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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王妃逆袭之王爷要娇宠-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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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于阜与宋青一直不对盘,凭着宋青的聪慧,必定猜出于阜昨夜告状一事。她想,宋青或许会找于阜报复。

    果然,今日一早便有下人来报,宋青去了于阜房间,渐渐,房间内传出怒吼声。

    于是,玉侧妃找借口将齐王引至于阜房间,让他亲眼看见宋青是如何报复于阜的。

    四肢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双腿之上压了一张椅子,腿下血流不断,于阜的脸色煞白,然而宋青却在笑。

    这就是她和齐王进屋看到的第一场景。

    于阜不仅是齐王下属,更是齐王母家表兄,多年的情分不是兄弟胜是兄弟。宋青伤了于阜,又有昨晚的事情,这一次,宋青该是没活路了吧

    玉侧妃坚信如此,然而她的坚信在齐王封锁消息以及屏退左右只留宋青一人在屋时动摇了

    这一次,齐王还要护宋青

    玉侧妃的心有些又怒又慌,怒齐王偏袒相护宋青的同时,慌齐王看出她的小心思。

    齐王城府心机不凡,常常决胜于千里之外。她对付宋青的这点小心思自是瞒不过他。记得上一次对付宋青时,齐王便有些恼她,这一次她怕齐王生她的气,从此冷落她。

    所以,不管齐王在书房内和宋青干什么,她要齐王出来的第一眼能看见她,看她为等他甘愿受冻的痴情,以此融化他可能对她的冷落。

    此刻,贴身婢女已拿了衣服来,玉侧妃披上,身上不复刚才寒冷,暖了几分。

    看着身上的浅绿色狐裘,玉侧妃苦笑一声。记得上一次她在书房外为让齐王怜惜她而特别不加衣,恰巧遇上宋青,与宋青争辩几句后却让齐王恼她。那是一个教训,只以一件小事便能让齐王想起她的失态的教训。

    那个教训记在心中,这一次,万不能重蹈覆辙。

    等他出来期间,还是披上衣服得好

    这时候,房间内传来砚台掉地声,玉侧妃心头一喜,想是王爷怒了吧。她的脸上布着笑容,但接着,她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呻吟与男人的低吼声源源不断地流出,惹得贴身婢女面红耳赤。

    玉侧妃铁青着脸,咬牙吩咐道:“你们都退到院子外。”书房外的众婢女暗卫纷纷退下。

    同时,玉侧妃自个儿也识趣退到院外等候。

    她要让齐王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他着想,就如这次,明明他与别人暧昧会心疼,却还是为他将院中众人唤走。

    不多时,齐王与宋青先后出来,宋青的脖间有一小团青紫,衣服也不如先前整齐,齐王虽外身无太大变化,脸色却沉了许多。

    看着两人双双出落,玉侧妃心恨得痒痒,但同为做戏高手的她面上并不显露一点,她快步迎上齐王道:“爷,于公子的伤势似乎不大好。”

    “怎么”

    “骨折,怕是今后都不大利索。”玉侧妃沉声道。

    齐王脚步一顿,看了眼宋青,宋青会意,忙去于阜院中。

    玉侧妃不解其意,脸上扯出一丝淡笑,疑惑道:“爷这是”方才她故意提起于阜骨折,只望齐王能立刻伤宋青为于阜做主,然而齐王却示意宋青离去,且不说让宋青去了哪儿,这让宋青离开的动作便让玉侧妃不解。

    齐王淡淡道:“阿阜脚上伤,让宋青看看便好,骨折之事别乱去说,这与宋青的名声不利。”

    于阜自己就是大夫,曾经为学医学毒伤身无数,这次宋青只是用椅子敲了,况且宋青知道分寸,此间种种,万不能造成骨折更不会落下病根

    骨折之说,怕是于阜刻意弄出来的说法。

    玉侧妃面上微滞,顿了顿道:“爷说的是”

    齐王去看于阜,玉侧妃也跟在身后,齐王却让她先回,不必随他一同去。

    玉侧妃无法,只得应声。看着齐王渐行渐远的背影,玉侧妃的双眸已有泪水,她低声言语:“你说,爷是不是在恼我对付宋青”

