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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澹月微迟-第56章

小说: 澹月微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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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会在这么个不起眼的食肆遇到故人,看清她绾的妇人发髻,徐六娘瞪圆了眼睛:
  “你成亲了?你居然背着我成亲了?”
  迟迟:“嗯……”什么叫背着她成亲,这话说得忒有歧义了。
  徐六娘立刻愤慨起来,“好啊你!说好了若结亲,要请我们兄妹吃酒的,你说话不算话。”
  她毫不客气地拉着徐彦之一同坐下,“这顿你请了。”
  “行行行。”
  迟迟无奈地说,“不仅我请,还给你们露一手好吧。”
  “掌柜的亲自下厨?那我们可有口福了。”徐彦之也来凑热闹。
  迟迟露齿一笑,“给你们尝尝我的拿手好菜,小笼包!”
  扮成店小二的江从安猛地一抖。假装镇定地给客人们端茶倒水,实则暗自摇头叹息。
  不过,江从安是白担心了,徐家兄妹千里迢迢来到帝京,迟迟当然不会给他们投毒啦,遂牵着施探微的手往后厨去。
  “小厨子,来活儿了!”
  施探微任由她牵着,唇角笑意浅淡,满心满眼都是她。
  后厨。
  俊美得不像话的少年眉目低垂,挺直的腰间系着围腰,脸上沾着面粉,手心揉搓着光洁的面团。
  几缕墨发垂落,白皙的额头汗意隐隐,旁边的少女踮脚给他擦去。
  他侧了侧脸,二人视线相接,都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仿佛已经这样相处了十年、二十年。
  窗外柳絮绵绵地吹,春光融融,仿佛都定格在了这一刻。
  …
  端着新鲜出炉的小笼包走出,迟迟清了清嗓子:
  “以后,这道‘澹月小笼包’,就是我们澹月居的招牌菜啦!”
  食物上桌,徐彦之率先夹起一个,品评道:
  “白生生、皮薄薄,仿佛美人吹弹可破的肌肤。”
  咬一口,咀嚼片刻,不禁双眼一亮,“肉团浸足了汁水,软嫩滑爽,唇齿留香,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迟迟拊掌一笑,“还请徐大哥帮忙多多宣传,必有重谢。”
  “哪里哪里,重谢就不必了,”徐彦之夸赞道,“能有这般手艺,就是最好的宣传,想必不出十日,这里就该门庭若市了。”
  徐六娘吃得腮帮鼓鼓的,一个劲地点头附和,冲着迟迟竖起大拇指。
  迟迟看向身边的少年,眨了眨眼。
  对于创造美食的人来说,每一个食客真心的夸奖,都会令其身心愉悦。
  施探微领会到了她的用意,轻笑着摇头,看来她还真的把他当成童年缺失的小孩子了……
  半夜,厢房。
  迟迟咬着笔杆,喃喃自语,“要打造一个招牌菜……这每道出名的菜品背后,必然有一段荡气回肠、引人入胜的故事,”
  她提笔思索,“探微哥哥你说——帝后的爱情故事如何?”
  越想越有灵感,于是大笔一挥,“一份小笼包引发的血案。”
  施探微在她身后,在她奋笔疾书时,默不作声,弯下腰来细看。
  越看,唇角的弧度越深,“不想,你还与他有那样的约定?”
  三个小笼包,三件事?倘若广陵王要娶她,她莫非也答应得爽快?
  “三件事,全都为他做了?”
