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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作精小美人-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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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多久,一直昏迷的沈玉案眼皮子就动了动,刚睁眼,就看见了夫人,他下意识地要起身,然而一动,浑身就传来疼痛,让他额头冒出冷汗。
  苏韶棠见状,按住了他:“不许动。”
  沈玉案不动了,他能感觉到身上只剩下外伤,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夫人。
  沈玉案抬头看向夫人,然而下一刻,他就怔住:
  “你哭了。”
  夫人向来妆容精致,可现在,她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青丝稍有点凌乱,她脸上和手上都有些许殷红,是刚才将他搬下来时不小心蹭到的。
  沈玉案从未见过夫人这般狼狈。
  尤其是她眼眸红红,显然是哭过了。
  意识到她为什么哭,沈玉案忽然间就不会说话了。
  但苏韶棠会,她冷笑一声:
  “我哭不哭重要吗?”
  “有人为了护驾,连性命都不要了,自然不会记得还有人等着他回去。”
  沈玉案沉默。
  他记得。
  但那时,他不能让别人引开兽群,谁都贪生怕死,当时情景稍有点犹豫迟疑,就来不及了。
  而不论他如何,圣上都不亏待夫人。
  沈玉案握住夫人的手,没有解释,只是低声问:
  “你不怕吗?”
  她又怕疼,又娇气,怎么敢孤身进来的?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稍不注意,就会磕着碰着,林中时不时传来动静,叫人心生胆颤。

  ☆、第97章 第 97 章

  冷风阵阵刮过; 沈玉案依旧穿的是身单薄的劲装,不过只剩下里衣,还被抓咬得破破烂烂; 冷白的肌肤露出来; 染上血水脏泥。
  伤势加冷风; 让沈玉案轻咳几声; 脸色重归苍白清冷。
  苏韶棠没回答他的问题,抽出手,解下身上的披风,整个披在他身上; 从前到后包裹得严严实实; 而后系上锦带。
  沈玉案稍怔。
  她惯爱擦香,披风上也残余了些许味道; 有点像梅香,浅淡安宁,又有些像丁香; 静谧幽怨。
  他整个人都裹在披风中; 凉意被隔在细密柔软的绒毛外,身体渐渐回暖。
  下一刻,苏韶棠就冷得浑身轻颤了下。
  沈玉案想让她将披风拿回去,但对上苏韶棠瞪他的视线; 话音就被堵在了喉间。
  苏韶棠哑声说:
  “我来时; 皇上有命禁军进林搜查。”
  言外之意; 哪怕再慢; 过些时间,禁军也该能找到他们了。
  沈玉案将披风解开了些,凝目注视苏韶棠; 他低声说:“进来。”
  不是他不想高声说话,而是他疼得无力。
  他浑身凌乱不堪,伤口遍布,哪怕苏韶棠随意一碰,都会碰到他的伤口,苏韶棠扫了眼,就扭过头,似是嫌弃:“脏。”
  声音哑软,没有半点威力。
  沈玉案垂眸,语气颇有些低落:
  “我冷。”
  苏韶棠稍顿,狐疑地看向他,见他脸色的确不好,才渐渐挪进了披风中。
  披风宽大,勉强裹紧了两个人。
  两人难免肌肤相贴,苏韶棠格外小心,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但再小心,这般近的距离也不可能碰不道伤口,沈玉案抿紧唇,脸色白了些许,哪怕伤口渗血,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好在苏韶棠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情。
  沈玉案埋头在她后颈中,呼吸浅弱,一直都不曾说话。
  只在原地待了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隐约在呼喊他们,苏韶棠顿时精神起来,她抬头,才发现,原来沈玉案早就昏迷过去。
  苏韶棠呼吸稍紧,要知道,哪怕沈玉案身上只剩下些皮外伤,但伤口引起发炎,也是能够要人命的。
  苏韶棠顾不得什么,大喊出声:
  “在这边!”
