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美人-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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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院子,婢女们推开门,裴时愠越过屏风,就见到倒在床榻上,脸色惨白的女子。
裴时愠脸色顿变:
“云安然?!”
他对云安然太熟悉了。
向来不近女色的沈玉案忽然带她回京,她对沈玉案明显有爱慕心思,裴时愠为了看戏,还曾特意去牢里捞过她。
结果就给自己惹上一身骚。
一段时间不见,她又攀上了二皇子,进了皇子府当了位良娣。
也因她,二皇子的名声在朝中败得一干二净。
裴时愠对云安然早就不关注,哪知道她会出现在他的别院中?
裴时愠扫了眼云安然平坦的小腹,冷笑。
这是小产后,见二皇子倒台,准备另攀高明吗?
婢女们面面相觑,再傻也能察觉到不对劲了,裴时愠也不耐和她们解释什么,直接吩咐:
“把她叫醒。”
红柚意识到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是婢女中的头头,这段时间也是她来照顾的云安然,本以为云安然是公子身边难得出现的女子,红柚可是一直捧着云安然的。
云安然在皇子府的那段时间养得娇,来了别院后,见身份一直没有被揭穿,越来越大胆,最后可没少提要求。
红柚上去,直接用凉水浸的帕子盖在云安然脸上。 见公子什么都没说,红柚顿时越发肯定,这个女子压根不是公子带回来的!
她心中骂骂咧咧,手上动作越发不客气,见帕子没把人弄醒,直接上手推人,云安然迷迷糊糊醒来,见到红柚这么粗鲁地对她,不由得恼怒:
“你干什么?!”
话音甫落,云安然也清醒过来,察觉到不对劲,抬头就见到似笑非笑的裴时愠。
云安然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是暴露了。
但等看向裴时愠时,她又是一喜,这别院的主人居然是裴时愠?
她还记得刚入京时,裴时愠对她帮助良多。
哪怕后来裴时愠没有要她的香囊,经过这么长时间,也足够云安然给他找上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即,云安然一脸惊喜:
“裴公子!”
她这幅不怕反喜的表情让室内一静,红柚都有些惊疑不定,难道她猜错了?
裴时愠眯了眯眼眸,脸上的笑意渐凉,他压根不知道云安然在惊喜什么,他不紧不慢地问:
“听说,你是我让人送来别院的?”
明眼人都能察觉到他话中的凉意,偏生云安然沉浸在遇见熟人的喜悦中,她双眸含泪地看向裴时愠:
“幸好是你。”
裴时愠沉默了。
他觉得他和云安然之间的沟通可能有障碍。
等回过神来,云安然就咬唇道:
“望裴公子念在你我旧识的情分上,收留我一阵儿。”
裴时愠惊奇地看向她,不理解云安然是怎么将这句话说得出口的?
旧识?情分?
和他们二人沾边吗?
裴时愠:“你是怎么骗到她们的?”
别院中的人也不是傻子,总不能云安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云安然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将那日的乌龙事件娓娓道来,末了,几滴泪珠掉了下来:
“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躲上一辆马车,没想到居然是公子的马车。”
因为坐了他的马车回来,所以才被别院中的人误会了?
裴时愠险些气笑了:
“你没长嘴吗?”
云安然错愕地抬头,愣愣地:“裴公子……”
裴时愠冷下脸:
“她们误会了,难道你不会解释清楚?”
他扯了扯唇,轻笑讽刺:
“也是,解释清楚后,怎么能继续在这里骗吃骗喝呢。”
云安然脸颊血色刹那间褪尽,她一双美眸倏然湿润,泪珠滚落在白皙的脸颊上,我见犹怜,她不敢置信:“裴公子,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并非有意——”
裴时愠直接打断她:
“来人,送她去报官。”
他懒得多费口舌,吩咐木佑:“将她这几日的吃喝用度,整理出单子,送去二皇子府。”
二皇子还没被贬,他的女人在这里骗吃骗喝,合盖由二皇子来买单。
红柚早被气得面红耳赤,她带着几个婢女直接将云安然拖下来,云安然不断挣扎:
“不!你不能这么做!”
她慌乱地要躲,怨恨地看向裴时愠:“你我相识一场,你就这般薄情?!”
裴时愠脸色越发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公子,夫人派人来了。”
红柚等人动作一顿,裴时愠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不由得皱眉:“娘让人来做什么?”
“夫人请云姑娘进府一叙。”
裴夫人派来的嬷嬷也在此时开口:
“夫人吩咐,让奴婢一定要将姑娘请回去,请公子不要为难奴婢。”
裴时愠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第88章 第 88 章
房门被推开; 被裴夫人派来的孟嬷嬷进来,她首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云安然一番。
她伺候裴夫人数十年,见多识广; 一眼就瞧出室内情景似乎有点不对劲。
孟嬷嬷眼中闪过惊讶,一时摸不清现下是什么情况。
云安然见事有转机,眼睛不由得一亮。
但裴时愠没给她机会,眸色颇凉,语气不耐烦道:
“没听见我的话吗?”
