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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折鹤-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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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锦安犹豫片刻颔首。看眼绣有紫藤的帕子还是没捡。
  随管事一道来的还有余家二公子,他笑得直不起腰,“晏霁川,真出息!你家世代从军,怎就出了你这个书呆子?”
  晏霁川扶着梯子颤颤巍巍爬下,眉宇间难得带点恼怒,“我还不是替你家来游说的,谢砚书的面都没见着,还叫狗追着跑,再不信你的鬼话!”
  “晏兄别气,待会见谢小少爷的礼都从我银库里扣。”余二公子忍住笑意拾起帕子,“喏,你娘亲的刺绣,别落了又叫你爹揍一顿。”
  晏霁川收好东西,大步朝韵苑去,因前院通过声,琉璃倒也没为难他们。
  余二公子诚恳递上几房砚台,“听闻谢小少爷近日在学画画,故买得些小玩意望能讨小少爷欢心。”
  “多谢两位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可去看看我们小少爷刚作的画。”琉璃眼睛一点便知晓那是上好的澄泥砚,确叫余府大出血了。她笑眯眯命人收好东西,客气地上茶。
  晏霁川扭头瞧见副画。
  素雅雪景图,颇有遗世独立之味。
  “湖天雪景弄朝晖,清彻如云散雨衣。”晏霁川指着这画讶异,“你们府上画师做的?”
  “正是。
  得到肯定答复,晏霁川喃喃,“民间还有如此人才,可否请姑姑替我引荐番。”
  “晏小侯爷来时没见着她么?才出去的,身着青色长裙。”
  “那位!”晏霁川耳垂微红,暗恼自己的出场未免太狼狈,他结结巴巴,“你们先聊着,我有点事情。”
  余二公子莫名其妙,“喂,你别又迷路叫狗撵了!”
  晏霁川记着宋锦安离去的方向,脚步迈得快。他于琴棋书画上自认造诣不凡,此时见画如遇知己,头遭迫切想见位姑娘。
  远远瞅着宋锦安要掩上院门,晏霁川快步上前,“姑娘留步。”
  宋锦安住手,讶异挑眉,“你是?”
  “姑娘会画画,我也会,我是鲁派,我瞧你落笔时讲求……”
  “你大老远追过来想问这个?”
  “是,姑娘要和我探讨探讨么?”
  宋锦安看着对方发亮的眼,淡定合上门。“孤男寡女不方便。”
  谁知晓此人是来做甚么的,她只求安安稳稳度过在谢府的月余,绝不想再出乱子。
  那晏霁川叫人明晃晃拒绝,倒也不恼,“姑娘师从何人?”
  “几岁学画?”
  宋锦安拧着眉头拉开小截窗柩,“你再不走我喊狗撵你。”
  晏霁川噤声,用手比划着下次再来。
  眼见晏霁川走远,宋锦安心里好笑。谢府这般龙潭虎穴也由得他下次来么?
  抬手解开披风搁在木架,宋锦安捧卷书倚在榻上,目光却并未留在书页,反倒是望着屏风。
  方才,她在琉璃那听得个消息。
  过几日,便是谢砚书要去香山寺庙祭拜宋锦安的日子。
  她也想去,那里头住着她的呦呦。
  宋锦安一时间心乱如麻,且不说她要以何身份跟着,光是谢砚书看管犯人似得待她也不能叫她有离府的机会。
  足足坐至傍晚,宋锦安咬牙提着灯笼朝前院去。

崔氏
  谢府月色沉沉; 寂静无声。
  宋锦安轻轻叩响门扉,良久,她听到谢砚书说进。
  谢砚书抬眸看眼宋锦安。
  今儿宋锦安一身灰白色丝绸罩衣; 立于暮色中倒是清瘦外?有些窈窕。
  “接着念信。”谢砚书手腕一偏; 两?枚瓷瓶稳稳落在宋锦安跟前,倒也未见碎。
  宋锦安拾起?瓶子,掌心磨擦,从善如流道,“宋大小姐常会忆起?宋府里的槐树,她曾在树下?同兄长嬉戏。若未逢巨变,宋大小姐该是能于元泰元年成?为?姑姑的。”
  说罢; 宋锦安拔开?瓷瓶封口,闭着眼咽下
 依譁 
?药丸; 熟悉的苦辣感这次只叫她眉头?皱皱。
  “还有事?”见宋锦安没走,谢砚书开?口。
  宋锦安颔首,“我确实有件事想请大人同意。听闻过几日大人会带着小少爷去香山祭拜,可否允我同行?”
