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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碗清酒-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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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酌点点头,把一颗蜜饯塞小碗嘴里。
  亥时已过,江知酌看着小碗的睡颜,毫无睡意。
  “殿下!”容词在门外急喊,“出事了。”
  江知酌看了一眼小碗没醒,披了件外衣去外间。
  容词单膝跪禀:“云水居失火,值班的侍卫说发现时,火光已经从寝殿烧了了偏殿,刚刚属下来时,已经控制住了,不过薛氏……”
  “怎么起的火查清了吗?”江知酌问,“还有没有人伤亡?”
  容词到道:“是薛氏自己纵火,云水居没有伺候的人,一名侍卫在救火时伤了胳膊和头发,其他没有。”
  江知酌点点头:“你现在去通知薛府,白幡挂云水居门口,丧事不办,明日直接下葬。”
  江知酌没打算给薛楚楚死后的体面。
  “等一下,”小碗从里间出来,扶着江知酌的肩膀,惊魂未定地说,“如烟殿……”
  江知酌以为小碗被吓到了,弄不清各殿的名字。
  “怎么醒了,没事,”江知酌搓搓小碗的胳膊,“我一会儿去陪你,别怕。”
  小碗摇摇头,说:“不是,就是如烟殿,夏侯雅,她不对劲,而且阿慧也不在如烟殿。”
  “去看一眼,”小碗说,“我有不好的预感,她今天说的话有问题。”
  白竹安排的两个侍女在如烟殿门口,而夏侯雅的房间烛灯还亮着。
  小碗和江知酌站在廊前,小碗说不要再跟夏侯雅说话。
  侍女打不开房门,容词上前一脚踹开了。
  江知酌下意识地捂住小碗的眼睛。
  夏侯雅的尸体躺在外间桌子底下,一把东宫侍卫的佩刀插在胸口,鲜血染红了鲜紫的外衫流了一地,地上的已经干涸了。
  小碗拿开江知酌的手,就要往屋内跑,“她不能死……”
  江知酌把小碗拉回来,捧着小碗的脸,迫使小碗抬头;看着小碗的眼睛。
  “对不起,”小碗说,“她自杀了。她死了……,怎么办……你怎么办……”
  苍赤公主死在东宫,江知酌要怎么跟朝廷和苍赤交代。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了,两人坐在桌前商量对策。小碗趴在江知酌怀里闭着眼睛思考。
  “夏侯雅死了,你难辞其咎,苍赤只有一个嫡公主,皇上会革了你的太子之位给苍赤一个交代,”小碗分析着,“江慕安会是下一个太子,而苍赤如果不满意明德帝的处理结果,就会出兵……”
  要把江知酌赔给苍赤,还是把越州割给苍赤。
  “你呢?”小碗抬头问江知酌,“皇上不会保你的。”
  紧急关头,小碗只能实话实话。
  江知酌蹙眉未语。
  “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太傅和大哥还有六部他们保下你,苍赤也会出兵,那你去越州军营?”小碗分析各个可能。
  江知酌摇摇头,说:“父皇不会同意交战的,群臣反对的也会是多数。”
  “夏侯雅死的那么惨烈,没人会信是自杀或是意外,苍赤的皇子和使者都在京城,瞒不过的……”小碗看着江知酌的眼睛,“就说是我杀的,全推到我身上。”
  江知酌笑了下,说:“你觉得此法可行吗?”
  “可行。”小碗从江知酌怀里出来,看着江知酌,“这样就牵连不到你了,你还是太子,如果我侥幸没有被处死,等风波过了,我等你来救我。”
  “好,明天带你去刑部认罪。”江知酌淡淡地说。
  小碗怔了一下,然后很快地点头。
  “那你如果受了刑,会改口吗?”江知酌问。
  小碗摇头说不会。
  “这不就解决了,”江知酌轻松地说,“再睡会儿吗,毕竟是你在东宫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去了大牢里可能不让睡懒觉,那我明天晚点叫你?”