    贴身婢女道:“不会的,奴婢以为,若爷真恼侧妃,便会对侧妃发脾气,然而爷什么都没说。让侧妃先回去恐怕也只是因为天冷,恐侧妃受了寒。”

    “不。爷就是这样的性子,他从来不说气话,也从来不对我发怒,然而他确实真真切切地恼了。”玉侧妃含泪道:“天冷天冷算什么,六年前的京都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雪,京都城中都被封锁,可他还只身带王妃去雪山,天冷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婢女摇头,玉侧妃苦笑,“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天冷下来有他暖着。呵呵他就是这么跟王妃说的。我原以为这些话不过是爷为骗王妃嫁他的手段,但现在想来,当年的谎言未必不是真情。”

    玉侧妃又大笑了一阵,哭声道:“王妃死的那天,他发了好一阵怒,让我都惧怕。然而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由心怒过,即便有怒,也是为目的而不得已假装的。你说,他对宋青怒过么”

    婢女不知该说什么。

    玉侧妃抹了把泪水,掏出手帕擦泪,而后,她将沾湿了的手帕紧紧攥在手中,恨恨道:“王妃有权倾朝野的母族,不也还是死得欺凌,一个死人争不了什么,宋青更争不了。且让她嚣张几天,我对付不了她,自有人能对付她。伤了明宁郡主能全身而退笑话,还没有人能逃过长公主的屠刀。”

    在齐王府中,与王爷实为下策,侧妃能这么想,能看开了不对付宋青,婢女自然宽心。婢女说道:“侧妃只管教导大公子,凭着王爷对大公子的喜爱,将来侧妃母凭子贵,区区宋青,不愁收拾不了。”

    然而却听玉侧妃低声道:“可我不甘心。等云逐成势,至少需十年,然而十年内都要看着宋青逍遥,我不甘心。”

    “侧妃”婢女想劝,玉侧妃却打算她话道:“罢,十年便十年,十年后,我要宋青后悔勾引王爷。不日我便向王爷提出云逐纳妾之事,宋青不是有个女儿吗,让她女儿做我儿子的妾对她还算抬举。依宋青在王府站稳脚跟之势,十年后不定她厉害成什么样儿,到时她女儿必定不会做妾,然而现在做与不做由不得她,王爷同意便好。”

    只是,王爷会同意么婢女心中升起巨大的问号

    宋青到于阜房间,齐王府有头有脸的人多数都在此,见宋青来,脸上都微微露出些不喜。

    都是府中人,宋青竟将于阜伤成这样,众人心中多少有些心寒。

    这其中,包括齐王府中对宋青最照顾的江陵,江陵皱着眉头,眼中略有不喜。

    宋青没管众人心思,走到于阜跟前,淡淡道:“听说你骨折,以后会落下病根”

    于阜抬眼,眸中都是怨怨之色,冷哼一声,“我没死,该是出乎你意料了。”

    “同时府中人,今日之事我有错,你也别想撇清错误。我宋青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不管你以前如何看我不顺眼,不管你在背后怎么诋毁我,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大家握手言和便罢”

    于阜嘴角一抽,不小肚鸡肠既然不小肚鸡肠,又为何道出自己看她不顺眼,为何道自己诋毁她。只怕她这话一出,屋中人对她的不满瞬间便会少很多。

    握手言和,伤了他还想握手言和,想得倒好

    于阜不语,宋青看了看他的腿,勾唇笑道:“于爷,你的腿伤是宋青下的手,宋青手劲儿掌握得正好,不会骨折,更不会闹下病根,于爷对外说骨折,想讹我啊”

    屋中人微怔,随即便将整件事情都明白过来。

    宋青伤于阜的腿,腿本无事,然于阜有意给宋青一个教训,便谎称自己骨折。

    江陵立即道:“于爷,虽说宋青伤了你,可你也不能这般作为。”

    于阜皱眉道:“我这不是气愤么”

