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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第45章

小说: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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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公公立在旁边赔笑道:“大将军那是对您衷心呢。”
  “他哪里是效忠朕,你没听他说吗,他是效忠皇权。”皇帝低嘲道:“这权利落在谁手中,他就效忠谁。纪家真是先帝养的一条好狗,一个纪家,一个宋家,这些年来一直处于中立的位置上,就连当年几王夺嫡都没有丝毫偏向谁的意思。”
  “只是可惜啊。”
  盛公公不大明白:“可惜什么?”
  皇帝哼笑:“若他不安分,那可就不能怪朕了……”
  后面的话皇帝没再说下去,盛公公又屏息等了阵子,眉心微皱,悄悄给点了些香料,这才推出内殿。
  殿内没了动静,皇帝睁开眼睛看着黄色帷幔,低声喃喃:“……若还是不安分守己,那就只能再借一借大燕的力,如同当年除掉誉王那样除掉他吧。”
  倒也并非是皇帝疑心深重,只是手握兵权的人不得不防。
  要反咬一口,皇帝自知承受不住。
  大昭寺走水,祈福自然也就无法再继续进行下去。
  晌午时分又下起了雪,一行人都不愿继续留在这半山上,临近过年,自然是要回府准备准备。可来时的路因为这场雪而坍塌,下面的人上不来,庙里的人也出不去,一时间怨声载道。
  赵承誉作为唯一一个皇室前来的,安抚民心的事情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雪天严寒,赵承誉安排后厨准备了些热乎的汤羹,趁着雪还没太大,让人给每个屋子送了些去。素日里大昭寺喜欢囤积冬货,棉被与炭火都充足,没想到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柴房前面的一排禅房被烧,女眷们被移到后头赵承誉所居住的那屋子附近。
  赵承誉拎着食盒进了阿音所在的屋子,温氏靠坐在床上,休息一夜眼下瞧着面色倒是好了不少。看见赵承誉进来,温氏眼见着就要掀开被子下榻。
  “夫人躺着便是。”赵承誉将食盒放在桌上,几步行至床前。
  他看了眼低垂着头的阿音,笑了笑:“夫人如何了?”
  “我好多了。”温氏略有些不好意思,挽了挽耳边的发,温声道:“音音已经同臣妇说过了。昨夜幸亏殿下出手相助,否则的话只怕臣妇难逃一劫。”
  赵承誉礼貌有加,同温氏寒暄着。
  站在一旁的阿音错目朝他看去,只觉得此人这时候的笑容,恐怕是今生相遇后最灿烂的一次了。
  陪着温氏说了会儿话,赵承誉见她面露疲色,主动提出告别的话:“本王带了些热乎的汤来,夫人与纪姑娘还是趁热喝吧。昨夜受了惊,今日好好歇息。”
  温氏笑着道谢,随后又对阿音道:“音音,你去送送靖王殿下。”
  阿音跟在赵承誉身后往出走,等到放下棉帘,赵承誉才转过身来看着垂眼看着阿音:“昨夜事发突然,我还没有问问你,可有伤到哪里?”
  “我还好。”阿音摇头,目光低敛着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里缠着不太平整的纱布,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动手上了药绑起来的。阿音心情着实复杂的紧,一方面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可另一面又觉得他救了温氏,是救命恩人。
  纠结之下,阿音还是从袖口翻出药瓶,犹豫着递给他:“这是甄姐姐给我的膏子,听说能淡疤痕。殿下等伤口痊愈后,抹一抹药吧。”
  赵承誉看着那熟悉的瓶子,低低的笑声从鼻息间溢出。
  他千方百计找来的药膏子又让甄真送给阿音,现在竟又要重回到他的手上。
  赵承誉没接,只是问道:“那你留下的那疤痕可有淡一些?”
  “未曾。”阿音如实告知。
  赵承誉扬了扬眉毛,忍着笑意道:“那你给我也应当没什么用处。所以还是你留下吧,多擦一擦说不准就会好。姑娘家,总归是爱美的。”
  阿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赵承誉眉眼间都是满意的笑。她也并没有强求,捏在掌心里将手缩了回来:“昨日还是多谢殿下了,若不是殿下,大概我只能束手无策了。”
  “是你客气。”赵承誉掐了掐指尖。
  他们之间难得这样温馨和平,赵承誉想起一月后就是他的生辰了。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准备开口时,忽而听闻身后传来宋延年迟疑的声音:“靖王……殿下?”
  阿音探出头诧异:“表哥?”
  “嗯,我过来找你有点事想问问。”宋延年几步走过来,瞧见赵承誉稍稍顿了下,“殿下怎么在此处?是来看望姨母的吗?”
  有人到场,赵承誉的那点勇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收敛起面上的笑意,颔首道:“是,正好途径便来看看。”
  说完,他重新看向阿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道:“那我就先走了,若是有事,你随时来找我。”
  阿音被宋延年的眼神看的有几分不自在,囫囵应下。
  等他走后,才挠挠眉尾问:“表哥怎么过来了?”
