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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先生他很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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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一点,温寒觉得慕容笙对自己的认知还算清楚。
  就是不宜为君。
  这家伙的心性,着实不宜为君,委实是适合当个傀儡皇帝。
  慕容笙也算乖觉,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一路上没敢吱声,临入东厂的时候却是开口来了一句,“我拿师兄当自己人,这番算盘,除了你,我是谁都不曾说的。”
  “他们都以为争的是我,明刀暗箭就都会冲着我来,便可以护住小麟,等到最后,大家才会发现针对的人……从一开始就错了。”
  温寒停住动作,偏过头去,眯了眯眼,“七皇子想说什么?”
  慕容笙微微一笑,定定望他,“师兄会帮我的,对吧?”
  若是被外祖知晓,定会觉得,他是在做一桩与虎谋皮的笑话。
  但他却觉得,温寒值得信任。
  这世上往往看似最冷血的人,也最容易被打动。
  温寒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一撩袍袖,率先下了马车。
  他们在夜里聊了许多事情。
  桃花醉再不醉人,饮的多了,也令人意识迷糊起来。
  慕容笙歪在桌子上,喃喃念着:“师兄,我已经没有人敢信了。”
  “我自幼丧母,承姨母和长兄照拂,才有了年少时无忧无虑的岁月。”
  “后来他们出事,大皇嫂疯癫,只留下小麟一个孩子,我身在离山,也没有自保之力,只能拖了这么多年。”
  “我没什么大志,只想一生平平安安的活着,与心慕的人在一处,永不分离。”
  饮到最后,青年皇子醉醺醺的卧于一侧,沉沉睡了过去。
  宾主尽欢,也不过如此。
  纵使如此,温寒仍觉得冷。
  “干爹,外头来了人,自名姓齐,说是与干爹有约,接七皇子回去。”
  直到外头小黄门来禀。
  温寒听了,一时间有些晃神。
  “请进来吧!”
  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冷了。
  那个清瘦俊美的男人缓步走来,解下身上狐裘,将一身酒渍的慕容笙裹住,打横抱起的时候,温寒忽而笑了。
  “先生慢走。”
  他没有拦。
  人都有私心,也有恶劣的小心思,他如今就想瞧瞧那个光风霁月、机关算尽的男人,在发现自己被反将一局之后,是如何感想。
  而他,仍旧会是权倾天下的宦臣,在最是高高在上的位子上,俯瞰众生。
  爱恨痴嗔,都是烦恼事。
  齐诏拢好狐裘,盖住怀里蜷成一团的人,临走时顿了脚步,轻飘飘瞥过去。
  “督公是聪明人,也该明白,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这字里行间,全然压着隐约散出的怒意。
  温寒晃了晃玉盏,嗤笑一声,刚要解释,却又忍不住生了几分恶劣的玩味心思。
  他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开口:“嗯……那有些人肖想谁,也不是先生能控制的。”
  能给慕容笙那个麻烦精添些麻烦,也是好的。
  他可是亲眼瞧见齐诏扛着人,一身戾气离开东厂的。


第130章 我心慕殿下
  喝多的慕容笙有些磨人。
  冬日深寒,他脸色酡红,热的探出胳膊,挠了挠脖子。
  顺便一把抱住齐诏,环过齐诏脖颈,整个人往他怀里一钻,在齐诏将他丢在马车里的间隙,勾住他,将人重新拉回来。
  齐诏偏头,轻轻咳着,蹙了蹙眉,抬手掰开这家伙爪子。
  不得不说,慕容笙与那个宦人……走的也太近了些。
  他亲近那个宦人的模样,当真是叫人眼热。
  齐诏一旦思及慕容笙醉醺醺的冲温寒笑到毫无芥蒂的模样,胸腔里就忍不住翻涌着血气。
  当真是……头痛。
  掰开慕容笙的手,齐诏在一旁坐下,捂着胸口轻喘,任凭慕容笙在一旁四仰八叉的翻来覆去。
  鲛人骨磨粉入药,被带回来,陆兴合接手,继续拖着他这副身子。
  延长能够存续于在这个世上的命数。
  可是这个孩子……他又要拿他怎么办呢?
