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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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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等了这么多年了,三十多年,已经三十多年了……”
  庆云听不明白他的话,拧眉追问:“殿下这话是何意?”
  赵承誉没有回应,庆云将这些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是觉得不对劲,却又不敢胡思乱想。沉默片刻,他才道:“爱慕一个人也不是非要在一起的,您这样糟践自己,想来阿音姑娘也不愿看见。”
  “您就这样喜欢她吗?”
  “我只想要她。”赵承誉轻声重复。
  庆云见过太多次他为了阿音这样,随即同上回那样劝道:“但您也得振作起来啊,这辈子还有这么长,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况且如今屈钧尚未被抓拿归案,殿下就真的放心阿音姑娘没有您的保护吗?”
  赵承誉闭了闭眼,他自然知晓庆云说的是对的。
  人生这么短又这么长,没有阿音的日子那么难熬,可是再难熬他也要站起来。分明心里头早早就已经清楚了结果,或许此生都只能这样远远看着阿音了,可为何结果落定还这么难平。
  不该是这样的。
  庆云也不知道赵承誉有没有听进去,管事进来将熬好的汤药放在他手边,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那只碗空荡荡的搁在桌上,主屋门大开着,里面已经没有了赵承誉。
  而此时此刻的他,正在纪家花园里。
  清晨天一亮赵承誉就过来了,痛苦与懊恼散去之后,头脑瞬间变得清明下来。赵承誉只觉得自己过于鲁莽,竟然连阿音的及笄日都没有亲口同她说一句生辰快乐。
  于是一早过来请纪懿淮帮忙传话,他坐在花园的石桌旁边,手心里面全是汗,神色却比先前明朗许多。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赵承誉回头看去。
  阿音穿着一套鹅黄色百褶裙,外面搭着轻薄的纱衣对襟,露出修长的脖颈与锁骨,耳边的水滴玉坠衬的下颌精巧清丽。赵承誉眼神怔忡了一瞬,随即站起身,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殿下。”阿音福了福身子。
  赵承誉姿态稍许局促地将石桌上的食盒往前推了推,随即又道:“你及笄那日我来过了,但当时听闻宋家提亲,所以我并没有登门祝你生辰快乐。”
  阿音神情淡淡,也不知是情绪被隐藏,还是因为赵承誉今日状态正常的原因,她竟也没有生出不耐:“多谢殿下。那支海棠步摇……我收到了。”
  赵承誉扬唇笑了笑:“是吗?你可喜欢?”
  “还好。”阿音不欲同他继续说这些话,便问道:“殿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想亲自过来同你说一句生辰快乐而已。之前有许多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好,以后我都会避免,不会再让你感到不舒服了。”赵承誉朝阿音笑着,眉目间都染着光,“听闻你与宋延年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恭喜你。”
  阿音心中直觉赵承誉有些不大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她眼神诧异地点了下头:“……多谢殿下。”
  赵承誉捏了捏耳尖,随即道:“如今纪大将军不在京中,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用怕打扰到我,将军临行前曾嘱托过,阿音,你放心便是。”
  “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行一步,告辞。”
  说完话,赵承誉又朝她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开。
  若不是他前两步时明显的同手同脚,阿音大抵是真的要以为他是转了性子。