  昨夜宋延年见温氏被赵承誉救出来,他愣怔片刻就转身提步去了宋国公夫人的禅房,不过还好她住的较偏远些,火势并没有蔓延过去。宋延年将人唤醒带出来后,又跟着加入了灭火的队伍,只找人问了阿音母子的状况,他得知二人无恙,昨夜并没有前来寻她。
  适才瞧见赵承誉同阿音站在一处,宋延年心中那抹怪异的念头再度浮起,他压了压才问:“其实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表妹昨日途中一直在叮咛我,难道对这场意外早有预料?”
  阿音闻言心中顿时咯噔,心跳声止不住的加快。
  宋延年细细打量她,缓声问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听闻父亲接受了调查此次走水的案子,就想着问问表妹。表妹无须紧张,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阿音喉咙吞咽,她没想到宋延年会这样敏锐,更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来问自己。
  可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阿音要如何告知宋延年。无论是重生,还是药童被当血引子,阿音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宋延年察觉出她的难言,戏谑般的打趣道:“我从前陪母亲看话本子,书中有说曾有位姑娘在梦中能预知后事,带着家人们避开了一桩又一桩的祸事。”
  “莫不是表妹也能预知后事,有这般神奇的能力?”
  阿音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或许是吧。”
  她欲盖弥彰地移开了眼,并未注意到宋延年落在她身上的那道探寻意味深重的视线。


第59章 信物   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是来救你们……
  这场雪直到翌日傍晚才停止; 宋国公率领人将途中的塌方处理干净,一行人又在山上待了一日,这才陆陆续续离开大昭寺。
  宋延年心里始终对阿音在上山的途中几度提醒自己而有疑影; 倒也不是他多想,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奇怪。但阿音不愿意坦白; 宋延年便就将此事搁置了下去。
  于他而言,阿音是个非常好的表妹; 日后若是喜结连理也将会是个很好的妻子。
  但兴许是他将人性看得太清,又与阿音接触的太过频繁,所以总是认为阿音有些时候冷静的不像是这个年岁的姑娘。她身上仿佛被人盖了一层纱; 宋延年好奇; 忍不住想要动手掀开; 看看那底下到底有什么。
  下山的途中; 阿音受了风寒蔫巴巴的;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一回府中温氏便给她熬了姜汤,伺候着喝了浓浓一碗。纪懿淮与纪宪之得知了大昭寺那夜走水的事情,担惊受怕好几日; 直到眼下看见人才放下心来。
  阿音一觉睡到了晚饭前; 刚醒来就见画眉凑了过来:“姑娘醒了?”
  “怎么了?”瞧见她神色不大对劲,阿音抱着被子坐起身。
  画眉给阿音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又拧了帕子给她擦脸; 声音压得很低道:“今日宫里头传出消息,说是陛下身子不适; 听说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去了养心殿。”
  阿音顿了顿,忽然想起前世似乎也是这个样子。
  只是她此时脑子实在是晕的厉害,并没有沿着画眉的话往深处去想,随口问了句:“人吃五谷杂粮; 生病是很常见的事情。太医院那样多的人给陛下医治,想来不会有事。”
  “话虽这么说,但姑娘你知道吗,听说前两日在庙里放火的人被抓到了。”画眉半蹲着仰头看她。
  阿音抬着杯子的手微微顿了下,这才反应过来画眉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她揉了揉太阳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放火的人去到了陛下跟前,将陛下气病了?”
  画眉点头:“姑娘聪慧。”
  没想到前世皇帝生病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可按道理来说,这件事情赵承誉应当会知晓,他居然当时没有透露出一丁点的风声,而阿音也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的这场病来势汹汹,高热不退说着梦话,甚至满口都嚷嚷着先誉王如何。
  蒋皇后见状也不敢再继续待在凤鸣宫称病休养了,赶紧去了养心殿侍疾。只是偶尔听见他口中念念先誉王,蒋皇后还是不免后背生凉。
  是夜,本该出现在养心殿的赵承誉站在了一座幽静的院子外。
  他四处看了看,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落不大,除却两个正在浆洗的婢女外,便只剩下长廊外站着的两名心腹侍卫。
  赵承誉提步走了过去,略略抬眉,侍卫瞬间会意稍稍走远了些。他垂着眼睑等了会儿,等到那两个人离开后,这才推开门朝里走去。
  屋内的榻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年幼些的小男童瞧见赵承誉进门来,先是肩头轻轻颤动一下,随后下意识去抓旁边的中年男人。
  眼前的男人器宇轩昂,一看便知并非是平常人家。
  中年男人忽然想到了那个从乡下开始就安排人护着他们,但是却始终没有出面的人。但转念一想,先前遇见的另一拨人着实凶狠,他实在是不太敢轻易的就去相信此人就是好人。
  于是中年男人警惕地盯着赵承誉,恶声恶气道:“你想干什么?”
  赵承誉察觉出两人的警惕,他便站在门口也不再往前。笑了笑轻声道:“本王如果是你们的话,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称呼。中年男人眼皮一跳:“你是靖王?还是楚王?”
