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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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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离善朴盘算着要不要先写封信告诉唐棣他退亲的事,又觉得此事至关重要,还是当面对她说明比较妥当。
  他让泓澄研墨,思量着给唐玉山和杨君兰的回礼,思索良久,才在纸上写下了玄龙宝驹和前朝画家悠邻谷的兰花图。
  玄龙驹是离善朴弱冠之年父亲离川海送给他的坐驾,全身毛色黝黑发亮,身长近一丈,日行千里,是当世罕见的宝马良驹。
  离善朴马术过人,却不懂武功,指挥过数次大小战役,还从未上过战场拼杀,只有在校场中跑马的时候骑过几次,平日里当做宝贝一样供养着。
  他赞叹唐玉山的雄浑气魄,能成为一山之主,想来武功了得,这马与他更加相配。
  上次在从栖山庄的正房前拜别,杨君兰穿着一件绣满兰花的家常袍裙,听说她出身侯府,想必对名家字画颇感兴趣。
  六年前离善朴高中榜眼,前朝名家悠邻谷老先生亲手赠予他一副兰花图,转送给杨君兰最适合不过。
  离善朴对自己精心选定的礼物十分满意,泓澄在旁看着却犯了难,忍不住开口道:“公子,恕属下多言,您现在就送出这等礼物,到时候大人去唐家下聘要带些什么才好?”
  离家世代为官清廉,家境殷实无疑,却绝非堆金积玉的大富之家,这两份礼物仅仅作为回礼,确实隆重了些。
  只是离善朴终于退了与王家的亲事,迫切地想对唐玉山和杨君兰表明自己对唐棣的一片真心,才一时思虑不周,还是先备些上好的茶点更为妥当。
  对于唐棣,他思索了良久,仍不知道该送她些什么才好,不如先不送,等打探清楚她的喜好再做打算,免得送错了惹得她不快。
  他回想着她气的脸颊绯红,嗔怒着拉扯他头发的样子,竟有种说不出的娇憨可爱,不经意间眼底满是笑意。


第33章 赐教
  三天后,离善朴终于寻了半日的空闲,简单用过午膳便带着泓澄骑着快马向从栖山迈进。
  近日来频频下雪,难得出了太阳,柔和的阳光撒在林间的积雪上,散发着点点微光。
  石阶上的雪细腻柔软,踩上去的吱吱声更显得整座山静逸空灵。
  从栖山庄的大门口,两个穿着皮袄的汉子正准备出门巡山。
  那二人曾见过离善朴背着唐棣上山来,他们虽然不甚了解离善朴跟唐棣的关系,但看见唐棣对他亲昵的样子,唐玉山留他在山庄过夜,次日又亲自送他出门,知道他必定是位贵客,丝毫不敢怠慢,一齐迎上前,拱手道:“公子。”
  离善朴点头,“我是来拜访唐庄主的,还请通报一声。”
  两个汉子躬身退去,没一会儿工夫,占五带了两个侍从出门迎接,与离善朴客套了几句。
  他之前去离府替唐棣送信时见过泓澄,与他点头致意,接过他手中的礼盒,把他交由侍从安置,引着离善朴进了庭院。
  庭院正中的甬道宽约一丈,两旁种满了玉兰树,每棵树下堆着一座三尺高的雪堆。
  临路的一棵树干上趴着一只雪兔子,双耳挺立,浑身雪白,正扭回头向对面的树上望着,模样憨态可掬,指甲大小的红色鹅卵石眼睛晶莹透亮。
  离善朴凝视着雪兔,脚下不禁放慢了些。
  占五赔笑道:“小姐属兔,这是她昨日弄的,她说做这般精细的雪人不能带手套,足足弄了大半天,手都冻伤了,最后还是被庄主强行抱回房中去的。”
  离善朴弯着嘴角,眉眼间笼着一抹温情。
  走过之后仍不舍地回望了一眼,顺着雪兔子的目光望去,对面的树干上挂着一块巴掌大的木排,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臭木头,杂乱的字迹背后,笔者的怨愤呼之欲出。
  他目光一滞,随即转回头,睫毛轻垂。
  穿过庭院就是浩风堂。
  上次来到从栖山庄,唐玉山曾在这里接见他,与他一起喝酒,这次占五却没有在此处驻足,而是带他去了浩风堂北边东厢的暖阁里。
