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很甜-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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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倒是像模像样。
齐诏在心里头腹诽了一句。
他身上热度褪了些,但身上还是乏力,连腕子也抬不起来,偏了偏头,目光含笑的望着慕容笙,“咳……殿下,好摸吗?”
气氛蓦然旖旎起来。
慕容笙呆呆的,挠了挠头,“啊?”
他的思维全然已经停滞,没寻出出路,不知道该答什么。
今夜的先生……好像与平日里很不一样。
透着一股子邪气的诱惑。
齐诏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缓了片刻,又拍拍身侧,定了定神,道:“上来睡。”
平日还觉得这小家伙神气活现的,敢情是个纸老虎,一到这种时候,人就傻了。
真是连逗都逗不得。
“可……可是你还没退热……”
慕容笙继续傻傻愣愣的瞪圆了眼睛,眨巴几下,下意识脱口而出。
齐诏无奈,低咳着重复了一遍。
“殿下,上来睡。”
慕容笙乖乖爬到榻上,在齐诏身边躺下。
男人身上温度还是有些高,但睡过一阵之后确是好些,见慕容笙脱了外袍,只着里衣躺下,双手方正的置于胸腹之间,规矩的不得了顿时也笑起来。
给他拢好被子,倦倦的合了眼。
“睡吧——”
他也躺回去,合上眼睛。
高热是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更遑论他如今还是这样一副身子,自是与常人更不同些。
好在慕容笙也算乖顺,睡相也好,同塌而眠,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不大习惯的罢了。
与平时是没什么两样的。
齐诏这样在心底说服自己。
当然,次日身上多盘踞了一个什么,跟一条大水蛇一样,卷的死死的,差点勒的他喘不上气来的事,就自然是后话了。
第92章 出兵
敌军来犯的事发生的非常突然。
慕容笙半夜惊醒,听到暗哨,悄悄穿了衣服,摸出门去。
临走前还特意多看了齐诏几眼,确定这个人睡着,才算放心的离开。
他哪里知道,从他睁眼的那一瞬间,齐诏就醒了。
待屋子里重归寂静,他方才睁开眼睛,眸色清冽。
哪里有半分睡意?
齐诏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缓了一阵晕眩,也不束发,就这么坐了一阵,方才敲了敲床板,语调轻缓的开口:“出来吧!”
外头正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这边,所以——
想要找寻他的人,都会趁这个机会现身。
另一边,慕容笙留了严十二护着齐诏的院子,自己则带了严十一,自然不知道心心念念的先生已然身陷囹圄。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慕容笙一边往城门赶,一边问询身边人。
严楠亦是跟着匆匆赶出来,很快追上他,跟着应起来,“敌方偷袭,恐怕要生乱。”
“啊?”
慕容笙一路走过来,明显所见众人神色与往日不同,虽然平日里两方大大小小的争斗不断,但自他入浮图之后,这是第一次出现争斗。
严楠来不及多说,摇了摇头,“你回去,你不能去。”
这次不一样。
“啊?”
慕容笙瞪眼,反问他,“你们都出去迎敌,让我回去缩着?你想什么呢!嗯?”
这当然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这一张老脸还要不要了?简直是丢皇室威严。
“你——”
严楠无语,抚了抚额,“这次不是小打小闹,我看情势不对,殿下可就别去添乱了,你若是出个什么差池,大家伙儿可都得因为你受到牵连。”
这话绝计不假。
但慕容笙不听。
“你别拿那一套来吓唬我,我不信,”他死活要跟着,“赵老将军可是答应了带我的,我现在就去找他!”
千载难逢的绝世好机会,他哪里能放过,不去见识一番?
严楠额角突突直跳,望着那个不听劝的家伙,心道接下来一定要好生跟着他,免得这人磕着碰着,那大家伙的脑袋怕是都摇摇欲坠着。
慕容笙兴冲冲的去找赵老将军。
他掀了门帘去内,恰巧听到半句里头出兵的紧急部署,其他没听明白,隐约后头两个字倒是清楚分明。
“蔡家坳由谁去……”
“我去我去!”
慕容笙人未至,声先到,大步走进去,“我跟你去。”
赵老将军神色严肃,一看慕容笙,额角顿时突突直跳起来。
这小祖宗怎么又冒出来了?
“不行,”赵老将军一脸严肃,拒绝的丝毫不留余地,“这一次情势危急,七皇子,您还是莫要添乱了,下回巡逻的时候,老臣带你逛个够。”
他应齐诏的,可不是这种危险时候,事情得分轻重缓急。
“既然危急,那我身为皇子,必须以身作则,鼓舞士气才对,”慕容笙正了脸色,言辞铮铮,“赵老将军放心,我与你在一处,必定服从军令,绝不会惹半点麻烦。”
赵老将军满头黑线,刚要再次反驳,就见赵蹇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踏进来,神色慌张,“父亲!不好了!”
