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很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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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他瞪圆了眼睛,猛的回头,望向某处。
老天爷耶!
一只五彩斑斓的鸟攀在身后不远处的窗棂上,正歪着脑袋看自己。
居然又来了!
怪不得突然觉得好像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连后脑勺都一个劲发凉。
慕容笙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冲那灵鸟嘟囔,“鸟大哥,你能让我好生用个膳吗?你等我用完膳再来也行啊!”
当真是太愁人了。
可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慕容笙说完这句话之后,那灵鸟居然扑棱棱飞出去了。
“先……先生。”
看的慕容笙目瞪口呆,指着窗外的方向,“这……”
“它听得懂我说话?”
齐诏强忍着唇角的弧度,不疾不徐的给慕容笙夹菜,眉眼弯弯,模糊的应了一声,“嗯……大概是吧……也许有人教它简单的词汇了……”
慕容笙瞪圆了眼,顿时一副天塌了的光景。
这……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它都听懂了!它还跟着自己!天天跟着!
啊啊啊啊——
“殿下快用膳吧!待会要凉了。”
齐诏憋着笑,亲自布菜,伺候这家伙用膳。
眼看着这家伙一脸诧异,脸色煞白,一副悔恨不已的模样,齐诏就笑的不行。
这家伙着实是个有趣的,放到身边,连乐趣都添了不少。
人生苦短,这样欢快的日子其实并不多,还是得……及时行乐才好。
即使身子有所好转,齐诏午膳用的也不太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伺候慕容笙。
他们都不喜欢用膳有下人在身边,非常享受两人之间独处的气氛,更何况齐诏吃的不多,比起自己用膳,他更喜欢看着慕容笙用。
“殿下别想那么多,好好用膳。”
齐诏声音低柔,目光温和的望着慕容笙,像看自己养大的孩子。
这个孩子啊……在他生命最灰暗的时候出现,让他瞧见人世间的纯良和温暖,所以在接下来的时光啊……
他都会护佑这孩子长大。
至死方休。
“没胃口——”
慕容笙心不在焉的吃着,一边吃一边歪头,去看外面那只鸟飞回来了没有。
惹得齐诏好笑不已,不得不起身,去窗棂前,四下看了看,长长吹了几声鸟哨。
那声音清润,宛若山间清竹,倏尔划过,叫人耳目一新。
慕容笙神色一震。
不过片刻,那人就坐回来了,眉眼带笑,“殿下安心用膳吧!至少日落之前,它不会回来了。”
慕容笙一听,乐的险些蹦起来。
“哇呀!真的吗?”
齐诏含笑点头。
听了这话,慕容笙这才彻底放了心,大快朵颐起来。
直到吃饱喝足,与齐诏一起歪在榻上消食的时候,慕容笙才想起来用膳的时候听到的鸟哨。
“先生会鸟语?”
他躺着躺着,就黏到了齐诏身上,一伸胳膊抱着他微凉的身子,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蹦来蹦去,像只撒娇的大熊。
“哎呦!”
话音刚落,脑袋就被敲了一下。
“你才会鸟语。”
男人摇了摇头,掩唇打了个哈欠,推了推黏在身上的家伙,“还不起来些,睡不睡?”
他身体底子虚弱,内力又有缺损,自然会常常觉得困乏,更遑论刚用了午膳,身上暖洋洋的,更是没多久就困到睁不开眼睛。
“别急着睡嘛——”
慕容笙却是不依,越挨越近,整个人都攀在这人身上,手臂横在他胃腹上,“不能睡这样早的,先生得消消食,我给先生揉揉胃,不然过后要胃痛的。”
不得不说,来南境之后,齐诏的身子比从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虽然仍旧比寻常人虚弱一些,但很明显,比在京都病到连榻都下不得的光景要好太多了。
这一点让慕容笙非常兴奋,但兴奋之余,也多多少少有些疑惑。
嗯……好像有点不对劲,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这也说不上来。
慕容笙打了个哈欠,把脑袋塞到这人颈窝,迷迷糊糊的想着,得抽时间查一下这一桩事。
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想了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手掌还搭在齐诏胃上,齐诏低头,瞧着这个大言不惭要给自己揉胃消失的家伙睡的比谁都香时,不由得嘴角直抽。
说好的不能睡这样早呢?
食言而肥的小家伙呀——
第105章 熊孩子手段
日头西斜,慕容笙才算是午睡初醒。
齐诏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从他怀里抽出半个身子,靠坐起来,慢慢翻着古书,找些什么。
至于胸腹之下的位置,全部被慕容笙压的死死的,半点都挣脱不得。
连喘气都有些吃力。
“殿下,”齐诏大半个身子都麻木了,他揉着额角,低低叹了一句,“你这个午睡,时辰也太长了些。”
慕容笙揉着眼睛爬起来,往外头看了看,目色仍旧迷惘,“唔……我睡了这么久吗?你怎么不叫我?”
手脚酸软,筋骨却意外的松快,这一觉睡得可是相当舒坦。
“你在看什么?”