  赵承誉闻言扬起唇角:“若是楚王,你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本王以为将你们安排在此处,慢慢总是能够想明白的,但眼下再看,你们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本王的用意。”赵承誉负手而立,视线扫过那少年稚嫩的面容,微顿道:“放心吧,我不是来杀你们的。”
  中年男人面色波动:“那你……”
  赵承誉垂眼从袖中翻出玉牌亮给对方,上面的“靖”字清晰明了,他低声道:“我是来救你们的。”
  “你这话说出来你看你自己相信吗?”中年男人梗着脖子看他,紧紧握着少年的手,喘着粗气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我们的存在对你来说最终都是要杀死的,何来救人一说。”
  赵承誉不得不承认,先誉王身边的人真的都是忠心耿耿的好男儿。
  若是没有眼前此人与他父亲的庇佑,只怕是那小少年很早就被豺狼虎豹吞食了,哪里还有今日。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对方都不会相信,身后半开的门里窜着风,赵承誉反手合上门,行至椅子跟前坐下,抬眼看着中年男子道:“你爹与那妇人呢?”
  提及此,中年男子的眼眶倏地变红:“我爹在那帮人杀来的时候为了保护我们死了。那位妇人……便是世子夫人,可惜夫人生下小主子后就身患了重病,也在那日没了命。”
  “那些人是楚王安排下抓你们入京的,本意是打算在皇帝寿宴作为贺礼献上。”赵承誉淡淡道。
  中年男人盯着他:“所以你们都是一伙的?”
  赵承誉嗤笑:“你有没有点脑子,若本王与他的人一伙,那为何要半路冒着风险将你们救下。先前几波人刺杀,你们真以为是自己命大?若不是本王相护,你们早就没命了。”
  这么些年来他们为了护着先誉王后人几经辗转,赵承誉能明白他们内心的不安。毕竟先誉王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若是出了差错信错人,那便是真的翻不了身。
  可被他们这样敌对着,赵承誉也实在没什么好心情。
  “这院子给你们住,本王又一路护送你们入京,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走到这一步,不是让你们怀疑本王的。”赵承誉面上也略显不耐了,指尖轻点桌面,淡声道:“若你们想翻案,也只有本王能帮。”
  前前后后说的话中年男人都听在了耳朵里,他看着这个矜贵的年轻人,憨厚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犹豫:“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
  “你本身就是王爷,如今皇室里头最有可能登基的人就是你。”
  赵承誉慢慢坐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又明亮的盯着对方:“但本王不想要那东西。”
  “什么?”中年男人愣了愣。
  赵承誉站起身,将玉牌放在桌面上,垂着眼看不清楚情绪:“我这辈子有很想要做的事情,但那件事情绝对不是登上皇位。所以你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信我,要么就此苟且一生。”
  中年男人犹豫了很久,才同他道:“我想见一个人。”
  赵承誉扬眉,随后就见他开口:“我要见如今的纪大将军。”
  虽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见纪大将军,但还是颔首以示应下,指了指桌上的玉牌道:“这东西你们拿着,算是本王押在你们这儿的信物。需要什么就告诉门外的侍卫,那都是本王的人。”
  话音落,赵承誉转身就走。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下次本王会与纪大将军一起来。”赵承誉回眸扫过他,“所以在此期间,好好想清楚。要么站在本王身后,要么,便不要相信本王所说的话,在此期间拿着信物离开此处。”
  门被打开又合上,赵承誉离开了屋子。
  始终没有吭声的少年拽拽男人的手,压低声音问:“他真的能帮我们吗?”
  中年男人拿起那块玉佩,在手中轻轻摩擦着,眼底泛着忽明忽暗的光亮,摇了摇头回应他:“我也不知道。但咱们盼了这么多年,若能见到纪大将军,总归是有望的。”
  “嗯!”少年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底。
  今年因为皇帝重病尚未痊愈,所以京城中各家各户都不能大张旗鼓的过年。好在纪家本就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只给府上的人做了冬装,又挂了红灯笼。
  这是阿音在纪家过得第一个年,虽官家不允许大办,但私下里偷偷来也没人能察觉的到。
  大年二十九这日,赵承誉突访纪府。
  天气正好,阿音坐在花园里纪懿淮给她装的秋千晃动着,旁边是难得见一面的纪慕云。跟前有小丫鬟翻着花绳,阿音与纪慕云偶尔说几句,气氛一时间极其温馨。
  纪大将军带着赵承誉从前厅去书房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两人驻足看了会儿,各自的脸上都带着柔和的笑。
  “她们这几姊妹总是能聊到一起去。”纪大将军忍不住感慨。
  赵承誉笑了笑,附和道:“终归是一家子骨肉,血脉至亲,骨子里面总归是相似的。”
  “殿下今日来找我是有何事?”纪大将军收敛起思绪。
  赵承誉慢慢收回目光,看着纪大将军:“此事有些棘手,咱们还是去书房再议的好,若是叫旁人听见不大妥当。”
  两人入了书房,纪大将军吩咐人在门口守着,没有召唤不准靠近。
  他看着坐在窗边缓慢烧着茶水的赵承誉,指尖微滞,他其实心中早已有了数,多少明白赵承誉今日寻过来是为了什么。但他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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