  邱二带着禁军赶来时,就看见安伯侯和其夫人裹在一件披风中,安伯侯早就不省人事,原先精致雅韵的侯夫人也狼狈不堪。
  他来不及感慨二人感情深厚,或者是侯夫人居然真的找到了安伯侯,待看清二人身上血迹,忙忙让人将二人扶起,抬回营地。
  苏韶棠站起来时,脚踝生疼,才察觉不对劲。
  她低头一看,原来她在将沈玉案弄下树时,不小心崴到了脚。
  只是当时她一门心思都在沈玉案身上,压根没有发觉。
  苏韶棠抿唇,她什么时候替人做到这一步过,关心旁人,竟连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至于和系统兑换的木梯,自然也扔回给了系统。
  苏韶棠和沈玉案一起被抬了回去。
  还未出林,络秋和松箐等人就迎了上来,络秋见夫人凌乱狼狈的模样,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抹着泪道:
  “夫人真是的,有禁军在,哪需要您亲自以身犯险!”
  苏韶棠没说话,就沈玉案那伤势,等禁军磨蹭找到他,恐怕人早就没命了。
  营地中肃静一片,二人都被抬回了帐篷,因为二人身上都有伤,苏韶棠和沈玉案只能分开。
  御医早就等着了,连忙去替沈玉案查看伤势。
  苏韶棠这边也有医女,替她揉按脚踝处的伤:“夫人应该是不久前刚崴过脚,频繁崴脚容易留下后遗症,夫人这段时间最好卧床休养,不要乱动。”
  这时的女子,尤其是世家贵女,都是身娇体弱的,动不动就卧床休养。
  苏韶棠这具身体自然也是如此。
  络秋不断应话,苏韶棠却没心思,她时不时就朝帐篷外看去。
  苏夫人也在帐篷中,见状,有点心疼,压低声:
  “你倒是真的敢!那林中猛兽不知多少,你也不怕有个万一!”
  女儿和女婿感情深厚,苏夫人自然高兴,但是她偏疼女儿,见女儿受伤,心中自然不好受。
  说难听点,现如今鼓励女子二嫁,哪怕安伯侯当真有个万一,她女儿也不愁以后。
  但这话苏夫人没有说出口,女儿和女婿都回来了,她也看出女儿对女婿的心思,自然不会再说不讨喜的话。
  苏夫人只能心疼地拿帕子替女儿擦净脸。
  等医女细细检查后,才发现苏韶棠身上并不止脚踝处的伤,她的一双手上也净是血迹,原本都以为只是沾到了侯爷的血,清洗过,才发现她细嫩的手指和手背都被擦破了不少,腿上也有两处青紫,不知是跌撞到了何处。
  络春也从帐篷外进来,松了口气的模样:
  “御医说了,侯爷的伤没有大碍,只需要静养段时间。”
  这话一出,帐篷中凝固的气氛才好了些,苏韶棠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上酸疼。
  苏夫人没好气地骂了她一声,然后吩咐人去备了吃的来。
  医女开了副安神药,苏韶棠身上的伤都不严重,反倒是收到了不少惊吓,喝副安神药,能叫她睡个好觉。
  不等药煎好,苏韶棠忽然开口:
  “我想去看看他。”
  苏夫人看了她一眼,知晓拦不住她,只能让络秋和络春小心地架着她去隔壁帐篷。
  苏韶棠艰难地挪到了隔壁帐篷,沈玉案被扎了几针,已经醒了过来,她刚进来,沈玉案就仿佛察觉到什么,朝她看过来。
  等看清她模样,沈玉案脸上骤变,撑着身子就要起来,被松箐拦住,苏韶棠也是怒声:
  “躺好!”
  沈玉案不敢再乱动,安静地躺回去。
  见状,帐篷中的众人都不由得隐晦对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在侯府中,侯爷这般夫纲不振。
  但是众人联想到苏韶棠抢马入林的那一幕,一时间心中又对侯爷羡慕不已,这样的夫人,再如何宠着都不为过。
  松箐搬来椅子,铺上绒毯,叫夫人舒舒服服地坐好。
  沈玉案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不等她坐好,就问:
  “伤到哪里了?疼不疼?”
  苏韶棠不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她想都未想,直接道:“疼。”
  就是疼啊,手上疼,脚踝也疼,浑身都酸疼。
  这都赖沈玉案。
  难道沈玉案不该心疼她?
