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切-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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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脾气来,衬得她五官越发生动明晰:“我讨厌滑雪!”
“你都还没学会,瞎讨厌什么。”
“就是讨厌。”
周擒看着她,简直就跟孩子似的,吃醋闹脾气,就跟当年高中那会儿讨厌这个、讨厌那个一样。
他笑着走过去,情不自禁地抱了她一下:“都结婚了,你瞎吃什么醋。”
“谁说我吃醋啦。”夏桑不满地说:“叫你别去陡坡玩了,万一摔断腿怎么办。”
“好,是我的错,我听老婆的话,不去危险的地方了。”
夏桑没好气地撇撇嘴:“这还差不多。”“我来教你滑雪。”
“你先亲我一下。”
周擒笑了笑,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
夏桑也蛮好哄,一个吻就被哄回来了,拉着他的手:“我身体平衡力不好,慢一点啊。”
周擒牵着夏桑,慢慢地带她在冰面上滑行着:“你别紧张,越紧张越容易摔跤。”
“哎!哎哎!”
在缓坡上,周擒一松开手,夏桑便紧张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朝他扑了过去。
周擒赶紧接住了她,俩人一起朝着缓坡滚了下去,周擒紧紧将小姑娘护在了怀中,把她的头按进胸膛里,保护着她…
坡度很小,倒也没什么危险,只是俩人滚满了雪,倒在雪堆里,面面相觑。
“摔倒没有?”
夏桑摇了摇头,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他:“擒哥,滑雪好危险哦。”
周擒看着小姑娘近在咫尺的明艳脸蛋,又惊又惧,他情生意动,似安抚一般吻住了她的唇。
“唔…”
夏桑嘤咛一声,在这冰天雪地里招架着男人炽热的吻。
他抱着她在雪地里热吻了很久,直到夏桑抓起一团雪塞进他衣领里,冷得周擒打了个激灵。
小姑娘笑了起来,又抓起雪团砸他:“流氓。”
周擒扔雪还击,和她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还把冻得冰凉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冷得她惊叫:“周擒,你完了!”
“来啊。”
不远处,覃槿看着他们俩追逐打闹、又搂又抱的身影,怕他们摔跤,喊道:“你们不好好滑雪,闹什么呢!危险啊。”
徐正严滑着雪杆走过来,道:“年轻人爱玩,你管他们呢。”
“哼,反正生不了宝宝,白瞎了感情这么好。”
……
周擒耐心地教着夏桑滑雪,她也能试着从缓坡慢慢滑下去了,倒也玩得有些上头,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周擒,我渴了,去给我买杯热橙汁。”
周擒看了眼远处的滑雪服务大厅,叮嘱道:“你自己玩别摔着了。”
“知道了,放心吧,就在这儿等你。”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你去妈妈和徐爸那边玩吧。”
“好啦,快去!”
周擒离开之后,夏桑倒也听话,默默地坐在了平坦处,捏了个雪球,准备等会儿偷袭周擒。
就在这时,一抹人影倒映在了她推起来的小雪球上。
“这么快啊。”
夏桑回头,看到走来的男人并不是周擒。
他穿着黄色的羽绒服,摘下了黑色墨镜,露出了那双熟悉的黑眸:“夏桑,好久不见啊!”
听到他的嗓音,夏桑整个人都被冰霜冻住了,认了很久,才恍然认出那人——
祁逍!
他比高中时期高瘦了许多,轮廓显得更加锋利,眼神也沧桑了许多,没有了当年的狂妄不羁,就连皮肤都黄了很多。
看起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
夏桑猛地后退了几步,转身就想跑。
祁逍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围脖:“怎么,见了老朋友,掉头就跑?”
“祁逍,松手,你想再进去一次吗!”
祁逍倒也没有勉强,放开了她,她退后几步,防备地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两年前。”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几年,我可一天都没有忘记你。”祁逍嘴角咧开一丝狰狞笑意:“所以你猜猜,我怎么会在这里?”
夏桑听着这熟悉的腔调,冷声道:“祁逍,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大少爷吗。”
自从祁逍进去之后,祁慕庭的公司也因为债务问题和国家审查,一落千丈,因为信誉严重受损,没过多久便破产了。
现在的他,在就不是当初只手遮天的富二代了。
祁逍眼神冷了很多:“是,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都被你们毁了。”
“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夏桑不想和他多说,转身朝着服务大厅滑了过去。
周擒端着热腾腾的橙汁出来,夏桑脱掉了滑雪靴,慌慌张张朝着他跑过去:“阿腾!”
“怎么回来了?”
周擒将橙汁移开了,避免被她撞翻,看到小姑娘神情紧张,皱眉问:“到底怎么了?”