  “你应当清楚你身上的嫌疑尚未洗清。”
  “我知晓大人怕我私自出逃或是里应外?合,然我受毒药钳制又遭姚瑶看管; 大人觉着以我不会武的能力何以逃出生天。”
  “宋五。”谢砚书缓缓放低语调,“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闻言; 宋锦安心头?冷笑?,若她不聪明; 怕是见谢砚书的第一面便漏了馅; 早困在谢府做只金丝雀了。
  “大人; 再怎样说; 我同宋大小姐有几年情分在,若死后都不能前去祭拜; 未免寒心,宋大小姐在天之灵可会安稳?“
  “她不是你拿来利用?的筹码。”谢砚书双眸淬冰。
  宋锦安却面不改色,只温顺垂下?眸子,“谢大人敢说你同宋大小姐相识多年未有过一刻利用?她的心善?”
  不待谢砚书开?口,宋锦安颇为?歉意一笑?,“当然,我并非说自己是在利用?宋大小姐。毕竟我只是在感怀宋大小姐,谢大人能体会到我的哀思罢?”
  一时间,谢砚书没应。
  而后,宋锦安听到他的声音,“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宋锦安的睫羽微颤,静谧墨色里,她遥望那个几乎同夜混为?一滩死水的人,莫名品出哀绝两?个字。
  好像自她重生以来,每每见谢砚书独处时他都这般寂寥到格格不入。纵是面上的冷冽也难掩愈来愈浓的疲惫和清减。
  或许,琉璃口中的悲痛欲绝有几分是真的。
  然,那又如何。
  宋锦安行礼告退,不再去看案牍后的身影。她算不明白宋谢两?家的糊涂账,却算得明白她同谢砚书的账。虚情假意也好,至死不渝也罢,都不值她心软半分。
  离了人的屋内连书页摩擦的声响都清晰可闻,谢砚书执笔的手忽顿,他拧起?眉,捏着羊毫笔杆的指尖用?力到泛白。须臾,他额头?冷汗淋漓,强撑着将墨笔搁在笔托上以防染脏公文。
  右手边的暗阁处整整齐齐摆着六盒药罐,谢砚书就着点茶水将两?枚药丸咽下?。
  “大人,您腹痛的事还是得去太医院再瞧瞧。”清然心有不忍地替谢砚书拿出吃干净的药罐,又放入盒新?的。
  “无碍。”谢砚书瞧眼停笔处的公文,重新?提起?笔。
  “卑职知晓大人觉着借太医麻烦,少不得同宫里人打交道,然大人的身子每况愈下?,年前府医都说了,照此下?去,大人怕是会……”后头?的话清然没胆子说,只垂着脑袋不吭声。
  谢砚书头?也未抬,“我自有分寸。”
  清然面上略急,话也强硬几分,“大人当真有分寸的话何至于染上这么个毛病。当年您担心宋大小姐的身子不宜有孕,又更不舍叫她喝避子汤,您便亲喝了民间给男子配的避子汤。夜夜一副,那些个东西下?肚能落得好么?”
  说着,清然胆子也大起?来,“大人从来都是自以为?有分寸,嘴上说着不喜孩子,何苦宋大小姐意外?有孕后眼巴巴做那些个小玩意。然您做的这些,宋大小姐又可知晓半分?”
  “够了。”谢砚书的神情渐冷,“今夜换风影当值。”
  清然刹时噤声,苦着脸退下?。
  门外?屋檐翻下?个黑衣人,他幸灾乐祸瞧眼耷拉着脑袋的清然,淡定走进去。
  清然嘴里暗骂几句风影,思来想去即便不当值也睡不着,干脆前去韵苑瞧瞧姚瑶。
  韵苑因熄灯早的缘故,路间小径偶有提灯的丫鬟经过。
  清然两?三步快走地翻进窗柩,横梁上闭目养神的姚瑶未睁眼,只放在袖口里的手悄无声息摸上匕首。
  “是我。”清然清咳一声。
  姚瑶松开?手,“做甚么?”
