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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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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也能靠自己活下去。
  所以阿音不愿意给自己找烦恼,阿野也好,宋延年也好,阿音不相信除了家人的爱以外会有什么是永恒的。
  纪慕清默了默:“……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那不然姐姐为什么如今都还没有嫁人?”阿音抓了下她的手,“不也是因为这个?”
  纪慕清感觉今夜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起身走到床榻边掀开被子钻进去,囫囵道:“我倒还是相信的。只是我觉得我并没有遇见那个,能为我放弃一切的人,所以不着急,再等等吧。”
  阿音耸了耸肩,没有再接话。
  就在她以为她们姐妹俩今夜的对话到此结束时,只听见纪慕清又问了一句:“那若是与宋家的婚事还是被提上了日程,音音,你会嫁吗?”
  阿音垂眼抚平了那纸页的卷边,她忽然想起前世的自己最喜欢的那句诗——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会的吧。”
  沉默了许久,就在纪慕清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阿音这样道:“谁知道呢,人一辈子又不是只有爱情,也没谁真的非谁不可。”
  禅房内烛光摇曳,纪慕清低低的呼吸声均匀起伏着。
  阿音抬眼朝夜色笼罩的窗外看去,那里一片黑暗,仿佛怎么也看不清前路。
  而一墙之隔的窗户外,赵承誉背靠着墙壁,双臂环绕在胸前,侧着头眼睑低垂着看向窗户。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但阿音的那些话还是像针刺进了他的心里。
  赵承誉带给阿音的伤害大抵永远都消不了,让她无法相信这世间的真心实意,让她不敢再去如同荣庆公主那样轰轰烈烈的爱一场。阿音如今就像是刺猬,缩在壳里竖起刺,遇见旁人时那刺会软化,可遇见自己,扎伤他也会扎伤阿音自己。
  窗外冷风呼啸,赵承誉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四肢与感官都变得麻木,他才僵硬起身。
  阿音说没有谁会非谁不可,然而赵承誉却是非她不可。
  兜来转去,赵承誉以她的名字画地为牢,无论过几生几世只怕是都无法走出去了。
  夜色安静寂寥,围墙边传来细碎微小的声响。
  四处都没有动静,所以墙根底下往里头翻的人便格外明显,两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潜入阿音缩在禅房后面的那间柴房内。
  柴房里面存放着的全都是柴火,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抬起两桶油泼在了柴上。等到时机成熟,两人一把火直接丢在了那木柴上,顿时“噗”的一声火光冲天。
  火势越来越大,黑衣人站在柴房外静静地看了会儿,这才重新隐入夜色中离去。
  三更天的夜晚正是睡得香的时候,庙上无人守夜。直到火苗彻底将柴房燃通,木梁坍塌,或是逐渐朝阿音这边的禅房蔓延而来时,被浓烟呛醒的阿音才惊觉不对。
  所幸她多留了一手,夜里休息时并未脱衣裳,随即叫醒纪慕清给她裹上披风,拽着不甚清醒的她大步朝出跑去。阿音让画眉等人前去挨着门通传,她将纪慕清安置好,提着裙摆就往温氏他们住的地方跑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实在是有些多,有拿着桶去救火的小沙弥,还有被火势吓到四处乱窜的婢女们。阿音被人群撞的踉跄几下,最后摔倒在了台阶上,脚腕刚好的伤口又扭了一下,疼的她脸色煞白。
  可想到阿娘她们,阿音只好忍着痛再度起身。
  只可惜路上耽搁了些时间,等到阿音跑到柴房另一侧的禅房前时,发现女眷们的住所火势漫天。
  其间最严重的,便是温氏的屋子。
  阿音看到的那瞬间双腿瞬间发软险些跌倒,幸好被人从身后扶住,她惊疑未定地红着眼回头去看,一眼就看见了宋延年干净利落的下颌线。
  “表哥……”阿音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口落着眼泪,“阿娘还在那里面。”
  说到这儿,或许是被吓到茫然的思绪骤然清明,她忽然推开宋延年就要往那火海里头冲进去,嘴里喃喃道:“我进去救她,阿娘还在里面……”
  宋延年面色骤变,赶紧抓住阿音的手将她拽到跟前来:“音音,音音你别慌,你听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找姨母。”
  阿音目光有些涣散,宋延年用力晃了晃她的胳膊:“乖乖呆在这里听见没有!”
