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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先生他很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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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笙深吸了口气,额角直跳的打断那蠢丫头的絮叨,“说正事!”
  很显然,他在覆依心里积威甚重,当真恼怒的时候,覆依也是会看脸色的。
  此时此刻,她缩了缩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眨巴着眼睛开口:“嗯……阿笙,有些棘手。”
  少女皱着眉头,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愁绪,“我可能遇到难题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她语气里并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反倒蹦蹦跳跳的凑到慕容笙身边,讨好的贴过去,仰起脸来,“阿笙,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不闯祸,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说的话我都记得,绝对不当耳旁风,你……”
  慕容笙心头一跳,顿觉不好,“打住打住,你直说想做什么就是。”
  这丫头每次跟自个儿露出这样的做派,就一定没有好事。
  “阿笙,我想治他,”覆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齐诏,歪了歪头,“这简直是……比古书上的病例还要复杂,我师父都没见过的,我若是成了,必定要回去跟那老头炫耀一番!”
  覆依捏了捏拳头,志得意满。
  慕容笙吸了口气,尽量维持平静,扯了扯嘴角去看齐诏,表情有些皲裂,“先生,这丫头性子跳脱,在京都里,我这段时间顾不到她,恐生祸端,先生能否收留她一段时间——”
  齐诏默了一默。
  嗯……确实跳脱。
  前几日入宫,险些毁了太医院种的半院子药草,放走了入药用的蜈蚣蝎子,都爬到淑妃殿外头去了,这些威武事迹齐诏自是耳闻,也是他用了手腕压了此事,才没掀开波澜。
  如若不然,皇城都要被捅破天了。
  怪不得是慕容笙带的人,闯祸的本事跟这家伙小时候如出一辙。


第26章 我家丫头不会闯祸的!
  尽管覆依说的十分含糊,可齐诏的身体状况,还是明明白白的摊开在两人面前。
  但他们非常默契的谁都没提。
  男人依旧间断的咳着,脸色苍白,他听了慕容笙的话,神色间流露出些许为难。
  收留覆依?
  他犹豫了一下,“我府上并无女眷。”
  慕容笙眨眨眼,诚恳的继续央求,“这丫头虽皮了些,可是个有分寸的,不会闯祸的。”
  齐诏默了默,有点不可思议。
  不会……闯祸?那太医院的事,是谁干的?
  “那……好吧!”
  被慕容笙缠的无法,他到底还是勉勉强强的应了下来。
  能够瞧的出来,他们两个关系非常不一般,覆依再怎么任性,被慕容笙斥责的时候,也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应声。
  活脱脱像一只蔫儿了的兔子。
  把覆依那个麻烦丢在齐府的感觉当真不错,离开的时候,慕容笙折身望了一眼府门上的牌匾,将那上头苍劲有力的笔墨与自己怀里那份名册的袭击比较一番,觉得那人……比十年之前更加孱弱。
  竟是连笔锋婉转处都失了力道,连覆依那丫头都说难医,那个人的身体状况,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又是……因何至此?
  思虑许久,慕容笙到底还是敛了心神,转身离去。
  罢了,这一次啊——
  一切都是他的。
  京都风云将起。
  无论朝廷如何波诡云谲,老百姓们还是过着自己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匆忙而快活。
  “老伯。”
  临湖有一座不小的食楼,因着食客众多,价位也低,每每傍晚都是人满为患,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灯火骤起,百姓们劳作一日,如今初歇,便带了家中稚子一同出来。
  喧闹的人群里,迈进来一个男人。
  那人容色惊人,英俊不凡,在夜色里依旧没显出半分逊色,他穿着玄色的长袍,裹着有些厚度的披风,更显得身形颀长,矜贵俊雅。
  他微微颔首,向角落那对卖艺的老父女打了个招呼,便抬脚迈上二楼雅座。
  开口时喉咙有些呛风的嘶哑。
  “离上台还有一阵,来坐坐吧!”
