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美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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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情理,让苏韶棠不得不感慨剧情的强大。
云安然不经意抬头,顿时眼睛一亮,惊喜:
“侯爷!”
沈玉案神情仍旧温和,但任谁都能察觉到在云安然出声那一刻,他眉眼间自然而然浮现的疏离。
沈玉案向来如此,他哪怕年少时,也未曾有过趾高气昂、不屑一顾的时候,他总是礼貌客气的,将所有真实的情绪隐晦地藏起来,唯独表现出让人想看见的那一面。
或许是多年处于权势一方的经历,让他在遇见任何事时,都是处变不惊的淡然。
即使面对云安然,沈玉案心中有所不耐,也不会露出刻薄的神情。
倒是沈玉晦立即皱起眉头,毫不掩饰对云安然的厌恶。
云安然拎着裙摆,一路小跑过来,她稍稍喘着气,一双软润的眸子顿时落在沈玉案身上,原文中曾用“她眼中仿佛只装得下沈玉案”来形容过女主看向男主的专注。
但她的这个举动放在这时,明显很是不妥。
至少跟在她身后朝这边走来的裴时愠,都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七月份的天,仍是热气难消,苏韶棠怕热,额头上很快冒出了汗珠,她可不耐在这里陪女主上演戏剧,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云安然,就抬步朝里走。
络秋替她撑着油纸伞,还未跟上,手中的油纸伞就被侯爷拿过,沈玉案对她稍颔首:
“我来。”
他长臂一伸,油纸伞就将苏韶棠彻底遮挡住,苏韶棠拒绝的话堵在口中,她向来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沈玉晦见状,也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
珺阳公主看着这一家三口行云流水的动作,错愕半晌,许是女子家的敏感,她很快察觉到女子是何人。
珺阳公主上下打量了眼云安然,掩唇轻呵了声。
云安然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眼睁睁地看着沈玉案离开,她脸上的失落再也隐藏不住。
裴时愠走近,轻挑了下眉:
“姑娘和安伯侯相识?”
云安然低垂着头,她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恐慌。
明明在舅母家经历那些遭遇时,她也不曾有过这种情绪,她只是觉得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她见到侯爷时,总是情不自禁。
她也冥冥中有种感觉,侯爷不该对她这么冷淡才是。
听见裴时愠的问话,云安然咬唇,怀着莫名的情绪回答:“若非侯爷出手相救,带民女来京城,许是民女早就遭遇不测。”
裴时愠唇边慢悠悠地扯了抹笑。
云安然的回答很有意思,她未曾直白地回答他的问题,但任谁听见这话,都会觉得二者有点渊源在其中。
裴时愠抬头看向远去的一行人。
明明其中身份最尊贵的该是珺阳公主,但最耀眼的还是那位安伯侯夫人,她一袭红色云织锦缎裙,腰肢纤细,哪怕只是背影,也让人隐隐绰绰察觉她的绝色,众星拱月般被人护在其中。
裴时愠本来只是顺手救了差些被马失控踩到的人,没想到还能看个热闹,他不嫌事大地提议:
“既然姑娘和侯爷相识,可要和我一起进去看看?”
云安然惊喜抬头,遂顿,她扯着帕子:“可以吗?”
裴时愠笑得温柔:
“当然。”
云安然当即感激地看向他:“谢谢公子!”
裴时愠笑而不语。
*********
知道苏韶棠要来校场,络秋刻意给她备了身骑装,她在校场提供的房间中换好衣服,刚走出来,就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苏韶棠一头青丝全部束了起来,露出堪堪一握的纤腰,骑装紧身干练,将她玲珑的身段全然衬托出来,走起来佩婷婀娜,翻身上马时,露出一截子白皙的手腕,在耀眼的阳光下,让人移不开视线。
珺阳公主惊艳之余,她回头看了眼表哥。
说实话,她不知道表哥怎么舍得将表嫂带出来的?
若她是男子,必然要这样的美人藏在家中,且看旁人哪怕遮遮掩掩,也控制不住朝这边看来的眼神。
而这一眼,珺阳公主就看见表哥脸上笑意稍敛,但哪怕如此,他也未曾阻止表嫂,只是将视线温和地停在表嫂身上。
珺阳公主忽然觉得没意思地撇了撇嘴。
表哥是她皇兄费尽心思都想拉拢的人,他的出身,让他注定会得父皇看重,而他又不是皇子,没有皇室父子那些微妙的关系。
皇兄曾说过,表哥是父皇最信任的人。
只要有他在,不论表嫂做了什么,再如何风姿,都无人敢觊觎一分。
苏韶棠还是将骑射。精通兑换了,系统再如何隐瞒,但有一点说得对,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她要有自保的能力。
她有点底子,距离靶子五十米远处,她拉满了弓弦,稍眯眸,对准靶心后,骤然松手。
一道破风声响起,利箭被狠狠钉在箭靶上,箭羽摇晃了两下。
【八环!】
苏韶棠听到结果,不满地撇了撇嘴:“所谓骑射。精通,就这?”