  这里是唐玉山与弟兄们议事后的临时休息之所,是杨君兰亲手为他布置的,颇为舒适随意。
  平日里除了唐玉山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其他人一概不得进出。
  占五推门请离善朴进去,越过兰花屏风,唐玉山身上盖着一件薄毯,正慵懒地歪在软榻上,地上的暖炉里闪着荧荧微光。
  昨日他亲临后山的演武场看弟兄们操练了一整日,夜里杨君兰身上不爽利,他命人去请大夫开药,贴身照料了一整夜。
  杨君兰过了晌午方才好些,睡起了午觉,他在房里多加了暖炉,热得躁动难安,便到暖阁中来歇着。
  占五把礼盒放在桌上,出去吩咐侍从上茶。
  唐玉山见离善朴进来,懒散地起身盘腿坐着,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涣散的目光渐渐集中。
  离善朴上前颔首一礼,神情温朗恭敬,“唐庄主,您之前派人送来的野鹿味道甚美,晚辈今日特意备了份薄礼前来拜访,谢前辈厚爱。”
  唐玉山听见他说话文绉绉的就头疼,也不跟他客套,礼盒更是看都不看一眼,皱着眉头摆摆手让他在榻边的圆凳上坐下,开口便问道:“那小子,我问你,跟我闺女到底咋回事?”
  那日离善朴上山来探望唐棣,惹得她不快,回家后忍不住跟唐玉山抱怨,说他言语间温柔缱绻,却不愿承认对她的感情,还拿本医书来敷衍她。
  唐玉山打从上次见到离善朴,就断定他对唐棣的感情绝无虚假,只是木讷了些,不懂得表达,肃着脸,语气中鲜少有责怪之意,嗓门也比初次见他时轻了不少。
  只是这质问太过突然,离善朴神色一怔,微垂着眉眼,双耳泛红,半晌才道:“晚辈原本有婚约,已经向家父禀明,退过亲了。晚辈……喜欢唐姑娘。”
  唐玉山对所谓的婚约毫不在意,上次与杨君兰议论后,才知晓官宦世家对此事看的颇重。
  早听说离川海为人刚直,离善朴能说动他同意退婚,想来费了不少功夫,为了唐棣能做到这种地步,着实令唐玉山有几分感动。
  他摸着下巴,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沉着脸道:“啥狗屁婚约,吃饱了撑的!”
  言语间两只手指在榻边的小几上敲得当当作响,“喜欢丫头就跟她直说!爷们家扭扭捏捏的,都不如个大姑娘!”
  离善朴双手捏着袖口,神情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才好。
  占五亲自端茶进来,唐玉山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立起一条腿,手肘横在膝上,虎目一眯,问道:“我听丫头说你送给她一本什么破烂书?”
  离善朴点头,“上次在河边,唐姑娘受凉生病,晚辈家中有些医书,就送了一本给她。”
  他的声音微沉,隐隐有些无奈。
  他当宝贝一样珍藏的医书,又挑选到深夜才挑中了这一本送给唐棣,可她却一点都不喜欢。
  唐玉山斜着眼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一只手摩挲着腰间挂的皮鞭,眼底充满着怒其不争的意味,皱着眉头嚷道:“你小子心眼儿都让书堵死了!要不是长得周正点儿,媳妇都娶不到!”
  话音一落,回想着当年把杨君兰强抢上山,她起初宁死不肯跟他在一起,没过多久就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嫁他为妻,与他相守至今的往事,得意地挑了挑眉。
  离善朴顿了一瞬,察觉到唐玉山像是有意要指点他,颔首道:“还请前辈赐教。”
  他言辞恳切,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令唐玉山很是受用,唐玉山见他对唐棣一片真心,摸着下巴,探头向门口望望,没有旁人在,勾了勾手指让他凑近些,贴在他耳边小声道:
  “我知道你关心丫头,但女人家都爱听爷们说喜欢她,爱听好听的话,你得顺着她来,跟嘴上抹了蜜似的,捡好听的说,哄着她!懂吗?”
