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初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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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事不过三,如果再被伤一次,她真的会爬不起来。
“我觉得陆南舒有句话说的挺对的。”
钟淑雅知道她怕什么,“你想要在他身上获得安全感,可却从不肯给他信任。老老实实讲一句,像你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儿,不适合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
“除了他,你有认真思考过,想找个怎样的另一半吗?”
这个问题真的把她问住了,丁潇潇确实没想过,迷茫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适合找一个活泼开朗的男朋友,不时给你制造小浪漫,每天宝贝长宝贝短黏在你身边,天天把爱你挂在嘴边,亲亲抱抱不撒手。”
见丁潇潇皱起了眉,钟淑雅憋不住笑了,“找个这样的男朋友,你大概能获得安全感。”
“也不一定吧……”丁潇潇不认可,甚至心中生出排斥感。
所以说到底,她除了陆南舒,还是谁也不肯接受。
看穿丁潇潇的心思,钟淑雅放了心,最后点她一句:“有时候你渴望的暴烈拥有不一定适合你,而轰轰烈烈的爱情也并非只是张扬,它可能也是无声的。”
就像陆南舒对她的爱,沉默下是暴烈占有,平静下是抵死缠绵的疯狂。
话说到这就足够了,“至于怎么选,还是要看你自己。”
。
其实,在丁潇潇逃离病房时,就有了答案。
就是因为被陆南舒说动了,她才会逃,正是知道自己会同意,她才四处求助希望找到能拒绝的理由。
丁潇潇认栽了。
在经过一整晚的思考后,她决定再给陆南舒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想到他那些隐晦的以死相逼,丁潇潇有些恼火,在决定和陆南舒试试的同时,又不会让他轻易得到自己。这一次,她不会再逃避他对自己的示好,但会根据他的追求表现,来决定要不要真的接受他。
钟淑雅想想也觉得在理,“陆南舒这招是用的够损,要是你这么轻易点了头,那以后不得被他吃死。”
她给她支了招,“先不要这么快给他答案,晾他几天让他忐忑不安,也不要去医院看他,营造出你抛弃他的假象。”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丁潇潇有些担忧他的病情,钟淑雅嗤了声回:“有林洲在还能让他哥受苦?而且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能和陆家那群人精周旋,他的心理素质能弱到哪去?”
“放心好了。”钟淑雅安抚着她,“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先在家好好休息两天。”
那晚的事,丁潇潇虽然没有受伤,但把她吓得够呛,这几天她都不敢独自外出了。
只是不等在家歇够两天,隔天晚上,林洲慌慌张张给她打了个电话,“学姐,我哥出事了!”
丁潇潇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机。
等她赶到时,病房外多了几名高壮保镖,请示过里面后才放丁潇潇进去。
陆南舒正靠坐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一旁林洲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陆南舒动了动手臂,试图用被子遮挡。
“别动别动!”林洲慌忙按住他的手臂,咋咋呼呼道:“哥我求你可别乱动了,医生说你要是再受伤,这手就要废了。”
陆南舒像是没放到心上,只是看着丁潇潇问:“你怎么来了?”
目光从他苍白病气的面容移开,丁潇潇看向他被纱布包裹严实的右手,找回声音:“林洲说你快死了……”
陆南舒顿了下,扭头朝林洲看去,林洲心虚移开视线,“我那不是太慌了吗?”
似是为了补救,他描述着自己刚刚进来看到的画面,“现在床单都换成新的了,学姐你是没见着,当时这上面全是血,地上还有一滩,我还以为是我哥想不开真自。杀了。”
林洲说,自丁潇潇离开后,一直是他和男护工轮流看顾,今晚趁着他不在,陆彬文以探病为由摸进病房,两人起了冲突,陆彬文竟掏出匕首想要杀人。
要不是陆南舒反应够快,那柄匕首已经划破他的喉咙,他虽然抓住了刀刃,却是用受伤的右手抓的。好在病房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护工和路过的医生,虽然及时制止救下了陆南舒,却让陆彬文跑了。
经过这一折腾,之前缝合的伤处崩裂又添新伤,手背和腕处均有划伤,长长的血痕近乎蔓延到手肘,印在他苍白的肤色极为刺目。
如今丁潇潇来了,林洲找了个借口离开,将病房留给他们二人。
在须臾的沉默过后,陆南舒主动开口,“被林洲吓到了?”
