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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碗清酒-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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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节攥了攥被子,小碗还是回身低着头,朝江知酌的方向伸手,打算接过药碗把药闷了。
  可江知酌却把药碗撤远了些,放到了床边的小案上。
  小碗看着那汤药离自己的手边越来越远,正不解时,江知酌伸了手掌过来,抬起了小碗的下巴。
  被迫微微仰起头的小碗被捏着下巴,脸被扭到朝向江知酌。
  “你……发热了?”江知酌另一只手覆上小碗的额头,“怎么脸色不对。”
  当然不对,小碗脸颊泛着微红,而且这已经是冷静过一炷香的时间稍稍褪?s?了色的脸蛋颜色。
  小碗快速眨了下眼睛,想说没有,可江知酌离得太近,甚至能看到江知酌眼球里的自己。
  “白竹,十七,”江知酌朝外间方向喊,“让重云去叫太医回来。”
  门口现在只有初十七和静兰,初十七不像白竹那么有规矩,小碗平日里也不会用规矩拘着初十七,听到江知酌的喊话,初十七又担心小碗,今天亲眼看到小碗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现在不知又怎么不好了,初十七拍了拍静兰的胳膊,自己直接跑进来看个究竟。
  只见江知酌又换了手背贴了帖小碗的脸和额头,一脸担忧地说:“哪里不舒服,方才怎么不说?”
  小碗看到初十七,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没事,让她先出去,不要叫太医。反正小碗摇头了,初十七看没看懂不知道,默默退了出去。
  “没事。”小碗轻声说。
  “又是没事,”江知酌咬牙,手里却不敢使劲捏着小碗的脸,怕像上次一样再捏出印子,也没放开小碗,“你身子虚,容易生病,这次又是为什么不想让太医来看?我是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你到底……”
  “我没病,”小碗一字一顿道,“我可能是吃醋了。”
  下巴上的手微不可查的轻抖了一下,江知酌放开小碗,把那碗余温尚在的药递到小碗嘴边。
  小碗双手捧着药碗,右手拇指按住碗里勺子,抬起碗,慢慢嘬饮完了里面的汤药,早没了往日一口闷的气势。
  “也不算吃醋,”小碗垂着眼说,“你待我宽容我知道,我也很感谢你。没人陪你的时候,我也……也可以像前几日那样陪你。但是你有别人陪了以后,就别来招惹我了。”
  江知酌眼睛里的灼热慢慢浮出来,像是怕吓坏眼前人一样小心翼翼,但又有掩不住的情绪。
  “你待我好,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信了,”小碗抬起眼和江知酌对视,“你为我做的事,让我很感动。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你打动。但我是个特别特别铁石心肠的人,而且我自私、任性、薄情寡义。”
  江知酌扯了下嘴角,说:“所以呢。”
  小碗认真看着江知酌的脸和眼睛,江知酌面对她的时候,眼神永远真诚坦然。
  所以小碗决定把心里话跟江知酌吐出来:“你再对我好一些,我会动摇我的想法。但我刚下仔细想过了,我接受不了妻妾成群的夫君。所以姓江的贵人别再招惹我了,我甚至庆幸淑妃阻拦我了和江慕安,就算她答应了,江慕安还是要娶好几个妻妾。我想,我不会在皇子府眼睁睁看着江慕安娶别的女子,与别人相爱,生子,我会杀了他或者离开他。”
  “我在离开荆州以后,就忘了他,我也不是值得他厮守的人。我又自私,也不是长情的人。所以你也一样,别勉强。我动摇了想法,也能让自己的心不摇。”小碗淡淡地说。
  江知酌低着头笑了笑,然后又抬头迎上小碗的目光,认真地说:“摇一摇吧。”
  小碗本以为江知酌要讲一些身为皇室三妻四妾很正常的话,没想到江知酌捡了一句最不着边的。
  “为我摇一摇,”江知酌说。
  换成了小碗抿着嘴不说话。
  小碗往后缩了缩身子,江知酌凑上来,说:“我昨晚在东宫,是去你房里睡的。你不在,也不让我靠近了,我只能去你房里睡,这样才能睡得好一些。”
  江知酌拽过小碗的一只手,把小碗的手掌抵在自己心口。小碗能感受到江知酌胸腔里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很神奇,小碗像是能感知江知酌此刻的心思。
  “这里,以前有你,现在有你,”江知酌说,“以后也只会有你。若我失言了,就是它背叛了我,你就帮我用那把匕首把它挖出来扔到凰鸣山上。”
  小碗感受着江知酌强有力的心跳声,任由它带乱了自己的心跳。
  “我沉迷你多年,对你满腔的爱意没地方放,”江知酌面不改色地说着让人脸红的话,“筝安,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小碗没说话,江知酌突然凑过来,亲了亲小碗通红的耳尖。
  “谢谢你答应我。”江知酌说。
  小碗推了推江知酌,捂着自己的左耳,惊慌失措地说:“上次不是说问过我才可以亲吗?”