  “那个细作睡着了?”清然努努嘴,指着起?居室的方向。
  姚瑶一跃而下?,菩萨似的小圆脸眉眼弯弯,“这是我的活,你来凑什么热闹。”
  “大人答应叫她去香山了,你知不知晓。”
  “我又不是聋子。”
  “你说——”清然的话在舌尖滚了滚,复而道 ,“这个细作和宋大小姐像不像?”
  “若是不像你觉着她有活着的机会么?”
  “那你说。她们为?甚么这么像?”
  姚瑶没吭声,指尖借着月色擦擦刀刃。
  见没人搭话,清然无趣地重新?翻窗离开?。
  十五一早,宋锦安替自己簪上枚玉兰步摇,又取下?耳垂上的粉面珍珠。
  银珠笑?盈盈替她送来早膳,“我顺手替你一块拿了,不打紧罢?”
  “自然不会。”宋锦安捏只小笼包子,“我不在府上几日劳姐姐替我留心屋内是否漏雨。”
  “省得。”
  说罢,宋锦安也收拾妥当,迈着步子朝正?大门去。
  那正?停着五只车舆,宋锦安犹豫的功夫谢允廷探出小脸远远招呼着。
  宋锦安干脆咬牙上了车舆,所?幸谢砚书不在这。
  车舆行至山脚处便开?始不稳,宋锦安晃得头?晕目眩,强打起?精神,“还有多久?”
  “一炷香的功夫就该上去,你若晕得紧,便掀开?帘子看看。”
  闻言,宋锦安忙掀开?宝蓝色厚帘,外?头?郁郁葱葱的景致着实叫人心旷神怡。
  忽的,宋锦安瞧见架车舆驻足不动,她扭头?看向白芍,“这车舆是做甚么的?”
  “只是暂停的,一会儿便同咱们一块上去。”
  “宋五头?遭不懂,白芍姑姑也不说清楚。”琉璃笑?着闹一下?白芍,复接口,“香山有言,若能跪满这九百九十九阶石阶,便可得偿所?愿。谢大人年年都亲跪一遍。”
  “九百九十九?”宋锦安下?意识轻喃一句,她的目光遥遥捕捉到山脚上一道玄色的身影。
  “你们说,这故事假的不能再假了,谢大人何苦信这个?”琉璃倒壶茶,又伸手谈谈谢允廷是否冒了汗。
  “若有求而不得,便也信以为?真。”靠着窗柩的宋锦安放下?帘子,笑?道,“只是历来痴儿不少,能得愿者有几人?”
  语毕,琉璃倒是颇有些认可与遗憾。
  车舆慢悠悠上去,摇的宋锦安口不能言时总瞧到连着一片的白墙。
  白芍抱着谢允廷出来,候在寺庙口的住持领着她们往西边去。
  “姑娘先去沐浴更衣罢,祭拜的事得晚些。”白芍扭头?朝宋锦安道。
  宋锦安便领着腰牌去了最偏的屋,收拾妥当后绕着院内古树转了几圈便慢悠悠晃出院门。
  外?头?并未什么路人,宋锦安所?幸走得远些。
  正?对门一座小院子也刚敞开?门,宋锦安一对眼就瞧见位大着肚子的妇人。
  
  那妇人生的是个和善的,圆脸大眼,显得端正?时又添几分艳丽。
  嬷嬷皱着眉头?看眼宋锦安,不悦挡在妇人身前,“哪来的小丫鬟,你伺候的是何主子,怎地不上来同我们夫人见礼?”
  宋锦安脸色登时冷下?来,“我是良民。”
  “哟,良民?我怎不知良民能住得起?这处的院子,怕不是什么外?室罢?佛祖脚下?也叫你这等妖媚货色闹腾!”
  宋锦安听得眉头?一拧,“你又是哪家的狗,咲得这般响。”
  
  “放肆!我乃是林大人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呸,不要脸的小外?室!”那嬷嬷骂的愈来愈脏,妇人干立着也无阻拦的意思。
  宋锦安飞快从脑海里搜刮出林家的事。
  林……莫不是当年那位险些成?了她夫家的林家?
  “林清洺?”宋锦安挑眉。
  嬷嬷破口大骂的嘴一顿,那妇人倒是眼睛亮亮,“你识的我夫君?”