丁潇潇说没有。
看着她泛红起雾的眼睛,陆南舒又问:“哭过?”
强行将眼泪憋回,丁潇潇嘴硬又说:“没有!”
其实她刚刚真的有被林洲吓到,她还真以为是陆南舒等不到她的回应自。杀了,几乎是软着腿跑来的。
见丁潇潇不太想搭理他,陆南舒没再多问,“很晚了,我让林洲送你回去吧。”
丁潇潇坐到病床前,闷着声音回:“懒得走了。”
在她小心翼翼拉起那只受伤的右手时,陆南舒的手臂很明显绷了下。纱布从手掌一直包裹到手臂,将他的伤痕掩了大半,还有一些轻浅划伤从纱布中探出,也被涂上了药膏。
任由丁潇潇细致摸看,许久后,陆南舒才轻飘飘问了句:“你要留下来陪我?”
并非是字面上的询问,还有更深层次的确认。
听出他话中的深意,丁潇潇哼了声没有给他明确答案,“你少得意,我没那么好追。”
“我现在顶多不再躲着你,至于能不能追上,看你表现。”
陆南舒一点就通,“所以,我现在是你的试用期男友?”
要是此刻钟淑雅在,定狂晃丁潇潇的手臂让她清醒一点,千万不要掉到陷阱中,因为陆南舒明显是在给她挖坑跳。
可惜,丁潇潇的所有恋爱经验全都出自陆南舒,她觉得陆南舒这个称呼用的挺贴切,点头认下,“差不多吧。”
于是,就在这么不知不觉中,丁潇潇给了陆南舒应有的名分,哪怕是带了期限。
陆南舒笑了。
趁着丁潇潇发呆,他倾身靠近,在她额上蜻蜓点水印上一吻,“我会好好表现的。”
被亲个正着,不知是不是因两人太久没那么亲密过,丁潇潇竟有些赧然,“我困了,要先睡了。”
VIP病房有两张床,专门留了一张供陪护人员休息。
无情拒绝陆南舒的美色邀约,丁潇潇投奔到另一张床上。
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堆积,她的睡眠质量很差,还有些认床。今晚不知是不是太累,躺在病床上,她竟然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完全将陆南舒抛之脑后。
她后来是被勒醒的。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她感觉自己像被人罩入了大网中,网面持续收紧。被勒的有些发疼,她逐渐从梦中苏醒,发现陆南舒不知何时挤来了这张床,正抱着她沉睡。
病房中开着昏黄壁灯,走廊里寂静无声。
陆南舒像是陷入某种梦魇中,俊容因失血过多没有血色,衬的长长的睫羽更为乌黑,正垂着眼睑颤动。低低的呓语模糊不明,丁潇潇凑近听了很久,都没能听清。
犹豫了下,她本想将陆南舒推醒,却忽然想起钟淑雅那些话,只能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试探着从他怀抱里退出来,结果被他越抱越紧。
“别走……”这次,终于听清他在呢喃什么。
感受到他的手臂在发力,丁潇潇担心他会牵扯到伤口,不敢再乱动。然而她还是惊动了他,长睫持续颤动,陆南舒缓慢睁开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怔怔看着她。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正当丁潇潇想要开口时,陆南舒忽然又闭上了眼睛,收拢怀抱将她抱得更紧。他将面容埋入她的项窝中,模糊喊了她的名字:“潇潇……”
“当当。”
“别走。”
他并没有清醒,
所以让他陷入梦魇之人,是她?