众人纷纷抬头,望过去。
赵蹇喘了口气,“敌人分三路包围我们,青龙门出现奸细,蔡家坳那边被围了,我们运粮草的小路被截断,还有南正门,敌人聚集了不少火力,还有……还有个威力无穷东西,只远攻,不上前,实在是——”
赵老将军抬手,阻住赵蹇接下来的话,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是罕见的猛攻。
两方近年来虽然说是摩擦不断,但很少会出现这种激烈的兵力部署,毕竟这样你死我活的法子,两方人马伤亡皆是不轻。
所以这一回突如其来这般鱼死网破的架势,叫众人皆是措手不及。
慕容笙听着,心里头隐隐约约生出一点奇怪的感觉。
到底是身处庙堂的天家贵胄,于人心算计上颇为擅长,对于这次的异常,他觉得分外诡异。
冥冥之中,总是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这与他们入浮图城有关。
“人手不够——”
“那我带人去南正门。”
“父亲,还差一队……”
周遭是混乱的探讨声,慕容笙从自己的思绪里脱身出来,目光一凛,“我与严楠过去。”
“赵老将军,你带人去蔡家坳,南正门我来守!”
这其实是最好的分配。
南正门直通南面,算是与南境诸国接壤的一块重要地方,更何况敌人并不靠近,分明在打远距离战,慕容笙若是以皇子身份出面,必定能尽快稳定人心,调动士气。
赵老将军别有深意的望过来,内心挣扎。
“……好。”
现在怕是也没有旁的法子了,目前危机重重,如果不能抵挡,被迫至城门大破,那么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大敌当前,已经不是担心个人安危的时候了。
众人领命,纷纷各自出门而去。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
寂静的夜幕之下炸开隐约的响声,齐诏倏尔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向门口。
瓷白的手掌扣在门边,他目色微凛,望向天际,骨节蓦然用力到泛白。
“你们带了什么?火……yao?”
齐诏回头,俊美的面孔一瞬间失去血色。
屋子里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大家相互瞧了瞧,皆右手置于额前,深深的俯下去,恭敬又有礼,“这是您留下的,数量不多,这么多年,主上无事绝不会用,今日也是为了引开他们的兵力,方便我等来寻您,才不得已开启。”
齐诏哪里还听得了这个,在这一瞬间,他满脑子都是“慕容笙还在那里”。
慕容笙……跟着去了。
他不曾想过这些人居然敢用这等子手腕,也不曾想过那人为了寻他,会耗费这般心血。
“我不要求你们退兵,”短暂的晕眩过后,齐诏踉跄了一下,转过身来,后背抵着坚硬的门框,“但是,必须先撤掉火……yao!”
他眯了眯眼,目色生出极致的寒霜,带着上位者经年累积的威势,沉沉覆压而来。
第93章 殿下 我晕血
齐诏一贯是个从容淡定的性子,在这个人世间,其实已经没有太多东西能够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这样焦躁和紧迫的感觉,他已经十年不曾有过了。
“撤了那些东西!”
面容苍白的孱弱男人眸色冷厉,分明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当,但偏生就是不敢叫人小瞧。
几人面面相觑,在这样沉重的威压之下,颇有着招架不住,“这样的话,那我等现在就回禀主……”
“不用回禀。”
齐诏气极反笑,森冷的勾了勾唇,“我的人在那边,立刻撤了那东西,我给你一盅血,如果我的人有事,我可以保证,就算我死了,你们一滴血也别想拿到!”
他的手腕在苗域和古襄颇为有名,那几个钱也心知他不是说笑,神色一凛,迅速召人下令。
可接着跟过来的人却是神色慌乱,用古襄话喊了一句:“不好了!南正门那边出了个什么皇子,直接……直接带人杀了过去,缴了咱们那边的东西!”
来的是个年轻的后生,因为惊惶,并没有压低声音回禀,也不知道齐诏的身份,以为他听不懂古襄话。
哪里知道,齐诏恰恰听的一清二楚。
他皱了皱眉,心知外头有变,当即也再顾不得他们,转身急急掠出院落。
南正门。
齐诏大抵从未像如今这样惶恐过,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也不是沉溺于过往拔不出来的人,后悔这两个字在他的生平里,罕少出现过。
但这一回,他御马在寂静荒凉的街市奔走,却是无可抑制的后悔起来。
到底为什么要让慕容笙来南境?又到底为什么生了懈怠之心,需允他亲临战场?
还是为什么……要急着处理自己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而不跟上那孩子?
齐诏是匆匆出来的,衣着单薄,只简单搭了一件玄色外袍,一头青丝覆下,脸孔苍白俊美,宛若暗夜鬼魅。
南正门城楼,他一眼就望见了那孩子的身影。
如今城门大开,四周硝烟滚滚,透出灰败和死寂来,伤亡的兵士被接抬出去,明摆是战事停歇的光景。
还好,慕容笙没事,没事……
齐诏下马,一步接着一步跨过尸山血海,迈上城楼。
周遭是死伤的兵士和被炸毁的建筑,他曾经留的剂量不大,威力相比而言也薄弱些,但沉寂了这么多年,再用起来……仍旧叫人揪心。
能不揪心吗?