  说着话,苏韶棠就将一双手伸到沈玉案眼前,白皙细嫩的手背上全是划痕和小伤口,仿若美玉存瑕,她控诉地埋怨:“难看死了。”
  见这对夫妻旁若无人的模样,众人悄无声息地退下。
  松箐和络秋也都退下煎药。
  一时间,帐篷中只剩下夫妻二人。
  沈玉案知道夫人是何意,他低声承认错误:
  “我错了,连累夫人替我担心。”
  苏韶棠恼瞪他,难道就这一个错?
  沈玉案静默片刻,继续道:“日后不会了。”
  苏韶棠没放过他,步步紧逼:
  “不会什么?”
  沈玉案:“不会再将自己置于险地,叫夫人替我担心。”
  苏韶棠这才收回手,恶狠狠地警告他:
  “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
  沈玉案的确记住了,他忘不了他睁眼时看见的夫人浑身狼狈抹泪的场景。
  等松箐和络秋将药送进来,苏韶棠当即扭过脸,她不想喝这又苦又涩的药,但当着众人面,她又意识清醒,压根无法拒绝。
  最终,她只能皱着一张脸,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长痛不如短痛,她觉得慢腾腾地喝药,才是折磨。
  络秋早有准备,一盘蜜饯摆在手边,苏韶棠快速地扔了几口在口中,顺手还喂了沈玉案几颗。
  沈玉案不太爱吃蜜饯,但是当夫人喂过来时,还是顺从地咽了下去。
  这一动作,沈玉案难免会碰到夫人的手,不复往日细腻,上面布满细细的小伤口,叫人无端心疼。
  沈玉案垂眸,这口蜜饯,他咽得艰难。
  苏韶棠没有再回那个帐篷,沈玉案挪了挪身子,给她腾出了个位置。
  此时没了危险,苏韶棠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她干嘛和他一个病患躺在一起,待会磕着碰着怎么办?
  但沈玉案好似拿捏住了她,他敛下眼睑,颇有些失落:“我只是想让夫人陪陪我。”
  苏韶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妥协的,总归等她回神时,她已经躺在沈玉案身边了。
  药效发挥得很快,不消须臾,苏韶棠就昏昏欲睡。
  失去意识前,她刻意往里面翻了个身,生怕会碰到沈玉案。
  但她不知道,等她彻底睡着后,沈玉案就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
  在他拿着圣上的衣物引开兽群时,沈玉案无数次觉得自己要丧命于此,尤其当他被咬中肩膀的那一刻,他险些不曾逃出来。
  但他有点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叫夫人对他放下心防,还未来得及和夫人好好相处,未曾看见夫人心想事成。
  他还想看看夫人任务完成时,真相究竟是何。
  如果他真的今日丧命,那夫人怎么办?
  夫人的任务完不成,她再也回不了她想回的地方,被困在这里,他怕夫人再无法开怀。
  哪怕圣上不会亏待她,她才十八,风华正茂,必然会二嫁他人。
  只消一想,沈玉案就觉得不甘心。
  他也怕。
  怕再无人容忍她小性子,怕旁人欺她压她,怕她未来夫君待她不好。
  他害怕的事情太多,所以才能拼着肩膀粉粹的代价逃出生天。
  沈玉案无声地搂紧了夫人,哪怕碰到身上伤口,也不曾松开手,直到怀中人似察觉不舒服,哼唧了声,他才回神,渐渐松了力道。

  ☆、第98章 第 98 章

  秋狩居然有人谋刺圣上; 出了这等大事,人心惶惶,除了苏韶棠; 这一晚; 围场中没有人能睡得着。
  下半夜,山间落了雨。
  苏韶棠被冻醒了,或者说她被吓醒了。
  她做了个噩梦,梦中她没有找到沈玉案; 只有遍地的血迹和衣裳破布告诉了苏韶棠发生了什么; 她顺着血迹走,甚至看见残余在地上的骨头; 将苏韶棠生生地吓醒过来。
  苏韶棠睁眼后; 下意识地看向沈玉案; 确认他就在身边; 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沈玉案被她的动作惊醒; 撑着身子看向她:
  “夫人怎么了?”