    “是啊,因气愤便想讹我,且于爷本就是大夫,你道自己骨折便不会有人怀疑。若非宋青对自己的手劲儿有把握,否则以为自己弄残了于爷,正拿刀抹脖子了呢”

    于阜愤愤得脖子粗红,看向宋青的眸子闪烁的光芒似乎要杀了她

    宋青丝毫不惧,仍由他看

    这时候,齐王来了,他淡淡吩咐让众人都退下,屋中只留了宋青于阜与齐王三人。

    面对齐王如炬的目光,于阜知今日起因皆是因自己对宋青的不满引起,他的眼睛有些闪躲,低声道:“此事我也有错。”

    “阿阜不必多言,此事本王已知,只望你二人以后化干戈为玉帛,互不相犯。”

    于阜沉声应下。

    还不是很服气嘛,宋青暗笑,恐怕于阜此刻正觉得齐王偏袒自己呢

    这时,又听齐王道:“宋青,这事你动了手,给阿阜道歉”

    于阜微愣,似没想到齐王会这么要求宋青。宋青含笑对于阜道:“于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便原谅宋青了吧”

    于阜低声道:“嗯,王爷出面,我自是原谅。”

    虽说于阜这原谅心不甘情不愿,然能让他高傲的性子这般说就已很不错,宋青不强求他的笑脸,这样,便已足够。

    齐王关切了番于阜伤势,宋青也在旁假意关心,末了,齐王道:“阿阜,恪王妃的毒还请你相救。”

    “不行,靖安的皇家媳,我们出手必定惹下麻烦,且恪王妃是靖安政权中的一个关键人物,纳兰老将军疼她,恪王深爱她,这次她中毒又与太子有关,她若死了,于我们有利。但相反,若我们救她,则会引起陛下极大的不满。”于阜说罢,看了眼宋青,“王爷,有人想拉你下水,别中了计”

    于阜虽在腿伤上不与宋青计较,心上却仍是觉得宋青是恪王奸细。

    然而齐王压根就没怀疑宋青是奸细,昨晚对宋青的发怒也只是吃醋。齐王淡淡驳道:“阿阜,此事莫要再提”

    “王爷”于阜面色沉俊。

    宋青面无太大表情,齐王既答应她,那么纳兰初的解毒便定能说服于阜,既然目的能达到,那么于阜的侮辱也不算什么。

    齐王于阜谈了一会儿,意料之中,于阜被成功说服。

    因于阜腿上不便,宋青便传书让纳兰初孟玥两人来齐王府诊治。

    接到宋青的英文信时,纳兰初叹道:“还是宋青厉害啊,这还没过中午便解决了。”

    然而孟玥却在皱眉。

    纳兰初摸了摸头,“你担心齐王府一行有诈”

    “我只是在想你与宋青的传信方式,这般奇异的字,我竟从没见过。”

    纳兰初轻笑,“怎么,没见过吧想到你也有文盲的时候,我心里便好一阵暗爽。”

    孟玥的眉头皱得更紧,有些不悦,纳兰初哄道:“别郁闷了,日后教你写英文情书。”

    孟玥舒眉一笑,“嗯,这就好,省得我妻子与别的女人信来信去,且还是我看不懂的。”

    “女人的醋你也吃,真是醋坛子”纳兰初笑骂道。

    孟玥不否认纳兰初给他的称呼,两人说笑一会儿,便往齐王府出发。

    考虑到她二人的身份,宋青特意在信中嘱咐,让两人乔装一番进府,未免出现意外,宋青亲自至后门接。

    两人随宋青进府,宋青提示道:“你二人进府虽有齐王暗许,然这齐王府中,还得小心。”

    “有人算计”孟玥皱眉道。

    宋青摇头,“不一定,没有人敢与齐王叫板,然而多个心眼总是好的。万一府中的争斗危急你俩,倒不好”

    这话纳兰初很赞同,从宋青出府有人跟踪便能瞧出齐王府中的并不平静。纳兰初点头道:“嗯,听你的,我和玥必定小心。不过,具体该小心何处,可否透露一二也好让我们有个具体防范的对象不是。”