  瞧着他的背影,阿音虽不知是为了什么,但好在他如今终于慢慢变得正常起来。日后在京中定然还是会时常见面,阿音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在面对赵承誉时,像今天这样淡然。
  她看了眼石桌上的食盒,拎着回了院子。
  而赵承誉转过身时,那一瞬间的恍惚令他险些腿软磕下去。从前世的十三岁以后,赵承誉便再没有像今日这样,该说说该笑笑情绪浮现于表面过了。
  但昨夜庆云的那番话或许是点醒了他,阿音的确不会喜欢那样懦弱颓废的自己。
  阿野也好,宋延年也罢,他们都同样的乐观明朗。
  赵承誉虽不能让阿音再喜欢上自己,可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也能够以一副那样的状态。不管是泛泛之交,还是能够再进一步做朋友,赵承誉最大的心愿依旧是希望阿音能开心就好。
  有了这样的念头,他的步履都轻快不少。
  丽妃的生辰如期而至,宫中特意请了戏班子入宫为丽妃过生辰,京中不少大臣女眷都被邀请入宫。纪慕清得在家里绣婚嫁品,阿音身子不适,纪府只去了温氏妯娌俩与纪懿淮。
  临走前,纪懿淮还笑着打趣回来给她带些宫里的果子解解馋。
  晌午阿音三姊妹一道用过饭,聊了会儿天后,便回了揽月阁休息。
  她这几日总是右眼皮跳动的厉害,感觉会发生些什么似的。不过今日晌午这觉倒是睡得舒服,画眉在屋里点了香料,阿音昏昏沉沉睡到了傍晚。
  耳边传来几道细微的脚步声,也不知是她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人,等到阿音恍惚间睁开眼时,只见眼前出现了两张人脸。阿音睁大眼睛,一时间所有的困意全都消散开去。
  她正要出声喊人,其中一个男子直接捂住阿音的口鼻,将人翻身扛起来。另一个人准备好了麻袋,手刀劈下,阿音还在挣扎的动作停顿下来,软软的倒下去被装进麻袋中。
  歹人扛着阿音欲要悄无声息的离去,殊不知夜色笼罩下,赵承誉的人正紧紧盯着他们。
  暗卫上前同对方交手,同时扬声呼喊“救命”。
  只是扛着阿音的歹人轻车熟路,趁仆人还没来之前,暗卫尚且又被同伴纠缠,竟悄无声息的去到了小厨房后面矮墙旁。歹人吹响口哨,外面的人接住阿音扬长而去。
  这些流程做得过于熟稔,暗卫见对方不停纠缠,动作愈发狠戾,反手一个过肩摔将歹人掀翻在地。追了一段路后发现阿音早已消失,天色又晚,根本看不清楚人在何处。
  他只好飞速赶回王府回禀此事。
  赵承誉得知此事,立时站起身掀翻了茶盏:“你们都是一群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不能给本王看好了!”
  “赶紧去通知宋家小公爷,立刻去宫里寻纪懿淮。”赵承誉边吩咐边从桌上摸来匕首,大步走到门口时又唤来庆云,嗓音打着抖:“赶紧去纪府,让管事将此消息封锁好,千万不能传出阿音被人带走一事,快去。”
  庆云听着赵承誉这般凛冽的嗓音,心头一颤,赶紧夺门而出。
  赵承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脚步飞快地朝外而去,心中默默祈求着阿音千万不能有事。
  阿音,等我。
  这次一定要等我。


第70章 纵身一跃   一滴一滴的血流入阿音的唇缝……
  阿音醒过来的时候; 只感觉浑身难受,眼前的蓝色车帘随着风左右摇摆。她稍稍动了下脖颈,昨日被砍中的地方酸痛无比; 扭头看了看,面前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赵伯?”阿音震惊。
  赵钧捏着腰间的龙纹玉佩缓慢摩擦着; 听见动静后扬了扬眉,随即弯起眼笑开; 眼尾是浅浅的细纹:“终于醒来了啊,我都怕那些人真的伤到你。”
  阿音动了一下自己被绑住的双手,静静看着他道:“您这是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赵钧倾身拂开阿音额前散落的碎发; 笑着道:“只是好久没有见你; 实在是想你想的紧。可惜纪家进不去; 就只能用这样的法子将你带出来了。”
  阿音心中警惕:“赵伯真是巧舌如簧。”
  赵钧闻言后朗声大笑; 随即抚掌:“不愧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
  “赵伯的女儿不是早就死了吗?”阿音冷眼看着; 她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您忘了?那年九岁的姐姐不是早就死于溺水,您带她回来时; 我还曾见过一面。”
