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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第60章

小说: 偏执王爷的火葬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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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我骗你做什么,他若真的在,又怎么不去侍疾。”
  阿音脚步微顿,转身朝那两人看了过去,管事的见阿音回头,笑着问:“二姑娘,瞧中什么了吗?”
  “那两位是?”阿音的视线直直落在经过的女人身上。
  管事的多看了两眼,确认道:“左边的是刑部侍郎的夫人,右边那位的父亲是御史台的大人。二姑娘问这个做什么,可是这二人有什么问题?”
  阿音摇头,直接离开了流金阁。
  既然那两人身份贵重,想必不会说假话,那其中的话按理来说应该可以相信七八分。但温氏不是说赵承誉近日都在宫中侍疾,旁人怎么会又说赵承誉不在宫中。
  马车朝听衣小筑的方向而去,阿音想了想,忽然掀开车帘道:“回府。”
  一柱香的功夫,阿音下了马车直奔纪懿淮的院子,等进去以后他果然在书房里。阿音喉咙吞咽着,站在门外敲了敲门,等到纪懿淮推开门,瞧见她还未绽放开笑意,就听阿音开口。
  “靖王不在宫中侍疾?他到底怎么了。”
  梦境中最后的那张脸是赵承誉不假,阿音没忘记自己在那片白雾中停留了很长时间,因为前世最后的结果震撼太大,阿音久久立在原地没有动静。
  赵承誉一定是与她一样,他们都入了梦。
  按照他从前的性子,自己醒来,他必定会找借口前来探望的。可是眼下已经过了七八日,赵承誉都没有来看过自己,而且温氏他们所有人统一的说辞,让阿音心中莫名的不安。
  纪懿淮没有说话,阿音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哥哥,赵承誉到底怎么了?”
  “他能怎么……”纪懿淮脸色僵硬。
  阿音没等他继续敷衍自己,忽然抬高了声音说:“今日我都已经听见了,外头的人都说他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纪懿淮的面色终于卸下了逗弄玩笑,变得严肃起来。阿音看着他,太阳穴抽抽的疼,松开抓着纪懿淮的手,捂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
  阿音刚刚醒来,身子还是很脆弱。
  纪懿淮赶紧扶住她,一时间也顾不上别的了,心直口快道:“是。他的确是出事儿了,那日你失踪以后是靖王第一个发现的,他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在悬崖边上了。靖王帮你挡了一箭,那箭矢上有剧毒,你们摔下了悬崖,他又生生捱了三天,等到宋延年他们找到你们才晕过去。”
  还有些内情宋延年并未告知纪懿淮,事关阿音与赵承誉的重生,他一律全都抹了干净。所以其余人只知道赵承誉为了救阿音,才导致昏迷,并不知实情。
  阿音指尖喉咙发紧:“那现在呢?”
  “现在……”纪懿淮要往出说的话明显有些艰难,他别开脸:“现在还没有醒来。”
  阿音的腿瞬间软了下去,纪懿淮捞住她,赶紧劝道:“你都能平安醒来,他必定也能醒过来的。音音,咱们如今都还在寻找解毒的法子,你不要想得太多,千万要撑住。”
  阿音的手紧紧抓着书房的门框,她压根不知道这会儿自己该做些什么。
  原以为的被辜负,可实际上她很早就得到了赵承誉的爱意,原以为的惨死,到最后赵承誉耗费大半辈子为她赎罪。到了如今,她能够安然无恙依旧是因为赵承誉,是赵承誉为她挡了那根箭。
  她茫然无措的四处看了看,扶着纪懿淮的胳膊转过身去,而后撒开手一声不吭地离开他的院子。阿音脚下漂浮,踉跄着出了纪府大门,又重新上了马车,去到了靖王府门口。
  看着紧闭的府门,以及那熟稔的牌匾。
  这是阿音这辈子第一次来这里,按捺住近乡情怯与畏惧的情绪,她晃晃荡荡地走过去拍了拍门。门被打开,王府的侍卫看着阿音,拒绝了她想要入内的请求。