丁潇潇愣了下,忽然想起两人没分手时,半夜醒来喝水,陆南舒就是在以这种姿势抱她,有次也将她勒醒了。
丁潇潇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好像不只是她缺少安全感,她的行为举动好像也一直引起陆南舒的不安,只是他从来没有说过。
僵直抗拒的身体一点点软下,最终彻底融入他的怀中,趁着夜色正浓,丁潇潇悄悄将手臂圈到陆南舒的腰身,学着他把脸埋到他的身上。
相拥而眠。
再醒来,是被手机声吵醒。
外面天已经亮了,鸟儿跳跃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声顺着敞开的窗户传入,像是在叫他们起床。
不知何时,陆南舒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昨晚的相拥像是错觉,要不是她身下的床铺过分凌乱,丁潇潇真要怀疑自己做了场梦。
陆南舒像是醒来很久了,正靠在病床上接电话。
睡醒一觉,他的气色比昨晚好了些,蓬松的发凌散垂下额前,包缠纱布的手臂随意搭在被子上,坐姿慵懒。以左手接着电话,陆南舒垂着眼睫情绪近无,察觉丁潇潇醒来,才抬眸望来稍稍有了生气,很快挂了电话。
不是没看到他刚刚泛冷的表情,丁潇潇从床上坐起身问:“怎么了?”
没再选择隐瞒,陆南舒顿了下组织语气,以一种极平淡的方式回:“陆彬文死了。”
就在深夜,跳楼而亡。
在死前,他还给陆南舒打了几通电话,一开始陆南舒没接,后来两人通话了不到一分钟,被他单方面挂断。
“他和你说了什么?”丁潇潇昨晚睡太早,确实没听到他接电话。
陆南舒有问必答,“他问我是不是想要逼死他。”
眉眼沾染淡淡的凉,陆南舒弯着唇角道:“我说是。”
所有伤害欺辱过南素素的陆家人,他都不会放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对于陆彬文的死亡,他早已预料,在他昨日精神失控持刀来找他同归于尽时,陆南舒就知道背后那人坐不住了。
“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陆彬文是给我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他大概还留有遗书,说是我污蔑逼死了他。”
看着丁潇潇似吓傻的面容,陆南舒叹了声气,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再过一会儿,会有警察来找我问话,你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回家睡一觉就好。”
丁潇潇还怎么睡得着,“你、你确定不会有事吗?”
陆南舒竟还笑的出来,“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会有事?”
“不过——”为了不让丁潇潇担心,陆南舒将自己的猜测都先告诉了她,“陆彬文大概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推下楼,有人想借此毁了我,定会把这件事栽到我身上。”
丁潇潇听得又惊又慌,“什么意思?你是说陆彬文是被人害死的?”
“这种事怎么往你身上栽,你手受了伤昨晚一直在病房睡觉,哪有时间去作案?”
“你想的太简单了。”细细回忆这几日手机的异常,陆南舒讥讽吐字,“就算我不在场,也可以杀人。”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
陆南舒被警察带走了。
如他猜测的一致; 陆彬文死于他杀,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陆南舒,并留有血书控诉他为冷血恶魔; 自己是被他逼死的。
很快,又有人跳出来自首,说是陆南舒给了他钱指使他杀害陆彬文; 同一时间,警察恢复了陆南舒被删除的手机数据; 与自首之人提供的证据一模一样,数条往来短信证据确凿; 几乎将陆南舒钉死成杀人犯。
尽管丁潇潇早有了心理准备,在得知这些消息时; 但还是被吓到了。
转折在于陆南舒交出了一本账簿,里面清晰记录了陆彬文贪污犯罪的证据,其中大量提到了陆家老大陆昌平,以及他的买家打手们。
之所以会有这个账簿,是陆彬文为了制衡这些与他有腌臜交易的合作伙伴; 他人不干净,自然清楚自己天天都是在和什么东西打交道; 这也算是给自己留道护身符。
可随着账簿内容的增多,这道护身符也成了他的致命弱点; 稍有不慎就会将他推上死路。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因账簿而死。
警方检查后发现; 这本账簿中记载最多的,是他帮哥哥陆昌平做的恶事; 但细细查验时; 发现里面存在细微的内容缺失; 应该还有一本,然而翻遍了陆彬文的住所,一无所获。
陆南舒再次提供证据,将司旸暴。露在众人眼前。
账簿是司旸帮他偷出来的,作为陆彬文的干儿子,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本账簿对陆彬文有多重要,可他为了奚乐可还是帮他偷出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很爱奚乐可?