她本身就有底子,又兑换了骑射。精通,结果就八环的成绩?
系统委屈:【宿主的这幅身体基本上从未碰过弓箭。】
任何事都是循环渐进的,他不可能在宿主这具身体从未碰过弓箭的情况下,就让宿主变成一个神箭手。
怕被宿主嫌弃,系统很快又说:
【只要宿主将熟练度拉满,就可以达到百发百中的成就了。】
苏韶棠看了眼熟练度,那是一个进度条,而现在那个进度条显示【1/100】,换句话说,她需要拉弓一百次才能将熟练度拉满。
这具身体从未有过剧烈运动,陡然拉满弓这么多次,明日她的胳膊恐怕就会废了。
但苏韶棠不得不承认,系统给她开了金手指。
不远处,沈玉案看向苏韶棠标准的拉弓姿势,眼神稍深。
成亲前,他调查过他这位夫人,世家的贵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或许骄纵些,但完全称得上娴雅得体,刚嫁入府中时的那一个月,也的确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都符合一位当家主母的风范。
但他从未听说过他的夫人还精通骑射。
有人专门记录成绩,再继苏韶棠射出三个八环后,就很快九环十环错开成绩,一箭未空过,也未曾有一箭超出八环的成绩,稳定得匪夷所思。
沈玉案余光瞥见沈玉晦眉头紧皱,他温和地问:
“怎么了?”
沈玉晦抿唇低头:“我不如嫂嫂。”
沈玉案轻笑,坦然地安慰他:
“不必妄自菲薄,这方面少有人能胜过她。”
苏韶棠只练习了十数次,就懒得动了,她翻身下马,络秋忙忙过去扶住她,担忧地说:
“这么热的天,夫人快歇歇。”
说着,她不停地替苏韶棠摇着圆扇,沈玉晦很懂事地送上凉茶。
苏韶棠刚抿了口茶水,就听见沈玉案含笑地问她:
“夫人曾经练过?”
苏韶棠动作一顿,原身没有练过,若有人想去查,这一点很容易查出来,所以苏韶棠很坦然地对上沈玉案的视线:
“没有。”
沈玉晦骤然抬头,然后黯然地垂下头。
在沈玉案还想说什么时,苏韶棠皱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我天赋异禀,不行吗?”
沈玉案沉默了一下:“自然可以。”
就在这时,几人听见珺阳公主晦气地说了声:
“他把她带来作甚?!”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裴时愠带着云安然走近,系统陡然冒出来:
【宿主,这就是原文中的男配裴时愠。】
原文中的裴时愠,家世出众,颇有才情,否则他也不敢和男主抢女主,前期他就是玩世不恭的世家贵公子,对女主也抱着利用她看戏的心思,后来渐渐觉得女主与众不同,爱慕上女主。
觉得男主不能给女主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多次想要让女主放弃男主。
苏韶棠不感兴趣,她恹恹地耷拉下眸眼。
她手臂酸得根本抬不起来,哪里有心思关注旁人?
沈玉案看出来什么,搭上她的手腕,不紧不慢地替她按捏,苏韶棠刚想躲,但手腕传来的劲道很舒服,不由得迟疑了下,很快,她就放松下来。
算他还有点用处。
似乎察觉到她在想什么,沈玉案眼中无奈地闪过一抹笑。
明泽说得没错,他的夫人分明很好哄。
裴时愠走近,被公主瞪得轻嘶了一声:
“公主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珺阳公主没好气地别过眼去,懒得搭理他。
云安然咬唇,轻扯着帕子走近,这次她眼中终于不再只有沈玉案,而是不伦不类地服了服身:
“民女见过公主,侯爷。”
苏韶棠旁若无人地问沈玉晦:“待会你想要吃什么?”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沈玉晦很惊讶:
“嫂嫂不回府用膳?”
苏韶棠轻哼了声,算是回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作何还要回府用膳?
听周鸣说,近来店内的细盐销量很好,她总不能一直拘在侯府中,也该尝尝在京城酒楼的饭菜味道。
云安然臊得补了句:
“民女见过侯夫人。”
被打断说话的苏韶棠轻叹了口气,她直接抬头看向裴时愠:
“是你将她带来的?”
裴时愠无辜地摆手,毫不掩饰想看戏的心思:“是她说认识侯爷,我才带着她一起过来。”
沈玉案抬眸:
“裴公子说笑了,我和这位姑娘算不得相识。”
云安然脸色骤然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男配?那是谁?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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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算不得相识?
云安然嘴唇颤了颤,她快速地低垂下眼眸,挡住那一抹浮上来的委屈。
她和侯爷一路相伴而来,怎么会算不得相识呢?
她咬唇喃喃了声:
“侯爷……”
似是深受打击,话中又带着说不尽的委屈控诉。
在场的人都沉默下来,珺阳公主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不可理喻:
“你自己死皮赖脸贴上来,现在在委屈什么?”
