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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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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让唐武先回去了。”
  她懒懒地眨着惺忪的睡眼,秀发如瀑布般倾泻了一身,白皙的面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娇美中带着难得一见的妩媚风情。
  离善朴紧紧拥着她,如水的目光中除了担忧,还有一丝掩盖不住的窃喜。
  原来她这么舍不得他,明知道可能会有危险却依然不愿离开他。
  他原本坚定地想将她送回从栖山的念头再次动摇。
  父亲收到信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快则五天,慢则七日,萼州城内的兵马加上唐伯伯的相助,应该能撑到父亲回来的。
  离善朴将唐棣打横抱起送回卧房,让她再多睡一会儿,简单用了几口早膳便前往刺史府。
  晌午,马家军再次攻来,离善朴亲自守在南城门上督战。
  萼州军和从栖山的弟兄们一起拼死抵抗,死伤不少,城外的大片土地被鲜血染红,马家军的尸体更是堆的像小山一样。
  他们顶着箭雨一批批倒下,又一批批攻上来。
  探子来报,大批马家军正在赶来增援,人数不下七万。
  萼州军和从栖山的弟兄们接连苦战,城中的弓箭就快要消耗殆尽,兵士们体力不支,颓势尽显。
  一抹朝阳穿透层层血雾照在离善朴苍白的脸上,他面色凝重地看着南边。
  不远处的军队密如虫蚁,所到之处尘土扬天,一面面棕底带着红字的马家军旗帜格外显眼。
  二十万大军,马本初竟然先后派出整整二十万大军来攻萼州城,声势之浩大前所未有。
  若是以前,萼州足兵足粮,离善朴自然不惧,但此时他不得不企盼着父亲能尽快带兵回来。
  一旦城破,城中的百姓即便能躲过马本初的烧杀抢掠,也注定会流离失所。
  前来增援的马家军全部涌向从栖山东西两侧,企图绕过从栖山攻打萼州东门。
  唐玉山早已经做好了防备,山顶的巨石顷刻间被弟兄们推下,巨石猛烈地撞击两侧的悬崖峭壁,翻滚着砸向山脚下。
  先头的马家军不少被砸成肉酱,刺耳的哀嚎声在山间回荡,断臂残肢铺了一地。
  “攻进萼州城连升三级!杀了离善朴赏黄金百两!”
  阵前,马本初挥舞手中长刀,扯着脖子呐喊,青筋像是随时要爆裂开,双眼怒瞪着城楼上的离善朴,像是要吃人一般。
  城楼上的萼州军杀红了眼,拼着仅剩的力气,疯狂地斩落沿着云梯爬上来马家军的人头。
  一群侍卫执盾护在离善朴身前,血沫仍顺着盾牌的缝隙飘了他满脸满身。
  眼看山顶的巨石就快要消耗殆尽,驻守东门的萼州军远不及南门多,城外也只有三千从栖山的弟兄在把守,南门外拼杀的众首领不得不调集弟兄们转战东门。
  可一旦他们全部撤去,南门很可能就守不住了。
  众首领拼命地搏杀,将刀斧挡在身前,转头瞟向从栖山南面的山顶。
  唐玉山一身铜金色铠甲,眼中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气,手里的皮鞭扬起,身后的弟兄当即狂舞赤色虎头大旗。
  众首领得令,死守萼州南门。
  紧要关头,从栖山的东北边马蹄阵阵,一大片头上系着豹纹发带的汉子挥舞着手中的钢叉,杀奔萼州东门而来,人数不下一万。
  城下从栖山的首领和众弟兄纷纷举刀高声呐喊。
  东门的守将知道这便是唐玉山从附近山头找来的帮手,忙命人去南门禀报离善朴一声。
  从栖山顶的巨石越来越少,马家军趁机冲向东门,东门外的弟兄们涌上去拼命厮杀。
  可马家军轮番涌上,人数越来越多,弟兄们终是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血红色的尸体沿着从栖山脚下一直铺到东门外。
  马家军的云梯一架架搭上城墙,守将带着兵士们奋力抵抗。
  从栖山上,唐玉山面色阴沉地看着山下的一片血红,手中的皮鞭攥的吱吱响。
  他几步跃下山顶,正要赶回从栖山庄,又不舍地停下脚步,望向那个守在南城楼上五天五夜,被一群执盾的侍卫护在中间的身影。
  几日没有回来,门前石子路两旁的兰花开的素雅怡人,淡淡的幽香飘散在院子里。
  对比山下的人间炼狱,这里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除了山下传来若有似无的惨叫哀嚎声。
  四个侍女哆哆嗦嗦地躲在角落,见唐玉山回来瞬间有了主心骨,忙出来见礼。
  “去把唐武叫来,再多找点儿吃喝送来!”