  小碗说:“不睡了,你再抱抱我。”
  江知酌满足了小碗这个小要求。


第84章 迫出逃
  “我好不容易养胖一点的太子妃,可不能让他们给我欺负瘦了,”江知酌淡淡的声音传来,“要是大牢里顿顿没有两荤两素一汤,我就宰了杨由给你熬汤。”
  小碗:?
  天是冷了,刑部办差大院里,杨由打个喷嚏后提提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我也不信你能受得住大刑,”江知酌有理有据,“我那天打了你几下,你看你现在变得多乖顺。”
  小碗:??
  提起那次挨打小碗就羞愤,从小到大无论是张瑾云还是柳意都没那么打过她。
  没想到江知酌更离谱的还在后边。
  “我要是想你了,也不能去大牢里找你睡觉吧,我把你偷出来,”江知酌说,“你知道的,换了地方我睡不好。”
  小碗:???
  小碗把额头一下下磕在江知酌胸膛上,磕得咚咚响。
  江知酌怕小碗磕傻了,把小碗的头扶起来。
  “你是不是想到对策了,”小碗幽怨地问,“所以才这么逗弄我。”
  江知酌摇头,说:“就是不想看你愁眉苦脸的。”
  与此同时,有云卫向容词耳语几句,又消失在黑暗里。
  “殿下,现在京中已经传开了……”容词单膝跪地,声音不大,“太子妃和恒安王……,谣言遍地,已经遏制不住了。”
  “是夏侯雅,”小碗也低着头,“她就是想看到这样混乱的结果,但她这么做,就算为了让你和江慕安反目吗,可是苍赤一旦出兵,花色谣言也得先放一放,不得一致对外吗?”
  江知酌眼眸深沉。
  “如果我猜得没错,”江知酌说,“她是想逼我如燕王当年一样。”
  “什么?!”小碗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你如何能……?”
  江知酌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物件。
  是虎符!
  而且是完整的左右两块!
  江知酌在尚书省任职,怎么会有越州兵营的虎符。小碗甚至不敢想如果别人知道江知酌暗地掌握了越州的兵营,那江知酌必死无疑。杀死一个苍赤公主在此事面前都不值一提了。
  今天冲击的事情太多了,小碗扶着额角说头痛。
  “那是你刚才磕的。”江知酌说。
  “不行!”小碗握住江知酌的手,不让虎符露出来,“最后得利的是苍赤。”
  “是,但我没有别的选择,”江知酌闭了闭眼,“要么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要么用这个得到权力。”
  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思考了,阿慧不知道夏侯雅什么时候死,夏侯雅牺牲了自己来挑起这场战争,也会给江知酌的“谋反”一个时间。
  夏侯冲和大满初二一早就会离京,那便是最迟明天晚上。
  小碗说:“就算你不是太子,我也会跟你继续在一起。”
  江知酌不能走上那条路。
  “可我不是太子,就保不住你。且不说江慕安不会放手,那些铺天的流言,你要怎么活下去。让我眼睁睁看着我们一起被所有人踩在脚底,我做不到。”江知酌叹息一口气,“这份兵权本来是以后要交给江凌远的,是我答应给他在苍赤身上讨回他们欠的债。”
  那是江知酌和江凌远很早之前定的约定。
  江知酌坐上太子之位,江凌远出了力,以后也会力拥江知酌上位。
  江知酌答应过江凌远,誓不与苍赤和解。
  如果最后江知酌没有上位,这份秘密,江知酌能处理得好,便做一个无权的王爷?s?。江知酌处理不好,被人揭发,便是万丈深渊。
  “不行!”小碗有些崩溃。
  “你今晚看到那些孔明灯了吧,”小碗说,“每一盏都是楚国子民对明天的希冀。况且你是正统皇子,怎么能效仿燕王。”
