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美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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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晦咽声:
“大哥知道这件事吗?”
苏韶棠垂眸,眼睫不着痕迹地轻颤,她摇了摇头。
等挥退四周人,她才告诉沈玉晦:
“他受伤了,我得去帮他。”
沈玉晦一直都清楚嫂嫂有点他不知道的神通,对于嫂嫂的话,他并没有怀疑,只是刹那间白了些脸色,险些打翻手中的杯盏。
好半晌,沈玉晦才哑声:
“大哥会不会有事?”
苏韶棠不敢给他保证,只道:“到了渠临城,我会给你写信。”
渠临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他们都心知肚明,沈玉案受伤一事不能传出去。
所以,等出了门,二人脸上神情再看不出什么异样。
沈玉晦将苏韶棠送到了城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不知为何,他竟隐隐觉得些许不安。
沈玉晦强行压下不安。
大哥年少时就在生长在边关,大哥受伤一事,沈玉晦并非是不信,而是更倾向于这是大哥给西洲设下的圈套。
有大哥在,总能护住嫂嫂的。
苏韶棠不知道沈玉晦的担忧和不安,她现在就是有点后悔,如果她早一点赶去渠临城,告诉沈玉案西洲王室的位置,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苏韶棠不知道,但仍控制不了心烦意乱。
因为担忧,一路上的颠簸赶路,苏韶棠居然都承受下来了,只催着钟谦尽快赶路。
衢州在南,渠临城在北,足足赶了一个月的路,苏韶棠才远远地看见渠临城的城门。
近来渠临城查得很严,钟谦拿出安伯侯府的令牌,一行人很快被放入城中,他们需要穿过渠临城,才能赶到驻扎在渠临城以北的军营中。
络秋看向夫人稍白的唇瓣,有点担忧地问:
“已经到渠临城了,夫人要不要休息一晚,再赶去军营?”
哪怕没有亲眼看见,络秋也猜得到军营条件艰苦。
这渠临城就没有京城和衢州繁华,越靠近渠临城越觉得萧瑟,进来和西洲的战事连连,让很多渠临城的百姓都开始南迁,分明都二月份了,但冷风刮在脸上,仍是生生作疼,络秋不得不圈了围脖挡住脸。
苏韶棠恹恹地摆手:“直接去军营。”
赶了一月的路,未曾好好休息,苏韶棠觉得浑身有气无力的,她青丝都稍稍凌乱,见状,络秋替她整理了下衣裳,又理了理青丝,苏韶棠依旧提不起劲。
进城后,不知过了多久,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
总归他们是辰时左右进城的,等夕阳只剩下丁点余晖时,苏韶棠才听见外间钟谦的一声:
“夫人,我们到了。”
苏韶棠倏然抬起头,从被掀开的帘子中看见远方错落有致的营帐。
渠临城的天气很干,外间冷风呼啸,苏韶棠没有冒然下马车,她端着杯盏,抿了口茶水,缓解了些许口干舌燥,才被络秋扶着下了马车。
仍旧是钟谦递上安伯侯府的令牌,士兵对视一眼,忙忙进去通报。
很快,苏韶棠就见一个人跑过来,等离得近了,才认清来人是谁。
松箐气喘吁吁,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夫人?!”
话音甫落,松箐就见夫人皱了皱细眉,他立刻回神,想到营帐中侯爷现在的情况,不由得缩了缩头,恭敬问:“夫人,您怎么来渠临城了?”
没看见沈玉案,苏韶棠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她来时就知道沈玉案陷入了昏迷,但她赶路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沈玉案难道还没有醒过来?
苏韶棠脸上血色稍褪了点。
但无人察觉不对劲,毕竟渠临城的天气实在太差了,哪怕是松箐,也只当是夫人受不了渠临城的气候。
不敢让夫人在外受冻,松箐忙忙道:
“西洲虎视眈眈,夫人要来,怎么也不让人递信来,让属下去接您?”
苏韶棠不想同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沈玉案呢?”