  迟迟还在为故事情节进行艺术加工,闻言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纸上都是她捏造的人名,以及并不存在的朝代,但故事大概就是那么个故事。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她猛地反应过来,不好。
  这不是把自己的老底儿都透光了么!迟迟连忙捂住,“你不准看。”
  施探微笑了,他那个笑,她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跟她算总账了。
  “来,多与我说说,你们还有怎样的过往。”
  “我爱听。”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很轻,钻进耳朵里却带着寒气,被他打横抱起,摁在了床榻上。
  衣袍没有多久便散乱开,像他今儿在指尖揉捏的面团。只添了几笔粉嫩,仿佛枝头初绽的桃花。
  他俯身下来,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然后抵入缓进。
  迟迟抖着,张着嘴如同溺水的鱼,额头直冒冷汗。
  她最受不住的就是床笫间的逼问,比那严刑酷法还要可怕。
  她最后是哭着,跟他把所有事都交待了。
  嗟叹湖落水,帮她教训冬儿,夜里潜入闺房,还有那个……吻。
  “我当时就是,舍不得他哭不……呃。”
  她喘着气,泪珠子断了线地掉,“不想看到他露出那种表情,我当时就是觉得,只要亲一亲……”
  她那个时候懵懵懂懂,哪里晓得什么情。欲。
  却不知哪里惹到他,被他放在半山腰上。她委屈得不行,去亲他的薄唇,“我们小时候不也亲亲吗……”
  “那不一样。”
  深至尽头时,她头皮发麻,脚背都整个儿绷直了。
  只顾着求饶,“好哥哥,饶了我吧。”
  他不语,只缓缓按紧了她不容挣脱。
  她战栗着,双眼无神地喘息,捱过那阵热油浇心似的烫。
  ……
  “什么?”
  迟迟不敢置信。
  那日日都为她请平安脉的太医,今日也出宫来了,跪地恭谨道:
  “前几日脉象不显,今儿倒是显出来了,千真万确是喜脉,已有一月。恭喜娘娘、恭喜官家。”
  按日子算,是在宫里时怀上的,迟迟眨巴眨巴眼,看向少年。
  施探微面色平静,一字一句道:“回宫。”
  迟迟揪住他袖子,“不回。”
  她还不想这么早回去,她还没待够呢。
  施探微的手攥紧了又松开。他沉默地走上前,把她抱紧,“那你要让我时时刻刻保护你。”
  他的声音都哑了,迟迟抚上他的背,竟然感到微微的颤抖。她一下子心软得不像话。
  “好吧,”她妥协了,亲亲他的耳垂,“我们回家。”
  这一刻她是懂他的,不过也有些啼笑皆非。
  怎么她怀了,患得患失的反而是他?
  得知皇后有喜,崔氏喜形于色,因为帝后私自出宫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亲自去宫门迎接。
  本想上去嘘寒问暖一番,一觑自家儿子的脸色,又停下了。她故作严肃地咳嗽一声。
  “回来了。”
  崔氏看向皇后,叮嘱道,“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一切不同往日,多着紧着些,你宫里还缺什么,哀家让人把哀家宫里的搬过去。”
  迟迟轻咳一声提醒,“母后。”
  崔氏这才恍然,“瞧我,一时高兴坏了,你能缺什么。你若是想吃什么就告诉哀家,哀家这个嬷嬷是从哀家出嫁开始,便一直跟着的,什么点心都擅长,你……”
  “不劳母后费心了。”施探微把妻子笼进怀里,温和道,“外面风大,母后还是先回宫歇着吧。”
  迟迟被施探微揽着,不得不一道前行,不忘了冲崔氏行礼。
  “儿臣告退。”
  崔氏面露失落,眼里的笑意慢慢黯了下来。
  等帝后回了宫殿,远远地看不见了,她又拿起佛珠,双手合十,对着天空喃喃自语。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娘娘……”嬷嬷扶着她,湿了眼眶。
  崔氏拍了拍她的手,苦笑道,“见青那混账要绝了皇家的后。探微这头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否则,哀家无颜到九泉之下面见先帝,面见列祖列宗啊……”