  马车趁着夜色往前赶着路; 阿音斜斜靠在车厢内,肩头轻轻撞着,她半眯起眼睛:“我如今已经找到了父亲母亲; 我不是你的女儿。”
  这么多年来,阿音虽感谢赵钧的抚养恩情; 仍旧甘愿再相见唤他一声赵伯,但并没有忘记他在自己身上做过的那些事情。自幼汤药不断不说,阿音甚至还能记得,她第一次从梦境中醒来后; 看见满屋毒物时无助尖叫,可一偏头,就看见满眼冷漠的赵钧站在窗外,就那样盯着她。
  阿音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幼年时带给她的伤害有多深。
  前世不可知,但如今重生以来,阿音心中也多少猜测过自己流落至赵钧的手中,乃是一场秘密骗局。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且阿音不愿从前的经历被家人知晓。
  上辈子没有人爱她,她以为赵钧是疼爱她的,可现如今有了,才恍然知晓前世都只有欺骗。
  阿音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想到纪懿淮纪慕清,想到温氏纪宪之,想到纪大将军与林氏。她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也懒得再同赵钧装模作样:“我是纪家人,赵伯,我叫纪颂音。”
  赵钧细细打量着阿音,片刻后笑了起来,眼底的温情逐渐消散:“我自然知道你是纪家人。”
  “因为啊,”赵钧慢慢靠近她,说出的话恍若蛇信子缠绕上阿音的脖颈,“当年就是我亲自把你从纪家抱走的。”
  阿音猜测到,眼底生起微微波澜:“你为了什么?”
  赵钧抬手掐住她的下颌:“我自然是为了报仇。你大伯杀死了我师父满门,他只是想为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凭什么落的这么惨的下场。而你也是倒霉,谁让纪将军那小女儿比你晚出生呢,狗皇帝发现了我的存在,我离京之前只好抱走你。”
  “所以你如果要怪就去怪你大伯吧,别怨我,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欠了你们三房的,而你也是替你那妹妹挡了灾,怨不得旁人。”赵钧轻轻道。
  闻言,阿音被捆绑在一起的双手轻轻战栗:“你真恶心。”
  “啪”的一声轻响,阿音被打偏了脸,她又被赵钧重新掰回去,咬着牙齿朝他啐了一口:“我大伯只是听命行事,你不去恨罪魁祸首,反倒是将仇怨记在纪家头上。你抱走我,将我炼成药童,就是为了报复纪家?若纪家根本不在意我这条命,你岂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钧恶狠狠地,温润的面貌浮现出戾意:“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只是可惜,你的八字实在是太好了。八字纯阴的姑娘啊,我如何能浪费。”
  “纯阴……”阿音颤抖,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阴谋的面容。
  赵钧松开掐她的手,坐回去后掸了掸衣摆:“当我发现你的作用是能轻而易举的搅乱京中局势,我又怎么会杀了你。”
  阿音自幼聪慧,如何能不晓得他这番话的意思。
  僵硬的思绪在几瞬的混乱后,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时间所有错过的事情尽数回忆起来:“所以……那年苏墨茵为赵承誉受伤中毒,是你们安排的?”
  “是。”赵钧挑眉。
  阿音继续问:“巫医、巫医也是你的人?他去医治赵承誉的兄长,也是你们计划里最开始的一步?”
  赵钧轻笑:“是啊。”
  话已经问到了这个份上,前面所有的事情都已弄明白,只要往后再稍稍想一下,阿音就全都明白了过来。
  若按照前世轨迹,阿音在十四岁时上京寻亲,巫医那边告知赵承誉能救苏墨茵的只有她的血。两边同时推动着,赵承誉动身前往南渔镇,而阿音被拐卖后偷跑出来,他们在街头相遇并非巧合。
  这所有都是赵钧与巫医的计划,他们都只是复仇的棋子。
  而阿音被炼成药童,只不过是为了挑拨纪家与皇家之间的关系。
  纪家向来护短,日后阿音寻亲被找回,若是得知赵承誉为了救苏墨茵取了阿音这么多年的血,必定会恨上赵承誉。皇帝但凡维护赵承誉,纪家与皇室就会生间隙,说不准纪家内部亦会出现问题。
  多么好的计谋啊,一箭三雕,赵钧倒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他这张脸,阿音平静又讽刺的戳穿:“所以你是谁?是先帝遗失在外的私生子?”
