脑袋,“原先是想着在睢阳小城给他寻个军营待着,可阿野不愿,他这是不想拖累我们。”
  没想到其中纠葛竟是如此。阿音轻声问:“那他何时能回来?”
  温氏眼神温柔:“一年半载,三年五载,这些谁又知道呢。”
  有关纪大将军与纪懿淮同赵承誉结盟为先誉王翻案之事,温氏并没有告知阿音。她的女儿,只需要乖乖做一朵阁中的花朵,搏命也好,战争也罢,总之从此以后纪家都会护好她。
  况且此事多一人知晓便多份危险,温氏只能避而不谈。
  阿音靠在温氏的肩头,心中只愿阿野平安。
  凌晨寅时三刻的京城尚且还是黑灯瞎火,揽月阁隔壁的院子里,光线微弱。阿野将行头收拾好,他看着昨夜画眉送来的那双长靴,手指缓慢抚过鞋内绣那簇金线描边的花。
  那是京城中最常见的相思花。
  阿野知晓她于自己无意,这花或许也只不过是为了圆他心愿。亦或者是在回应昨日栖霞寺中,阿野没能得到回应的那个问题。
  “日后再见,你还会记得我吗?”
  ——我记得。
  阿野弯唇笑了笑,木门轻轻被人推开,纪懿淮出现在门口看着他。阿野将那长靴妥帖装好,拎着小小的包袱就站起身,利索朝纪懿淮走去。
  他所经过的圆桌上,阿音用来装长寿面的碗干干净净,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秋日里的第一场雨彻底带走了盛夏的尾巴,京城中的燥热瞬间退却,凉风习习。一场秋雨一场凉,迎着这场大雨,大燕与齐国的使臣也同时入了京城。
  赵承誉自打那日在栖霞寺吐血后,诊断是怒火攻心,开了好几服药吃着也始终缠绵病榻,太医院的太医被蒋皇后该支使的都支使着来看过了,可谁知始终不见好。
  时间一久,连带着皇帝也忍不住过问了几次。
  王府后院向来冷清,尤其是近日赵承誉情绪萎靡低沉。主子不悦,底下做事的下人们也都只能提心吊胆的伺候着,生怕哪里触了霉头惹恼靖王。
  这日晨间,小厨房的婢女不小心打翻了给赵承誉熬的药,管事怕惊扰赵承誉,压着声音在长廊下训斥。他一回头,就瞧见更了衣的赵承誉,管事急忙迎上去。
  “殿下病还未痊愈,怎的就要出去?”管事焦灼万分。
  赵承誉嗯了声:“父皇要本王入宫一趟,商量两日后迎使臣的流程。”说到这里,他侧眸扫过小心翼翼的婢女,淡声问:“何事这样动怒?”
  管事向来是个老好人,怕赵承誉惩罚下人,赶紧习惯性打圆场道:“那丫头手脚不利索,打翻了您的药,我让人去重新煎。”
  “不必。”赵承誉收回眼,“喝不喝都一样,反正也治不好。”
  管事最怕听他这样说,皱眉道:“殿下说什么胡话。不就是生了场病,哪个人一辈子不得几场病的,怎么会就治不好了呢。”
  赵承誉闻言似笑非笑,余光扫过管事:“本王说不必就不必,走了。”
  “哎殿下!”管事气急。
  赵承誉迎着风离开王府,衣摆飘飘。
  装病实在是难,要骗过皇帝与赵承衍,这些日子他没少吃那些又苦又黑的汤药。可俗话说得好,总归是药三分毒,吃了几日后赵承誉当真是清减了不少。
  而至于为什么装病,自然是因为前世在这个时候,皇帝安排赵承誉接待使臣,而他被赵承衍不轻不重地算计了一把。虽说当时对赵承誉并未造成什么影响,但那之后,皇帝始终怀疑赵承誉与齐国使臣勾结,致使他上位之路格外艰难。
  这辈子赵承誉不打算要那皇位,可也并不想让赵承衍再度算计自己。
  当时那口血是吐出了赵承誉心中的郁结,赵承誉索性以病带过接待使臣之事。
  他拥有记忆又看得分明,若是能反算计赵承衍一把,必然最好。但是如果没办法,赵承誉也不想为旁人作嫁衣裳。
  只是今生赵承誉这举动,倒影响了事件发展,迎接使臣皇帝并未安排给赵承衍。
  赵承誉也乐得清闲。
  今日入宫,一方面是去养心殿,另一方面是他听闻阿音被纪贵妃召唤进宫了。那天栖霞寺撞见阿音与阿野亲吻,这事情在赵承誉心里始终是个疙瘩,他想去见见阿音,又怕得知她与阿野私定终身受不住。
  反复犹豫许久,倒是撞上今日这么个机会,无需他找借口,还能佯装在宫里偶遇。
  赵承誉心里想的挺好,但谁知从养心殿出来,遇见的却是纪贵妃一行人。
  这几日始终下雨,好不容易捱着天晴,纪贵妃便带上赵今纯与阿音两表姐妹,在御花园里散步。
  赵承誉同她们遇见后,纪贵妃关切询问他的身子。赵承誉回应时,眼神不着痕迹地扫向阿音,可谁知对方始终低垂着眼,面上丝毫波动都没有。
  赵承誉心底沉了沉,耳边再度响起阿音先前同他承认自己喜欢阿野的对话。
  他心不在焉地陪着纪贵妃聊了会儿天,御花园里忽然起风,纪贵妃回宫添衣裳,独留他们三个小辈待着。素日里见着赵承誉兴奋不已的赵今纯今日也不怎么提得起兴趣,又坐了会儿找了说辞也紧随着离开。
  御花园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阿音抬眼:“殿下找臣女何事?”