  话音刚落,宋延年将阿音扯到旁边站定,又看了她一眼转身朝旁边角落里的水缸跟前跑去。阿音盯着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看着他将衣衫打湿,阿音后怕又惊惧的慢慢蹲下身失声痛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音看见宋延年折回来要朝里火海中奔去时,禅房的木梁在火势下变得脆弱不堪,“轰”的一声,木梁彻底坍塌。
  阿音睁大眼睛将脸从臂弯里抬起看过去,只见那火光刺眼的吓人,她的眼中除却一片亮光再无其他。宋延年正在试图四处找着下脚点,回头一看,只见阿音颤着双腿站起身,浑身发麻地往前走了几步。
  宋延年正欲呵斥,只见阿音神色僵硬。
  只是几步之遥的距离外,宋延年跟着回头看去,两人都看见那大火中走出一道身影。
  身着玄色衣袍的赵承誉抱着温氏,他的袖口与衣角都被火苗烧的不成样子,脸上带着黑色的脏污,向来干净的手背上被火燎伤一片。
  阿音怔怔地站在原地,她就那样看着赵承誉抱着她的亲人从火光里走出来。


第58章 弥补   莫不是表妹也能预知后事?
  火势之下; 赵承誉抱着温氏大步流星地从里面跑出来。
  大抵是起初温氏睡得太沉,柴房里的烟雾窜入她的房间不自知,醒来欲跑时又被呛的晕了过去。
  赵承誉也不太敢再耽搁; 直直走到阿音跟前,视线扫过她脸上的眼泪与通红的眼眶; 用力好大力气才堪堪收回眼。庆云见赵承誉出来后,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 下意识就要将手中的披风盖在赵承誉身上。
  “等等。”赵承誉哑着声音制止他。
  庆云不明就里地抬起头,面色上对他的担忧一览无余。赵承誉将温氏抱着去到旁边人烟稀少的角落,随后看了眼庆云; 后者抿着唇角不情不愿的将披风铺在地上; 赵承誉这才将温氏放上去。
  阿音跟在他身后; 瞧着他的动作时又再次看见了赵承誉手背上的伤痕; 神情略显不安无措。
  但到底在她这里温氏更重要些; 没怎么犹豫就蹲了下去。
  阿音用披风将人裹住,抓着温氏的手低声唤:“阿娘?阿娘你醒醒。”
  浓烟下人昏睡不醒是正常情况,赵承誉下意识回头搜寻着; 察觉宋延年不知去了何处。他顿了顿; 侧头看向庆云:“去提壶水来。”
  庆云转身离开,赵承誉不远不近地站在阿音身后。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指尖轻捻; 拉扯到手背上的伤口,他疼的低低嘶了一声。
  阿音始终低着头; 看上去情绪很是复杂。
  赵承誉在这个时候没有打扰她,转过身瞧着大家伙儿齐心协力灭火,其中不泛有各家各户的仆从,还有从皇宫中带来的侍卫。
  今日这场火来的突然; 赵承誉也是在临睡前才隐隐约约记起些,他只记得当日火势冲天,却并不知晓具体火势在何处。若不是今夜阿音在此,赵承誉心中牵挂她,大抵并不会来的这样快。
  而适才他途径这边禅房,正好看见被火舌险些吞没的温氏。
  彼时赵承誉心情复杂极了。
  一边是阿音,一便是阿音格外在意的亲人。前世他没能帮阿音寻到家人,如今更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氏就此昏厥在火海之中。
  抱着温氏往出跑的时候,正是木梁坍塌之际。
  烧的滚烫的木头差点落在温氏身上,赵承誉抬手挡了一把,这才导致手背让火烫伤。不过眼下看着,似乎也并不是太严重,他弯着唇角,好像又弥补了一点点。
  庆云拿着茶壶飞奔回来,赵承誉接过转身,犹豫着走到阿音身边蹲下。
  温氏昏迷这么久都还没有醒来,赵承誉也不敢再同阿音商量,直接掀开壶盖将冰水倒在帕子上,给温氏擦着额头与口鼻旁边。阿音愣了愣,随即侧眸看他。
  赵承誉抿了下唇,低声解释道:“这样能够尽快让人醒过来。”