  江知酌挑了挑眉,毫无诚意地说:“抱歉,太高兴了,情不自禁。”
  “你高兴什么啊!”小碗皱起眉,“我还没说答应。”
  江知酌点点头,煞有其事地开口:“那你现在说吧,我还真的没想到你如此在乎我的感受,我都看出来了,你还要亲口告诉我一遍。”
  ……
  小碗自然不会说了,一脸幽怨地看着江知酌。
  江知酌被小碗的反应弄笑了,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衫,还是决定不再逗了,让小碗先睡一会儿。
  小碗把自己团在被子里,隔断了被子外面江知酌的声音。
  我就这么答应他了?
  这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可我怎么不觉得难受了,反而觉得心里轻松很多。
  我是不是个很容易变心的人啊。
  朝令夕改,乱七八糟的。
  反正是他自己要机会的。
  小碗秉着天塌下的也要先睡觉的惯例,很快睡着了。
  门外,秋惊叶也到了,秋惊叶直奔小碗卧房,江知酌刚从里面出来轻轻带上了门,交代了初十七几句,转头就看到了秋惊叶。
  “跟我去书房,”江知酌拦住秋惊叶,“人没事儿,睡了,一会再去看。”
  秋惊叶看了看掩着房门,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江知酌去了书房。
  江知酌的书房书架繁多,规格堪比南书房了。
  秋惊叶第一次进来,忍不住赞叹:“这比我爹的书房还还大,这么多书,这要多久才能读完啊。”
  “坐吧,现在没外人,不用拘束,”江知酌坐在书案前,“回京后还适应吗?我听容词说你最近很早就出门了,不必心急,慢慢来。”
  “我不坐,我看到这么多书就犯困,”秋惊叶说,“我也闲的无事,早起习惯了,不像小碗那么爱睡,反正也是出去玩。”
  江知酌给秋惊叶安排的差事之一,就是和京城的世家公子玩到一块,除了打探情报,也为江知酌筛选以后可拉拢的人。
  而秋惊叶本就是世家贵公子,自然融入地快,就算江知酌太子之位未稳,也是朝臣和公子们不可小觑的存在。
  “下半旬安排你去扬州,”江知酌点点头,“扬州的几个铺子你去帮我盯一盯,都是我的私收,去之前找白竹要名单和账册。”
  秋惊叶惊了,江知酌竟然有私铺,皇子受着皇家食邑 ,不愁吃穿,江知酌还要费心去别的州挣些钱。
  “钱哪有人嫌多的,”江知酌看出了秋惊叶的想法,“不然到用钱的时候,太子殿下的名号也不好用,也不能当钱花。你去了若是感兴趣,以后当个掌柜的也不错。都看你自己了。”
  “你要支开我?”秋惊叶藏不住话,更不怕江知酌,在他眼里,江知酌跟他一样,都是有贼心的人。
  况且秋惊叶对江家兄弟说不上讨厌,但绝对不喜欢。一个害小碗被扔到南疆,一个娶来平衡东宫。
  “我支开你做什么?”江知酌说得坦荡,“你是太子妃的弟弟,我自然是为你打算。她把你当心尖肉一样,你长大成人,成家立家,她也少牵挂一件事。”
  “那也不关你事,你说得好听,为我打算,其实都是为了讨好我阿姐,”秋惊叶鄙夷,“白费心思。她肯定早看出来了,才不会理你这套。”
  江知酌靠在椅子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笑得秋惊叶心里发毛。
  “我是她的夫君,对她好,讨好她,有什么不对吗?”江知酌说,“不是为了支开你,而且你已经来不及阻拦了。”