云安然脸色更苍白了,忙不迭地辩解:“我没有——”
她抬头看向沈玉案,似乎想让他替自己说话,但沈玉案未动,她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但云安然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云安然忽然看向苏韶棠,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两行清泪突兀落下:
“侯夫人,民女对侯爷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在京城只认识侯爷一人,乍然见到侯爷,才会心生欢喜地一时失态。”
此言一出,哪怕有心看戏的裴时愠都不由得沉默下来。
就离谱。
苏韶棠没有捋明白其中的逻辑,她问向云安然:
“沈玉案救了你。”
云安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能不安地点头。
苏韶棠很不解:“那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呢?”
云安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
苏韶棠开门见山地说:
“我不喜欢你,连带着将你带回京城的沈玉案也很讨厌。”
“你出现一次,我就烦他一次,他就得低头哄我很久。”
“你看,你一出现,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困扰,为什么还要一直出现呢?”
沈玉案听到那句“低头哄我”时,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但也并未出声反驳。
云安然脸色骤然苍白,她抬头看向沈玉案,想让沈玉案告诉她,苏韶棠说得不对。
可沈玉案只是默认了苏韶棠的话。
云安然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呆滞在原处。
苏韶棠到底知道是谁将云安然带来的,对于裴时愠的挑拨离间视而不见,声音温柔甜美:
“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裴时愠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事?”
苏韶棠冷笑:“讨人嫌的事。”
她既然连将云安然带回京城的沈玉案都讨厌,那刻意将云安然带来给她添堵的裴时愠,自然也让她喜欢不上来。
裴时愠倏地笑出了声。
女子多温婉矜持,再专横跋扈也不过珺阳公主这般,如同安伯侯夫人这般浑身上下仿佛带刺般的美人,甚是少见。
沈玉案淡淡添补道:
“裴尚书曾说裴公子闲在家中无事,想让你进禁军锻炼一番,如今看来裴尚书倒所言非虚。”
裴时愠好似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一样,仍看向苏韶棠:
“裴某本是好心,但不成想办了坏事,今日让侯夫人不悦,改日裴某必然亲自上门赔罪。”
苏韶棠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你可别来。”
裴时愠愣了下,他好奇:“为什么?”
苏韶棠很坦然:
“你带她来给我添堵,难道我还要想再见你?”
“而且你长得又不好看。”
裴时愠噎住,生平长这么大,裴时愠从未听过旁人说他长得不好看。
裴时愠想说什么,但视线落在苏韶棠的脸上,又不得不默默咽下口中的话。
的确,和苏韶棠相比的话,这世间也没几个长得好看的。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就见到沈玉案含笑的眼眸,苏韶棠皱了皱眉:
“你笑什么?”
都半斤八两,沈玉案又什么好笑话别人的?
从苏韶棠的眼神中读出这句话,沈玉案顿时敛下笑意,是了,论被厌烦,他恐怕还要排在裴时愠前面。
苏韶棠懒得继续浪费时间,一行人起身离开。
珺阳公主并没有和他们同行,她左右打量了一番云安然,刚想说些什么让云安然不要痴心妄想的话,但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她不再看云安然,带着婢女回府。
婢女灵荭有点不解:
“公主往日爱慕侯爷,为何会替侯夫人说话?”
珺阳公主皱眉打断她的话:“日后不许再提起这件事。”
顿了顿,珺阳公主掀开了提花帘,她看见安伯侯府的马车一路南去,才撑着脸颊,淡淡道:
“表嫂出身侍郎府,身后站着的是国公府和皇后娘娘,她也是父皇亲赐圣旨的安伯侯夫人。”
她可以任性地爱慕上沈玉案,其中未必没有母妃和皇兄的默许。
但也仅此罢了。
她不能和苏韶棠争,否则就是得罪了皇后娘娘和国公府。
父皇赐下圣旨后,派李公公给她送了一筐樱桃,这是安抚,同样也是提醒,她是一国公主,就不得失了公主的颜面。
论身份才情,苏韶棠都配得上表哥。
所以,珺阳公主放手得干脆。
但云安然算是个什么东西?
仗着表哥救过她,就想纠缠上表哥?
珺阳公主冷笑一声,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嘲讽,她见多了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但像云安然这样拎不清的,倒是第一个。
另一边马车中气氛凝固。
沈玉晦低头看着案桌上的纹路,两耳不闻窗外事,仿佛根本察觉不到大哥和嫂嫂间的气氛。
沈玉案给苏韶棠倒了杯茶水。
苏韶棠没有接。
今日遇见云安然一事,让苏韶棠明白剧情的不可控,恐怕日后这样的麻烦只多不少。
沈玉案不知道这短短片刻功夫,他的夫人想到了什么,为什么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嫌弃。
思来想去,问题就只能出现在云安然身上。
沈玉案无力地解释:
“我和她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二人的确没有关系,苏韶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