  “……多谢。”阿音先前对他再有过多不满,但今日赵承誉救了母亲,她低低道了谢。
  赵承誉忍着心花怒放险些绷不住的笑,手下的动作愈发麻利了些。
  看着他手上的伤,阿音抬手就要拿过帕子:“我来吧。”
  “水很凉。”赵承誉避了避她的动作,垂着眼声线很温柔:“还是让我来就好。”
  阿音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蹲在旁边轻轻搓着温氏冰凉的掌心。不过好在温氏刚倒下就被赵承誉发现,也算不得很严重,凉帕子敷了不过四次,温氏便偏头咳着醒了过来。
  “阿娘?”阿音凑近低声唤。
  温氏的意识慢慢回笼,她虚弱的眨了眨眼睛道:“音音……”
  此时听见她的声音,或许是对温氏的担惊受怕得到终止,一时间阿音的情绪放松下来,浑身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她握着温氏的手,后怕的咬着唇角哽咽:“阿娘,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她反复只有这样一句话,赵承誉侧头瞧了她几眼,阿音哭的自我又难过,他好想要像前世那样将人抱进怀里哄一哄。但是赵承誉心里清楚,他没什么资格,也没有立场。
  又蹲了会儿,他听温氏柔声安慰着阿音,两人之间的氛围谁都插不进去。
  赵承誉这才悄悄站起身,谁也没告诉地提步离开了此处。
  今夜这场火实在是过于蹊跷,为国祈福的当口出了这么大的差错,等明日消息传入京城,只怕皇帝又要大动怒火。赵承誉记得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当时皇帝在朝堂上发了好大一通火,随后就因此而病了下来。那场病一直持续了六七年,断断续续好不利索,直到后来的某个雨夜,皇帝于养心殿崩逝。
  但前世轨迹如此,今生赵承誉同阿音的重生已经改变了许多。
  这场火后的一切都成了未知的定数。
  庆云跟在他身侧,担忧地看着赵承誉手背上的伤,轻声道:“殿下还是去找随行的太医处理一下伤势吧,瞧着这么严重,可千万别留疤了。”
  赵承誉垂眸看了一眼,不甚在意道:“你去太医那儿,让她先给纪家三夫人看看。”
  “那您的伤……”庆云迟疑。
  赵承誉今夜心情好,对他的阳奉阴违并未放在心上,淡淡道:“在你眼中本王究竟是没有手,还是连这点伤都处理不了?”
  庆云赶紧低头:“属下不敢。”
  “不敢就快去,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赵承誉道。
  庆云只好臊眉耷眼地走开,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所有面对纪二姑娘的温柔靖王都是假象。眼下这个又凶又狠的,简单几句话就能叫人感觉出戾气的才是真的。
  赵承誉哪里会搭理旁人的心思,他提步去找了庙里的主持。看着对方上火的模样,吩咐了几句,叫人安排好今夜禅房被烧的女眷们的住处,随后才回到屋子。
  大昭寺半夜走水,禅房尽数被火烧毁的消息次日一早便传入了京中。
  朝堂之上,皇帝的脸色阴沉难看,大臣们也是提心吊胆。家里有女眷前去的担心不已,无人前往的倒是松了口气,可想到此行的目的,无人敢去触碰皇帝的霉头。
  下朝后,纪大将军与宋国公一行人前往养心殿。
  “走水,好端端的为何会走水!”皇帝拍了拍面前的书案,怒火攻心:“这样重要的日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谁在这个关头给朕放了把火。”
  纪大将军垂眼:“陛下息怒。”
  也不怪皇帝这样动怒,这事情搁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憋着口气。