  那对父女是外头逃荒来的,到了京都无人收留,恰巧被齐诏碰上,听说会唱些小曲儿,便替他在这座食楼寻了这么个差事,也好赚碗饭吃。
  “尤娘,先别啥愣着了,拜会过恩公再上台。”
  老伯瘸了一条腿,走路便拄着拐,颇有些吃力,尤娘扶着他,一同上了二楼,去雅座给齐诏请安。
  “见过恩公。”
  尤娘生的颇有些姿色,望见齐诏这样风华绝代的人,更是含羞带怯,像一朵盛放的桃花。
  这天底下,哪会有人不对齐诏这样的人动心呢?
  “先生,她为何叫你恩公?”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二人如此才察觉,惯常独来独往的齐诏,如今带了一个貌美的少女。
  那少女托着下巴,接过齐诏倒的茶,龇牙一笑,毫不客气的喝起来,一遍喝还一边评头论足,“你胃寒,不能饮这茶,还是换白水吧!”


第27章 我这是……在给他铺路啊……
  父女俩齐齐惊诧。
  可不曾听说,恩公身边有女眷相伴,连个女吏都不曾见过,这难不成是——
  尤娘脸色蓦然煞白。
  只见那黑袍男人十分好脾性的任着少女换掉自己面前的茶,浅浅颔首,“好。”
  明摆着十分放纵。
  “我曾无意间救过他们父女,称号一事,随便喊喊罢了。”
  齐诏眸色清淡,端着白水,也能饮出几分清雅来。
  少女咯咯笑起来,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怨不得严十一带回来的话本子里这样多是讲先生,先生这般颜色,定是招了不少倾慕。”
  那些话本子真是有趣,比山上的日子有趣多了。
  她眼波婉转,搁了茶盏,指了指怔愣的尤娘,面上挂出天真无邪的笑来。
  “姐姐,先生容色再好,也别再盯着不放了,他可是我家阿笙的,我得替我家阿笙看住了。”
  她动动手指,刚要动作,腕子便被按住。
  抬眼对上齐诏无奈的神色。
  “我有事与他们讲。”
  少女不忿,刚要辩驳些什么,男人又温温勾了勾唇角,笑道:“你家阿笙说你最是乖巧听话,如若有悖,是可以退回去的。”
  此话一出,覆依才算消音。
  “哼……”
  她恢复少女天真无邪的模样,冲尤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家阿笙的人!”
  尤娘吓了一跳,眼底逐渐渗出泪来,“恩公,我没……”
  齐诏抬手,止了她的话。
  男人容色苍白,不停的低咳着,但眉眼仍是极盛,宛若穿梭在暗夜里的烟火,破开极重的迷雾,一点又一点的,印入观者心底。
  “上回与你说的人,可有见过?”
  在面对无关紧要的人时,他一贯是淡漠的,很少会浪费情绪在这上面,眸色幽沉,古井无波。
  尤娘与老父亲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见过的,我按着恩公的嘱咐,唱了那支曲子,后来……他便总来点曲,出手十分阔绰。”
  齐诏垂眉,修长的手指停在桌沿,以指腹慢慢点着边缘,轻笑一声,“他是谁,你可知道?”
  尤娘摇摇头,咬了咬唇,“不知。”
  “不知就这样事事听从?”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悲悯,“罢了……下回他再来,你取他一样随身物件,再往后,我送你们父女出京。”
  父女俩悚然一惊,一听此事就知道不简单,他们对视了一眼,皆有些迟疑。
  可还不待说些什么,就见那满身贵气的男人又发话了。
  “快开场了,上台吧——”
  那人仿佛有着天生上位者的气势,轻而易举就能稳了一个人的心神,定了运数。
  父女俩只能喏喏退下。
  一旁少女眨巴着眼,托着下颌望着发生的一切,眼神似懂非懂。
  “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齐诏顿了顿,回望过去,轻笑起来,“你上回不是与我说,你家阿笙觊觎那个位子吗?”
