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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第4章

小说: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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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赶紧垂首:“属下不敢。”
  赵承誉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淡淡嗯了声,暗卫消失在夜色中。
  白帕上沾满了血迹,赵承誉刚要丢掉,目光就触及那角落里的一朵五瓣海棠。他指尖发紧,倏地攥住了这帕子,目光紧紧胶在上面。
  眼前闪过少女衣襟前的海棠,与她身上颜色鲜明的血迹。
  太阳穴跳的厉害,赵承誉下意识撑住旁边的城墙,口中低声喃喃:“海棠花……”
  “海棠?”阿野手中端着碗嗦面,闻言扭头看向坐在旁边小口喝汤的阿音,“那是什么?我还从没见过这种花,听着是西洋来的吧。”
  阿音摇头:“当然不是啦。”
  阿野糙着长大,对这些东西虽不懂但也不妨碍好奇:“那你是说把花以彩色丝线绣在绸缎上,然后做成衣裳?这……我倒还没见过。”
  不仅是阿野没见过,只恐怕这京城中的贵女们都没怎么见过。
  按照阿音前世的记忆来看,当下风靡的裙装大都是以纯色丝线刺绣而成的花样,且如今设计出的花式较少。就算是宫中的绣娘能够绣出来,那也不是平民百姓能肖想的。
  可阿音不仅会绣花,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她都能做出来。
  因着前世的机缘,这都是她今生发迹的底气。
  同阿野将热腾腾的汤面吃完,两人在后厨将屋子打扫干净。掌柜来结工钱时不住的夸,看着阿野欲言又止,直到酒楼快要打烊,掌柜才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想让阿野留下做伙计。
  “我们这刚上京没多久,留下做伙计是可以,但主要没地儿住。”阿野打量着掌柜的脸色。
  不料掌柜一拍手,欢喜道:“这还不简单,酒楼后院有个柴房,里头放着的都是些杂物。你俩若是不嫌弃,就先将就着,至少遮风挡雨,正好我这还缺个看库房的人。”
  阿音与阿野对视一眼,当即把这事定了下来。
  柴房不大,好在里面暖和干净。
  夜里休息的时候,阿音坐在床边,看着在地上铺褥子的阿野,拧眉道:“地上又凉又硬,不然你……”
  “干什么?想跟我睡占我便宜啊。”阿野抬头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跟你说,以后我可是还要娶媳妇的,名声毁了你不得对我负责。”
  被他这话说的好笑又好气,阿音卷了卷被子翻身睡了。
  见对方睡下,阿野过去灭了油灯。他在黑暗中盯着阿音的背影看了会儿,毫无声息地轻扯嘴角,笑了起来。
  兴许是白天太累,阿音这一觉直接睡到天亮。
  阿野很早就起来去后厨帮忙了,她打水洗了把脸。把阿野端来的饼吃掉,又将柴房收拾干净这才从酒楼后门离开,打算去街头四处看一看。
  五月初的清晨天还有些凉,许多铺子开了门,但客人稀少。
  阿音心中有数,就直接寻了成品衣裳的店铺去瞧。只是走遍整条街,铺子掌柜的都不怎么信任她的手艺,对她说的话也是并未听进耳中。唯有一家刚开门不久的衣料铺子,那女掌柜听闻她的说辞,主动提出让她上手看看。
  阿音笑起,心中也松了口气。