下午无事,慕容笙也不急着起,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凑过去搭着齐诏手臂,眯着眼看。
“浮图异闻志?”慕容笙一看书名,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啊……先生怎么突然喜欢看起这个来了?”
按道理说,这是他喜欢看的书才对啊!
齐诏这样的人,看些之乎者也才符合身份。
也不对……得编书!编书才符合身份!
齐诏摸了摸他乱糟糟的脑壳,抿了抿唇,“嗯……上回听你说的话本子甚是有趣,我就叫人找了几本,空隙里打发时间用。”
浮图城,从前确实是唤作天诏的。
这本异闻志里,非常全面的描绘出一个神话故事,古老的城池和藤蔓,都刻入故事里,清晰分明。
天诏曾有过毁灭性的灾难,几乎整座城池皆付诸于柜,化作烟灰,而佛主与公子北玥的相识相知,却被刻在书卷上,带了出来。
去到新的城池。
而浮图就是那一座新的城池。
这一座城是如何而起的,并无人得知,只是城中最早一批的人带着有关于描述天诏的古籍和书卷在此安居,并且年复一年的生存下去,繁衍生息。
“哦……”
慕容笙眨了眨眼,神色仍旧有些迷惘,“我不喜欢读书,但在离山的时候,总被逼着读,背不出来还要饿肚子,所以我是所有人里面背的最快的那一个。”
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只是性子惫懒,没什么求知精神,如若没人逼着,那势必早就偷懒去了。
“殿下啊——”
齐诏对这家伙的性子心知肚明,见状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声,揉了揉额角,“为了万民,殿下也得好生读书才是。”
这一番说教下来,倒是把黏在他身上、扒都扒不下来的慕容笙惹得撇嘴,默默撤身,挪了挪位子,离齐诏远些。
“殿下?”
齐诏错愕。
却见慕容笙气鼓鼓的跳下榻去,整理衣冠,踢踢踏踏的往外走。
“床笫之间还要听教诲,先生也是太过于不识趣了。”
齐诏抚额,跟着下榻,“殿下身份尊贵,理当承担相应责任,以万民为己任。”
听的慕容笙捂着耳朵,“不听不听……先生若是有这功夫,我倒是想跟先生谈论些旁的。”
齐诏诧异扭头,“嗯?”
慕容笙穿好外袍,腰带衣摆处皆整理妥帖,如此正了颜色,望向那人,“清河所托之事,正是容婲,你现如今追查容婲,前几天被容韫瞧见,特意过来寻了我,说明此事。”
容韫这个人,确实是嘴硬心软,他恨极了抛弃他的长姐,却也在漂泊经年之后,极度渴望亲情,希望得到长姐的眷顾。
两厢矛盾之下,他在一直在跟着容婲,关注着容婲。
所以才会在发现不对之后,第一时间告知慕容笙。
齐诏闻言,沉默了一阵。
他容色极艳,在南境养的身子好了些,整个人便透出莹润的光泽。
脸色虽然仍旧苍白,却并不枯败,反倒透出一股子柔和的孱弱美,叫人有些心动。
“殿下,这一桩事有些复杂。”
齐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容婲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几方势力,什么都有,包括殿下查出来那个销毁官银的大窟。”
他抿了抿唇,起身走过去,给慕容笙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眉眼带笑。
“殿下醒醒神,待会要用晚膳了。”
慕容笙眉眼不动,接了茶,略有思忖,“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所以我也留了个神,一直让严十一盯着她。”
两个人竟是在查同样的一件事情。
齐诏挑眉,眼底划过一丝赞赏,在旁边坐下来,咳了一声,“嗯……那殿下查到了什么?”
自己养大的崽子,看来还是有些能耐的。
“应该不比先生查到的少。”
听出这话里考验的意味,慕容笙忍不住嘚瑟起来,挑了挑眉,语气都带着挑衅。
“容婲在朝中有线,帮着她弄银子,在古襄也有线,与她私相授受,传递情报。”
这个女人,相当不简单。
清河这些年一直在调查已故父母的事情,做的非常仔细,用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查探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
这就是她求齐诏的事,但她又深知希望并不能只放在一个人身上,便又求了慕容笙。
毕竟此事与两人皆有关系。
齐诏闻言,微微一笑,神色自若,仿佛毫不意外。
“清河郡主信不过我,我早就晓得,她必定是会找你的。”
眼前的年轻人是他一手调教的孩子,即便并未在他眼前长成,但这孩子所有走过的路,都是他为之计划和铺就的。
所以,这孩子在想些什么,他其实一清二楚。
本应该是透彻到乏善可陈的人,但在很多时候,还是会令齐诏觉得意外。
这孩子确实是意外的聪明和讨人喜欢。
“只是殿下,”好看的瞳孔里映出慕容笙得意的神情,齐诏不疾不徐的开始给他泼凉水,“这里是南境,是浮图城,到底不算是咱们的地盘,咱们……是不是不能太嚣张了?”
“啊?”