  齐诏动了动嘴唇,眼底突然泻出极致浓厚的悲凉来。
  他能活过干帝,又如何呢?这孩子坐上那个位子,依旧是危机四伏,自己不在,又有谁能护他坐的稳呢!
  是长长久久的坐稳。
  若是收服温寒,那倒是可以多一层保障,可齐诏就是觉得慕容笙冲他笑的刺眼,仿佛不是什么收服他,而是……真正的欢喜与他在一处。
  温寒虽是个宦人,但能耐手段超乎常人,行走宫闱多年却深得干帝信任,实在不简单。
  齐诏盯着半迷糊的慕容笙,眼底几乎喷出火来。
  要他怎么办呢?
  男人气势太过于迫人,连醉着的慕容笙都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瑟瑟摸着身边,闭着眼睛抱住齐诏。
  “唔?师兄?”
  他小睡了一阵,醉意散了些,但脑子仍旧不大清醒,还以为是在东厂,顺嘴便叫。
  岂料齐诏一听,肺都要气炸了。
  师兄?叫着师兄还上手抱?他对温寒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齐诏觉得自己简直不敢想。
  他捏着慕容笙的腮帮子,用了些力气,听他“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方才面无表情的道:“殿下可看清楚我是谁了?”
  慕容笙懵了懵,瞪了片刻,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喃喃来了一句:“先生……”
  齐诏这才松手,慕容笙一下子歪在车沿上,捂着磕痛的脑门,眼泪汪汪。
  “与温寒饮什么酒?为何不来找我?”
  慕容笙闻言,瘪了瘪嘴,委屈巴巴:“是你说过,回京都要保持距离,不能让旁人知晓的。”
  多年前他心慕齐诏的事阖宫上下无人不知,但如今想来,众人也不过觉得少年心事,没人再提。
  毕竟在这个世上,男人娶男人并不是稀罕事,但想要争权夺位的男人,娶的正妃必定不会是男人。
  传宗接代在天家人这里,还是非常重要的。
  闻言,齐诏嘴角抽了几下,默了默,盯着这个混家伙。
  “我后悔了,可以吗?”
  慕容笙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什么情况?齐诏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不像是从前的齐诏。
  他有点昏沉。
  齐诏却没有就此放过他,反倒捏着他的下颌,一步步逼近,精致的脸孔俯压下来,近到几乎与慕容笙鼻尖相触。
  “先……先生。”
  他眨了眨眼,相当懵圈。
  本就不烈的酒现下更是醒了大半。
  这……这人到底是怎么了?病的又重了?还是……哪里抽了筋,开始不对劲?
  “我心慕殿下。”
  齐诏半眯着眼,眸底翻滚着无尽的暗色,宛若风雨欲来,浮浮沉沉,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句句,锐气逼人。
  “就算最后不能陪在殿下身边,至少如今在我活着的时候,请殿下……离其他男人远一点。”
  慕容笙惊的瞪圆眼睛,脑中混沌一片,压根没法自己动作,反倒下意识顺着齐诏的话开口:“啊……可是师兄不是男人啊!”
  齐诏:“……”
  慕容笙拍拍脑袋,瞧着这人愈发阴沉的脸色,赶紧讨好的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先生……唔……”
  霎时间,清润的药气覆过唇齿。
  慕容笙后面的话,皆被那人拆吞入腹。
  他彼时方才记起,齐诏……齐诏说了什么?
  “我心慕殿下。”
  我心慕殿下。
  时间仿佛停滞于瞬息,多年的不甘和怨愤在心底沉沉积压,却也一朝抚平,消弭于无踪。
  他眼中从来都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那个男人,也终究在这一日失去冷静,表现出一个人该有的慌乱和惶恐。
  唇齿相依间,慕容笙忍不住笑。
  这一天,他真是等的太久太久了。
  酒气混着药香,一分接着一分的覆上来,慕容笙偏生从中寻到几丝甜香。
  他抱着齐诏,搂着他的腰,逐渐被激出了狼性。
  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
  他惦记了十几载的先生……果真是甜的呢!