  那人带着她坐到里间,阿音随意挑了块白色手帕装好绣棚,选了几种颜色的丝线。起先女掌柜也只是闲来无事,直到见她手法熟稔,才转变了眼神。
  等到阿音绣好,那人满眼惊喜连连赞叹:“姑娘可真是绣工了得。”
  “我从外地而来,一路见得多,会绣的也多。”阿音捋了捋帕子边角,笑道:“掌柜的若是不嫌弃,我便留在铺子里帮忙,您按绣娘给我工钱。”
  那人笑着说:“姑娘认错了,我不是掌柜。我家姑娘闲来无事开了这么个铺子,倒是没想到遇上您这样的巧手,等稍后主子过来,您再细细商谈此事也不迟。”
  阿音有些诧异,点点头道了声好。
  她左右无事,等人的间隙又拿着绣棚绣了会儿旁的花样。等那婢女口中的主子过来时,阿音已经绣好了一半的比翼鸟,刚用金线勾了花边。
  听见动静,她抬头去看,身着靛蓝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正静静地逆光站在门口,嘴角噙着笑意,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光。阿音对上她那张熟悉的脸,瞬间松了绣棚站起身来。
  “姑娘绣的好认真,我都看半天了。”她明眸弯起。
  阿音张了张嘴,眼中又是惊喜又有些迟疑:“甄……真是我绣的太过入神了。”
  “可不是。”甄真提步走进来,弯腰捡起绣棚细细看着:“适才我还以为丫鬟夸大其词了,眼下看来,姑娘真是厉害。”
  被她夸着,阿音耳根微微染上红:“姑娘过誉了。”
  甄真握着她的手坐下,吩咐下人又是上茶又是上果子。许久未见她这生动明媚模样的阿音久久未有动作,就那么看着她。
  说起她与甄真之间的渊源,倒也并没有太深。
  只是因为前世年少时遇见的善意太少,阿音这才对仅有的那么几丝念念不忘。
  此人是甄将军的独女,甄真,年方十六便嫁给了宁家的小公子宁随舟。在些许有关的记忆中,阿音只记得她最后胎儿过大,死于难产。
  当年赵承誉出征,阿音三番两次被宴请,后来没了法子只好赴宴。那是她第一次走进京城世家贵族的宴席,也是唯一的一次。
  宴上有倾慕赵承誉多年的贵女,频频想要看她出丑,幸好有甄真,才避免了一系列灾祸。事后甄真还特意吩咐人给他送来了不少好东西,虽说交情不多,但也着实温柔了她的岁月。
  难得遇上熟人,可阿音也不敢暴露太多,生怕被对方怀疑不轨,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聊。两人说了许久,发现越聊越投机,甄真索性留她吃了晌午饭。
  饭桌上,甄真给她盛了碗汤:“就说咱们有缘,我这铺子才开张没两日,便遇上了你。”
  “甄姑娘怎会想着开衣料铺子?”阿音好奇。她记得前世甄真并未做这些。
  提及这个缘由,甄真的笑意淡了些,但还是如实相告:“不瞒你说,甄府就我这么个女儿,与宁家的婚约是两家长辈所定。原以为这门姻亲纵使比不得父母,也能相敬如宾,但终是我想岔了……”
  “与其整日囚于后院争风吃醋,还不如做些旁的事情。”
  阿音点头宽慰道:“你这想法是对的。咱们女儿家虽比不得男人能上阵杀敌,但也绝不能给自己画地为牢,生生让自己成个活死人。”
  “瞧你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我还年长呢。”甄真嗔笑,随即换了话题:“如今你想要加入,我又与你结缘,不如你出手艺我来负责采买售卖,我按照绣娘三倍工钱与你。”
  甄真兴高采烈地问:“这样如何?”
  闻言阿音睁大了眼睛,这简直是让她占尽了大便宜。于是她连连摆手:“这不行的!大头都让你出了,我又怎么能占三倍的工钱呢,这不行的。”
  甄真见她推拒,有些惆怅,但眼神更真切了些:“那你说该如何?”
  阿音想了想,舔着唇角:“暂时就按规矩来吧。日后若生意做起来,再签订契书,我以入股的方氏加入你。甄姑娘,你看这样可以吗?”