慕容笙愣了愣。
齐诏含笑提醒他,“你半月前方才炖了容婲的鸽子,前几日又掏空了她重金驯养的鸽舍,昨个儿又把她派回京都的人扣住掳回来,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最近恐是要报复的。”
这家伙……简直是完美复刻了十几年前在皇城中上蹿下跳的淘气光景啊——
第106章 设局
慕容笙听的一愣一愣的。
哎呦……老天爷!他做什么,原来齐诏都是一清二楚?
他特意嘱咐了小厨房,最近都炖鸽子汤,上顿喝了下顿喝,缴来的那些鸽子应该清了大半库存才是。
结果被发现了呀——
慕容笙难为情的挠挠头。
“我上回炖了一只,觉得味道甚好,那一次还特意问过你,你也赞了一句,我才琢磨着,不如把那鸽子的老窝都掏空,嗯……”
齐诏撑着额头,半晌也没想起这家伙说的是哪一日。
他吃什么都差不多,偶尔听闻是这家伙费尽心思备的,也会多夸一句,好瞧瞧这家伙眉开眼笑的模样。
“做事太过,容易引来敌人反扑。”
齐诏摇摇头,轻叹了一句,“最近入了夜之后,莫要出去。”
闻言,慕容笙却是不以为然,“我怕她?呵呵——不就是个女人吗?我身边跟着严十一和严十二,难不成还怕了他?”
就算再多人暗杀,倚着他们三个人的功夫,就算赢不了,逃跑自保也是绰绰有余的。
哪里还用齐诏担心?
“殿下,”见慕容笙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齐诏忍不住摇头,叹了一声,“莫要小看女人。”
在这个世上,看似是男强女弱,女人在体力和地位上都比不上男人,可是女人啊——
在很多时候,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齐诏的观念里,是绝计不能小看女人的。
“容婲有后招。”
见慕容笙仍旧一脸不服,齐诏决定敲打敲打他,也是作为他走上帝王之位的磨砺和考验。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试一试。”
慕容笙眼珠转了转。
嗯?试一试?试什么?
齐诏勾勾手,语气像极了诱拐小孩子,“证据快要到了,只是在这之前,怕对方狗急跳墙,嗯……殿下若是敢,可以身作局,去掏了那些人的老窝。”
慕容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可以?那有什么不敢的!你别忘了我是谁!”
他才不怕呢!
齐诏挑挑眉,眼底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继续挑衅:“嗯……会有一点危险。”
“我不怕!”
慕容笙答的非常果断。
事情一丁点进展都没有,包括掳回来的人,再怎么严刑拷打,都没招出什么来。
很多事情卡在某个阶段的时候,是非常容易令人焦躁的。
慕容笙既拷问不出来什么,又不敢弄死那个人,只能兀自着急,还有点上火,没过几天,腮帮子内侧就长了两个大泡。
这一下听到有机会,当然两眼放光。
齐诏抿了抿唇,“那……今晚不喝鸽子汤了,我就告诉殿下如何去做。”
鸽子汤喝多了容易上火,毕竟那鸽子营养价值极高,齐诏最近几日都觉得心火旺盛,三番五次按捺着,才没在夜里把那家伙摁倒,这样那样一番。
纵欲过度,容易惹得慕容笙沉溺于此,嗯……他得收敛收敛,总不能迷惑未来的帝王。
这样不好,不好。
南境入了雨季,气候便湿热许多,感觉床褥都添了不少潮气,睡着湿漉漉的,叫人浑身不舒坦。
好处就是,把最近喝多了鸽子汤引起的心火,在无形之中浇灭了不少。
容韫找了慕容笙几回,问询的都是同一件事,但每一回都被慕容笙随随便便搪塞了过去。
“师兄!”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慕容笙本想去鸽舍瞧瞧剩下那二十来只鸽子养的如何,结果一只脚刚踏出厅堂,就被容韫唤住。
慕容笙瞧着急急奔过来的年轻人,嘴角忍不住直抽,拂了拂衣角,施施然换了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接着便往那处走。
“师兄!”
容韫几番碰壁,如今却是不容慕容笙再躲,直接运起轻功,冲上去,于长廊的拐角处拦住慕容笙。
“师兄,你最近为何总是躲我?”
他言辞凿凿,目光如炬的瞪着慕容笙,“容婲的事情,师兄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
慕容笙负手而立,半敛着眉,老神神在的敷衍着:“你这孩子……朝中与军中要事,不大方便跟你细说,更何况你不是不认她吗?我还记得你与我说,她当初是故意抛弃你的,你恨极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
闻言,容韫怔住,有些发窘。
“是……是这样……”
他确实这样说过,没什么错,只是……只是……容婲如今待他,确是极好的,不论被他如何恶言相向,都非常包容他的一切,也会告诉他,以后一切有姐姐,什么都不用再怕了。
过往数年里,那些辗转在夜里,无数次难以入眠的困顿,亦或是被噩梦搅扰的惊恐,都化作怨恨,深深埋在心底。
不可能不恨,也不可能不怨。
彼时食物所剩不多,都在姐姐那里,完全不足够他们两个人活着到达南境,投奔亲友,而姐姐给了他极少的食物之后,就消失在人流里。
他们被冲散了。
但容韫又不傻,他非常清楚,自己其实就是被抛弃了。
姐姐抛弃了他,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