  苏韶棠说谎:“被冻醒了。”
  沈玉案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夫人额头溢出的冷汗; 猜到了原因,不由得安静下来; 须臾; 他伸手将夫人搂进怀中; 苏韶棠小幅度地反抗了下:
  “你身上有伤。”
  沈玉案:“夫人拿起的药有奇效; 已经不疼了。”
  苏韶棠半信半疑地看向他。
  见他面色不似作假,又低头去仔细观察他身上绑住的绷带; 的确没有渗血; 她才依顺地靠在他怀中。
  但苏韶棠睡不着了,她问:
  “皇上准备怎么处置镇北侯府?”
  她没提大皇子,由二皇子一事就能看出崇安帝对他膝下那些皇嗣的态度。
  分明是他死命折腾那些皇子; 完事后,自己又开始心软。
  苏韶棠不欲多说。
  这次事件,看似大皇子是主谋,而圣上真心想要对付的却是镇北侯府,毕竟大皇子再如何有心思,没有兵力,他也只是有心无力,唯一能够给大皇子提供兵力相助的只有镇北侯。
  给珺阳公主和裴时愠赐婚,就是故意将大皇子和镇北侯府越发绑紧些。
  让镇北侯府不得不多替大皇子做考虑,而一旦镇北侯府和大皇子真的耐不住,那圣上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收拾镇北侯府。
  苏韶棠对朝堂上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今日沈玉案以身犯险却叫苏韶棠不爽。
  哪怕沈玉案只清醒了短暂的时间,不过苏韶棠相信,肯定有人将事情结果告诉了沈玉案。
  果然,她听见沈玉案轻声:
  “皇上忌惮镇北军已久,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苏韶棠撇撇嘴。
  要不怎么都说,玩政治的心都脏。
  沈玉案不着痕迹地垂眸看了夫人一眼,他没说的是,圣上任人唯亲,尤其注重血脉,所以在朝中圣上心腹不多,而他则是其中一个。
  圣上收缴镇北侯兵权后,许是会将兵权交还给他。
  而这并非没有代价。
  先是废了萨安力,后是关押珺阳公主,朝廷已经差不过和西洲撕破了脸皮,接下来,恐怕要有战乱了。
  这也是圣上急于收拢兵权的主要原因,在处理外患前,他要先解决内忧。
  至于大皇子,则被二人都忽视了过去,他和二皇子一样,在耐不住性子的那一刻,就和那个位置彻底无缘了。
  ******
  翌日,辰时左右,御医又来一趟,确认二人伤势不影响赶路,离开前还不忘道:
  “侯爷很幸运,伤势并不严重。”
  可不是幸运?
  当时安伯侯被抬回来时,身上都是血迹,衣裳都被撕咬破烂,谁知他居然这么命大,看似伤势严重,却都没有危及生命。
  闻言,苏韶棠下颌高抬,觑了眼沈玉案一眼。
  沈玉案在无人发觉的地方握紧了她的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一条命是夫人捡回来的。
  知晓沈玉案和其夫人都受伤在帐,崇安帝没有亲自前来,派了宫人来慰问后,就告知他们——午后圣驾回京。
  她们自然也是要随行的。
  不过好一点的是,他们只需要坐马车跟回去就行了。
  苏韶棠一直觉得自己很奢侈了,等见到圣上替他们准备的马车后,她才发现自己还是过于收敛了。
  眼前马车几乎有半个寝室大,四匹马同时拉行,苏韶棠有片刻无语。
  她抬头看了眼圣上。
  前日,她未曾和圣上一同出行,所以,根本不知圣上的銮驾是何模样,今日总算亲眼瞧见了。
  苏韶棠沉默了很久,才幽幽道:
  “看来我还不够享受。”
  沈玉案骤然哑声。
  马车空间很大,并排躺下沈玉案和苏韶棠两个人都不为过,里面摆了案桌和糕点,苏韶棠甚至在马车中看见摆在角落中的盆栽和摆件,而且,络秋和络春同时在里面伺候都不会觉得拥挤。
  苏韶棠一边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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