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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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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轿子前不经意地顺着窗口瞟向轿内,他愣了一瞬,吓得赶忙快走了几步,躲在街口的拐角处摸着怦怦乱跳的心口。
  “这老白脸不是马本初那孙子的手下吗?前几个月来从栖山,被舅舅骗了那么多粮食,也不知道他认出我来没有。”
  他小心地探出头来张望,轿子已经被抬着渐渐远去,只有那仆从仍对着轿子千恩万谢地频频作揖。
  唐武深舒了口气,“还好没认出我来,旁边收钱那孙子是谁?看着不像会功夫,跟过去瞧瞧。”
  他把吃剩下的半包南瓜子塞进怀里,悄悄地跟在那人身后,直到一座高门大院前顿住。
  那人推门进去,唐武抬头,牌匾上的两个字他不认识,但看起来定是一座官家府邸。
  “萼州的官为啥会跟马本初那孙子的人混在一起?”唐武摸着下巴嘀咕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得赶紧去告诉酸黄瓜一声。”
  唐武一路向离府大门口狂奔而去,沉重的脚步声仿佛震的半条街都跟着夯夯作响。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那对高高的兽头大门,紧张地咽着口水,双手在前襟上搓来搓去,硬着头皮上前。
  还没待开口,突然不知道打哪冒出两个侍卫来,手持长。枪交叉在唐武面前拦住他,目光如刀子一般向他射来,脸拉的老长,泓澄的冷面比起他们来,简直称得上是温和可亲。
  唐武登时吓的向后跳出三尺远,“我我……我找离善朴,啊不离公子,我姓唐,他认识我!”
  姓唐?门仆凑上前来细细打量他,看着的确有几分面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心道这汉子一副土匪的模样,若不是真与公子相识,想必也不敢轻易找上门来。
  “你是从栖山庄的人?”
  “嗯嗯嗯!”
  唐武连连点头,门仆知道离善朴与从栖山庄的唐玉山交好,上次唐玉山派人送来野鹿,离善朴亲自出门来接,又见到离善朴与唐棣亲密地相拥在门口,虽然不确定唐武与唐玉山父女的关系,也丝毫不敢怠慢,躬身让唐武稍后,进府通报去了。
  两个侍卫把长。枪收在身侧,挡在门口戒备着。
  唐武的长相着实不像好人,若是他突然冲进府去,泓澄回来后二人没法向他交代,怕是差事都保不住了。
  唐武摸着后脑对二人嘿嘿傻笑,二人仍是面无表情,他自觉没趣,尴尬地摸着下巴,心里不满地嘀咕着,“这俩人的德行,钉在门上都能当门神了,啥妖魔鬼怪都能挡在外头!”
  门仆亲自去书房见离善朴,禀报说来者姓唐,又向他形容了来者的长相——粗眉细目,一脸络腮胡子,高大健硕,举止粗俗。
  离善朴一听便知是唐武,让门仆带他到书房见他。
  不一会儿,大门敞开,除了门仆外,四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提着刀一齐围上来,把唐武围在中间,各个身形魁伟。
  “唐公子,请。”
  唐武吓的嘴角抽了抽,后悔来到离府,恨不得立马溜之大吉。
  可适才撞见当官的勾结朱锦融的事不告诉离善朴他心里不安,只得勉强跟着四个侍卫进府去。
  泓澄早已安排好,他若有事出门,便由这四人保护离善朴,四人一直跟着唐武进了书房,随护在离善朴身边。
  离善朴正批阅公文,头也不抬地一挥手,四人才躬身退出门外候着。
  唐武自从认识离善朴以来,总是见他一副温润的贵公子模样,偶尔表情严肃,也丝毫不会给人压迫之感。
  但此时他忙于公务,即便是低着头,仍有一股威严肃重的气势。
  唐武细长的双眼左顾右盼,站着不敢开口,甚至因为当初故意欺负他,心里后怕起来。
  片刻,离善朴放下手中湖笔,抬头看向唐武,见他不像平时那般自在,笑道:“唐武,过来坐吧。”
  说着,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与之前唐武见到的一样温和。
  唐武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凑过去坐下,摸摸脑后,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
  “唐棣从同心客栈出来没有见到你,我让泓澄先送她回去了。”
  “啊?哦……”
  唐武眨眨眼,他一路跑来,只顾着想要通知离善朴他手下的人勾结马本初的事,都快把接唐棣回家的事忘到脑后去了,听离善朴提起方才想起来。
  既然唐棣已经回去了,赶紧说正事要紧,说完赶紧溜,这府里太压抑了,也不知道唐棣是怎么忍受的,反正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那个……我刚看有个跑腿的跟朱锦融那孙子一起呢,还收了他一锭银子,后来进了一座宅子,门上好像有个人字,别的我不认识。”
  离善朴略一思索,“可是刺史府西街的宅子?”