  又甜又香,总叫人欲罢不能。
  到最后两人都脱了力,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靠着,相拥着喘息。
  夜色渐浓,齐诏咳嗽的有些厉害,一声接着一声,好像震在人心上一样,听的慕容笙一颗心生疼生疼的。
  “怎么着?”
  慕容笙抬头,挑衅似的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先生方才说的,可要作数。”
  男人一脸莫名,“嗯哼?我说什么了?”
  “先生既心慕我,就不能死!”
  慕容笙盯着肿起的嘴唇傻笑,“等京都事定……覆依兴许就解了王蛊,你就没事了,这样一来,先生就能留在京都,长长久久的陪着……哎呦!”
  马车一个颠簸,慕容笙一头磕在车厢上,光洁白皙的额前蓦然就肿了一块。
  “什么情况?”
  外头已起了厮杀声。
  慕容笙顿时冷静,面色凝重起来,“我出去看看。”
  齐诏一把拉住他。
  “喝了这么多酒,殿下还能行吗?”
  正在这时,车厢又震了一下。
  慕容笙揉了揉额角,冷哼一声,“是我大意,但在京都里头,天子脚下,他还想杀了我?门都没有!”
  各人有各人的势力门道,若无机会,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置旁人与死地的。
  真是愚蠢!


第131章 病发
  今夜无月。
  乌云蔽星,夜色阴沉,朦胧的黑幕里隐藏着暗红色的光晕,莫名就带出几分杀伐和不详。
  慕容笙迈出马车,瞥了一眼周遭已经现身的暗卫,蹙了蹙眉。
  京都之中,天子脚下,居然敢这么嚣张?
  冷风拂过,带着血的气息,让慕容笙清醒了不少。
  他望着街头倒下的尸身,耳侧一动,侧头躲过一支暗箭,随即目光凌厉的迫向暗箭射来的那一处。
  “呵……怎么?来了不敢现身?”
  说话的间隙里,慕容笙飞身跃起,腰间锋与出鞘,直接将扑面而来的箭簇削成两段。
  他抬了抬下颌,冷笑一声,“传说中箭无虚发的箭神,看来也不过如此。”
  被戳穿身份,对方蓦然消停下来,再没有任何声息,四周黑衣人也步步退散,两方逐渐僵持。
  “无冤无仇,不必置人于死地。”
  慕容笙今夜大醉,压根没想过齐诏会来接他,还以为自己是会睡在东厂的,所以身边带的人并不多。
  毕竟敢在东厂造次的,大抵还没出生在这世上。
  没想到棋差一招,被人钻了空子。
  “主子。”
  素来嬉皮笑脸的严十一也没了顽意,一脸凝重,他退后护住马车,粗粗喘着,眉眼警惕,“对方不知道有多少人,特意在此伏击,可主子今夜行程无人知晓,会不会是有人……”
  “行了!”
  慕容笙蹙了蹙眉,沉声打断他。
  “我来驾车,你跟严十二、严七掩护,原路折返!”
  不会是师兄,更不会是齐诏,他们是他最信任的人,绝不会出差错。
  那么这个局,又是怎么回事呢?
  对方没有追来,慕容笙冷静片刻,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这些人……等的不是自己!
  难不成设局候的另有他人,而他们只是……误入?
  马车呼啸而过,直到后面再没生意,慕容笙才停下来,回头道:“先生,他们——”
  伴着低咳,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掀开车帘,男人探身出来,也在车厢外头坐下。
  “箭神是兵卒出身,父母亲人皆死于战乱,他后来投了军,因被人欺辱与人生了争执,杀了人。”
  慕容笙听的大惊,“啊——那他现在还活着?”