松箐立即噤声,被夫人看了眼,才支支吾吾地说:
“侯爷在营帐中。”
至于其他的,松箐再也不说了。
苏韶棠的到来,引来不少视线,毕竟是这是渠临城,尤其是军营中,到处都是粗糙的男人,哪里见过这般娇滴滴的美人,穿着身云织锦缎罗裙,头顶簪的是玉簪金饰,脸颊粉嫩,透着些许白皙,衣袖处露出的一截手腕也是细腻光滑。
一群糙汉子说不来好听的话,只觉得侯夫人仿若天上下来的仙女似的,不由得都偷偷朝这边看来。
还没到营帐,苏韶棠就察觉到一道颇为灼热的视线。
苏韶棠皱眉抬头,松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介绍道:“这位是邱峰,邱大人。”
苏韶棠对邱峰这个名字有印象,也了然邱峰为何这般看着她。
毕竟邱峰是管军中后勤的,对邱峰来说,她可不就是钱袋子?
☆、第105章 第 105 章
终于见到了沈玉案; 他躺在床榻上,帷幔遮住床铺,让苏韶棠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但只看见他不省人事地躺在那里; 苏韶棠心脏就仿佛滞停了片刻; 仿若遭到雷击,她脸上血色刹那间就褪得一干二净; 身子都晃了晃,朝后踉跄了下。
松箐和络秋等人都惊恐:
“夫人!”
苏韶棠脑子有点懵; 她刚才恍惚间好似听见了沈玉案的声音。
苏韶棠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但当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拥抱中; 苏韶棠才恍然察觉不对劲,她抬头看向本该躺在床铺上的人; 倏然瞪圆了眼眸。
好半晌; 苏韶棠才回神,她推开沈玉案,绕着沈玉案转悠,打量了数圈; 羞恼于自己刚才的失态; 恼声问:
“这是怎么回事?”
沈玉案穿着简单的亵衣,手臂和胸膛处都绑紧了绷带; 苏韶棠眼神不断往伤口处瞟。
沈玉案看了松箐一眼,等四周人都退下去后,他才搂着女子回答:
“都是假的。”
苏韶棠错愕。
怕她不信,沈玉案直接上手拆开了绷带; 绷带上渗着血迹; 里面却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不过苏韶棠还是看见了沈玉案手臂上的那道疤痕。
苏韶棠拉住他,上手摸了摸那道伤疤; 皱眉问:
“什么时候受的伤?”
离京前,沈玉案手臂上还不曾有伤。
沈玉案眼中闪过一抹懊恼,没想到居然还有疏忽,他斟酌着解释:
“月前受的伤,并不严重,一日就结痂了。”
苏韶棠冷下小脸。
沈玉案让她坐在床榻上,转移话题:“夫人怎么会来渠临城?”
说着,沈玉案拧住眉头,想起月前夫人给他寄的信件,他道:
“我自有办法找到西洲王室,不需要夫人涉险。”
苏韶棠轻扯唇,呵呵两声。
沈玉案不自在地扭过头,显然他转移话题没有成功。
“商得当真不重,会传出我重伤在身的消息,完全是个诱饵。”
渠临城和衢州距离甚远,消息很难传过去,再加上怕家书被劫了去,走漏风声,所以,沈玉案并没有将真相写在信中。
按理说,信件应该还没有寄到衢州,夫人怎么会这么快来到渠临城?
沈玉案有点疑惑。
苏韶棠看出来了他的疑惑,心中将系统劈头盖脸地狠狠骂了一遍。
直到现在为止,苏韶棠哪里还不明白,系统早就知道沈玉案昏迷只是假象,但并没有和她说明,其目的就是想要让她来渠临城找沈玉案。
苏韶棠不知道系统想要做什么,她皱着细眉将实情告诉了沈玉案,没好气地嘟囔:
“我看,它就是在催进度!”