  “嗯嗯嗯!”唐武连连点头。
  “我知道了唐武,多谢了。”
  离善朴神情淡然,让唐武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大的事,他本以为离善朴会立即派人去抓那叛徒回来,即使不挂钉墙,至少也要一顿皮鞭打得皮开肉绽才作罢,没想到他只一句“知道了”了事。
  唐武顿了顿,没敢多言,起身便要走。
  “唐武”,离善朴忙叫住他,从书架上取来沉香盒子放在书案上,“劳烦你把这个带回去给唐棣。”
  离善朴对他选定的这份礼物十分满意,本打算让泓澄明日再跑一趟从栖山,给唐棣送去,又心急着让唐棣尽快收到,正好唐武在,便请他给唐棣带回去。
  唐武痛快地答应,拿起木盒子塞进衣袍前襟,盒子被里面那半包南瓜子一挤,从襟口弹出,险些掉在地上。
  唐武忙接住 ,用力往里塞了塞,胸口处鼓出个大包来。
  离善朴见了频频蹙眉,后悔让唐武帮他带礼物给唐棣,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道了声谢,叮嘱他路上小心。
  唐武傻笑一声,一溜烟般跑出门去。
  出了离府,唐武去同心客栈牵上马,扬鞭向从栖山奔去。
  怀里的沉香盒子时不时滑出来,他不停地用力往里塞,好在一路有惊无险,没有摔在地上。
  赶回从栖山庄时天已经黑透,他路上跑的太快,热的满头大汗。
  房中的铜盆里还有半盆水,他弓着腰把头倒插在水里,水深刚好没过眼睛。
  他出去一整日,屋内没有生火,盆里的水冰冷,激得他打着寒颤,皮肉像是抽在一起,身上的汗瞬间退去。
  “嚯”,他猛地一抬头,吐了吐流进嘴里的水,闭着眼睛抓起一块细布在脸上抹了一把。
  还没待睁眼,只听见扑棱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
  他只觉得胸口处松快了不少,忙睁眼一看,离善朴让他带给唐棣的盒子正泡在水里。
  他吓得一把捞出来用布擦干,抓在手里转圈看着,盒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侧边贴的红纸上的字阴开了花,用手指一戳,差点戳烂了,还沾了一手红印。
  他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拿去给唐棣,怕唐棣骂他,在耳边晃晃,水溅了他一脸。
  盒子里面哗啦哗啦响,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怕不怕水。
  他无奈地挠了挠头,把盒子放在堆满了南瓜子皮的桌上,盘算着等明日一早晾干了,再给唐棣送去。
  深夜,泓澄送完唐棣刚回到离府,门口的侍卫便向他汇报,有个姓唐的粗壮汉子求见离善朴,由四侍卫带着进府去的,天黑前已经离开了。
  泓澄想起下山的路上,听见石阶东边的拴马处有动静,天太黑看不清,想来就是唐武了。
  他猜到唐武是来离府找唐棣的,知道唐棣已经走了便自己回山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泓澄无奈摇头,进书房向离善朴复命去了。
  书房内灯火通明,离善朴仍伏在案头上批阅公文,见泓澄进来才放下笔,轻轻活动着酸疼的手腕。
  听泓澄禀报说已经将唐棣平安送回从栖山庄,安心地点头,抬眼道:“黄昏时唐武来了。”
  泓澄为他添了些茶水,“属下听门口的侍卫说了。”
  “他说看见余府的仆从勾结朱锦融,还收了银两。”
  离善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淡然道。
  “余大人?”泓澄眉间一紧,思忖了一瞬拱手道:“公子,那仆从应该就是余浅,要不要加派个人盯着他?”