    宋青顿了顿,低声道:“于阜虽不想救治你,然而齐王发话,他既同意便不会在医治方面动手脚,于阜可以放心。但府中侧妃与我不和,我领你们进府难免让她迁怒于你们,这点务必小心。”

    齐王对宋青的情感,玉侧妃只要有心就能发现端倪自家男人喜欢一个面首,玉侧妃不气恼宋青才怪

    不过,按照宋青的真实身份,宋青才是正室,玉侧妃不过是抢了人别老公的小三,几年前宋青败了,这次强势回来,纳兰初很期待玉侧妃的结局

    宋青吩咐完,孟玥应声,又道了谢。

    “不必谢我,说到底,江南时,若不是昊世子,恐怕知晓早已出事儿。昊世子因知晓而伤,你们却未迁怒知晓,宋青也很感激。”宋青诚声道。

    孟玥淡笑,昊儿愿为知晓付出,即便受伤错也不在知晓。他和初儿都不是无礼之人,自然不会迁怒

    几人路上一席话,至于阜院子时,又嘱咐道:“发生异常情况,若不见我,便找江陵,他是齐王掌管京都中事的总管,你们见过的。”

    孟玥应声。

    纳兰初问道:“你不随我们进去么”

    宋青摇头,“不去了,我进去只怕会让于阜激动,不利于医治你的毒。”

    纳兰初点头,心上却有疑问,与孟玥对视一眼,孟玥也猜不出缘由。

    待两人进去,见于阜此刻的样子时,才明白宋青话中的意思

    于阜身子斜躺在床上,两只腿却光着摆在外面,腿上涂着花花绿绿的伤药。他冷冷地看着纳兰初与孟玥,本是病号的他,却即将以大夫的身份去医治另一个病号。

    宋青不进来,那么于阜的伤怕是宋青的手笔吧

    宋青真他妈猛啊。

    不过于阜这样儿看着甚是可爱,纳兰初想笑,但想到一会儿还要靠人家医治,便将到口的笑生生吞进肚子里。

    现在不能笑,待她身上的毒解了,再笑个够

    孟玥礼貌问候:“于公子,待会儿还要劳烦你为内子解毒。”

    于阜因腿伤之故心情本就不大好,又因二人是宋青带来,因此言语中不免迁怒,“要解毒便赶紧,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纳兰初连忙走去于阜身边,面含得体的如春风般的笑容,礼貌之举,然而于阜又看不顺眼,“笑,笑,你这可是嘲笑小爷不如宋青厉害,被宋青打折了腿”

    虽然纳兰初心里真有那么点意思,但面上却不显,她摇头道:“哪有,于爷多虑了。上次来靖安没听说于爷医术,这次大奉之行,可要让我好好欣赏”

    于阜看了纳兰初一眼,开始把脉

    孟玥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打扰于阜诊脉。只见于阜微微闭上眼睛,诊脉之时口中似乎默念些外人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神情冷峻愈发显然,好似纳兰初的毒甚为棘手,惹纳兰初与孟玥好生担忧。

    半晌,于阜才道:“还好,赶在三天之内见了小爷,还有救”

    纳兰初心头微松,问道:“于爷厉害啊,还请于爷开方子”

    “你急什么,答应救你自然会救你。”于阜看了纳兰初一眼。纳兰初暗叹,无关你女儿的命,你当然不急。

    又听于阜对孟玥道:“今日解毒后,恪王妃会亏损身体,几日内不得奔波,不适于马车颠簸,这几日你二人不得离开京都,且还需要有医女日夜照看。你现在马上找个医女来,小爷要教会她照顾恪王妃的注意事项。”

    也就是说,初儿解毒后的几日需要留在大奉京都,而在此期间,还需医女照看

    孟玥点头,立即出了房间。

    他对仍旧站在院外的宋青先表示感激,后道:“于公子说要医女,此次前来本王倒是带了一个会医术的婢女,只是这婢女此刻仍在住处,初儿这边本王走不开,还望宋公子能帮忙。”

    宋青知道孟玥是怕自己离开王府后纳兰初会出事,体谅之下,便也应声。

    向孟玥要了地址,正要出门,然而这时,却恰逢宋知晓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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