  离善朴似懂非懂地看着唐玉山,拘谨地点头。
  他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只知道要关心她,照顾她,用生命去保护她,却从未想过要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她开心,他轻抿着嘴唇,双耳一阵灼热。
  唐玉山将毕生的心得倾囊相授,见离善朴一脸害羞局促的样子,气得牙根痒痒,一把拽下腰间盘成一圈的皮鞭攥在手里,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拍打,扯着脖子嚷道:
  “瞅你那副德行!你要是我儿子,老子一脚踹死你!”
  离善朴自幼不论学识还是相貌,都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人又孝顺,离川海以他为荣,从未对他说过重话,二十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样指责,甚至动起手来。
  可他心里非但没有丝毫怨念,反倒觉得有一股暖意升腾起来,低着头扬起嘴角,轻声道:“多谢前辈,晚辈知道了。”
  唐玉山看着他瞬间怔住了,不禁想起自己的幼子唐延,他若是还活着,已经满十六岁了。
  从小遗传了唐玉山清晰的轮廓和杨君兰秀美的眉眼,长大后也必定会像离善朴这般好看。
  当年杨君兰因为爱子夭折而深受打击,伤了身体,唐玉山恼恨自己当时出门抢掠鲁西的恶霸,把她自己留在山上,让她独自承受爱子病逝在怀里的无助和痛苦。
  他心里愧疚难当,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在她面前从不敢提起唐延半个字,即便是爱子的忌日,也装作没事人一样,故意说些好玩好笑的事哄着杨君兰,被她哭着责骂没心没肺也只是笑笑,把丧子的锥心之痛深埋在心底。
  趁着杨君兰不在家,自己躲到酒窖中,回想着唐延挥着手中的小木刀,围在他身边糯糯地唤着爹爹,哭得泪如雨下,抱着酒坛喝的烂醉如泥。
  唐玉山轻叹了口气,疲累地倚在榻上,手里的鞭子扔去一旁,沉声道:“行了,你小子跑到老子这来找骂也找够了,丫头她娘正歇着,晚点儿再见,该干啥干啥去吧。”
  说完叫占五进来,带他去见唐棣。
  离善朴正欲起身,唐玉山伸手拦住他,“小子,你身边那个姓余的不是啥好鸟,你当心着点儿,也用不着委屈了自己,你爹不在,还有老子呢!”
  他嗓音低沉又柔和,目光中满是慈爱与疼惜,与以往的狂放不羁大相径庭。
  离善朴一瞬间感动充溢上心头,躬身道:“多谢前辈关心。”
  他察觉到唐玉山的怆然伤怀,虽不明所以,却也猜到,他心底有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
  能让如此铁铮铮的汉子这般痛苦的,大概只有亲情二字。
  出了暖阁,占五一边与离善朴寒暄,一边引着他向北边内院走去。
  穿过一条狭长的游廊,过了拱月门,飘来一阵淡雅宜人的香气,远远望去,一大片白梅傲雪而放,素雅高洁。
  梅林中走出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身深灰色棉袍,肩上扛着根竹竿在花海中胡乱舞动,震的花瓣零落,如同雪花纷飞。
  唐武向这边瞧见离善朴,愣了一瞬,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把竹竿随手一丢,双手抱胸跑上前,“又来找唐棣啊?”
  占五颔首,“表少爷,您看见小姐了?”
  唐武细长的眼睛弯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也不知为何,离善朴贵气温和,却也有一种持重、不容侵犯的气势,可他却总是忍不住想气他,嬉笑道:“唐棣出去放风筝去了,跟那个……”
  他一时懵住,抬手搔了搔脑后,“对了,跟那个什么徐大侠一起,就在山边那块石头上,玩的正乐呵呢,我咋叫她都不肯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离善朴:捡好听的说哄着她?什么才叫好听的?
  唐玉山:……皮鞭甩起来
  老师说过要因材施教~


第34章 风筝
  离善朴微抿着薄唇,睫毛低垂,眸色黯淡下去,他回想着梦中徐常容与唐棣并肩而行,背着她上山的一幕,心里不由得酸楚难耐。
  徐兄一向随性洒脱,凡事遵从本心,若是他真的喜欢上唐棣,是不是也会不顾一切?