  两两商议下,都觉得这个法子好,阿音从明日起干活。
  吃过饭,阿音正打算回酒楼告诉阿野这个好消息,宁府来了人,当着她的面同甄真道:“夫人,公子说傍晚不回府用饭,与靖王有事商议,请您不必等他。”
  阿音愣住,那瞬间赵承誉这个名字的出现让巨大的欢喜瞬间消失,她嘴角的笑意渐隐,捻了捻手指,低垂下眼一言不发。


第5章 公主   不日定会与赵承誉相见。……
  回到酒楼,阿音将去甄真铺子当绣娘一事告知与阿野。甄真那边主动提及,希望阿音能够住在那边铺子二楼,原因无他,只是有些布料贵重须得有人亲自看守着。
  阿音应下了甄真的要求,便收拾了东西,又给阿野把柴房里安置好。
  傍晚两人用饭时,阿音喝了口汤道:“等我在那边做段时间,你就能跟我过去了。”
  “不用着急。”阿野扒着饭,“我现下在这里也挺好,后厨那些师傅待人都挺和善。你慢慢来,等日后咱们有了自己的铺子,我再回去给你帮忙。”
  见他将自己的生活规划的清清楚楚,阿音没多说什么,只抬手给他夹了些菜。
  送阿音去铺子的路上,阿野跟在她身侧朝前走着,双手背在后面笑道:“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倒是打从心底里觉得你真的很了不得。”
  “什么?”阿音有些奇怪。
  阿野弯唇笑开:“你活得很清醒,也有自己的想法。”
  阿音忍不住莞尔:“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只是感慨吧。”阿野拉住她的胳膊,避开旁边经过的马车:“我小时候听老人说起过,有你这样心性的人,都能够成大事。”
  对他的评价阿音竟丝毫不诧异,重生到现在,就连她也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甚至已经死过一次,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不会发生改变呢。
  小时候她或许还会相信话本子里的故事,但如今她只信自己。
  更何况……
  阿音伸手摸了摸衣襟内的那块玉佩,垂眼道:“其实我入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寻亲。”
  阿野没想到这些,他诧异:“你的家人在京城?”
  “是。”阿音深吸口气,将身世告诉他:“我是个孤儿,养我长大的伯父告诉我父母都在京城。如今以我一己之力寻亲定是无望,我便想着若多结识些人,或许也能早些寻到亲人。”
  不知她有这样的经历,阿野心中不着痕迹地揪了几分。指尖微动,随后还是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唇畔的笑意难得温和:“会找到的,我也会……陪在你身边。”
  阿音抬头,目光与他的对上。
  两人黑瞳相撞,阿音眨了眨眼睛,糯糯地应了声好。阿野移开视线,握拳抵在唇边,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几道喧哗大喊。
  阿野侧目看过去,前方有一匹马儿受惊嘶鸣朝他们横冲直撞过来。马车的帘子卷着风飞起来,里面的人满面惊慌,扶着车窗惨白着脸。
  “让开!前面的人快让开!”后面跟随而来的侍卫大声呼喊。
  阿野下意识拥住阿音的肩膀,将人揽进怀里往后退去,马车从他们身边飞快经过,裹着一道劲风吹过。
  阿音站稳,皱着眉低声惊诧了句:“里面居然还有个姑娘。”
  “乖乖在这里待着。”阿野迅速拉着她走到台阶边,飞速交代:“不要四处走动,等我回来。”
  不料他快步追了上去,阿音大惊失色,伸手抓了个空:“阿野!”
  长街上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已吸引了诸多的注意力。
  那马儿不知究竟是为何受了惊,此时不四处乱窜了,只站在原地,举起前蹄仰天长鸣着。它像是发了狂,侍卫们顾忌着马车里的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阿野拨开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马前蹄,他趁马儿并未注意爬上了马背。一只手缓慢轻抚着马儿的颈和背,等它情绪勉强平复下来,阿野才让人赶紧扶人下马车。
  只是那姑娘刚站定时,马儿倏地再次仰头嘶叫,她身形晃动,阿野抬手扶了她一把,却被马儿举起前蹄带着翻下马车。
  阿野抓着那姑娘的手腕,堪称粗暴地摔了下去。
  他垫在下面,落地的那瞬间手腕明显发出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阿野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紧紧闭上了眼。
  “公主——”侍卫与赶来的婢女失声尖叫。
  与此同时,看见这幕的阿音险些丢了魂,提步跑过来:“阿野?!”
