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作精小美人 >

第87章

作精小美人-第87章

小说: 作精小美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夫人和国公府嫡出一脉不亲近;苏韶棠性子又骄纵,不论碍于情面还是私心;都很少有人会和苏韶棠来往。
    一时间,苏韶棠在京城中的好友,竟只有沈玉晦。
    这一世;沈玉案和苏韶棠的订婚更早,不再是圣旨赐婚,而是沈佺亲自请了媒人上门提亲。
    提亲那一日,沈玉案亲自去了郎中府,而女子躲在屏风,俏生生地探头偷看,对上他的视线时,脸颊涨红地瞪了他一眼,不等苏夫人发现,又立刻缩回头。
    除却苏韶棠这件事,其余事情和前世都没有不同,成亲之日仍是定在了苏韶棠及笄后。
    有前世的后遗症,沈玉案这一世恨不得把苏韶棠时时刻刻都看在眼皮子底下。
    也因苏韶棠的缘故,沈玉晦这一世没有去衢州求学,而是留在了京城。
    直到沈佺病逝,苏韶棠得到消息,穿着一身素色襦裙气喘吁吁地跑到安伯侯府,那时,侯府四处都挂上了白绫。
    是病逝,府中早早就备好寿材和一干丧葬用物,沈玉案和沈玉晦都跪在灵柩前。
    苏韶棠倏然噤声,路上想到的所有安慰的话,在这时全然都说不出口。
    设身处地一想,如果今日是苏夫人病逝,那不论谁人说再多,苏韶棠都听不进去。
    苏韶棠轻咬唇,拎着裙摆,跪在了沈玉案旁边。
    沈玉案听见动静,转过头,就看见女子眼中藏着的担忧,这一刹间,安伯侯府中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沈玉案握紧她的手,低声道:
    “夜间凉,你穿得单薄,先回去。”
    一阵冷风拂过,他清楚地听见女子说:
    “我陪着你。”
    她是他的未婚妻,这种时候,合该陪着他一同度过。
    沈玉案了解女子,她惯是固执,决定的事情旁人都轻易改变不了,沈玉案一如既往地妥协:
    “那你去我院中休息。”
    坦白说,父亲病逝这件事,沈玉案经历了三次,早就不复当初悲恸,而是早早做好准备,已然开始习惯。
    苏韶棠嫌他烦,扭过头,不愿搭理他。
    沈玉案哑声,最终,他低声和婢女吩咐了几句,很快,婢女取来一件披风,沈玉案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字字句句清晰道:“你今日跪在这日,等明日,京城就会人人皆知。”
    苏韶棠纳闷地看向他:“然后呢?”
    沈玉晦也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们,沈佺死后,这一人就是他仅剩的亲人。
    沈玉案平视苏韶棠,很轻很轻地说:
    “你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从今以后,你就只能是沈家妇。”
    苏韶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要你说?!你与我可是合过八字、交换过生辰贴的!”
    沈玉案握紧她的手。
    是啊,他们合过八字,交换过生辰贴,甚至圣上也曾亲自下旨。
    他和苏韶棠是最名正言顺的夫妻。
    这一世,沈玉案将苏韶棠护得格外好,只要苏韶棠出现的地方,身边总会跟着沈玉案或沈玉晦。
    时间一长,京城人人都习惯了如此。
    安伯侯爱慕郎中府嫡女,爱到了京城人尽皆知的地步。
    沈佺一年丧期结束,沈玉案就被任命为殿前太尉,得知消息后,苏韶棠和沈玉晦都有些错愕。
    三人聚在安伯侯府。
    苏韶棠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沈玉案: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努力了?”
    怪不得苏韶棠这么问,一人相识多年,早在沈玉案返京后,他对朝事就不曾上心,一心都扑在苏韶棠身上,怎么会一下子就官居一品?
    不止是他,朝堂上许多人都在猜测,沈玉案是不是背地里早就在替圣上卖命,往日的无所事事只是掩饰。
    沈玉案隐隐约约快要摸到真相,不论他做了什么,在这个节点,他都会被封为殿前太尉。
    沈玉案脸色有些冷冽。
    苏韶棠和沈玉晦面面相觑,狐疑地问:“你不高兴?”