  唐玉山沉声吩咐,走在门口站定了,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后推门进房。
  杨君兰淡然坐在榻上绣着鸳鸯枕头,身边放着个已经绣好的。
  大红色的枕面上,一对鸳鸯活灵活现地在水中嬉戏,旁边绣着一个金灿灿的喜字。
  她见唐玉山回来,手上骤然一抖,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唐玉山走到榻边坐下,看着杨君兰通红的双眼,剑眉一蹙,“夫人,丫头成亲还有些日子,别这么急着绣,你身子不好,差不多得了,剩下的让下人绣呗。”
  杨君兰抬眼打量着他,像是想问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庄主”,门外占五急促的声音传来,唐玉山起身两步迈出门外,“说!”
  占五怕吓到杨君兰,故意压低了声音,“庄主,东门那边快要守不住了。”
  唐玉山没有一丝讶异,一双虎目灼灼逼人。
  “留两百弟兄守在山上,剩下的全部抄家伙跟老子下山!”
  “是!”占五领命,忙跑去召集人手。
  唐玉山转身推门进房,径直走向里间的床边掀开被褥和床板,下边露出一道石门来。
  他在石门边沿敲击两下,嚓的一声,石门向外旋开,里面是一条漆黑的暗道。
  杨君兰放下手里的针线轻飘飘地走进来,虚弱的脚底下没有一点声音。
  “你要下山去?”
  唐玉山顿了一瞬,走上前拥着她,扯着嘴角笑道:
  “夫人别担心,你爷们这就下山把丫头和小子给你带回来,让唐武陪你进密道躲躲,等我回来就接你出来。”
  房门没关,唐武慌慌张张地探头进来,背后别的棍子卡在门边。
  “舅舅,舅母。”
  “进来!”
  唐玉山斜眼瞟向他,声音难得柔和了几分。
  唐武双手抓着衣袍前襟,壮着胆子走进里间,瞥见床下的密道惊得瞪大了双眼。
  他在从栖山庄生活了二十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条密道。
  “陪你舅母进密道躲着,这儿一直通到北面山下,里面有一箱黑火。药,要是有人发现就炸蹋了这儿,带着你舅母下山!”
  “唉!”唐武重重地点头。
  四个侍女备好了吃喝候在门外,无令不敢进来。
  唐玉山微扬着下巴,唐武忙去门口,把两个三层高的食盒和两桶水都搬进密道中。
  杨君兰从衣架上取来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唐玉山的铠甲外,帮他把带子系好,抬眼看着他,眼中充斥着无尽的不安与依恋。
  这并非是她第一次躲进密道中,但她知道,这一次跟以前不一样。
  唐玉山摘下腰间的匕首,塞进杨君兰手中,“夫人,这个你留着防身。”
  “玉山……”杨君兰声音微微发颤。
  嫁给唐玉山二十年了,她无数次在心里这样唤他,却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出口。
  唐玉山怔了一瞬,一把抱住她,笑着哄道:“夫人别怕,你爷们去去就回来!”