  压在阿野身上的少女被人扶起,她受惊过度,尚且娇嫩的皮肤泛着红,哭的梨花带雨。阿野仍旧躺在地上,他死死攥着自己的腕子,见阿音跑来,下意识松开手背到了身后。
  “怎么样?有没有被压着,身上受伤了吗?”阿音急的团团转。
  阿野被她拉着站起身,抹了把额角的汗笑着道:“我哪有那么不堪一击,放心吧我没事。”
  “……他说谎!”一旁哭的抽抽噎噎的少女边抹眼泪边拆穿,扭头对阿音道:“适才我压下去的时候,听见他骨头错位的声音,他一定是受伤了。”
  阿音闻言,这才扭头朝她看过去,神色微顿:“……是吗?”
  瞧见她微妙的脸色,阿野立刻察觉出什么,拉住她的衣袖小声问:“怎么了?”
  “没事。”阿音撇过适才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轻轻蹙眉,而后将注意力放在了阿野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
  阿野瞥了眼少女,瘪嘴:“就是胳膊扭着了,不碍事儿。”
  “我看看。”阿音伸手抓住他,刚碰上,就见阿野面部表情扭曲了一瞬。
  大抵是被他这幅样子吓到,少女嗫嚅着往前走了两步,吸吸鼻子低声道歉,又道:“我带你去药房找个郎中看看吧,可千万不要因为我有什么好歹。”
  “不必。”阿野不怎么耐烦,“你没事就好,先走一步。”
  说完,阿野也没再搭理对方,拉着阿音就走。
  回到铺子里,甄真吩咐人请了郎中来,上好药,二楼屋子里只剩下阿音两人。
  她搅着汤药,想到适才阿野对少女的态度,心中不解:“那姑娘你可认识?”
  阿野:“不识,怎么了?”
  阿音奇怪:“那你怎么对她那副态度?”
  汤药凉的差不多了,阿野接过去喝了一口,苦的他轻啧:“我救下那姑娘之后,就听见跟过来的那几个丫鬟喊她公主。况且瞧着那马车规格与穿着打扮,我便知她并非普通人。”
  “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些的好。”
  阿音眼神变淡:“公主?”
  阿野喝完药放下药碗:“是啊,我听的真真的。”
  前世阿音与赵承誉的那些兄弟姐妹了解的并不算太多,只记得他有位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平阳公主,可算算年龄,似乎也对不上那位姑娘。而剩下较为受宠的新阳公主与湖阳公主,阿音是当真都未有过接触。
  今日阿野救了公主,阿音总有预感,不日定会与赵承誉相见。
  狱中刺杀皇帝的两个活口传出死讯,赵承誉作为最后见过他们的人,当即便被皇帝传召入宫。他肩头的伤势尚未好全,皇帝心中多少存有些父子之情,对赵承誉的一概不知也并未继续追查。
  离开养心殿,赵承誉只身去了芙蓉宫。
  刚入宫门,他就听见女人轻声细语的哄劝:“今儿乖,母妃在这儿呢,不怕。”
  赵承誉侧眸看过去,只见贵妃榻上,身着淡蓝衣裙的女人抱着身型娇小的少女慢慢拍着她的脊背。小姑娘窝在她怀中,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偶尔还会打两个泪嗝。
  “娘娘,靖王殿下来了。”
  得到通传,纪贵妃抬头看向门口,面上终于露出笑意:“子叙来了。”
  赵承誉行了礼:“今纯这是怎么了?”
  “昨儿个她非要闹着去外祖家,回来时马儿受惊吓着了。整夜都没睡好,今早起来还有些热,嘴里嘟嘟囔囔说个没完,本宫也听不懂说的是什么。”纪贵妃招了招手,让嬷嬷帮了把放在榻上。
  刚躺下,赵今纯就睁开了眼。
  她睡眼朦胧,看见赵承誉的那瞬伸手喊了声:“五哥。”
  “嗯。”
  赵承誉上前,熟稔地递给对方一根手指,随后他愣了愣,只觉得这潜意识的动作不该是做给赵今纯的。指尖微蜷,换了姿势握住她的手:“哪里不舒服?”
  赵今纯抓着他让他倾身,凑在赵承誉耳边小声道:“五哥,我想出宫。”
  赵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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