  江知酌也不想。
  “一定还有办法……”小碗喃喃,“……我不会同意的……”
  小碗从袖袋里摸出尘字木牌。
  “也许它可以帮到我们。”
  “既然命运让我承担此任,我跟你一样,没有退路,”小碗看着江知酌,“我不害怕流言,我可以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让我去做吧,你在京中做我的退路。”
  小碗的眼睛里毫无畏惧。
  “流言也好,纷争威胁也罢,既然改变不了,那我们就反过来利用它。”
  小碗把虎符从江知酌手心里拿出来,和自己的木牌放在一起。
  “你说过要把我放到别人够不着的地方,”小碗微微笑了下,“那你要先保证自己别掉下来。”
  “我一定会,”小碗眼神笃定,“回来找你。你就在这里,等我。”
  江知酌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棒,说:“不行,往后的越州太凶险了。”
  小碗举起虎符,说:“它可以保护我。”
  “你要做什么……”江知酌已经猜到了。
  “跟江凌远一样,与其被动,不如做好准备。”小碗一字一句,“夏侯雅想用自己命打开楚国的大门,那我就让她知道,她的命,不值钱。”
  江知酌喉咙紧涩,他为小碗有这样的气魄感到骄傲。
  但是太凶险了,未知性也太多。
  江知酌还想说什么,小碗抢先道:“你明白的,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我知道你还有一条路,但你离开京城容易,我们要怎么回来呢。”
  江知酌的最后一条路便是悄声赶往越州,主动出击苍赤,那江凌远就会加入他的阵营。他们若是胜了,楚国以后便除却了一个最大的隐患。
  可这样,江知酌即使立了功,明德帝和朝臣也容不下他。
  “天一亮,我就跌到尘埃里了,”小碗说,“你就干干净净地站在高处等我,我也会等你把我拉起来。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江知酌忍痛答应了,小碗不是池中物。
  “天一和十七是会跟着你的,”江知酌叮嘱,“你把容词和白竹带走,赵孟和四皇兄都认识容词,白竹最聪慧。”
  小碗没拒绝江知酌的好意:“好,我还要带小峰一起。”
  “你记着,你只是去把话带到赵孟和江凌远面前,越州守备军只认虎符,虎符一出,你就给我撤到落烛寺。江知酌不放心,“尘字苑的人能帮忙最好,如果不能也别强求,虽然你现在是老大,但交战地太危险,先保护自己。”
  既然决定了,那越快越好。
  小碗不能给江知酌反悔的时间。
  小碗转身去收拾行李,初十七去召集另外几个人。
  “当啷~”一声闷响。一只滚圆的木鸭从之前的包裹里滚出来在地板上又翻滚两圈。
  小碗觉得自己现在解释什么都过于苍白,她没想刻意珍藏,只是最后一个关于以前的东西,她原本不想打开的。
  方才太着急了,才忘了它还在那个地方。
  看着小碗无措地站在一边,像犯了什么大错。江知酌捡起木鸭,语气平常地说:“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可爱。要带着吗?”
  小碗摇摇头,说不带。
  江知酌没再说什么,把木鸭收起来放好。
  小碗站在床边,解下腰间一直挂着的圆环玉佩,放在手心里抚了抚,珍重地放进了床头的格子里,把那把黑色镶嵌绿宝石的匕首带上了。
  *
  东宫后院门口。
  江知酌给了容词通行腰牌,又有点犹豫了。
  江知酌办事向来笃定,从未有过这么来回犹豫的时候。
  为了出城方便,六人只准备了一辆马车,小碗抽走腰牌塞给容词,把江知酌拉上马车。
  “你不是不想看我愁眉苦脸,”小碗歪着头,“怎么就允许你自己愁眉苦脸的?”