她替沈玉案找到西洲王室,足够沈玉案立下大功,沈玉案必然会感激在心。
到时候,任务的进度也许能够长一截。
苏韶棠只顾抱怨,一时没想太多,但当她话落后,营帐中倏然陷入安静。
苏韶棠回神,看见沈玉案垂眸的模样,也是一怔,随后堪堪扭过脸去,他们都知道任务完成代表什么,所以两人都很少提到任务这件事。
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沈玉案,他将怀中女子搂紧,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
苏韶棠小小地惊呼了声,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但沈玉案大掌禁锢在她腰间,没让她动,温湿的呼吸洒在她耳畔:
“夫人一路奔波,应该累了。”
苏韶棠耳垂格外敏感,当即软了半边身子,而且她坐了月余的马车,她的确有些疲倦,浑身上下酸疼得不行。
她和沈玉案同床共枕一年,早就习惯了他的怀抱,如今被沈玉案轻轻地搂着,一股难言的疲倦就涌上来,她没有再抗拒,轻蹭了蹭沈玉案的肩膀,低声娇糯:
“你陪我睡。”
沈玉案轻声应她。
等了许久,怀中人再没有动静,沈玉案才垂眸看向女子。
她应该是真的累了,眼底都有一片青黑,适才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沈玉案知道,如果正常赶路的话,苏韶棠不可能这么早就赶到渠临城。
这一路上,她应该都未曾好好休息。
营帐中寂静许久,忽然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床榻上的男子忽然低下头,将温凉的唇印在怀中女子的额头。
***********
苏韶棠醒来时,外间天色早就彻底暗了下来。
营帐中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烛灯。
苏韶棠睡得有点迷糊,她察觉身下有些不对劲,不等她想明白,就抑制不住地仰头轻哼唧了声。
声音刚出口,苏韶棠倏地惊醒。
她瞪圆了眼眸,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埋头在双。腿。间的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沈玉案的那一头茂密的墨发。
苏韶棠下意识地想要夹紧腿,身下传来沈玉案轻“嘶”了声,他声音有点含糊:
“夫人别动。”
苏韶棠要疯了,含着不知名的情绪恼声:
“你疯了……外面……都是人……”
沈玉案百忙之中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他声音有些哑:
“本来只想替夫人擦洗下身子的,只是夫人好像有点想我了。”
他醒来时,让络秋打水进来,亲自替她擦洗身子,但许是夫人的身体认得他,轻颤着,仿佛是在不断邀请他。
沈玉案向来不会委屈夫人,自然会如了她的愿。
苏韶棠一时没听懂沈玉案在说什么,等沈玉案牙齿轻咬了下她,苏韶棠不由得身子轻颤,陡然就懂了沈玉案在说什么荤话。
她恼得抬脚踢他,只踢到了沈玉案的腰。
苏韶棠听见了沈玉案闷哼了一声,又因她的动作,叫沈玉案得了机会,探得越发深了些。
苏韶棠仿若能还听见外间士兵巡逻的声音,莫大的刺激让苏韶棠身子紧绷,脚趾都似乎紧张地蜷缩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
苏韶棠咬着锦被终于呜咽地哭出声,浑身仿若泄气地瘫在床铺上,再没有一丝力气。
那人侧头亲了亲她腿心,温柔缱绻。
苏韶棠事后的身子太敏感,难耐地收回腿。
她刚欲抬头骂沈玉案,就见沈玉案舔了舔唇瓣,勾了唇角的水渍,涩情到不行,她看得一愣,随即才回神,一个软枕就直接砸了过去:
“混蛋!”
沈玉案接住了软枕,哭笑不得,分明是他伺候她,最后时刻她呜咽哭着,但可没叫他放开,结果事后,还得被她骂混蛋。
翻脸不认人。
果然是她惯来拿手的好戏。
苏韶棠整个人都是软在床铺上的,她狠狠瞪向沈玉案,但显得有气无力,她不忿道:
“我又不是来找你做这事的!”
