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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折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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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她才提出此意,李大人却遗憾摇摇头,“你来的不巧,我早已答应替王大师的弟子作举荐。”
  宋锦安心头一跳,浅笑着收回纸卷,“那在下先告辞了。”
  “慢着。”李大人面露深思,方才那图纸他瞧了,比之王大师的弟子好出不少,然王大师与他家父有交情,临时变卦更是不可为。
  “我倒是知道有位大人还有举荐名额,你不妨去试试。”
  宋锦安正欲答应,忽的心念一动,“敢问是哪位大人?”
  “兵部的黄大人。”
  闻言,宋锦安松口气,她这几日真是疑神疑鬼贯了,竟唯恐又能遇着谢砚书。
  “那在下便斗胆请大人引荐。”宋锦安安抚地看眼翡翠,仔细叮嘱她切不可玩心大发走远去才放心跟着李大人朝内厅走。
  若是外院是有帖子便可进的,内厅只得靠人脉引进。
  宋锦安低眸不敢多看,绕过几处假山,跨上几阶石阶。推开石门,迎面是冰雕吹出的凉气,两座玉珊瑚正立于中央。
  “何事?”
  隔着个屏风,宋锦安只听得个侍女的询问。
  李大人上前低语解释一番,那侍女面无表情朝内厅去禀告,半响才给他们揭开帘子。
  宋锦安进去行过礼,头尚未抬起便听得黄大人含笑的声音,
  “谢大人您今儿来的是巧了,正好有下属朝我引荐位能人,您不妨也替我掌掌眼。”
  宋锦安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台上的谢砚书自宋锦安在门外候着时便知晓了,他淡然啜口茶,面无表情盯着她跪得笔直的脊梁。
  身后的侍卫不禁替宋五捏把汗,日日都寻着大人的踪迹追来,当真不怕死。还是说他们谢大人着实魅力太大。
  “竟是位女子。”黄大人讶异放下手里茶盏。
  经先帝改革,如今朝廷也有女官,但多是文职。军器营虽是设计生产之用,然遇着战火连绵免不了上战场,因而女子进去多少有些不便。
  “把你的东西呈上来。”黄大人思忖半响,还是开了口。他不知晓这两人的暗潮涌动,淡定朝宋锦安示意。
  事已至此,宋锦安自不可能退出去,幸而她今儿带来的设计图纸是新作,结构巧思也避开从前的习惯。
  她捧着设计图递到黄大人身边的美婢手中。就这么会接手的功夫,宋锦安看清室内坐着的是四位。除开黄大人和黄大人身侧的一个幕僚,便是谢砚书,和他下首的一位女子。
  宋锦安微愣,这位姑娘她认得,该是大理寺卿柳大人家的幺女。算算年龄,今年约是芳年十八,印象中的柳暮烟还是个留着额前碎发的小孩,一转眼竟也这般大了。
  “你设计这弓箭可是为了加长射程?”黄大人饶有兴趣地用手指点点宋锦安图纸上的箭头。
  宋锦安略扫一眼,沉吟道,“这种箭头较之常见的箭头更容易射进目标,且制造起来消耗的铁料也更少。”
  “倒是个好点子。”黄大人笑眯眯望向谢砚书,“谢大人觉着如何?”