  江知酌撑起一个笑容,说:“没跟妻子分开过,以后孤枕难眠,要愁的。”
  小碗也笑了,说会经常写信给江知酌。
  分离实在太难了。
  离别的愁绪浸染着江知酌。
  天空飘起了零星的小雪,白竹伸手接了一片,雪花还没成型,落在手心里很快就消失殆尽了。
  “白竹和容词是保护你,”江知酌提醒小碗,“也是监督你。”
  小碗点头,说她知道。
  “我没吓唬你,何筝安,”江知酌手心捧着小碗的一边侧脸,“今年已经过了,又长大一岁,要听话。你敢在越州胡作非为,再折腾得伤了病了,回来我真跟你算账。”
  小碗微提一口气,很认真的答应着。
  毕竟要走了,吓唬完,江知酌又缓了语气说:“正好明天就不吃药了,但是要好好吃饭,你带的行李不多,到了那边记得买,不用给我省银子。”
  小碗就那么听着江知酌嘱咐了一堆东西,江知酌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会忍不住把小碗扛下马车了。
  捏着下巴靠近,小碗垂着眼睫刚想闭眼,又想到什么,伸手挡在了两人之间。
  “你……”小碗磕巴地问,“……漱口了么……”
  江知酌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用手指拨了一下小碗的下唇,有些不满意:“当然了。”
  小碗抿着嘴不说话了。
  然后江知酌把唇舌搅个乱七八糟才松开。
  江知酌走出马车,放下轿帘时朝里望了一眼:“生死关头,哪有时间漱口。”
  马车外的五个人都快冻僵了,见江知酌出来,都上前行礼告别。
  “太子妃无恙,你们自然无事,”江知酌神情冷峻,“有一点差池,你们几个把头装麻袋里寄回来。”
  容词和白竹带头应是,天一躲在小峰身后吓得张大了嘴巴,初十七看着江知酌很轻地点了下头。
  马鞭轻扬,小碗从小窗里探出头,江知酌的衣角被冷冽的风吹得翻飞。东宫的尖角房檐原来越远,直到彻底看不见,两人才各自转了头。


第85章 遣苍赤
  明德二十七年,元月初一。
  东宫太子江知酌卯时一刻就让近卫重云去京兆府报了案。
  长官府尹卢柏是个快五十的小老头,本来打算再过两年就解冠,京兆府的政务这两年都放手培养下面的人了。
  卢柏早起还在散步,就官兵请去了京兆府衙门。谁敢信太子来报官。
  “昨日苍赤公主夏侯雅在陈旭陈大人和六公主的大婚礼上,设计陷害恒安王与太子妃,事后散步谣言遍地,”重云跪在堂下,字字清晰,“戌时一刻,太子殿下携太子妃质问苍赤公主此事,苍赤公主当场承认。”
  卢柏坐在公案前,早已听得眉头紧皱:“你继续说。”
  重云清清嗓子:“太子妃晓之以理,从道德和两国关系等各个方面讲予苍赤公主其中的道理。太子妃走后,苍赤公主羞愧难当,举刀自戕了。”
  卢柏听完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太子妃清白正直,不堪受流言之辱,于昨夜悄声离开了东宫,”重云继续说,“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去寻,现在仍未有下落。”
  还有三天,才有百官朝会,卢柏虽然见过不少大案,但涉及两国和亲,苍赤公主还死了,这样的事,江知酌不报到宫里,报到京兆府,这块烫手山芋,烫的卢柏寒冬月的冷汗直流。
  太子殿下这是要老臣上刀山啊。
  “那太子殿下有何诉求?”卢柏问重云。
  重云抱拳:“苍赤使者还在京内,太子殿下要处理苍赤公主之事。望大人能满城张贴告示,出动京兆府官兵,寻太子妃下落。”
  卢柏自然为难,此时还没报到御前,皇上还没拿主意,他怎么能先出了告示。苍赤公主死了,缘由不明,死因也只是东宫一面之词,太子妃失踪,怎么看也不像重云说的那么简单。
  “兹事体大,本官还是要先去奏请皇上,再做定夺,”卢柏说道,“你先起来,请转达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放心,京兆府会立马派人手京城内外寻找太子妃的下落。”
  “大人调兵难道不要调令?”重云未起身,“还是大人不信在下方才所言。”
  这是重云回到江知酌身边后,江知酌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务必要完成。
  其实江知酌并未要求重云一定要办到,江知酌知道卢柏不会轻易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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