沈玉案皱眉,显得格外认真:“可是看见夫人,我就忍不住。”
偏偏她睡着,叫他想尽力伺候她都不行,毕竟只有她能和所谓系统兑换那些物件,他又舍不得她事后喝药。
苏韶棠人都麻了。
但是,苏韶棠蹭了蹭软枕,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舒坦得动都不想动一下,时隔许久不见沈玉案,要说她不想他,自然是假的。
可是这个环境太糟糕了。
她只能死死地咬住锦被,被他逼得把所有的声音咽下去。
总是有点不够尽兴。
沈玉案替她清理了下身,最后又搂住她躺下,低声在她耳边说:
“时间太晚了,等明日再让络秋她们置换床上物件。”
沈玉案是知道夫人有点洁癖的,刚才胡作非为,叫褥面有点凌乱,但现在只能委屈夫人在这床上继续待着。
苏韶棠听得耳根发麻,不敢直视沈玉案,捂住脸颊:
“别说了!”
沈玉案低头笑。
苏韶棠不满地抬头咬住他下颌,牙齿轻磨,怕见血,又舍不得使劲。
等到听见沈玉案呼吸渐重时,苏韶棠才惊觉不对劲,她忙忙松了口,低低咬声警告:
“不许乱来。”
分别许久的一对夫妻,躺在床上,还不许他碰,沈玉案有点恼地掐了掐女子纤细的腰肢,她比离京前瘦了。
苏韶棠还在外厉内荏地瞪着他,却不知沈玉案的心思早跑到了别的地方:
“在衢州时,可有被吓到?”
苏韶棠没想到他话题转移得那么快,愣愣地摇头:“明泽没让我出院子。”
沈玉案意味不明地说:
“他一贯懂事。”
稍顿,他又添了句:“也一贯讨你欢心。”
苏韶棠再迟钝,也听出了不对劲,她好气又好笑:
“你是什么醋都吃?”
沈玉案轻咳了声,不自在地扭过头去,不承认自己的小心眼,自顾自地说:
“等明日,你回渠临城住。”
渠临城条件再不好,也比军营中的话,至少伙食方面是这样。
在军营时,哪怕是沈玉案也不曾搞特殊化,吃的和寻常士兵一样,他受得了,但夫人可受不了。
而且这段时间夫人瘦了好多,他也舍不得夫人在军营受苦。
想到这里,沈玉案不禁摇头。
分明是寻常的事,军营中的人都是这般饮食,可偏偏轮到苏韶棠时,沈玉案就是觉得委屈了她。
苏韶棠安静地听他说完,就直接皱眉摇头,打断了他:
“我不去,我帮你找西洲王室的位置。”
沈玉案眉眼间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能对她说重话,只能皱眉:“夫人!”
想要找到西洲王室的位置,就代表苏韶棠要深入战场,站在最危险的地方,沈玉案怎么可能答应她?
沈玉案只想让苏韶棠打消这个念头:
“太危险了,我不可能答应你。”
苏韶棠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语气冷静:“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我远在衢州时的心情,不会比你现在的担忧少一分。”
沈玉案骤然失声。
他忽然不敢想,夫人在初闻他昏迷时,是何情绪。
☆、第106章 第 106 章
沈玉案总是拿苏韶棠没办法; 这次也一样。
翌日,苏韶棠是被吵醒的,外间传来士兵训练的声音; 苏韶棠含含糊糊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窝在沈玉案怀中。
沈玉案装病,自然不会出帐篷。
苏韶棠不会演戏,以防万一; 她也只能留在帐篷中,怕不慎走漏风声。
她刚有动静,就听见沈玉案的声音:
“夫人醒了?”
苏韶棠含糊不清地应着; 有点烦躁地将头拱进他怀里; 轻蹭着想要把耳朵堵起来。
知道她还没有睡醒,沈玉案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只可惜作用寥寥无几。
等苏韶棠烦躁地坐起来时,沈玉案不动声色道:
“要不要回渠临城住?”
他早就说过; 夫人不会适应军营的生活。
苏韶棠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她叫进络秋; 替她梳妆,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搭理沈玉案。
沈玉案见状,就知道夫人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膳很快被送进来,其实这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