红柚等人拖着云安然就要离开,孟嬷嬷见状; 欲要拦; 就听见公子的话:“你回去告诉娘; 晚上我自会跟她解释。”
自家公子向来不着调,孟嬷嬷摸不准这是不是公子故意做戏给她看; 一时有些犹豫:
“可是——”
裴时愠抬头看了她一眼。
孟嬷嬷当即噤声,她是看着裴时愠长大的,但她也知道; 自己就是裴府上的奴才; 奴才最要紧的不是聪明; 而是忠心听话。
云安然见希望破碎,心中对裴时愠生出怨恨:
“枉我和你相识一番!”
裴时愠无语,不浪费眼神; 吩咐木佑:“直接送去官府。”
云安然见他是要动真格的; 终于怕了; 对于她来说; 官府就等于矿场; 她现如今哪里受得了那个罪?
她慌不择言地出声:
“我是皇子良娣; 裴时愠你不能这么对我!”
孟嬷嬷一惊。
裴时愠扯唇笑了:“我可不知什么皇子良娣; 只知道别院来了个骗吃骗喝的骗子,你有什么身份,就和官府说去。”
木佑听罢,知晓了公子是何意,当即捂住云安然的嘴,将人拖拽着离开。
云安然腿一软,跌倒在地,但无人生怜,瞧上去狼狈不堪。
孟嬷嬷低声:“公子今日最好回府一趟。”
这事涉及到皇子良娣,不论如何,公子都该回府解释一番。
平白遭受无妄之灾,裴时愠烦躁得厉害,扶额应了声:
“知道了。”
也不算敷衍,他知道,出了这档子事,他今日要是不回府,他娘亲非得让人把他绑回去不可!
*********
别院的事情闹出的动静不小,松箐打探消息也没有费太大功夫。
苏韶棠听得目瞪口呆。
“真的直接送去官府了?”
松箐激动地回答:“那可不!属下一路跟着的,亲眼见云安然被扭送进了京兆尹府!”
他也是被云安然膈应到了,见到云安然倒霉,他难免情绪激动了点。
苏韶棠错愕,心中不由得腹诽,这云安然的女主待遇是怎么回事?
要是说沈玉案有她插手,才和原文有所不同。
那裴时愠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重要男配!
不仅如此,沈玉案见她感兴趣,又添了句:“裴府还派人去了一趟二皇子府。”
苏韶棠眼中露出疑惑。
沈玉案:“说是让二皇子报销云安然在别院的吃喝用度。”
苏韶棠轻咳了声,呐呐地:
“二皇子怎么说?”
沈玉案和她对视一眼,淡淡道:“云安然是二皇子的良娣。”
甭管怎么说,名义上,云安然就是二皇子的人,裴府上门要账,只要二皇子还要点脸面,就必须得将钱给付了。
账单付过,云安然也就被扭送回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府的大门一关,内里情况就谁也不知道了。
苏韶棠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裴府敢直接去二皇子府要账,这是苏韶棠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圣上注重血脉亲情,又格外护短。
别瞧他给两位皇子挖坑挖得欢快,但只看二皇子谋反,仍没有被废,只是圈禁,就知道这位圣上对皇子是什么态度了。
他可以给皇子难堪,其余人却不行。
而且,圣上对裴府的态度本来就模棱两可。
裴府去二皇子府要账,说大点,打得可是皇室的脸面。
沈玉案猜到苏韶棠在想什么,顿了顿,才回答她:
“或许是被恶心到了。”
裴时愠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裴府又惯宠他,他想做什么,自然无人拦得住。
苏韶棠咂舌,然后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她只是看戏,看过就过,没必要多费心神。
时间渐过,待进了八月,日头越发炎热,待过了这一阵子,就该入秋冷下来,后院那片桃林有些不堪其重,渐渐败落。
苏韶棠绕着闻时苑转了几圈,额头上溢出了汵汵细汗,络秋在一旁苦口婆心:
“夫人歇会儿吧,您当真不胖。”
苏韶棠狐疑地觑了她一眼。
她自秋静寺回来后,就到了经期,加上脚踝处的伤,她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七八日,而且每日吃食不断,厨房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今儿经事干净了,她换了身衣裳,却觉得胸脯处有些紧。
苏韶棠一颗心当即哇凉一片。
她对自己要求向来高,再爱吃的食物都不会过多贪嘴,穿书后,哪怕甚少出府,其实也会在午后在院子中多走两圈,身段一直保持得很好,她和胖这个字向来是不沾边的。
而现在,她在床上躺了几日,素来合身的衣服居然紧了!
苏韶棠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她没理会络秋,又绕着闻时苑转了两圈,直到两条腿真的都发软了,苏韶棠才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络秋给她倒了茶水。
苏韶棠捧起来小口小口地抿着,她扫了圈院子,忽然问:
“沈玉案呢?”
络秋替她擦了汗,在旁边扇着圆扇,闻言,腾出心神回答:“侯爷去早朝后,还未回府。”
顿了顿,络秋也觉得近来见侯爷次数有点少,咕哝:
“侯爷最近似乎很忙。”
苏韶棠也觉得沈玉案最近很忙,忙得她都没时间见到他。
当晚,苏韶棠也没等到沈玉案回来用晚膳,将要睡前,才听见外间传来动静。
苏韶棠坐在铜镜前,眯着眸子,看向沈玉案。
沈玉案意外:“夫人还未歇息?”