  眼看着皇帝的脸被气得通红,宋国公沉吟片刻主动请缨:“若是陛下信得过,不如把此事交给微臣。这场火瞧着的确像是人为,若是人为那就必定有迹可循,臣等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盛公公给皇帝抚了抚背心,他喝了口茶平缓下情绪才道:“那此事就交给爱卿了。”
  “微臣领旨。”宋国公接了命。
  养心殿内安静片刻,宋国公瞧了眼纪大将军,后者微微颔首,他这才带着其余大臣告退离开养心殿。纪大将军看着皇帝眉心间的沟壑,眼睑微动。
  “陛下近日心情不佳?”纪大将军主动开口。
  皇帝揉了揉眉心,实在是头痛万分:“这样多的事情砸在朕的头上,怎么可能心情好。”
  纪大将军想到前两日听纪贵妃说起的,大燕使臣在养心殿内待了小半个时辰,离去时脸色难看透顶。想来必定是与皇帝起了争执,但至于谈话的内容是什么,着实无人可知。
  “为了大燕?”纪大将军问。
  皇帝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忽然不知想到什么,换话头道:“这些年大将军为国效力,着实是辛苦。”
  纪大将军宠辱不惊:“陛下说笑了,这是臣的本分。”
  闻言,皇帝往后靠了靠,姿态懒散地敲着龙椅扶手,意味深长道:“朕一直在想,自从朕登基后,将军如此忠心耿耿,究竟是因为朕是天子,还是因为先帝的嘱托。”
  他这番话来的委实莫名其妙,可纪大将军这些年手握兵权在战场遇神杀神,哪里听不明白。随即撩起衣摆直直跪下:“纪家满门只效忠皇权。”
  皇帝沉默许久,扬起嘴角朗声笑起:“动不动的跪下做什么,盛公公,还不快将大将军扶起来。”
  等到纪大将军坐下后,他才听皇帝颇为头大道:“前几日大燕使臣前来探话,话里话外都提起了南部边城的归属问题。这些年来两国相处和平,但在边城的这个问题上始终不能一致,朕着实不愿得罪大燕,可边城是老祖宗留下的疆域,朕更不能拱手相让。”
  边城那地方地处偏僻,左边与本朝相邻,右半边又脚踩大燕。
  当年先誉王落马,就是为了这边城之战,大燕出兵欲要攻打下边城,但先帝不肯,先誉王才会出兵,谁知道那是他今生最狼狈的一次战役。马革裹尸,穿着盔甲却也不能再回家一趟。
  思及此,纪大将军立时阻止道:“万万不能拱手相让。”
  “先誉王为此地失去生命,如今到了朕的手上,朕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皇帝轻叹,“可如今大燕使臣的意思,大抵就是大燕君主的意思。”
  纪大将军皱眉:“难不成他们又想两国交战不成,休战条约内的时间可都还没到呢。”
  “俗话常说君子小人,君子守约可小人却不一定会履行约定。”皇帝坐直身子,双手撑在书案前,拇指微微摩擦着嘴角,若有似无的视线飘落在纪大将军的身上。
  两两又商谈了许久,皇帝一时间有些乏了。
  他挥退纪大将军,起身走入内殿,张开双臂由着盛公公为他宽衣解带。皇帝想到前几日大燕使臣前来说的那些话,又思及适才纪大将军所言,嘲讽一笑。
  盛公公挂好外袍,闻言笑着问:“陛下莫不是还有烦心事?”
  “前些天大燕那头的人来说,纪家似乎有人在查当年边城战役的内幕。今日大将军被朕诈了一诈,果真是露出马脚了。”皇帝脱掉鞋躺上榻。
  盛公公问道:“那陛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且再等等吧,纪家这把利刃用的顺手,朕还没打算连根拔起,势力太大了,就算是要除也不一定能除的干净。”皇帝吐出极长的一口气,感慨道:“所以不得不说纪家人聪明呢。手握重权却低调行事,瞧瞧看,连朕都捏不住对方的把柄。”
  盛公公立在旁边赔笑道:“大将军那是对您衷心呢。”
  “他哪里是效忠朕,你没听他说吗,他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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