  男人微微勾唇,目色幽沉,“本是死罪,但三皇子惜才,偷天换日,想方设法将人弄了出来,藏在暗处,更何况这本不是什么大案子,多数人没听过,年岁久了,大家也都慢慢淡忘了。”
  慕容笙一直身在外面,更是不曾听闻此事。
  “那他——”
  听了这些,慕容笙还是不太明白,茫然的眨了眨眼,“他是在等——”
  “等我。”
  齐诏安静的转过了头。
  因淑妃的缘故,慕容璟匀自是恨他入骨,但他其实并未设计什么,只不过将淑妃所做之事,公之于众罢了。
  慕容璟匀本不是不分黑白之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在年少时与一个宦官感情甚笃,所以这一切的解释,大抵就是这世上最易变的啊——
  还是人心。
  淑妃之事,大抵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但齐诏却是不悔的。
  淑妃表面和善,自先皇后薨逝后对慕容笙多有照拂,但只有齐诏知道,那个女人多少次明里暗里的对慕容笙下手。
  若不是慕容璟匀与慕容笙同吃同住,什么都要共享,淑妃几次三番差点误伤,这才暂且按捺。
  再往后,就是齐诏想法子送那家伙出京都了。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们根本不必分开这样久。
  可是这些,慕容笙却是不明白的。
  “三皇兄跟你……有什么仇?”
  男人淡淡笑着,不言不语。
  慕容笙见他不愿说,也不追问,但心底已经隐约有了猜度。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慕容笙深知慕容璟匀性子并不恶劣,能触他逆鳞……除非是淑妃。
  “先生回车厢里吧!我驾车,去我府上睡。”
  他腾出手来,脱下身上的狐裘,又给齐诏拢好,“还有啊……先生今夜的话,可要记得。”
  男人低低咳着,呼出的气几乎结霜,连眼睫上都挂着小小的水珠,像个玉雕出的人似的。
  他偏头,定定看着那个认真驾车的家伙,轻轻“嗯”了一声。
  说谎这一桩事……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他突然想起于内宫中,与干帝联手的约定。
  老迈的帝王仿佛感觉到这一日的到来,将遗旨所在之地,亲口告诉他。
  “希望那孩子不要让朕失望,毕竟先皇后……先皇后与老大的事,朕也算对严家有愧,那孩子有严家扶持,往后的路,必定不会走的太难。”
  “但是岷叔,在这之前,朕得将那些有异心的人,都处理处理,免得……免得让他们觉得朕昏聩到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齐诏静静望着病榻上垂垂老去的帝王,仿佛看到了自己。
  这世上求而不得的人……大抵都会带着不甘死去吧!
  他也是。
  朔风烈烈。
  齐诏没有动,硬是坐在外头,吹了一路的风。
  在宁王府下车的时候,他刚一着地,就呕出一口血,软软倒下去。
  “先生……先生!”
  众人齐齐大惊。
  慕容笙把人抱回去,慌的立刻找人接陆兴合过来,好在两边府邸离的不远,得了消息的清河也与陆兴合一并过来了。
  这大半夜的惊扰旁人委实不好,但齐诏浑身发烫,伴随着肌肉抽搐,委实没法子叫人放心。
  他在昏迷中依旧不停的咯血,像极了寻到鲛人骨之前的虚弱模样,叫慕容笙慌的不行。
  “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
  清河一身劲装,头发简单作男人一样束起,方方正正,干脆利索。
  慕容笙摇头,紧盯着陆兴合,眼底无措倾泻而下,“我诊过脉,没……分明没什么事……”
  好像只是些小问题,怎么作用在这个人身上,反应就这样大?
  陆兴合匆匆诊过脉,眉头仍旧是拧着的,“他心里压的事太多,身子又过度虚弱,自然受不住,但这一回发作出来,怕是因为……王蛊有异。”


第132章 变故
  王蛊有异,自然不是一桩小事情。
  可古襄远在千里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得而知。
  齐诏面孔苍白,了无生息的陷在被褥里,更显得整个人苍白憔悴,消瘦又孱弱。
  “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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