  …
  自从有喜以来,迟迟是吃嘛嘛香,一点怀孕的烦恼都没有,反倒日渐珠圆玉润。
  几个命妇围坐在皇后身侧,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艳羡不已。
  “皇后娘娘这是福泽深厚,有龙运护体,才没受那些苦。哪像臣妇,怀我家钰儿的时候那叫一个折腾,吃了就吐,成天除了一点酸的能入口以外,旁的那是一点都吃不下,生生饿瘦了一圈。”
  “就是就是。”另一位深有同感,“臣妇怀头胎那时也是,除了老李头家的桂花糕啊,什么也不想吃。还总犯困,那头人正说着话呢,臣妇这头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平白叫人笑话了许久。”
  迟迟乐呵呵地听着,没烦恼似的。
  晚膳时分,皇帝来了,扫了一圈宫殿里多出来的东西,他冷声道:
  “传朕旨意,世家命妇不必再进宫拜见。”
  “人多热闹嘛。”
  迟迟觉得她们都挺好的,还给她送了许多小孩用的衣物,玩具呢。
  施探微不听,转头吩咐春雪:
  “外面进来的东西,都得仔细查验过。”
  “好了好了,干嘛草木皆兵的。”
  那些妇人与她又没有利益冲突,怎么会害她呢。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太美好了,”施探微捏捏眉心,“宫中人心诡谲,防不胜防。”
  眼看他又要跟老妈子似的长篇大论,迟迟立刻严肃保证,绝对谨慎小心。他这才抿唇不语。
  没一会儿,宫人上来布菜。
  迟迟提起筷子,自从怀孕以来,她的食欲倒是变得极好,什么都想来一口。
  施探微扫了一眼,长剑似的眉心微皱。
  “这么油腻?”
  “朕闻着恶心,把这些荤菜都撤下去。”
  迟迟不满地按住他手,“等等。”
  她看着施探微,“我想吃。”
  施探微垂下眼睑,点了点头,“那就留下吧。”
  他站起身,迟迟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问他,“探微哥哥不吃吗?”
  “不吃,”
  施探微拿着一本奏折坐在案前,捏了一颗话梅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那东西她也吃过,明明牙齿都快被酸掉了,他却一点异色也没有。
  迟迟看着,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古怪。
  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古怪,索性就由他去了。
  直到第二天,她听闻官家惩治了一大批贪官污吏,还在书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情绪颇为激动。
  过后又无故呕吐,却是吐出来一滩酸水。
  太医诊脉,却道一切如常。
  迟迟觉得奇怪,直到听见春雪说:
  “看官家这样子,倒像是害喜了似的。”
  迟迟:“………………”
  她连忙梳妆好了,到太极宫去探望。
  正好遇上了给官家诊脉的老太医,太医捋着胡子道:
  “老臣推测官家会如此应该是心病所致。官家与娘娘伉俪情深,又太过紧张娘娘的身子,以至于同心同感。呃,就出现了干呕厌食的症状。待老臣开几服静心凝神的药方,调理几日,应当就无大碍了。”
  迟迟点了点头。太医走后,她咬着嘴唇,掀开帷帐,看向那昏迷不醒的少年。
  他紧闭着眼睑,肤色苍白,肉眼可见的消瘦和憔悴。
  摸了摸手背上新长出来的肉肉,她一时间沉默了。


第55章 龙凤胎
  迟迟给他掖了掖被角; 他长睫一颤,忽然醒来。
  静静地看着她,澄澈的眼眸中倒映出她的面容。
  “我做了一个梦。”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梦见; 我们住在草原; 傍晚时我赶着牛羊回家,你洗手做菜; 我拿了一根竹笛在屋外的石凳上一边吹,一边看缓缓落下的夕阳。日子过得那样慢,又那样快……”
  转瞬便是白发苍苍。
  迟迟安静地听着,仿佛也听见了那悠长绵延的乐声。
  她将脑袋枕在榻边; 轻笑着看他; “那,我们约好了,等孩子都长大了,我们就去亲眼看看。去看大漠的雄鹰,草原的候鸟,海底的珊瑚,悬崖的宝树。你陪着我; 好不好?”