  拒绝的言辞与对外人的相同,皆是赵承誉不在王府内,府中不允任何人进入。
  阿音抓着门满心无力,颤着声音说:“我是纪家二姑娘,你去回禀庆云,就说我来见靖王一面。只要见到他,我立刻就走。”
  侍卫眼神奇怪,但还是应了她的话合上门去回禀。
  等待片刻,那侍卫没有出现,来接阿音的人是庆云。
  他的面容近日来也憔悴了许多,跟在阿音身边沉默不语,直到发觉对方过于熟悉这王府里的路,才犹疑着抬头。可想了想,与其计较这些,不不如叮咛别的话。
  于是庆云道:“殿下已经昏睡多日了,姑娘待会儿见了人不用太过惊讶。当时属下找到你们的时候,殿下瞧着一切都好,只是放心不下姑娘,谁曾想到不过是去了趟栖霞寺,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阿音原先还是安安静静地朝前走着,越是快要抵达主屋,她的速度就越快了起来。直到推开门,屋子里四处飘荡着药香,阿音看见珠帘与屏风遮挡着的内室里,赵承誉双手交握搁置在身前,他面无血色,灿若星辰的眸子紧闭着,毫无知觉。
  亲眼见到的,永远都比听说来的感觉要强烈百倍。
  阿音忽然就停下了步子,她远远站着,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赵承誉的身上。刚满十八岁的赵承誉依旧是少年模样,不似前世最后的他那般沉稳,面容也没有那样衰老。
  酸涩涌上鼻尖,阿音的喉咙里面如同被堵了石头,热气熏得眼眶通红。她肩头轻颤着,摇摇欲坠的泪水砸落,吧嗒吧嗒宛若断了线的珠子,雾气挡住了视线,阿音往前走了两步。
  膝头被凳子阻挡,她磕了一下,踉跄着行至床边。
  阿音弯下腰,遵循着心意伸手握了握他冰凉的指尖,发着抖拢入掌心中。
  分明一月前最后一次见面,赵承誉的笑意格外明朗,他干净的就像是天上的月光。只是一场梦,阿音只不过经历了一场梦而已,梦回现实,赵承誉就已经被糟蹋成了这副模样。
  庆云远远立在珠帘外,他看不清楚阿音的脸,但却能瞧见对方寂寥的背影。想到此前赵承誉为阿音做的所有,他略有不平,低声道:“殿下当日马球场为救姑娘,右肩所受的伤其实一直没有恢复好,到冷雨天就疼。”
  “殿下主动为姑娘学熬汤做点心,失败了无数次,没有一根手指是好的,要么被烫伤,要么被切伤。”
  “湖灯许愿那次,殿下亲眼见着姑娘与小公爷亲近,回府后喝得酩酊大醉。属下从来没见过殿下那般狼狈,浑身滚烫,眼睛鼻子都是红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淌。”
  “初雪那日,殿下刚处理完平阳公主的事情。回京就直接去姑娘的屋外的围墙上待了许久,给您堆了雪人,想来应该只是想与您过个初雪日。”
  “殿下今年生辰,他也足足等了您一整夜。”
  从头到尾,庆云低声喃喃着将他看在眼里的所有事情全都告知了阿音,堂堂七尺男儿满脸眼泪:“姑娘以为那回狩猎坠入陷阱,是谁将您救出来的?是殿下。”
  “他二话不说吸了毒血,可最后又眼睁睁的将您送到旁人手中。”
  “姑娘纵然是再怎么无情无义,这一年多来殿下所做的,也该值得您多看他一眼了吧?殿下对您是真的很用心,您就看看他吧。”
  庆云说完话,始终没有等到阿音的回应,他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这些话都是属下自作主张告诉姑娘的,姑娘生气也好怨恨也罢,都对着属下来吧,殿下什么都不知道。”
  主屋的门被庆云合上,屋子里就只剩下阿音与赵承誉两个人。
  她终于强忍不住,连绵多日的复杂情绪在此刻得到爆发。阿音抓着赵承誉的手,肩头颤抖着,低下头,无声落泪变成了失声痛哭。
  她没办法再去谈原谅与否,因为当一个人所弥补的大过与他所做错的,那一切都要被重新定夺。阿音此时根本不愿再去想谁对谁错,她只希望赵承誉能醒过来。


第75章 转变   我可以、牵牵你的……手吗?……
  阿音得知赵承誉如今的境况是为了她后; 心中不免愧疚。只是据说他所中的毒较为难解,连方寂大师都没有办法。
  这日方寂大师前来为赵承誉施针,临走时; 阿音跟他一起离开。
  两人站在王府内的桥上,阿音遂尔问:“解他身上的毒有什么法子?”