  “我这是……在给他铺路啊……”
  话音未落,他便按着胸口,急咳起来。
  白瓷茶盏里氤着热气的温水,蓦然就染了血丝。


第28章 大师兄
  干帝要彻查户部亏空的事情,宛若一阵风,席卷过整个遍野。
  最令人吃惊的,是干帝并未将此事交给惯常宠爱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而是予了刚刚归京,没什么依仗的七皇子。
  可说没什么依仗,又仿佛有失偏颇。
  七皇子与已故的大皇子算是一家,母家又是严家,几个表兄弟皆已成人,能文能武,才貌双全,最年长的那一位还领了兵权,在里外颇有名望。
  只是七皇子十载未归,又没了生母,难免与这些外亲不大亲厚。
  不过,这当然是旁人们的猜测,至于真假,也难以定论。
  此时此刻,被传闻揣度的主人正抄了一家,满载而归之后,转身与身后那领头之人抱拳,笑道:“谢过督公襄助,今日之恩,来日必报!”
  马上的人身形瘦弱,五官生的却十分好看,只脸色苍白了些,眼神阴翳,无端便透出一股子狠厉。
  他不屑的轻嗤一声,“殿下怎的不唤咱家师兄了?”
  慕容笙眨眨眼,嘿嘿一笑,“师兄?”
  “闭嘴!”
  那人一鞭子便抽过来。
  自是没什么力道的,慕容笙侧身,轻易躲过,瘪了瘪嘴,分外不满:“不叫我唤的也是你,不唤又提,唤了还不高兴,都挨鞭子了——”
  嗯,真难伺候。
  马上的人眯了眯眼,抬手拢了拢披风,似是极畏寒一般咳了几声,尖着喉咙开口:“申时府上设宴,殿下可敢来?”
  慕容笙挑眉,似乎有些不解,“那有何不敢?师兄邀约,我自当相赴。”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勒马回首,尖细的嗓音在半空中回荡。
  “那就一言为定!”
  慕容笙抱肩,摸着下巴盯着对方远去的身影,觉得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师兄可真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听说还甚得父皇喜爱?
  唔……这看起来,父皇的喜好也蛮独特的嘛!
  待对方的人撤走,严七和严十二才凑上前,犹犹豫豫的劝慕容笙。
  “主子,这……东厂的人名声一贯臭极了,而且手腕狠辣,据说落在他们手里的,就没有全须全尾出来的,尤其是那位督公,更是内外闻名的冷血无情,您……与这样的人交好,恐怕老太爷要气死的。”
  严儒是文人,也有文人惯有的通病,自视甚高,对于这等子阉人一党,当然万分嫌弃厌恶。
  慕容笙收了笑,瞥了他们两个一眼,面上温度冷却下来。
  “是吗?那便不让他知道的好。”
  他屈指,弹了弹袍角丝毫不存在的灰尘,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如果你们之中有谁觉得外祖家的几位表兄弟有前途,想换个主子回去跟着他们,尽管来与我提就是。”
  两人齐齐一震,忙道不敢,冷汗叠了整个后背。
  这其实是明晃晃的警告了,换主子?再借给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没这念头。
  像他们这样的人,一出生,命都已经是被定了的,如果慕容笙不要他们,那他们唯一的结果就是——死。


第29章 入宴
  这一遭,慕容笙借了东厂的地界拿了三户人家,皆为户部之下的小吏,分别掌著书库、账房和卫队。
  他自小学的帝王心术,见微知着,人又聪明,在很多问题上,都有不同的见解。
  譬如这一回——
  夜幕降临,太阳落下的时候,慕容笙如约跨入东厂大门。
  几个小黄门在院子里说笑,见他过来,才齐齐上前行礼。
  “七皇子。”
  “七皇子,我们督公已经备好宴席侯着了!”