  秋惊叶还没问什么来不及了,江知酌又正了正神色说:“无论是荆州入仕,扬州铺子,还是去越州兵营,你想去哪去哪,以后想留在哪就留在哪。惊叶,你的命,你的自由,已经握在你自己手里了。”
  秋惊叶抿抿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江知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他铺好了路。
  江知酌太会拿捏人心,知道给对方什么最能敲破对方的防线。


第53章 日常记
  “就算我去种地呢,”秋惊叶憋半天,“我阿姐说也会给我栽苗。”
  “当然可以,”江知酌没什么表情,“你喜欢就好。”
  靠,江知酌说的和小碗一模一样,秋惊叶彻底服气了。
  江知酌随后又问了秋惊叶这几天的收获,两人谈论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白竹在外面敲门。
  “太子妃醒了,听说秋少爷来了,让他过去呢。”白竹隔着门禀报。
  “嗯,惊叶,你去吧,”江知酌点点头,“你阿姐中午没吃饭,你顺便去看看厨房正炖着莲子粥,你看着你阿姐喝两碗。”
  秋惊叶领了差事端着?s?砂锅就去找小碗,小碗刚换好一身衣服,站在廊下等秋惊叶。
  “怎么跑我院里来当小厮了,”小碗让开路带秋惊叶进屋,“是什么,放桌子上。”
  秋惊叶打开盖子给小碗盛了一碗莲子粥,米被炖的开花,莲子在锅内与米黏在一起,暖呼呼地拉着米香丝。
  “快吃吧,”秋惊叶把勺子丢碗里,“都快申时了,你才吃午饭,不生病才怪。说吧,又哪里不舒服。”
  小碗用勺子搅着粥,不满道:“我怎么被你说得好像一个病秧子。没不舒服,吐了一点早饭而已,太医都看过了,没事。药也喝了,饭也在吃了,已经好了,别挂心。”
  “不行,你装也得装两天啊。”秋惊叶说。
  “为什么要装病?”小碗低着头边喝边问。
  “今天是江五答应陪楚良娣回门的日子啊,”秋惊叶提醒小碗,“为了你的身子,他不是没去吗,楚良娣那边……有点不太好过。”
  小碗点点头,也不由得发起愁来,江知酌说得再好听,两个漂亮的妾室在东宫活生生地待着呢。
  搁下勺子,小碗没了胃口,问:“楚良娣是不是很伤心。”
  秋惊叶更嫌弃江知酌了,娶好几个,这下让小碗闹心了吧。薛楚楚那边又实在太惨。
  看出秋惊叶的欲言欲止,小碗追问道:“怎么?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
  初十七把勺子递回去给小碗,小碗才又继续喝剩下的半碗莲子粥。
  “啊……其实我也不清楚。”秋惊叶把来之前给薛楚楚送簪子时的事告诉了小碗。
  听得小碗直皱眉头。
  这事是怪江知酌还是怪薛楚楚院里的侍女?她本来就不愿意管别人的事,可又做不到坐视不理。
  小碗想了想,让初十七去叫白竹过来。
  “咳……嗯……”小碗清清嗓子,慢吞吞地开口,也没平时训秋惊叶的架势,“你管太子殿下瞎叫什么?也太不像话了。”
  “我又没在别人面前瞎叫,”秋惊叶嘟囔,“他真的很烦人,我好怕你吃亏啊。”
  秋惊叶更怕小碗在江知酌身上栽跟头,江知酌的聪明劲儿,万一把小碗哄骗了,着了他的道,到最后受伤的也是小碗。
  初十七和白竹过来了,小碗没继续刚才的话,对白竹说:“云水居里一共多少侍女?”