  方寂大师微顿; 看着阿音道:“传言先帝曾得到过三颗百毒丹,那丹药是高僧所炼成的。先帝将其中两颗给了曾经受宠的先誉王; 还有一颗留给了自己。只是可惜先誉王早已不在世间,那丹药也不知还在不在这世上,若是能得来那东西; 殿下的毒尚且可解。”
  阿音抿着唇并未吭声; 两人离开王府; 各自分开。
  回府后; 阿音前去跟纪懿淮打听了消息; 对方显然也是知晓这丹药之事。但可惜的是先誉王死后,他们几人都知晓先誉王后人被赵承誉接入京城,只是隐藏的过于隐秘; 无人可知。
  直到九月底纪大将军回京; 他入宫述职,又是唯二知晓先誉王后人所在之处的人,得知这消息当即就跑了趟别院。
  先誉王后人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 纪大将军刚说清了缘由,对方就将那药碗交给了他。纪大将军拿回靖王府给赵承誉服下; 当即没有任何动静,方寂大师配着那药丸开了两剂药,又让人熬了给赵承誉喝着。
  快要到纪慕清的婚期了,阿音没再去过靖王府; 只是偶尔她会在屋子里抄一抄心经。
  大婚前两日的傍晚,宋延年独自来了趟纪府,说是同纪懿淮有事。两人在书房里待了不到一刻钟他就走了出来,直直去了阿音的揽月阁。
  最近天气慢慢变冷,夜里蚊虫少了些。
  阿音到喜欢用过饭后坐在院子里吹吹冷风看星星,天色刚暗下的时候,宋延年提步走进来。画眉瞧见后,为他指了方向离开院子。
  宋延年走到阿音身后,看着她仰头出神,忽然笑道:“听说你最近很喜欢抄心经?”
  闻声,阿音收敛思绪回过头:“表哥怎么来了?”
  “刚从你哥哥院子出来,有些话想跟你说。”宋延年负手走到阿音跟前,弯腰坐下,随后侧头看向她。
  阿音被他这么看的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问:“表哥怎么了?”
  “这些天没来找你,是因为我一直在想别的事。”宋延年将手中的木牌拿出来,在月光下看了看,然后递给阿音道:“这是那日在栖霞寺,靖王殿下许的愿。”
  提及赵承誉,阿音眼底微动,指尖发紧的接过来,甚至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一定是关于她的。果不其然垂眼一看,被描的格外清晰的几个字立于木牌上。
  “那天在栖霞寺中,我无意间得知了你们两个的秘密。”瞧见她的动作与表情,宋延年略有不甘的收回视线,长腿微敞远远朝天上看去:“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阿音抿了抿唇:“谢谢表哥。”
  “那天你醒来的时候,我们都欺骗你了。方寂大师在你昏迷的时候说,你被前世的梦困住,需要靖王殿下入梦去带你出来,但是他很有可能会被困在梦里,就此醒不来。”
  宋延年笑了笑,眼眸微眯:“当时我还不太相信,不过现在我信了。”
  或许是心中预感,阿音隐隐像是明白宋延年想要说些什么。她垂着头捏着木牌,无法出声阻止,只能安安静静地等着宋延年将这些日子想要说的话缓缓道来。
  “靖王他……的确是要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很多。”宋延年犹豫了一瞬,“倒也不是我夸大其词,我记得那天在树底下我们说了很多。时间太久,但我对有两句话记忆特别深,其中一句就是他问我,知道他的世界里什么是有颜色的吗。”
  阿音听见这句话后,缓慢转头看向宋延年,宋延年懒散地勾着唇角笑:“我当然不知道啊。然后他就笑着跟我说,在他的世界里你就是那抹颜色。”
  听到这,阿音瞬间鼻酸低下头。
  脑海中忽然回忆起,那场梦中赵承誉说的那句“这须臾数年,因为她来才生了那么点颜色”,原来是真的。
  宋延年闭了闭眼,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阿音。
  是那日赵承誉局促地笑道:“公平竞争便罢了,我本就不配。”