说着,沈玉案站在了原地,没有靠近,几乎是站在屏风跟前,和苏韶棠拉开了距离。
苏韶棠轻啧了声,怎么瞧,都觉得他不太对劲。
她有点不高兴了,抬起下颌:
“你过来。”
沈玉案身子一僵,没动弹,而是问:“夫人怎么了?”
苏韶棠不说话了,就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沈玉案颇有点心虚。
半晌,苏韶棠才幽幽地说:
“最近,你总在我休息时才回来,不沐浴一番,都不会靠近我。”
她越说,沈玉案身子越紧绷。
苏韶棠皱起眉头:“说吧,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狐疑地看向沈玉案,这模样很像做贼心虚,就跟去了什么烟花之地,然后回来洗清痕迹后,才敢靠近她,生怕她发现异样。
沈玉案哭笑不得:
“自然没有。”
话落,他不敢继续呆在原地不动,若真叫夫人不高兴了,反而得不偿失。
等沈玉案走近,苏韶棠就闻到他身上隐约传来一股药味,涩得让人皱眉,苏韶棠当即捂住鼻子:
“你受伤了?”
沈玉案可疑地沉默下,然后摇头:“没有。”
苏韶棠一脸狐疑地看向他。
没有受伤,喝什么药?
沈玉案不敢对上她的视线,开始转移话题:“夫人用过晚膳了吗?”
苏韶棠扯了扯唇角,这话题转移得太过生硬,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可能没用晚膳。
不过苏韶棠纳闷,沈玉案到底瞒了他什么?
沈玉案不说,但苏韶棠自然有其他渠道知晓答案。
“系统?”
系统一直都可以监测到男主的行动踪迹,听到苏韶棠喊它,它难得纠结了很久,才小声说:
【沈玉案最近在喝药。】
苏韶棠没好气,废话,她难道闻不见?
系统支支吾吾:【不是受伤,是喝那方面的药。】
哪方面?
苏韶棠恼它不将话说清楚,稍顿,见系统别别扭扭的样子,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倏然变得涨红。
“他喝那些药干嘛?”
系统猜测:【也许是他觉得自己不够行?】
苏韶棠脸色顿变,她想起在秋静寺那一晚的折腾,几乎折了她半条命进去,但沈玉案居然还觉得不够?
苏韶棠颇有些惊恐地看向沈玉案。
沈玉案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猜到她许是知道了什么,却误会了她的意思,颇有些低落地垂下头:
“我已经在喝药了。”
会补上那些时辰,叫她满意的。
那些药喝得他每日都觉得躁动不已,补得快要流鼻血,每日都得在训练营训练很久才能平静下来。
苏韶棠骤然哑声。
半晌,她咽了咽口水,她不想和沈玉案讨论喝药一事,但她又觉得不能任由沈玉案这样下去,否则最后受苦的人不还是她?
苏韶棠让络秋她们都退下,才压低了声:
“你喝药干什么?”
且不说是药三分毒,他都能折腾半宿了,还喝药干什么?
是要上天吗?!
苏韶棠很少情绪动荡,但这次真的被他吓得心惊胆颤。
她算是怕了沈玉案了。
说真的,有那么一刻,苏韶棠觉得,他喝药的原因还不如是受伤了呢!
从她的语气中,沈玉案察觉到不对劲,他抬头不解:
“不是夫人说,那事要两个时辰才算不得短。”
说这话时,他眼神稍有闪躲,不敢对上夫人的视线,生怕从其中看见嫌弃的神情。
苏韶棠一愣,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系统帮她回忆了一番。
苏韶棠当即面红耳赤,她胡说八道,沈玉案就真的信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眼沈玉案,她有气无力:
“我只是瞎说……”
沈玉案浑身一僵。
只是瞎说?
那他最近每日喝药,甚至都不敢靠近夫人半步,都是在白折腾?
半晌,沈玉案才打破沉默,声音很低:
“那夫人会嫌弃——”
苏韶棠连忙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
“不会!”
☆、第89章 第 89 章
苏韶棠说不会的后果就是; 夜深人静的时候,木架床咯吱咯吱地响了足足一个时辰。
沈玉案初开荤,就憋了许久; 近来又日日喝药; 早就躁动不已。
如今得了机会,自然一发不可收拾。
稍等了会儿; 一道劲瘦颀长的身影从床上起来; 他拨开帷幔,朝内里的净房走去。
听见净房中传来的水声,苏韶棠半晌才回过神,她累得手指都懒得再动一下,浑身下上都软无力; 她白皙的脸颊有道未干的泪痕,被那时的沈玉案逼出来的。
男人床上和床下简直是两个人。
平常哄着她的人,见她哭了; 不仅不停,反而越发凶猛,只知道哄骗她; 很快就好。
苏韶棠捏了捏发软的腰肢,知道明日醒来后; 必然酸疼。
她还在愣神,那边沈玉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