  猝不及防接到话头的谢砚书眼皮也未动弹一下,薄唇轻启,“我在武器设计上并无造诣,黄大人自行决定。”
  “谢大人这是谦虚了,当年您还不嫌麻烦找我讨要战国时期的兵器孤本,可见是颇有心得。”
  闻言,宋锦安怔了怔。
  这是谢砚书干的事么?分明当初她是在谢家落灰的书架子翻出的战国孤本,那时她还暗恼谢砚书暴殄天物,如此珍贵的东西竟也随随便便塞到储物间。
  “要回去送人的,我自己从不看。”谢砚书似不欲谈及这个话题,他清瘦的下颌抬起,明明他是坐着需要仰看宋锦安,宋锦安却觉对方眼神过于高立云端。
  “既如此,那我就替这位小姐留个机会,改日拿着腰牌来我府上详谈。”黄大人大手一挥,立马有侍女递上块木质腰牌。
  宋锦安松口气,忙不迭接过东西就想离开这。
  偏生她抬步的须臾就听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
  “宋五小姐学得当真勤勉。”谢砚书深潭般的视线在她身上蜻蜓点水般擦过。
  宋锦安毛骨耸立,一时间拿不准谢砚书此言为何,但决计不该是真情实意的夸赞。
  “你们认识?”柳暮烟敏锐抓住谢砚书的称呼,诧异看向面前叫帷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只能隐约窥得对方身量纤细。
  “在下是谢府的一位画画师傅。”宋锦安开口朝柳暮烟解释。
  “你就是允廷常提到的那位画画师傅,果真是个手巧的。”柳暮烟掩唇轻笑,复而举着酒盏起身朝谢砚书的座位迈去,她楚楚的面上以当下时兴的桃花妆点缀,黛粉色裙摆层层叠叠散落在米色地毯,“谢大人,改明我也想去谢府看这位师傅露一手。”

引蛇
  然,柳暮烟的手顿在了半路,因着谢砚书身侧的侍卫默不作声横出佩刀,直直挡住柳暮烟的道。
  她脸上变幻几息,最后将盏里的清酒一饮而尽,“瞧我这记性,大人该是不喜胭脂醉的。”
  见状,黄大人有些不自在地起身,毕竟请谢砚书来前他可没告知对方屋内还有位柳暮烟。可柳家托自己搭个桥,他也实在不好不应。现下看谢砚书的意思,摆明了不喜柳家的示好,也不知他年过二十四还迟迟不迎新人进门是为何。
  “老夫还有要事在身,不过谢大人和柳小姐可以多留会,我特请了新来的乐师为各位献艺。”
  留下这句话,黄大人走得利落,李大人有眼色地也跟着出去。待宋锦安要如法炮制离开时却叫谢砚书留住。
  “宋五姑娘这几日未去授课。”
  不是询问,而是漫不经心的逼问。
  宋锦安按耐住内心的不快,低头道,“身子不适,明儿便可去授课。”
  “嗯。”
  宋锦安等了半响就听到声不痛不痒的嗯,她狐疑抬眸看眼谢砚书,对方依旧冷冰冰的模样不知晓在算计着甚么。宋锦安重新提起步子。
  兀的,谢砚书道,“你出去。”
  “是。”宋锦安心下一松,加快脚步。
  “我说的不是你。”
  宋锦安诧异愣住原地,她扭头一看才发觉柳暮烟脸色难看。
  “柳小姐,这是谢大人付的银子包间,还劳烦您先离去。”侍卫毕恭毕敬冲柳暮烟深鞠。
  柳暮烟气得不轻,她自知谢砚书同雪山冰霜不可欺,她也时时刻刻谨记谢砚书的喜欢从不逾越。可如今她已是燕京待字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闺中的年长者,焉能不急。好不容易打听到谢砚书欠黄大人个人情,她央着爹爹去同黄大人商量。今儿她能坐在这,便是抛去往日的矜持,可谢砚书半分薄面也不愿给她。
  愈思愈难堪,柳暮烟勉强挤出个笑,“那我先告退了。”
  说罢,她拎着裙摆也不等丫鬟是否跟上,快速消失在屋内。
  柳暮烟一走,屋内只余宋锦安同谢砚书。
  宋锦安想也知晓对方是故意留住自己,但所谓何她是丝毫不解。所幸装聋作哑,立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谢砚书也不急着开口,不知从哪掏出卷文书,慢条斯理地审阅。
  他能等的,宋锦安却不想干耗着,翡翠可仍在外头等她。
  “谢大人,请问留我是有何贵干?”
  谢砚书终于放下文书,玉竹般的手指轻轻挑起宋锦安的设计图纸,那薄如蝉翼的纸卷于他掌中翻阅似上好的锦帛。
  “既然身子不适何故连着两天外出?”
  轻飘飘的话没头没脑,宋锦安思忖片刻,“并无大碍,只是不想将病气过给小少爷。”
  “仁心。”谢砚书的这两字明是好意,却硬生生念得如同催命符。
  宋锦安颔首,“谢大人过誉了。”
  “你既然一月后要参与军器营的选举,届时定然腾不出功夫教导小满。如此,你便从明日起将授课时辰增加,为避免你在路上耽搁,我会令下人备好院子,宋五姑娘此后就暂住谢府。”
  “甚么!”宋锦安惊得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盯着谢砚书的脸。
  他面无表情,似乎不知对面人因何震惊。
  “谢大人,不必如此麻烦,我能保证授课。”
  “宋五姑娘好像很不想住在谢府,为何?”