夏桑回头,看到刚刚的坡上空无一人,祁逍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想到当年周擒被他刺的那一刀,命悬一线的危险画面,心脏仿佛也被悬在了鱼线上,攥紧了他的手腕:“没…没什么,我累了,回去吧。”
……
滑雪场回来之后,周擒明显察觉到夏桑有心事,但她不说,他也没有问。
那天晚上,夏桑对他格外温柔,睡觉的时候都从后面抱着他,很是依赖。
迷迷糊糊间,周擒感觉夏桑似乎在瑟瑟发抖。
他问了声:“冷吗?”
“嗯。”
周擒回身将她整个圈进怀中,紧紧地抱着。
感受着男人炽热的身体,夏桑紧张不安的心情稍稍平稳了些。
是啊,高中的时候,周擒一无所有尚且不惧怕祁逍。现在,他更加不会怕他。
这个男人给了夏桑全部的安全感。
她蜷缩在周擒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燃烧(“没有你的世界才是我的。。。)
后来两天; 一家人去了冰川风景区,参观了罕见的蓝冰奇景。
没有再见到祁逍,夏桑稍稍放心了些。
那天他莫名其妙出现在滑雪场; 听他的语气; 不像是巧合。
恰好覃槿生理期到了; 精神也不在像前几日那么好,夏桑趁机提议结束旅程、提前回家。
徐正严见覃槿生理期不舒服,自然赞同。
周擒当然更加没有异议; 一家人便决定打道回府。
夏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离那个可怕的家伙远一些; 回去之后也不在南溪市逗留; 索性回东海市。
她不信祁逍还能追到东海市来。
想着这些事; 回程的路上,夏桑的心情不再如来时那样轻松了,沉默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周擒一边开着车; 时而望望她; 察觉到了她有心事。
徐正严拿着单反相机,正在给覃槿看他拍的照片——
“怎么样; 还不错吧。”
覃槿扫了眼:“你新买的镜头还行; 拍人特别清晰。”
这位继父除了体育之外; 最大的爱好就是摄影; 总拿着单反相机这儿拍拍哪儿拍拍,倒也抓拍了不少夏桑和周擒秀恩爱的照片。
覃槿翻着照片,感叹道:“瞧瞧这一对,俊男靓女; 生下的宝宝不知道有多漂亮呢。”
夏桑满怀心事,烦躁地将头靠在车窗上; 闭上了眼睛。
覃槿没察觉到女儿的情绪不对劲,继续道:“周擒智商这么高,小桑也聪明,他们俩的宝宝肯定聪明,将来博士肯定是要读的,说不定还能拿诺贝尔奖呢!”
夏桑终于受不了,回了句:“妈,您别说了。”
“你们不生,我说说还不行吗?”覃槿脸色沉了沉:“这么好的基因,想想都觉得可惜。”
“难道您觉得,一个人最终的归宿就是有出息吗,如果我生的孩子达不到您的期待、没有拿下诺贝尔奖,ta是不是就不配来这个世界上。”
“夏桑,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上什么火!”
徐正严也终于劝道:“小桑,妈妈不是这个意思。”
或许是因为祁逍的出现,又提醒她想起了那段压抑的高中生涯,夏桑的心都快憋闷死了。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夏桑控诉道:“我高中不听话,没有达到她的要求,现在她想控制我的孩子,弃号重练。”
“夏桑。”周擒终于开口,沉声道:“冷静一下。”
周擒的话在夏桑这里有很重的分量,她闭上了眼,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不再和覃槿吵架了。
周擒对后视镜里的覃槿道:“妈,您不要放在心上,桑桑心情不好。”
“我还能不知道。”覃槿冷哼了一声:“她这狗脾气,也就你受得了。”
周擒淡笑:“其实也还好,桑桑很乖的。”
徐正严也开着玩笑,缓和车里的气氛:“夫妻过日子嘛,床头吵床尾和,他俩感情好着呢,你这丈母娘就不要操心了。”
覃槿置气地说:“这次回去之后,你俩立马回东海市,别在家里过年了,省得年都过不好。”
夏桑回头道:“放心,我也不想在家里被催生,走就走!”
周擒皱眉,严肃地说:“夏桑,好了。”
夏桑看了他一眼,听话地闭嘴了,不再和妈妈吵架。
周擒将车转入了国道旁的一个中石油加油站,说道:“车快没有油了,大家下车休息一会儿吧。”
覃槿下车去洗手间,徐正严也跟着她一起去,准备好好劝劝她,别再和夏桑置气。
“这丫头,真不知道对我怎么这么大的怨气。”
“还不是小时候被你逼得压抑过头了,触底反弹。”
“我让她有出息,难道不对吗?不是我逼她,她会有现在的出息吗?”
徐正严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周擒,你女儿估摸着会得抑郁症,你啊,就…庆幸吧。”
覃槿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把自己的包给了徐正严,进了洗手间。
周擒下车,对加油站的工作人员道:“95的油,加满。”
工作人员拿起油枪,打开了suv的加油盖。
周擒溜达到副驾驶座的窗边,手撑在窗边,对夏桑道:“难得一家人出来玩,怎么你这狗脾气就收不住呢?”