  离善朴靠向椅背,清澈的双眸渐渐收紧,“不必了,这件事还需请徐兄帮个忙。”


第47章 官威
  三日后,天色破晓,浓云挡住了初升的日头,大地一片灰蒙蒙的。
  街上空无一人,几名清道夫扛着扫把上街清扫,哗啦哗啦的响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刺耳。
  一辆马车从街口拐角处转过弯来,正向刺史府西街驶去,车上的人面色阴郁,眉间蹙出一道深沟,正是余望言。
  昨日深夜,他独自在府中喝酒,推开窗,看着院子里的红灯笼,听着府外传来稚子的吵闹上,心里越发觉得孤寂。
  新春佳节,别人一家团聚,喜气洋洋,他孤身一人,无亲无故。
  虽是梁王亲派的萼州司马,但刺史府的官员都与他交恶,旁人更不愿也不敢与他来往,连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
  他自幼受苦,不爱玩乐,不近女色,休沐这几日,除了挖空心思寻离善朴的错,写密信给梁王,便是在府中喝酒。
  接连七日,院子里的灯笼红艳依旧,杯中的酒却越发苦涩了。
  余浅弓着身子上前道:“大人,今日是休沐最后一日了,您何苦闷在府里?醉春楼的姑娘各个貌美,不如您去逛逛?”
  余望言冷眼瞟着他,眼底涌上一抹厌恶之色,“那等腌臜地方哪里去得!”
  余浅赔笑道:“大人,醉春楼是萼州有名的青楼,不同于一般的窑子,全是些低贱货色,那的姑娘们各个多才多艺,去那逛的都是有些身份的,像小的这种下人都不敢从那门口经过!”
  “大人您如今做了梁王亲派的司马,身份这般贵重,何不去乐呵乐呵,也让小的跟着开开眼?再说了,大正月的,听姑娘们弹琴唱曲儿总比在家喝闷酒的好!”
  余望言从不踏足烟花之地,对灯红酒绿兴致索然,但余浅不断地抬举他的身份,反复强调醉春楼只接待富贵之人,哄得他飘飘然起来。
  他眯着眼笑着,心道无非是听琴喝酒,又不干些别的,何况梁王也没有禁令说官员不得出入妓院,离善朴那小子也管不到他头上,去便去吧。
  马车在醉春楼门前停下,余望言难得脱下官服,换了身名贵的行头,让余浅搀扶着下了车。
  醉春楼并不像他之前在顺州街头见到的那般,几个美人连拖带拽把客人拖进门去,反倒出奇的安静。
  入门处立着一堵莲花照壁,一名女子粉面含春,遍体娇香,飘然上前俯身下拜,“贵人请随我来。”
  院内随处可见亭台水榭,花灯绰影,余望言初次踏入青楼,虽为庭院内的景致大吃一惊,却故意装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余浅弓着腰跟在后面,贼溜溜的眼睛四处瞟着。
  女子引着二人进了一座大堂,里面珠帘如水,芳香四溢,居中高约一尺的青石台上,一名歌姬正动情地吟唱,鼓掌叫好声不绝于耳。
  大堂内座无虚席,宾客们各个锦衣绣袍,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余望言寻了个角落坐下,闭着眼睛靠在软椅上尽情地欣赏,长久以来的孤寂被声色填满,眉间的深沟难得浅了些。
  三更已过,余望言睁开眼,正准备起身回府去,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碎步上前,俯下身道:“余大人,我家主人仰慕大人,想请您去楼上的雅间一见。”
  余望言疑惑道:“你家主人是何人?他可认识本官?”