  宋锦安捏紧拳头,挤出几个字,“我习惯百景园的环境,况且谢府太过于空荡。”
  “这都不是问题,百景园的物件你可带去,谢府也可给你配个下人。”
  闻言,宋锦安心中的屈辱更甚,究竟凭甚么谢砚书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安排她的住处。
  她不是傻子,谢砚书所作所为透露着一股防备和监视,可她如今不过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竟也要叫谢砚书防贼一般。
  激愤过后,宋锦安努力稳住心神,愈是和谢砚书对着干愈会引起他的狐疑,她深吸口气,字字铿锵,”那一月后,我便可以离开谢府了罢。“
  “只要你是真心来教导的,自然可以。”谢砚书毫无波澜看她一眼。
  宋锦安叫这一眼看得心中不安更甚,她咬紧牙关,“好。”
  不过是一个月,从前两载的漫漫恨意她都能熬过来,如今这些又算的了甚么。
  话已至此,宋锦安没什么好说的,快步离开室内。
  暗卫从窗外翻进来,他试探道,“大人是想引蛇出洞?”
  “嗯。”谢砚书接过侍卫手中的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他掩唇清咳半声,下意识伸出手。
  侍卫磕磕碰碰道,“蜜饯已然吃完了。”
  屋内一时间静可闻针。
  侍卫求助地看向暗卫,暗卫没敢开口。这蜜饯的果子是夫人在时于后花园随手种下的,后果子多了夫人便喜欢喊白勺姑娘做成蜜饯。夫人走后第三年,果树不知何故枯死,再未结过果,谢大人也不吃旁的果子酿出的蜜饯。
  “大人,我听闻南门那边新开了家蜜饯铺子,我待会去买些了,味道定然好极……”
  “不必。”
  谢砚书放下手,将药渣全部倒入炉内搅碎,“都退下吧。”
  “是。”
  齐齐的两道声音,随着门帘落下的晃荡,谢砚书摊开手掌,掌心有几道深深的嵌痕,渗出了血迹。
  ***
  竹亭外翡翠仰着头瞧见宋锦安,心头一喜,她在这谁都不认得,来时的新鲜感一去便无聊得很,然走近发觉对方神情不对劲,她试探道,”叫人家退货了?”
  “没。”宋锦安挤出个笑,拍拍翡翠的肩膀,“很顺利。”
  “那你在恼甚么?”翡翠狐疑拽过宋锦安,仔细上下打量。
  宋锦安深吐口气,“方才我遇着了谢大人,他想叫我暂住于谢府。”
  “这是好事!”翡翠喜上眉梢,“朱雀街是燕京最贵的地皮,白白住在那亏不了。”
  见宋锦安没笑,翡翠踌躇起来,“莫不是要你交月钱?还是不给工钱?”
  “包吃包住,工钱还翻了十番。”
  “宋五——”翡翠倒跌一步,心痛晃着宋锦安的胳膊,“要是我会画画早就巴不得一辈子领这份差事了,你在做作个甚么劲?”