这是因他而起的人命官司,这些人死的伤的无数,也各有朋友家人,妻儿父母都盼着他们活着回去。
齐诏脚步缓下来,目光一一掠过四周,内心倏尔涌上来一股子悲凉。
他年少时气盛,眼高于顶,做过许多错事,后来被命运狠狠重击,方才失了所有锐气与锋芒,日复一日,变成如今模样。
他也曾经以为胜利,是最骄傲的事情,只要能赢,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什么后果都应该接受。
敌人的鲜血,是值得欢欣庆祝的东西,是他们的战利品,是加身的荣光。
但是战争啊——
带来的惨重代价,他在年少时从未在意过。
“先生怎么来了?”
一道兴奋的声音打断齐诏思绪,他身子晃了晃,抬起头来,抬手扶住一侧城墙。
掌心湿漉漉的,他睁了眼,暗下来的天光之中,分明看到了一手的血。
殷红又刺眼。
那一刻,极致的晕眩袭来,以至于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更不知道整个人险些坠下去。
还好慕容笙来的及时,一把揽住他,将人扶稳,“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出来了?被吵醒了吗?严十二呢?我不是叫他护着你,寸步不离的吗?”
慕容笙一连串的问题勉强拉回齐诏思绪,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摊开掌心,低低道了一句,“殿下,我晕血。”
“啊?”
这话来的颇为不合时宜,把慕容笙都听愣了,也没寻思其中有什么不对,赶紧腾出一只手在怀里摸帕子,把这人扶到城墙上头,仔细帮他擦手。
这孩子一脸傻乎乎的,真是说什么信什么,看的齐诏啼笑皆非。
他是什么人,手上染了多少鲜血人命,哪里还会晕血?
也就这个傻孩子会信。
慕容笙也不知道从哪里滚了一身灰,连俊俏的那张脸上都是灰扑扑的,黢黑又好笑。
他非常认真的给自己低头擦手的样子,实在是迷人极了。
齐诏浅浅笑起来。
慕容笙一抬头,直接看直了眼。
这人本就生的好看,长眉入鬓,目若星辰,轮廓线条硬朗明晰,刀削般冷硬,不笑的时候清冷贵气,但这样一笑起来,却更是温暖俊雅。
“先……先生……”
慕容笙快要被迷傻了。
“好了,回神,”男人微微敛眉,屈指敲了敲这孩子发顶,语气纵容又柔软,“殿下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慕容笙全须全尾的,丝毫没有受伤,齐诏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整个人也有些发软。
城楼上风大,天还没亮,夜色甚浓,慕容笙察觉这人冷到发抖,便扯了自己的披风,给这人裹好。
“先生都没束发,就这么跑出来了——”
齐诏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冷的发抖。
太过心焦的时候,是根本分辨不出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的。
他咳了几声,浅浅笑起来,扯开话题,“我让严十二好好睡一觉,他很安全。”
“哦——”
慕容笙眨眨眼,也知道这人的本事,他若是真想出来,单单凭着严十二,是绝计拦不住他的。
于是从袖里翻出一个竹筒模样的东西,一五一十的与齐诏讲述南正门发生的事。
他自然是知道那东西的,在离山十载不是白待的,这世间少有之物,他大抵都有。
所以这个竹筒,是用了一种奇怪的材质做成,中间夹了一层东西,可以放大寻常视野的十倍。
慕容笙就是凭这个确定南正门对面人手不多的猜测的。
他们火力全开,南正门都用上了那物,瞧着架势十足,但……却也透着诡异。
第94章 胖肉团子
在用那个竹筒一样的东西观察过后,慕容笙迅速确定自己的猜测,亲自带兵出城,叫弓箭手绑火箭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对面的人。
连同那些稀奇古怪的火器,也一并缴了回来,可谓是大获全胜,赢的非常漂亮。
这样的胆色和判断,于烽火硝烟里长驱直入,以身犯险,很少能有人做的到。
即便慕容笙描绘的再是轻描淡写,可听在齐诏耳朵里,也着实叫人心惊。
“殿下,”他闭了闭眼,攥着慕容笙手腕的手在一个劲的发抖,“以后莫要这般涉险。”
此事因他而起,旁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只是非常清晰明白的知道,慕容笙此次涉险,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毕竟慕容笙不是那些上过战场的将军,也没有丰富的临战经验,只是功夫好些,胆子又大些罢了。
万一出什么差错,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可一想到,齐诏一贯放在心尖尖上护着的人,几乎因他的失误和过错,丢了性命,他就觉得心悸不已。
“先生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
慕容笙能够感受到他的惶恐,不由得眉开眼笑的凑过去,“天快亮了,我送先生回去休息。”
这个人自从失了那半数内力之后,身子就大不如前,慕容笙相较了一下十年前的光景,当真是觉得这人分外不易。
他如今既已经长成,就绝不会再让这个人受苦。
他会护着他的,一定。
“不用,”男人靠着他缓了一阵,渐渐恢复了些力气,“我与你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