    苏韶棠的声音有些古怪,人人费尽心思都不一定能爬到这个位置,沈玉案得到还不高兴?
    要知道,她父亲苏尤闵做官一十年,至今还是个五品官。
    看上去不错,但在京城这片地,石头一砸都可能砸到个达官贵人。
    沈玉案沉默半晌,才摇头:
    “不是。”
    升官,沈玉案自然不会不高兴,只有手握权柄,才能护身边人周全。
    可只要一想到,这所有的一切就仿佛按照既定的剧本进行,沈玉案就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沈玉案隐晦地看向苏韶棠,他心中总有股隐隐的不安。
    这一世,沈玉案和苏韶棠相识整整六年,他也等了六年,亲眼看着女子平安地度过及笄礼,这一刻,某件事情残余下的阴影才真正地褪去。
    及笄礼后,女子忽然跑去侯府找到他,一见他就脱口而出:
    “沈玉案!我不能嫁给你了!”
    沈玉案心中咯噔了一声,声音发紧:“发生什么事了?”
    苏韶棠瘪了瘪嘴:
    “我不会缝嫁衣。”
    沈玉案一怔,半晌才回过神:“你说什么?”
    苏韶棠恼瞪向他: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娘说,女子嫁人前都是要自己缝嫁衣的,我不会,我不管,你替我缝!”
    沈玉案都快被她吓死了,结果等听完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好气,憋了半晌,憋出一句:
    “我也不会。”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是苏韶棠生恼:“那你就学啊!”
    沈玉晦默默地看着这一人犯蠢。
    等听见大哥说“时间太短,我怕学不好”时,再也忍不住:“府中有绣娘,都是娘生前留下的,女红在整个京城也是数一数一。”
    “嫂嫂只好量好尺寸,嫁衣一事无需担心。”
    沈玉案扶额,他是怎么又被带偏了?
    苏韶棠才不觉得尴尬,有人将缝制嫁衣一事接手,她就心安理得地回府了。
    婚期越近,沈玉案心中那股不安就越来越盛。
    沈玉晦都察觉到不对劲,隐晦道:
    “大哥,你是紧张吗?”
    可不要让嫂嫂看见大哥这幅模样,否则非要闹翻天不成。
    沈玉案抿紧了唇,情绪晦暗地低声呢喃:“是。”
    沈玉晦半信半疑,但大哥爱慕嫂嫂一事作不得假,沈玉晦也只能按下心中察觉到的异样。
    等到真正大婚那一日,十里红妆,郎中府为了不叫人看轻苏韶棠,嫁妆是一箱箱地往外抬。
    苏韶棠忽然伸手按了按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难受。
    红盖头遮住视线,苏韶棠听见外间的吵闹声,很久后,有脚步声传来,哪怕什么都看不见,苏韶棠也知道来人是谁。
    有人拿来红绸让她牵着,但沈玉案却先握了握她的手,苏韶棠陡然睁大了眼,小声道:
    “你干嘛?”
    隔着盖头,但苏韶棠仍是敏锐地察觉到在她出声后,沈玉案似乎是松了口气。
    苏韶棠皱了皱眉头,但不等她问清楚,礼仪就开始催着流程,苏韶棠只好顺着红绸的力道跟着往前走。
    她听见了络秋说:“姑娘小心门槛。”
    苏韶棠谨慎地抬脚,就在迈过门槛的那一刻,她脑海就仿佛被砸了一下。
    四周的声音仿佛被隔了一道屏障,让苏韶棠听不清,脑海中仿佛有声音告诉她,她是大家闺秀,嫁入侯府后,要遵守妇道,矜矜业业地替侯府主持中馈,替沈玉案打理好后院。
    苏韶棠只想骂人。
    什么鬼东西,沈玉案可是和她说好,等她嫁过去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什么叫打理好后院?
    沈玉案后院还想要进几个人?!