  宋锦安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干笑几下,“进去你就晓得难了。”
  说罢,她领着翡翠三绕五绕地出了南湖。
  有谢府派来的小厮帮忙,宋锦安当夜就收拾好两个包袱坐上谢府的车舆。
  她掩去眼底的复杂,默不作声跟着琉璃去往临时打扫出的干净院子。
  推开门,是个三厢房的地,暖炕也备齐了,院内还载有几株夹竹桃,只是因时节不对未开放。
  “宋五,这块靠近小少爷的韵苑,且宽敞明亮,你若是缺个伴改明儿我叫银珠来陪你。”琉璃笑着替她打起帘子,入目的床榻皆是梨花木,这放眼燕京也是阔绰。
  “不必了,我也就住个把月。”宋锦安摇摇头,将手里包袱搁在圆桌上,拿指尖拭拭被褥,都是洁新的,半点灰也没有。
  琉璃便也礼貌点点头,叮嘱她安心歇息。
  本以为换了个床榻,宋锦安怎地也得捱到深夜才能睡,却不料她才合眼便沉沉睡去。
  直至夜里窗柩外晃悠的灯火打在她眼皮上,宋锦安方撑着手肘立起。
  外头竟不知何时飘起雨,且下了极大的雷。那狰狞的光亮劈开夜幕,伴随催山倒的气势和声响。
  宋锦安觉着吓人,她披件软袍,站在门外仔细望了望,但见一群丫鬟簇拥着两位府医朝韵苑去。
  莫不是谢允廷出了甚么事?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又是道电闪雷鸣,为首的丫鬟忙低喝道,“再快些,银珠,你且扶着府医莫叫他脚滑跌倒。”
  宋锦安眼瞅着韵苑的灯一盏盏亮起,不少下人进进出出。她转身折回屋内,从包袱里又翻出床被褥往身上压着。
  左右谢家的事同她没干系,况且有府医在她一个半生不熟的教导师傅操什么心。
  这样想着,宋锦安睡得安稳。
  翌日下床洗漱时,宋锦安才想到昨夜的事。
  也不知谢允廷到底病没病,犹豫片刻,宋锦安还是拿了只凝神的药,想着带去。
  韵苑口站着位侍卫,宋锦安眼熟,一下认出这是谢砚书身边的。当下,宋锦安不愿再往里迈。她还是低估谢砚书的爱护之情,竟连早朝都不去守着谢允廷。
  琉璃提着食盒走近,“宋五小姐来了,今儿谢小少爷有些不适,授课推迟到午后罢。〃
  “那我便先回去了。“
  “等等,宋五姑娘既然来了不如随我进去看看小少爷,小少爷昨日还念叨要去院子里找你玩。”琉璃亲热地拉住宋锦安。
  宋锦安有些不解,这位谢小少爷莫不是平日没见过甚么人,竟能对她喜欢至此。满打满算,他们不过相处过半月,且每日所谈都是画画。
  “怎么,宋五姑娘有事?”琉璃疑惑看着半响没迈腿的宋锦安。
  宋锦安顺着话走,“是,我想起屋内炉子忘记灭了,得回去关上。”

名分
  “我当甚么事呢,银珠刚去你屋内想看看有没有需要添置的。若有炉子烧着她自会替你关,不必担忧,随我进来罢。”琉璃不由分说拽着宋锦安朝里去。
  她倒也不是真觉着宋五非去不可,只是谢大人歇在里面她一个人对上发憷。叫宋五在身后顶着,她好歹能壮壮胆。
  宋锦安头皮发麻地进了屋内,说甚么也不肯朝内室再进一步,领着东西柱子似立在门外。
  琉璃遗憾叹口气,小心翼翼推开个门缝。
  里头正对门的暖玉床榻上卧着个小粉团子,是睡得沉沉的谢允廷。床榻边还趴着位小歇的谢砚书。
  也不知谢砚书昨夜熬到何时才合眼,此刻眼下一片乌青,眉头紧锁,半尺晨光盖在他下颌上。
  琉璃轻手轻脚将门扉合上,缓口气,还好未醒。
  “走罢,还睡着呢。”琉璃露出笑意,轻快拉着宋锦安朝外去。
  宋锦安从进来便是干站了片刻,里头的情况一概未见,现下又叫琉璃匆匆拉走。她失笑,“我怎地觉着琉璃姐姐方才想拉我去挡枪呢?”
  骤然叫宋锦安戳破小心思,琉璃尴尬摆摆手,压低声音,“这怨不得我,你可知昨夜谢大人那脸沉的,和墨似的。”
  “昨夜你们受责罚了?”宋锦安挑眉。
  “那倒不是,虽谢大人瞧着唬人,实则懒得找下人麻烦,不然宅院何至总是乱糟糟的,所以说府上还是有个管事的女主人才行。老人说也就四年前谢大人发狠整治次宅院——”琉璃慌忙住了嘴,眼神飘忽不定,急急换个话头,“昨日不是打雷么?小少爷怕,当下就发热不退。谢大人听着那雷声就匆匆赶来,守着小少爷一夜,现下累极才歇过去。”
  宋锦安本是抬手去推门的,故而未看到琉璃面上的神情,下意识随口一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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