  他脚步沉重地走出门外,面上柔和的笑容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无法言喻的悲凉与决绝。
  浩风堂门前的甬道上挤着八百多个弟兄,唐玉山大步迈进浩风堂,扬手将皮鞭扔在梨花椅上,接过占五递来的长刀高举在头顶。
  门前的弟兄们各个手持利刃,高声呐喊,跟随唐玉山从北面石阶冲下山去。


第82章 垂泪
  东门外的弟兄们已经死伤大半,密密麻麻的尸体彼此交叠在一起。
  守将满血是血,带领一众兵士挥刀斩落爬上城楼的马家军。
  城门处,巨木一次次猛烈地撞击城门,巨大的冲击力仿佛直接撞击在将士们的胸口上。
  眼见攻上城楼的马家军越来越多,守城的将士马上就要支撑不住,北面山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极为尖利刺耳的马鸣声。
  唐玉山骑着玄龙马讯如疾风一般冲向东门,黑色斗篷在风中狂舞,猛地挥舞钢刀斩落推着巨木撞击城门的马家军的头颅。
  身后的八百弟兄跟着杀红了眼,只攻不守,顷刻间眼前猩红一片,刺鼻的血腥味直冲脑门。
  苦战多日,萼州军筋疲力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各个都满脸坚毅,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力杀向马家军。
  南城楼堆满了尸体,鲜血浸染了离善朴的靴面,面颊上的血珠衬得他脸上更加惨白。
  给父亲写信求援已经过去整整六日,父亲依旧没有回来,或许萼州的这场劫难是注定躲不过去了。
  主簿王勉火急火燎地赶来,“大人,东门外从栖山的弟兄们死伤殆尽,唐庄主也身受重伤,东门快要守不住了!马家军趁机攻上从栖山了!”
  离善朴登时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受控制地虚晃着。
  崔勇将军满身是血地提着刀上前,气喘吁吁道:“大人,刺史大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这城怕是守不住了,末将在这顶着,您赶紧带着百姓出城,留着性命,将来和刺史大人夺回萼州城,为末将报仇!”
  “是啊大人!”王勉在一旁附和。
  “谁杀了离善朴,赏黄金百两,都给我冲!”
  城下的马家军也已经疲惫不堪,马本初扯着脖子嘶吼来鼓舞士气。
  离善朴无力又坚决地开口,“立即开启北城门,让百姓尽快出城。”
  “大人,那您呢?”王勉和众侍卫异口同声道。
  离善朴苦笑一声,“我的身体这么值钱,够马家军抢一阵子,还能为百姓多争取些时间。”
  “大人!”刺史府的一众侍卫纷纷跪倒在地。
  离善朴微垂着头,掩饰着眼里的泪光。
  “王主簿,你马上去一趟离府,让泓澄带着府中所有的侍卫护着唐棣从北门出城。”
  他停顿了一瞬,攥紧双拳,强忍着胸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若是她不肯走……就把她绑出城去!”
  王勉只得领命奔去离府,崔勇跟在离善朴身边多年,知道劝不住他,低头叹息一声,提着刀冲上城墙边抵死拼杀。
  离善朴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从栖山南面山顶,神情悲戚又懊悔。
  他终究是连累了唐伯伯和唐伯母,连累了他的棣儿。
  离府的大门紧闭着,侍卫们时不时出门巡视一圈。
  门仆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与往日里没有半点差别。
  萼州城内出奇的平静,偶有背着包袱准备逃难的百姓,见到离府平静如常,又都返回家中去了。
  离府内,唐棣独自坐在离善朴的卧房里,看着墙上新画好的兰花图满意地笑着。
  花开并蒂,挂在他们的洞房里最合适不过了。
  兔子风筝放在家里没有带来,等离善朴回来了,和他一起再做一个挂在墙上,还画成兔子抱着木头啃的样子。
  不对,是雕花木头。
  唐棣笑意晏晏,晶莹的泪花却在眼中闪动。
  离善朴几日没有回来,她没去城楼找过他,也没有派人去打探消息,只顾着按图上画的样子布置他们的洞房,静静地等着他回来。
  吩咐府中所有人不得擅自出府,更不得听信、散布谣言,搅乱民心。
  卧房的门敞开着,泓澄神色颓然地站在门口,“唐姑娘,王主簿刚来传话,公子命属下即刻护着您出城。”
  唐棣的心猛地一抖,战战兢兢地上前,“离善朴呢?”