  果真是他。宋锦安心中了然,那这位便是那林探花郎改娶的崔家小姐了。
  都说林家规矩重,怎养出如此歹毒的仆人,且堂堂个林家夫人也不约束。
  宋锦安无心过问林家家事,只留下?句,“再乱污蔑我亲去林家老太太前讨个说法。”
  “你你你——”那嬷嬷气?得半句话说不出,干跺脚。
  待看不见宋锦安的人影才?怒其不争地冲崔金玲道,“你瞧瞧,长得妖妖娆娆的就没有一个好货色。”
  “嬷嬷,我们是来小住的,林郎留京考核在即,便别?惹事了。”
  “惹事?我教训个贱民也叫惹事!方才?那女?子亲承认识的我们林二郎,保不齐两?人有些甚么,届时夫人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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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金玲无措地绞着衣角,“怎会,林郎洁身自好,不会……”
  “哎呀,我的好夫人,你是不知晓林少爷是何等风流蕴藉么?探花郎出身,又是名门望族之后。不说近的,便是当年那位宋大小姐还不是眼巴巴作我们林家妇。”老嬷嬷双手一摊。

往生
  果不?其然; 崔金玲有些变了脸色,她诺诺道,“宋大小姐也只是爱慕林郎; 没?甚么旁的举动。”
  “那是她罪臣之女没?这个能?耐; 倘使她父兄晚些掉脑袋你瞧她安不?安分!”老嬷嬷愈说愈有劲,唬的崔金玲面色发白。
  “行了,老奴也不?多说了,咱先去李夫人院内坐坐。”
  说着,两人仔细着脚下青苔朝内边走。
  狭小客房内支起个大炉子,里面烫些山上才有的农家番豆,贵妇人们三三两两围在炉边笑。
  “哟; 林夫人来了,快坐。”李夫人招呼着; 复看眼崔金玲的肚子,“该是五个月了?”
  “是。”崔金玲接过只装温水的小茶盏,不?大好意思垂着眸子。
  “总说你命好,是这般的。入林府六载就儿女双全,现下又有了; 待你家林郎留京后便?是神仙日子。”
  
  闻言,崔金玲脸颊飞霞; 只闷声?喝着。
  “好了好了,同我们来打叶子牌罢。”郑夫人扭头冲两人一笑; 手?上熟练地翻翻牌面。
  李夫人忙应了; 崔金玲却有些踌躇; “我不?大会?。”
  “那林夫人去那桌看看花样?子?”
  崔金玲颔首; 扶着腰朝那边去。
  桌面上的夫人自发让出点位置,崔金玲落座后却诧异于那些个花样?子她见也未见过。
  “这可?是燕京时兴的?”
  “是; 你且帮我们瞧瞧哪个好?”
  崔金玲凑近一看,点点其中?一方,“这个好。”
  噗嗤一声?,是位身?着紫衣蜀锦的夫人笑出声?,“你指的那方刚好是桌面上唯一过季的,林夫人当?真会?选。”:
  崔金玲闹个大红脸,见这桌不?再搭理她,心里也不?自在,所幸扶着腰又朝李夫人去了。
  “啧啧,柳家小女儿婚事得?定下了?”
  “怎地?”
  “谢大人不?接受啊,她柳暮烟还能?怎么拖?”
  恰赶过来的崔金玲清清嗓子,欲语还休道,“是谢首辅么?”
  “自然。”郑夫人指尖抽着牌的空隙瞧她眼,“你是知晓些甚么?”
  “算不?着,只是谢大人同我有些交情。”崔金玲双手?搭在肚子上,眉眼温顺,似是闲聊。
  李夫人愣住,“你同谢大人有交情?”
  “说来话长,我同林郎的婚事还赖谢大人帮忙。”崔金玲说到这,眨眨眼睛,“谢大人还未娶么?”
  “唔,谢府的事咱还是不?谈了——”
  “有何不?可?,谢大人并非传言中?那般骇人。”崔金玲露出个乖巧的笑。
  李夫人和郑夫人飞快交换个眼神,搪塞过去,“哟,林夫人有孕在身?得?多去歇歇,阿云,你送林夫人去后头走走。”
  崔金玲拧起眉,一时拿不?准对方到底是赶人还是真情实意怕她累着。思及背后的林家,崔金玲想着还是后者罢。
  待人走出去老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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