    她这个想法刚升起,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就停顿了一下,随即一阵天旋地转,苏韶棠所有意识都开始陷入昏暗。
    苏韶棠想要喊沈玉案,但一切声音都被堵在喉间。
    意识的最后,她看见自己抬脚跨进了轿辇,一举一动都挑不出任何错,就仿佛那道声音说的大家闺秀一般。
    苏韶棠的呼吸骤停。
    她拼命地想出声,想说不对。
    错了!
    她不是这个样子的,整个京城都知道,郎中府的嫡女被宠得骄纵无比,行事无所顾忌,平日中作风奢侈浪费。
    可四周人都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只有一人。
    苏韶棠的视线停在了沈玉案身上。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遮着红盖头的女子,倏然皱起眉头,眼神格外冷冽。
    礼仪催着他赶紧上马回府,不要耽误良辰美景,可沈玉案没有动,苏韶棠看着他直接进了轿辇,掀开女子的盖头,那女子惊呼一声,咬唇慌乱,迷茫地喊了声:
    “侯爷?”
    她在因不合规矩而慌乱。
    如果是他的棠棠,这时只会喊他的名字,骂他是不是疯了。
    果然。
    沈玉案骨子都在发凉,在一众不解阻拦中,他置若罔闻地寒声质问:“你是谁?”
    苏韶棠忽然委屈地红了双眼。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不对劲,只有沈玉案,他认出她了。
    
第129章 番外十五

    沈玉案番外四
    ***
    在沈玉案问出这句话时;那阵熟悉的天旋地转再一次袭来。
    又一次回来了。
    沈玉案却没了当初的激动,如果每一次等到成亲,苏韶棠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他何必还要期待成亲?
    四周风沙渐起,沈玉案认出了自己身在何处;这里是渠临城。
    沈玉案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停止这不断的循环。
    回来的第三日,京城的圣旨就送到了渠临城;一切和前世都没有任何区别。
    在返京当日;沈玉案又遇见在颂雨楼苏韶棠。
    分明是同一张脸,沈玉案却是清楚地知道,那人不是他的阿棠。
    沈玉案陷入一阵迷茫。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不对劲的世界恢复正常?
    是要短暂的几年相处,还要等一切正常后;再去和他的阿棠长相厮守?
    沈玉案冷静地做了选择。
    这日后,沈玉案根据自己的直觉,看了许多的话本,多到让沈佺放话要打断他的腿。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不过是个话本;又或者是一台戏剧。
    那是不是正常地演完地这场戏;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沈玉案疯狂地抑制住想要去找苏韶棠的冲动;从不曾提起郎中府;等沈玉晦提出要远赴衢州求学时,他的情绪才有所波动。
    前世这时;沈玉晦还在和他唉声叹气,道嫂嫂太挑剔;颂雨楼的糕点只吃刚出锅的,每每下学都要来不及去买。
    从不曾想过远行求学。
    没有苏韶棠,所有的事情就仿佛第一世时一样;什么都不曾改变。
    沈玉晦离京这一日,沈玉案忍不住去了一趟郎中府,青色的砖墙堵住了沈玉案的去路,他知道墙后就是苏韶棠的院落。
    一墙之隔,沈玉案沉默地站了很久。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记忆中的迹象发展,直到皇后向圣上提出赐婚,邱二提出设宴时,沈玉案如同第一世那样赴约。
    他知道今日苏韶棠不会来。
    所以,他并没有如同第一世那般慎重打扮,只是如同往日,简单地穿了身织锦长袍。
    等在邱府遇见女子时,沈玉案直接愣住。
    很久后,沈玉案才苦笑,是啊,每一世只有阿棠是不同的。
    四周人见状,都在捂嘴偷笑,女子听见动静,倏然回眸看来,她身边是灼艳盛开的芍药,却在一刹间都成了她的陪衬,女子肌肤白皙,仿佛可欺霜赛雪,脸颊透着些许粉色,她穿着身赤红色的苏绣锦裙,就如同他曾第一次在颂雨楼到见她时。
    时间仿佛都停滞下来。
    她轻抬下颌,不咸不淡地服身:“侯爷。”
    沈玉案知道,一开始时,女子就是反感这门亲事的。
    沈玉案忽觉一阵嗓子堵得慌,他真的做对了吗?