  “好。”
  十月怀胎; 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日子。
  迟迟迷茫地看着四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心中空落落的; 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身旁都是云雾; 分不清方向,她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她要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忽然; 袅袅的云雾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倩影。
  宛若当头一棒; 迟迟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人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她的眼眶顷刻湿润。
  “娘亲娘亲!”
  就在穿过那片迷雾的瞬间; 她的发髻散落下来,头顶出现了荞麦花编织的花环,雪白的花瓣随风摇曳。
  重新变成了那个依赖母亲的少女,她紧紧地伸出双臂,抱住女子的腰肢。
  苏寒璧也笑着抱住了她。
  “看看我的小年糕长高了没有?哎呀好像吃胖了。”
  苏寒璧捏着她的脸颊笑了,容颜一如多年前般年轻温柔。
  “才没有!”
  迟迟拿脸颊去蹭着苏寒璧的手心,娘亲香香软软的像是天上的花仙子,跟记忆里一样美。
  “娘来接你回家了。”苏寒璧轻声说,“爹爹也在家中等着呢。”
  “爹爹?”迟迟看向娘亲身后,在那浓雾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却始终看不清具体的样貌,只有一袭乌发泼墨般倾泻了全身。
  苏寒璧牵住她的手就要向那个男子走去。
  没走几步,迟迟却停下来了。
  “对不起,娘亲。”
  嘀嗒,嘀嗒,晶莹的泪水坠落在母女交握的手上。
  迟迟眼中满是不舍,却慢慢松开了手,“接下来的余生,小年糕要跟另一个人度过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苏寒璧始终温柔地看着她,“只有这一次选择的机会。跟娘亲离开,我们一家三口永远,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娘亲,我已经长大啦。”
  迟迟揉着眼睛,笑着说,“我懂得爱一个人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我想守护他,想要留在他的身边。没有我,他的世界会很孤单,很冷清的。”
  “而且,我已经和他成亲了。”
  “是小和尚吗?”
  “娘亲还记得他?”
  苏寒璧笑着,眼里隐隐有泪,“如果是他娘亲可以放心了。可惜,为娘不能亲自送你出嫁。那就让为娘最后为你绾一次发吧……”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四梳梳到……”
  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清冷低沉:“时辰到了。”
  迷雾瞬间散去,周围像是坠入了永夜,漆黑一片,也没有了娘亲的声音。
  迟迟心中万般不舍,忍不住扭头看去,苏寒璧的身影却越来越淡薄,化成一缕轻烟飘散开来。
  迟迟伸手想要挽留,却无论如何也留不住。
  她追着烟雾飘散的地方跑了起来,跑着跑着一脚踩空,猛地惊醒。
  “娘娘。娘娘……您终于醒了!”
  春雪激动不已,连忙叫人:
  “快,快去禀报官家,就说皇后娘娘醒了!”
  ……
  迟迟不敢相信那个憔悴的人是施探微。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下巴上还有零星的胡茬。
  一贯雪白整洁的衣袍很是凌乱,踉跄地走了过来,只是还未接近床榻,身子一晃便倒在了地上。
  但他依旧艰难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
  “别再离开我。”
  他的唇瓣在颤抖,声音也是嘶哑的,带着一丝淡淡的恨意开口道。
  “若不是他们……”
  迟迟立刻明白他说的他们是谁。
  方才她已经从春雪口中得知,她在生产时突发晕厥,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好在一对龙凤胎平安无事,被抱到偏殿由乳母照看。
  迟迟反握住他的手,温声细语:
  “探微哥哥,不要怪他们。”
  “要是你回不来了怎么办?”
  施探微额头紧紧抵着她的手背,头发散乱下来,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我梦到娘亲了,”迟迟说,“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她想带我离开。但是我说,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家。我想留下来,留在我的爱人身边,陪伴着他。探微哥哥,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
  施探微平息了一下,这才抬头。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却在一点点慢慢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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