夏桑也是满脸懊悔,低头道:“我也不想惹妈妈不开心,但控制不住自己。”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不难过了,我会跟妈妈说你知道错了。”
夏桑蹭了蹭他的手:“你会不会有一天受不了我的臭脾气?”
“既然知道是臭脾气,还不改?”
“我会改的!”夏桑握住了他的手:“为了你,我愿意改,只要你别生我的气。”
“我会生气,但我也永远会原谅你。”周擒像哄孩子一般:“好了,下车走走。”
“外面好冷哦,不想动。”
说完,小姑娘关上了车窗,闭眼假寐。
油加好了,工作人员对他说道:“怎么付款呢,我们中石油有线上app,注册了就可以线上付款哦…”
推销的话还没说完,周擒打断道:“微信吧。”
“那请到商店里付款。”
工作人员带他去了商店,周擒顺带拿了两包奥利奥饼干和牛肉干,等会儿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夏桑早饭都没怎么吃,路上肯定会饿。
然而,就在周擒转身付款的时候,透过收银台反光的镜子,看到有个穿着黄色羽绒服的男人,朝着suv车径直走了过去。
周擒看清了他的侧脸,心脏猛地一突,还没来得及付款,下意识地转身跑了出去。
“夏桑!快出来!下车!”
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夏桑根本来得及反应,按下车窗:“什么啊?”
“没什么,夏桑。”祁逍走到了车边,嘴角挂着狰狞的微笑:“你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会陪着你,他会吗。”
说完,他打开了suv的加油盖,直接将一个点燃的打火机扔了进去,然后转身坐进了驾驶座。
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身边有几个加油站的工作人员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suv的尾部“轰”地一声着了火。
“着火了!”
“快跑!要爆||炸了。”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小哥反应最为迅速,赶紧疏散周围的车辆和群众:“快走!会爆||炸的!”
祁逍将一枚贴片塞进了夏桑的安全扣里,狰狞地笑了起来:“夏桑,你清楚谁才是真的爱你的人,我才是!我愿意跟你一起下地狱,他能做到吗?”
周擒不顾性命地冲了上来,拉开了车门,想把夏桑带下来。
奈何安全带被铁片死死卡住了,夏桑慌里慌张地按了好几下,根本打不开:“周擒,卡住了,这个卡住了!”
“不慌。”周擒颤抖的手攥住了安全带,嗓音带着颤栗,却还安慰她道:“别怕,我在。”
夏桑的眼睛被黑烟呛得眼泪直流,用力扯开了他:“周擒,你快走,车要炸了!你…别管我了。”
周擒用尽了全身力气,撕扯着安全带,想把她从里面拉出来,但这安全带显然是被祁逍动了手脚,纹丝不动地扣着。
他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
“你快走吧。”夏桑眼泪掉在了他手背上:“算我求求你了,你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周擒回头暴躁地冲远处的工作人员道:“有没有剪刀!”
“有,店里有!”
工作人员根本不敢靠近,因为车后面全烧了起来,浓烟滚滚,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覃槿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这一幕,捂嘴尖叫了起来:“啊!桑桑!我的桑桑!”
说着她就要扑过去,被徐正严从后面抱住:“别过去,太危险了。”
“那是我女儿!”覃槿拼了命似的挣开他,这时候,看到有工作人员颤抖地拿出剪刀,却远远站着不敢过去。
于是她挣脱了徐正严,接过了工作人员手里的剪刀,狂奔到车边递给了周擒:“桑桑你别怕,妈妈来了!”
周擒接过剪刀,剪开安全带。
剪刀非常钝,而安全带的材质又特别结实,不是一下就能剪开的,周擒冲徐正严喊道:“快把妈妈带走。”
徐正严跑了过来,将覃槿从后面抱了起来,拖离了这辆燃烧的suv。
“桑桑!我的女儿!”覃槿崩溃地大喊着:“周擒,快把桑桑救出来!”
夏桑绝望地回头,看着越烧越盛的大火,试图推开周擒的手:“周擒,听我说,你真的该走了,剪刀给我,我来剪…”
周擒额间渗出了汗珠,他嘴角浅浅抿了下:“他想和你同归于尽,我怎么会让他得逞。”
驾驶座的祁逍见此情形,按下了车刹,想要直接启动车的引擎。
油箱已经燃烧了起来,如果引擎启动,必定会爆||炸。
他疯狂地望了他们一眼:“行啊,那就同归于尽,反正我也不算亏…”
然而,就在他按下引擎的前一秒,周擒毫不犹豫地将剪刀戳进了他手背,力气之大,贯穿了他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祁逍险些晕过去,而周擒毫不犹豫拔下剪刀。
祁逍的手掌露出了一个淋漓的窟窿,潺潺地不断涌出鲜血,可怖至极。
最后一刀,终于剪开了安全带,周擒将夏桑拖下了车,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她远离suv。
祁逍见此情形,也想要下车,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两秒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suv发生了爆|炸,整个车厢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