    如果只要到那日,女子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短短的几年相处时间,就这样被他浪费,只为探求一个答案,真的值得吗?
    沈玉案不知道,只是女子眸中藏着的不耐,让沈玉案觉得格外刺眼,他移开视线,堪声道:
    “苏姑娘。”
    四周人错愕,松箐泛起嘀咕,沈玉案淡淡地觑去一眼,松箐立即噤声。
    忽然起风,沈玉案看着苏韶棠穿的那件单薄裙装,下意识就道:
    “松箐,披风拿来。”
    松箐愣住:“侯爷,我们出府时没带披风啊。”
    沈玉案骤然回神,前世,只要和苏韶棠一道出门,他总会随身带一件披风。
    对面,苏韶棠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婚期,等掀开盖头时,果然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早就不是他的阿棠。
    沈玉案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圣旨降下,沈玉案要伴驾南巡,这个时候,沈玉案终于想起第一世时发生了什么。
    他不顾安危地救下了一个女子。
    等再一次救下那位叫作云安然的女子时,沈玉案心下格外冷,他将云安然带在身边,冷眼旁观事情发展。
    每一次他不想管云安然时,仿佛都有一双手在推着他往云安然走近。
    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被逼得发狂,行事越发没了分寸。
    云安然却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委屈。
    沈玉案越发觉得荒谬,哪怕他对他的妻子全然没有感情,也不会让她这般难堪,养着外室,冷落正妻,这甚至都足够让御史台上折参他一本!
    这种时候,沈玉案明知不该,但也控制不住地有点庆幸。
    如果府中的那位是他的阿棠,他真的能做到冷静地任由事情发展吗?
    沈玉案知道,他不能。
    他惯来见不得阿棠受半点委屈。
    爱与不爱,就是这般分明。
    沈玉案又亲眼看着裴时愠对云安然起了兴趣,在云安然的哭哭啼啼下,莫名其妙地开始对云安然生出好感。
    沈玉案只觉得一言难尽,甚至,沈玉案忍不住问出:
    “你喜欢她什么?”
    裴时愠卡壳,憋了半晌,才道:“我喜欢她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沈玉案轻扯唇角。
    真是要谢谢裴时愠高看了,他还真的不知道。
    事情发展到最后,府中的那位女子郁郁寡欢而终,临死前,要见沈玉案一面,得到这个消息时,沈玉案脸色骤变,他立刻要赶回府中。
    始作俑者却拉着他的衣袖,咬着唇瓣,仿若受了偌大的委屈,怔怔地问他:
    “你是不是喜欢她?”
    沈玉案教养再好,都想要骂人。
    如果他不知道真相,那么,府中那位女子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的妻子将要病逝,他却连回去一趟都不能?
    云安然脑子中装的都是什么?
    如果这真的是一台戏剧,那写剧本的人脑子中装的又是什么?
    沈玉案最终还是回了侯府,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咽下最后一口气。
    沈玉案垂着头,坐在床榻边,室内络秋和络春哭着骂他惺惺作态。
    沈玉案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想,这就是上天给他的阿棠安排的结局吗?
    郁郁寡欢而病逝的人早就形如槁木,浑身消瘦,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病容,连寻常的一件裙装都撑不起来,他的阿棠最爱美,每每出府前都要对着铜镜照上好久,如何能接受得了这个结局?
    他把女子的身后事全部安排好,才回了那座院子。
    云安然对他这次回府有很大的意见,房门紧闭,不愿意见他,沈玉案懒得应付,他直接转身离开。
    不到三日,松箐就告诉他,别院送信来,说是云姑娘替他缝制香囊时,不慎刺破了手。
    沈玉案眼中闪过一抹讽刺。
    他要有多蠢,才会相信这种浅显的借口?
    剧本中的他不会真的因此而对云安然赶到愧疚,从而越发对云安然顺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