并不是。
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中微妙的不对劲儿。
作为自己最强劲的后台,司旸就算不想让妻子受伤害,也没道理帮着外人背刺干爹,毕竟,他既然知道账簿,就说明他跟在陆彬文身边不会干净,如果陆彬文真的出了事,他自然也会受牵连。
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带着这样的疑惑,警方继续深究,发现他们目前掌握的账簿内,并没有司旸的名字。好似他干干净净,从未参与过陆彬文的恶事中。
但是,怎么可能呢?
于是他们得出这样的假设:账簿分为两本,一本被陆彬文的亲信得知,为了安抚他们,账簿中从不出现他们的名字,将与他们相关的恶事全部抹除。一本只有陆彬文自己知情,是为了拿捏这群知道账簿的亲信,只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第二本账簿被司旸发现了。
或许,他早就厌倦了受制于陆彬文的生活,急于摆脱他又苦于被他捏着把柄,迟迟没办法做出行动。
直到,陆南舒找上了他。
有陆南舒做跳板,司旸顺利得到两本账簿,却只给了陆南舒一本,将有关于自己的账簿藏了起来。这样,当陆彬文发现账簿不见时,司旸既可以全部甩锅给陆南舒,又可以借陆南舒的手扳倒陆彬文,无论哪方胜利,他都不会吃亏。
有了这层关系,警察开始调查司旸,还真发现了问题。
……司旸失踪了。
在陆彬文跳楼身亡后,他也跟着失去踪迹。
最开始跳出来自首之人,本就漏洞百出演技拙劣,在从警方口中听到自己家人的名字时,终于绷不住说了实话,说他是受人逼迫来自首给陆南舒泼脏水的,虽然他并不知那人是谁,但交代了与那名神秘人联系的方式,顺着这条线,线索再次引到司旸身上。
陆南舒正式洗脱了嫌疑。
疑似司旸犯罪的热搜爆了,警方开始全城搜索司旸的下落,各个行业得到风声也对他进行全面封杀。
自陆南舒被警方带走,丁潇潇也被林洲接去林家重点保护起来,林洲告诉她,幕后黑手已经浮出水面,有陆彬文做前例,他们担心那人对丁潇潇不利。
丁潇潇听话的待在林家没有外出过,心中的困惑忧虑并未减轻,忍不住问出心中疑虑,“你们一直在找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林洲吐出一个名字:“陆昌平。”
丁潇潇愣了下,脑海中浮现一张斯文和善的面容,在很早之前,她在盛世与陆昌平曾有过一面之缘,“陆昌平……陆南舒的大伯?”
呵了声,林洲嫌弃道:“他不配。”
当年的事已经查清,可以说,陆昌平是万恶之源。
资质平庸的长子不受陆元明喜欢,又处处被弟弟陆瑾盛压制,从陆瑾盛名字中的‘盛’字就可以看出,他有多受陆元明偏爱。
陆瑾盛也确实有被偏爱的资本,从小他就是兄妹几人中最优秀的那个,有头脑有手段天生的经商奇才,年纪轻轻就在盛世占据一席之位,远远将其他兄弟甩在身后。
陆昌平早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