  “闭嘴!”
  赵钧勃然大怒,抬脚狠狠踹在了她的小腹上,阿音整个人“咚”的一下朝车厢撞去。后脑与脊椎刺骨的疼,她强撑着堪堪抬起头来,就看见赵钧被戳中心事后恼羞成怒的模样。
  他道:“什么私生子。当年先帝在出征的途中受伤,骗了我母亲做那苟且之事,后来他留下龙纹玉佩做信物,同我母亲说一定会接她入宫。可我母亲等啊等,等到她身怀六甲,等到她生下我,先帝都没有出现过,而我母亲一直到死,都心心念念着他。”
  “若不是遇见师父,我们母子俩兴许早就变成一抔黄土了。”
  “同样都是先帝的儿子,凭什么其他人都能封王称帝,生母享后宫荣宠。而我就只能跟我母亲,苦苦等着他回来找我们。”
  赵钧神色扭曲的看着阿音,忽然俯身凑过去,轻轻抚着她下颌与脸颊上因被打被掐后留下的淤青,面目恍惚道:“我不甘心,我一点也不甘心。”
  阿音牙关颤抖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眼下的赵钧已然犯了疯病,她只能咬着舌尖保持清醒,一声不吭,并不去再用言语招惹他。可是赵钧似乎多年没有一个倾诉口,此时对着作为诱惑赵承誉出现的猎物的阿音,竟低低自言自语的道出口。
  “你说的没错,我的女儿的确是早就死了,她是被皇帝一杯毒酒赐死的。那年你看见的那九岁女孩儿,根本不是我的女儿,那是赵承誉的姐姐,真正的平阳公主。”
  “我从来没想到过我的孩子会与平阳公主那么像,都说女肖父,我同狗皇帝也那样像,可我们的命为何一点也不一样。”
  阿音舌根出了血,她喉咙吞咽着,适才在碰撞过程中,头上的银簪掉落被她拾起,阿音虚弱呼吸着慢慢割手腕上的绳子。面前的赵钧依旧自说自话,可她却耳根生鸣,许多话嗡嗡作响听不太清。
  “平阳长大本来是要嫁给宁随舟的,那年密林里的陷阱,竟被甄家那位抢了先,但偏偏宁随舟以为是平阳救了他。皇帝要拉拢新旧朝臣,平阳反正也没办法嫁给宁随舟了,那就让甄家与宁家结亲吧。”
  “他眼里全是平阳,日后……总会生出事端反目成仇的。”
  听见甄真的名字,阿音恍惚地抬了下眼:“甄姐姐的婚事也是你设计的?”
  赵钧得意一笑:“是不是没有想到?”
  “我为了搅乱京城局势,为了给母亲和师父报仇,我设了那么多的陷阱,设了那么多的局。旁人都中了招,偏偏赵承誉……”赵钧眼神变化,像个疯子,“偏偏在他这里出了差错,一切都被他搅乱了。”
  阿音的喉咙好疼,大抵是被赵钧掐过的原因。
  她在心中暗自想,不是因为赵承誉出了差错,而是因为他们两人都经历了重生。得知前世的结果,单论阿音就已经不愿重蹈覆辙,轨迹自然会变化。
  可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口,不知什么原因导致她头痛欲裂,甚至想要恶心干呕。
  坚持了没有多久,阿音就陷入了昏迷。
  另一头,得知阿音再度被劫走,温氏当即就软了腿。
  两人匆匆忙忙赶回府,看见的就是站在门口焦灼不已的纪慕清。
  温氏瞬间扑上去:“音音呢?音音怎么会不见,谁带走了她……”
  看着温氏惨白的脸,纪慕清赶紧扶住她将人往院子里带,边走边飞快解释道:“今日我同妹妹吃了饭,她想回去休息,谁知道傍晚时我听见动静,等跑来揽月阁,就听管事说妹妹不见了。”
  “没多久靖王殿下身边的随侍赶了过来,说殿下已经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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