  应该不会的,徐兄为人侠义,不会明知道我对唐棣的心意,还与她牵扯出什么瓜葛来。
  可徐兄文武双全,风雅绝伦,又会哄唐棣开心,而我只会惹她不快。那日在巨石上,还气的她差点落泪,说不想再见到我。我好不容易才退了亲,若是唐棣变心了该如何是好?
  离善朴越想越慌,双手不停地捏着袖口。
  占五虽不知道这位徐大侠是何许人,却清楚离善朴今日是向唐棣表明心意而来,还没见到心上人,就听说心上人跟别的男人一起放风筝去了,心里着实替他尴尬。
  悄悄瞥了他一眼,躬身道:“离公子,小的这就派人去请小姐回来。”
  “不必了,让她玩吧,我等她。”
  离善朴的声音淡然轻缓,却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怅然。
  “如此,公子就去小姐房中等她吧。”
  离善朴点头。
  唐武斜着眼睛打量着离善朴远去的背影,嘴里嘟囔着,“瘦的跟黄瓜似的,这下好,变酸黄瓜了!”
  他回头捡起地上的竹竿,得意地笑出声来。
  过了梅林向北便是内院,鲜少有汉子走动,侍女多了起来。
  她们从未见过这般贵气清俊的男子,身边又有占五亲自陪侍着,知道他定是位贵客,不敢盯着他瞧,偷偷瞟着他便红着脸跑开了。
  通向西北方有一条小径,两边尽是高大的玉兰树,尽头处有座一排三间的房舍,建的小巧雅致。
  正对门口的树下堆着一座雪人,椭圆的头上镶嵌着两颗黑色的鹅卵石眼睛,嘴角弯弯上翘,身上插着的红叶随风轻摆,正是那日在巨石边,离善朴亲手为唐棣堆成的那座。
  唐棣嘴上说再也不想见到他,却把他亲手堆成的雪人搬回家里来,离善朴俯下身摸着雪人的眼睛,悬着的心放下大半,眼底涌上一抹笑意。
  占五不明其中缘由,没有搭话,站在他身边陪着他。
  身后的偏门开启,女子讷讷的声音传来,“那是小姐最喜欢的雪人,谁都不许碰。”
  离善朴闻声起身回头,见是一个侍女模样的姑娘木然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占五上前道:“葫芦姑娘,这位离公子是小姐的贵客,在此等小姐回来,你好生伺候着。”
  葫芦点头,推开正门请离善朴进房去。
  小姐的卧房,占五无令不方便进去,他深知葫芦虽被杨君兰调。教的古板了些,服侍主人却是尽心尽力,向离善朴躬身一礼后放心地退去了。
  卧房里暖意扑面而来,淡雅的香气清新宜人。
  墙上挂着一幅唐棣亲笔所绘的兰花图,与她绘在伞上、信封上的形态不同,却气韵相近,不似寻常的兰花图那般素淡,反倒有几分潇洒舒展,生意盎然。
  葫芦引着离善朴在窗边的桌案前坐下,上过茶后就直挺挺地立在桌前盯着他瞧,直瞧得他浑身不自在,只得让她先去耳房候着。
  桌上正中摆着离善朴送给唐棣的那本《伤寒集》,他随手打开来看,里面的空白处已经写下了不少的批注,尤其在妇人行经腹痛一篇批注颇多。
  他欣慰之余又不禁为她担心,或许是上次在河边受凉才导致的,也不知道她找大夫看过不曾,如今恢复的怎样了。
  可这种事又如何问得出口?
  他回想起那日在巨石上,唐棣气恼着质问他的话,双耳一阵滚烫,盘算着找个时机带她去于木槿那瞧瞧,免得拖久了伤了身子。
  桌角处整齐地摆放着一摞纸,最上方那张整齐娟秀地写着他送她那本《景物集》中的诗句,他抿着嘴轻笑,拿到手边一一翻看着。
  嘴边的笑意瞬间凝住,只见下边的几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臭木头,我讨厌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唐棣一大早醒来,听葫芦说杨君兰身子不适,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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