  几个小的笑嘻嘻的,看着没规没矩,慕容笙也不大在意,摆了摆手,丢过去几个金裸子,“我识得路,你们自去吃酒就是,不必跟着我。”
  小子们接了,谢过打赏,便一哄而散了。
  慕容笙四下看了看,微微一笑,信步往前走。
  那人瞧着冷漠尖酸,讲话也阴阳怪气,但对待底下人……还是挺惯着的。
  他果真猜对了。
  因是夜里,慕容笙便穿的随意一些,一身鸦青色常服,衣襟袖口,皆以金线缝就暗色纹路,满头青丝束起一半,后头散下一些,端的是风流倜傥,贵气端正。
  他不紧不慢的晃着折扇,踏入水榭。
  “师兄果真选的这一处。”
  四周临湖,面积很大,覆着帐帘,被风吹的拂起。
  慕容笙朗笑着走进去,打量一番,颇为惊奇,“这不过初春,又是夜里,在这湖心亭中,当真觉不出凉来,师兄这方宝地我早已听说过,今个儿有幸,头一回见。”
  坐着的宦人名唤温寒,面白无须,五官生的甚是精致娟秀,只不过神色阴冷,看人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就透出几分阴翳的压迫感。
  “请吧!殿下——”
  他开口亦是不怎么好听,声音又尖又细,偏生又有一股子哑意,交和在一处,生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谲感。
  但慕容笙却不在意。
  也可以说,他仿佛置若罔闻。
  “师兄请我过来,怕是有事要提点吧!”
  青年一撩袍角,毫不客气的拂袖坐下来,接了琉璃盏,眯着眼笑:“这酒真香。”
  若是好酒,至面前即可嗅之馥郁,对面那苍白孱弱的人闻言笑了一声,掀了掀眼帘,“七殿下见着咱家,可真是一丁点都不怕。”
  慕容笙挑眉,“你又不能吃了我,我怕你做什么?”
  “更何况——”
  他嘻嘻笑起来,“我抓的人还得放在你东厂审呢!”
  温寒抿了一口酒,闻言眯了眯眼,轻轻“哦”了一声,“怎么不送去刑部,或者大理寺?”
  干帝给的权力不小,分明是一副放任慕容笙折腾的模样,执以君令,可调六部。
  慕容笙嗤笑一声,撇撇嘴,不满的抱怨道:“师兄又不是不晓得,那两处可是八面通风的地界,指不定一个看不住人,就漏了信出去,或者是……死了人证,藤都断了,那事情还怎么查?”
  他拢了衣袖,亲自为温寒斟满,笑起来:“审讯一事,大抵……就劳烦师兄了。”
  温寒眯了眯眼,眼中厉色一点点淡下去,亦是抬手,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这便是应了。


第30章 指引
  这一场宴饮,慕容笙是彻底卸了温寒的防备。
  两人也算得上是相谈甚欢。
  温寒话不多,但每句都在点子上,他掌着东厂,本就为干帝心腹,又是掌印太监出身,他不入宫之时,干帝连掌印都不用的。
  可见荣宠之盛。
  慕容笙望他的神色,逐渐变得佩服。
  他懂得真是不少。
  “那倚着师兄的意思,我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两人都饮了不少,月色柔和,顺着帐幕的缝隙落进来,温寒取了一旁的手杖,有些吃力的撑着身子站起来,往后面走。
  “殿下跟我来吧!”
  他右腿上有旧伤,是瘸的,平日里并不太妨碍走路,只是速度慢一些,仪态也不大好看。
  当然,倚着这个白面阎王的名号,没人敢盯着他看。
  “这些人的嘴巴,我会帮着殿下撬开,只不过留不留得住命,我也不敢保证。”
  他喝了些酒,走的就有些吃力,能看出来平日的强撑,“殿下的思路很好,从最底层的掌事开始审查,把这些小吏的嘴巴打开,一层一层的往上摸。”
  温寒的身子并不强健,迈过门槛的时候颇有些吃力,残废的腿拖曳在身边,还不待慕容笙伸手去扶,就被他不耐的扯过去。
  “但殿下可曾想过,如果对方早有准备,半途截了殿下的路,早把人灭了口,或远远的转移走了,殿下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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