  “公子他……已经下令开启北城门,让百姓出城,他会留下守到最后一刻。”
  泓澄眼圈泛红,努力让声音不至于哽咽。
  唐棣眼中的泪水围着眼圈盘旋,声音微微发颤。
  “我爹呢?”
  “唐庄主此刻还在东门外与马家军厮杀,王主簿说他受了伤,东门快要守不住了。”
  泓澄闭着眼睛,睫毛根处浸出一层细润的泪珠。
  他恨不得马上奔去南城楼挡在离善朴身前护着他,可保护唐棣出城无疑是离善朴交予他最后的任务,他不想辜负他的信任。
  他知道唐棣绝不会同意出城,心里又极为敬重她,不敢像离善朴说的那样对她动手。
  本想瞒着她,把她骗出城再说,可编造谎言对他来说实在太难。
  唐棣深吸一口气,声音沉重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泓澄,你马上让府里的侍卫全部去北城门,帮着百姓尽快出城,不必管我。”
  她关上卧房的门转身进了里间,看着墙上的并蒂兰花,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整整六日,陆逢时统领下的三万萼州军只向南行进了五十里,兵士们非议声不断,可惜群龙无首,不得不屈从陆逢时及他的部下们。
  陆逢时坐在帐中静待着离善朴战死,萼州即将城破的那一刻再带兵进城收拾残局,否则即便击退了马家军,功劳也算不到他的头上,想占了萼州城更是绝无可能。
  “将军,萼州城快要守不住了。”探子躬身回报。
  “马家军如何?”陆逢时面无表情地抬眼。
  “回将军,二十万大军死伤大半,疲惫不堪。”
  陆逢时难得地向上牵动着嘴角,像是带着一副笑脸面具。
  离善朴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竟然能与马本初的二十万大军僵持这么久,两败俱伤正是他坐收渔利的最好时机。
  “传令下去,拔营。”
  从栖山南北两侧的石阶上,马家军的尸体层层叠叠,像刺猬一般插满了箭羽,鲜血沿着石阶一直流淌到山下。
  南边石阶旁的小溪依旧叮咚作响,只是清澈的溪水已是一片骇人的血红。
  两百弟兄守在各个石堡后居高临下,万剑齐发,足足射死了七八千马家军。
  不少冲过箭阵的也死在弟兄们的利器之下,最后攻上从栖山庄的只有不到一百。
  但此时从栖山庄里只剩下二十几个弟兄和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侍从和侍女们。
  攻进从栖山庄的马家军经历了九死一生,心里充斥着毁天灭地般的怒火,到处烧杀抢掠。
  山庄内血腥四溅,哀嚎不断。
  浩风堂的牌匾被砸的倒垂下来,梨花椅也被斩掉一条腿,咣当一声歪倒在地。
  内院里,侍女们尖叫着抱头乱窜,被一刀抹了脖子的已经算是幸运,个别的甚至被□□至死。
  马家军本以为从栖山庄黄金遍地,赤红着双眼到处翻找,却连银两都没有翻到几块,恼怒地奔北面正房而去。
  一群人正要冲进小院,陡然间,一阵雷鸣般的爆炸声响起,门口的马家军登时被炸的残肢四散,鲜血窜的遍地都是。
  小院的门轰然倒下,石子路上一片漆黑,两旁的兰花被炸的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火药味混合着血腥味。
  小院外的马家军看着眼前的一幕,愣在院外不敢进来。
  卧房的门被再次从里面拉开,唐武前襟里塞的满满登登的火药桶,微弓着身子,抽出背后的木棍握在手里,细长的眼睛紧张地四下张望,神情戒备地挡在杨君兰面前。
  在他身后,杨君兰一手攥着支漆黑的火药桶,一手拈着火折子,腰间别着把匕首,面容虽憔悴,神情却坚毅不屈,看不出一丝惧意。
  冷沉着声音道:“都滚出我家去!”
  她燃着了火折子,迈过残肢,在石子路上踩出一串血脚印,一步步向小院外的马家军逼近。
  唐武跟在她身侧,抬起木棍挡在她身前护着她。
  门口的几个马家军连连后退,杨君兰燃着了手里的火药桶,用尽全力向前扔去,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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