  小厮赔笑道:“我家主人是个商人,大人您是梁王特使,身份贵重,谁人不知?”
  余浅忙凑到余望言耳边私语道:“大人,依小的看,这商人定是想来攀附您的。”
  打从余望言做官以来,一直被人看不起,嘲笑他的仆役出身,还从未尝过被人攀附的滋味,心里得意的紧,却故意板着脸,起身挺了挺干瘪的身子,负着手随小厮上楼。
  雅间位于二楼最深处,里面绮窗锦幕,软香袭人,大红色的软塌上放着个小几,靠右坐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
  面色苍白,眼下发青,长着一双含笑的桃花眼,通身一套绛紫色绣着桃花暗纹的锦袍,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当即带着余浅退出门外,关好房门。
  那男人打量过余望言,起身拱手迎上前,“在下朱锦融,久闻余大人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余望言见朱锦融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内心窃喜,能出入这等妓院,还身在雅间,这人必定有些家资,可即便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商人罢了。
  他自顾负着手踱步到软塌左边坐下,言语间带着一丝得意与鄙夷,“你一介商人,不好好做你的买卖,要见本官作甚?”
  朱锦融虽心里对余望言的颐指气使颇为不满,眼里仍带着油滑的笑意。
  朱家几代从商,信奉和气生财,不管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脸面上都客客气气的,轻易不愿与人争执。
  他在软塌右边坐下,亲自给余望言倒了茶,“在下听闻大人本是布衣,辛劳半生才得到如今的地位,很是敬佩大人,一直苦于无缘得见,适才听闻大人您来了醉春楼,便想一睹尊容。”
  余望言冷眼瞟着朱锦融,神色有些不悦,端起茶盏架起手臂,略显做作的小啜一口。
  “本官公务繁忙,哪里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朱锦融笑道:“大人说的是,您为梁王及离家父子受尽辛劳,如今却被这般对待,在下心里替您不平啊!”
  余望言怔了一瞬,枯黄的面皮微微泛红,冷言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
  朱锦融给余望言添了茶,右手转动着左手食指上的翠玉扳指,笑道:“大人何必自欺欺人呢,您服侍老梁王半辈子,他才过世没多久,他儿子李宏图就派您来萼州做眼线,说好听的是信任您,说不好听就是觉得大人您难堪重任,把您像狗一样踢出京城。”
  “离善朴表面对大人客气,却任由手下官员当着他的面呵斥您,以离大公子萼州太子爷的身份,他若是为您说上一句话,哪有人敢对您半分不敬?说到底,不过就是他自己装好人,纵容手下欺侮大人您罢了。”
  “如今连唐玉山那个土匪头子都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好心去拜访他,他还叫您滚,这么惨的官还真是少见呢!”
  余望言恼羞成怒,气得满脸通红,眉间的深沟越蹙越深,双拳紧紧地攥着,“你到底是谁?”
  朱锦融浅笑一声,“不瞒大人,在下是武州马将军的人,马将军也是贫苦出身,听说了大人的遭遇也为您报不平,像大人这等为了主家鞠躬尽瘁的有功之人,若是在马将军身边,必定会得到重用,哪里会有今天这般境遇!”
  余望言这才恍然大悟,说什么久闻威名,三生有幸,不过是把他骗来,撺掇他背叛梁王罢了。
  他在老梁王身边二十多年才得了如今的地位,自然不愿舍弃,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悄悄四下望着。
  雅间内除他与朱锦融之外,并无他人,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色,起身喝道:“本官没工夫听你在这胡言乱语,告辞了!”
  他攥紧双拳,大步迈向门口。
  朱锦融讪笑一声,双手一击掌,陡然从里间冲出个健硕的汉子,上前一把扯住余望言的手臂,架起他干瘪的身子,将他重重地扔回软榻上。
  余望言的肩背磕在小几上,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惊出一身冷汗,全身抖的厉害,半晌才扶着小几重新坐好。
  微弓着身子,抽着嘴角尬笑一声,奴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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