  “回太子妃的话,”白竹福了福身子,“薛良娣从薛府带来的一共是六个,云水居的厨房安排了一人,奴婢拨过去伺候楚良娣日常饮食的。”
  “把那六个侍女,都拨到这边来当差,”小碗想了想,“就说是我的意思,正殿应当还有侍女吧,让楚良娣自己去挑。”
  白竹应下了,小碗又说,“让人把府匾挂上,就写沧海殿。东宫我的殿里也挂上牌子,金玉台,去吧。”
  白竹退下后,秋惊叶想了想,说“金石玉器?你什么时侯也喜欢这些了?”
  小碗笑了笑,也没反驳,说:“谁不喜欢钱呢,钱这东西也没人嫌多。”
  “不是吧!”秋惊叶表示有点震惊,“怎么你今天说的话跟江五说的一样啊。”
  小碗莫名心虚,低头继续小口喝粥。
  “惊叶……” “那些侍女那么坏,你安排到自己身边干嘛啊。”
  小碗和秋惊叶同时开口,小碗接过秋惊叶的话,说:“我自然不会用她们,打发到这边,然后寻个由头说用不惯,再打发她们出府就是了,而且我不能总在这里偷闲,宫里知道了,也会对我颇有微词的,毕竟挂着个太子妃的头衔不是。过几日我就回东宫,你就能天天见到我了。”
  秋惊叶口不对心地撇撇嘴:“我见你干嘛,看了好几年了,天天看就腻了。江五让我过几天去扬州。他好像在扬州有好多生意铺子。”
  小碗顿了顿,明白了江知酌的用意,她看向秋惊叶,说:“那你便去吧,这事别跟他人讲,他的铺子挂的应当不是他的名字。”
  “哦…”秋惊叶不情愿地拉长声音,“你刚想说什么。”
  小碗轻咬着嘴唇里侧的肉,琢磨着怎么跟秋惊叶开口。
  说我跟江知酌在一起了?说不出口。
  说我和江知酌情意相投?不行,更说不出口,甚至有点羞耻。
  可我们明明已经成婚了啊,再说这个是不是略显矫情。
  小碗纠结的要死,可秋惊叶又是她最看重的人,偏这个弟弟神经又太大条,一般的暗示也听不懂,且他们的往日的日常相处里,也没拐弯抹角过。
  “江五让你吃两碗,”秋惊叶拿过小碗的粥碗,再续上满满一碗,推过去,简单明了地说,“吃。”
  “说了别那么叫。”
  “好,太子殿下让你吃,行了吧。”
  “私下里叫姐夫。”小碗低着头用勺子把一颗莲子杵烂,小声又弱弱地说。
  手里的茶杯一歪,洒落两滴茶水秋惊叶猛然睁大了眼睛。
  小碗把所有莲子都杵烂,也没等到秋惊叶的反应。
  只有初十七,毫不意外地在一旁站着,看着茶水在桌上很快就干了痕迹,没表现初出一丝吃惊。喜欢上江知酌这样的人,一点也不意外。
  再加上江知酌的软磨硬泡,专攻人心房最软的地方,小碗就是再铁石心肠,也架不住。
  “阿姐,”秋惊叶不确定地问,“你……”
  小碗抬眼看着秋惊叶,点了一下头。
  秋惊叶突然说:“明天起我要好好练武了。”
  “为何?”
  “为何碗,”秋惊叶笑了笑,没再多的情绪流出来,像是很快接受了这件事,“他若负你,我就偷袭他,了结了他。”
  小碗忍不住笑了,说“怎的还要偷袭,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为我出气吗?”
  “容词和重云我都打不过,”秋惊叶实话实说,“还有其他几个近卫也打不过,何况东宫那么多护卫,我要是正面袭击,胜率不大。”
  “没事,不用你,我打得过他们,”小碗说,“我自己动手。”
  秋惊叶随即想到云水居和如烟殿,就小碗这脑子,怎么在东宫立足。秋太傅只有一个发妻,就是秋夫人,大哥秋舟聿也只娶了钱朵朵一位,没有再纳妾的打算。
  秋惊叶和秋舟聿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这样的环境,可世家高官中,还是娶妻纳妾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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