  宋延年其实心中当即有些不满,在他眼中男儿怎么能轻易否定自己,尤其他还是靖王。可时至今日他才终于明白,赵承誉的那句“公平竞争他本就不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不公平。
  因为赵承誉在起跑线后的十万八千里,而宋延年从阿音出生起,就站在了终点。
  宋延年的指尖慢慢捻动着,唇角微动,张开又合上,反复几次才释然道:“所以这些天,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咱们的婚事暂时就到这吧。”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阿音还是因为这句话而浮现出了泪花。
  宋延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却笑着道:“这话说出来我瞬间就松快了。音音,我不是因为你不好而选择放弃,也不是因为我们不能过好未来选择放弃,我只是败给了赵承誉。其实仔细想想,我是喜欢你的,只不过那层喜欢太过浅薄,我没办法做到像他一样为你付出生命,我也不会如同他那样热情勇敢的去爱你。”
  “可能这就是差距吧。”
  尤其是阿音刚刚醒来的那瞬间就问起赵承誉,宋延年便知道她心软了。
  只是这是她与赵承誉之间的事情,宋延年不想置喙,也不愿意插手多管闲事。眼下缓好情绪,他侧过头拍了拍阿音的脑袋,笑了笑:“你跟我在一起会幸福,但是你不快乐,你始终耿耿于怀的那个心结,只有赵承誉能够救赎你。”
  夜晚的风将枝头吹得来回晃动,阿音手里捏着木牌低着头,宋延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阿音眼前浮现出了很多的画面,阿野的、宋延年的、赵承誉的……
  她的手指越攥越紧,月光投落在阿音的发梢肩头,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绵长地吐出一口气。
  赵承誉醒来,是在纪慕清大婚之后的第二日。
  得到消息的纪懿淮前来通知阿音,两人即刻前往了靖王府。因为赵承誉终于有了意识,所以阖府上下瞧着都欢喜极了,阿音到的时候,正看见管事老泪纵横的同赵承誉说话。
  她站在几个人身后,纪懿淮上前同赵承誉打了招呼。虽说内室人很多,但赵承誉还是在看见纪懿淮的那瞬间,就立刻发现了他身后的阿音,目光始终胶在她身上,远远的隔着很多人,好似被人挡着就不会被发现一样。
  庆云同纪懿淮会意,两人站定片刻就带着人都慢慢退了出去,直到内室宽敞下来,无人再能遮挡赵承誉的目光了,他才狼狈局促的左右闪烁起来。阿音看着他的模样,轻叹一声,提步行至床前,两人的目光终于在同一时刻撞上。
  好似隔了很多年,目光胶黏拉扯。
  赵承誉敏锐地察觉出阿音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他抿了抿唇轻声问:“还、好吗?”
  长时间没有说话,赵承誉的嗓音格外沙哑,开口也显得很艰难。阿音点了点头,拉过旁边的小杌子坐下,裙摆落在地面,她直直看着他:“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赵承誉道。
  见他说起话来实在有些难,阿音倾身拉过他的手,索性在他掌心里点了点:“别说话了,想说什么写给我看吧。你的嗓子不太好,缓一缓再开口。”
  刚被阿音将手拉过去,赵承誉就浑身僵硬了,他的睫毛轻颤着,阿音指尖轻落的那只手悬在空中动也不敢动。直到阿音无奈地准备收回手,赵承誉才回过神。
  他眼底亮晶晶的,像是缀满了星辰。
  阿音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忽而就被赵承誉反手握住。她顿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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