  她真的太了解自己了。
  赵承誉苦笑,或许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于一个眼神,阿音都能够明白他是在想些什么。
  可眼下好不容易的机会,赵承誉不愿错过:“听说阿野离开纪府了?”
  面对阿音,赵承誉起初想好的所有措辞都没了用。他直接开门见山,却不料阿音比他更要直接:“是,前几日离开了,殿下问他想做什么?”
  阿音知晓阿野的真实身份,但在她心中赵承誉不知道。
  赵承誉是要争皇位的,他上辈子登基成功,只要自己不干涉朝政,那赵承誉这辈子依旧会成为皇帝。阿野身份敏感,赵承誉这样的行事作风,必定不会留下这样的后患。
  她紧紧地盯着赵承誉,目光警惕:“你想要对他做什么?”
  重生之后,阿音每每面对赵承誉纵然都是冷淡不耐的模样,也有些分寸甚少失态。但今日为了阿野,这样明目张胆的质问他,丝毫不怕赵承誉发怒,亦或者是她明知赵承誉会生气,也要站在阿野面前保护他。
  阿音是真的不要他了。
  赵承誉唇角微动:“你这样在意他,你们……你们又不是……”
  阿音:“其实你全都看见了吧。”
  赵承誉瞳孔微缩,茫然的眼神顿时怔住。
  这句话就像冰刀子,一下一下在他身上划着,伤口糜烂流血,阿音还要不厌其烦地往上捅着。
  原来那日在栖霞寺中,赵承誉的存在一早就被阿音所发现了。她知道赵承誉在那路口,也知道赵承誉看见了阿野亲吻她,更是看见了赵承誉吐血晕倒。
  可这些时日,她根本无动于衷。
  阿音如今压根不在意他。
  “为什么啊?”
  赵承誉开口就是哭腔,十七岁的高大少年的脸上完全没有那些耀眼的光芒,只剩下颓废。他的眼泪像是止不住般往下落,好像前世今生的眼泪都要在这些时日流尽。
  看见他的眼泪,阿音的眼中也只起了丝丝涟漪,淡的几乎看不见,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赵承誉却没办法平静下来,反复追问着:“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看着阿音的眼神,赵承誉忽然就想到了前几日宁随舟来探望他,不知为何忽然提及甄真。他说他登门求和,却得来了甄真毫不留情的一句话。
  这句话如今十分适合他,叫人懊悔万分,痛彻心扉。
  甄真同宁随舟说:“这就接受不住了?我要你像我一样痛苦才算是道歉。”


第48章 婚约   那陛下为本公主与靖王指婚吧。……
  赵承誉缓了很久; 但是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而阿音看着他的眼泪,除却淡然地看着,其它的什么都做不出。不仅仅是如此; 更是因为她并不想要再为赵承誉付出什么。
  被他盯的累了,阿音轻叹了一声:“我虽不明白殿下为何忽然就这样一往情深; 但殿下也应该懂得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如今阿野离开纪府,纵然我与他再无可能; 可我也于殿下无意,只希望殿下高抬贵手,不要去找阿野的麻烦。”
  阿音这样好声好气的话语; 丝毫没有一句是为他而说的。
  赵承誉心痛极了; 就算他已经重活了一次; 可依旧还是十七岁的样子。况且每每面对阿音时; 他骨子里所有的镇定淡然就好似不复存在了。
  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阿音去爱别人。
  赵承誉顾不上去擦眼泪; 眼角通红的看着她:“可他走了,你总是要嫁人的。”
  你能不能看看我,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去改正去变好;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赵承誉忍着鼻酸; 忍着喉间的哽咽问:“你总不能等他一辈子。”
  阿音仿佛有些疲惫,声音很轻:“就算是等他,那又怎样?”
  赵承誉愣住; 随即他听见阿音像是笑了下,而后柔声道:“纵然我此生不嫁; 这又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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