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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提督小 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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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去买了一袋,发现小苏打粉的保质期居然只有十八个月,用来给大家伤心的话,的确不长。”
  菲尔南忽然意识到,地狱的不只是安达而已,还有看起来一向很正常的裴行野。
  ……他居然真的去买了,还装进去了。
  裴行野低声说:“但我并不是给安达装的。”
  菲尔南没听清:“什么?”
  裴行野:“没什么,请你帮我保管一段时间吧——啊,知道你不喜欢这种阴森森的东西,但里面只是小苏打粉而已。如果不舒服的话,交给软软也行。”
  菲尔南听到卢汝安的名字,不觉脸红:“我、我可以的!”
  裴行野莞尔,这次笑容真实了一点:
  “软软没接触过什么……敢对她暴露本性之恶的人,又习惯以自己的心而非眼睛去看世界。她的世界很纯粹,感情也很纯粹。”
  菲尔南攥紧怀中的骨灰罐,觉得裴行野言有所指:“……”
  “有纯粹的人,就有复杂的人,精心计算过的爱和发自肺腑的爱一样是爱——我并不是说复杂的人就不配怎样。”
  裴行野安抚地看他一眼:
  “我想说的是……遇见纯洁无瑕的事物,不应因地位差别而生卑微之心,不应自残形愧而生摧毁之心,更不应以为对方纯洁可欺而生凌虐之心……好好爱她吧,你也会幸福。”
  一直堵在心头的疙瘩忽然松弛了,菲尔南垂首:“谢谢您。”
  裴行野站起身,口吻轻松:
  “菲尔南,打不过的时候,假装且战且逃也比直接就跑好些呀,被这样赶走也太丢脸了。软软知道了会笑话你一辈子的——跟我再走一趟吧,怎么样?”
  菲尔南一怔:“去哪里?”
  裴行野弯着眼笑了:“履行最后的职责,去远星。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人要解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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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终章响彻之刻(1)
  ◎史者不言,岁月为公。◎
  法尔希德是在自家的小花园里自杀身亡的。
  尸体被发现时; 皮肤已经被他豢养的几只夜枭啄得溃烂。
  一只鹦鹉停在尸首上,华丽的尾羽如金属质感,直嚷嚷:“阁下,大吉大利!”
  ……临死前; 他为自己的诸多“罪行”拟造了完善的证据链; 封存在一个小匣子里; 从“挑拨离间谗害边将”到“隐瞒安达扣押方彧”——
  把安达兄弟和方彧间的一笔烂账,统统认到了自己脑袋上。
  不愧是干特务的人; 写供词比真的更像真的。
  ——要解决的最后一人主观能动性太强,还没等人动手,他自己就把自己解决了,还附赠了全套的公务文书。
  这样轻而易举,裴行野倒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
  他看着架上的翠鸟,轻声问:“他下棋时一定很会抢先手吧?”
  翠鸟不言,鹦鹉抢话:“大吉大利!”
  法尔希德只留给裴行野一张字条; 用血写就。
  “我养了许多鸟。鹦鹉善言; 可以讨好愚蠢的上司; 使我晋升;翠鸟好颜色; 可以提供美丽的羽毛,使我情怀舒展;夜枭凶戾残忍,可以啄食我的身体,使我死后不落入敌之口……”
  “他们各以其独特的用途,回报主人多年的眷顾。”
  “君子不器; 禽兽为之。我完成了我的用途; 您是否也该去完成您的?”
  菲尔南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完成……用途?”
  裴行野仰头; 去解翠鸟足上的铁链; 温和地说:
  “老丘八; 大概是因为语文学得不好吧。”
  法尔希德自杀的次日,青鸟号再度掠过桑谷领空——
  裴行野率军出征了。
  ……
  菲尔南诧异道:“阁下为什么这么着急?战前准备还没做好。”
  尽管从未觉得菲尔南在军事上有一星半点的天赋,裴行野仍托腮指向星图,耐心地说:
  “方彧一定是想彻底吃掉德拉萨尔后,扭头往奥托跑,把战场拉到奥托去。德拉萨尔是来不及救了,但还可以把她堵在半路。”
  菲尔南不明所以:“廷巴克图才是她的根据地,为什么反而要往奥托跑?阁下又为什么不让她去奥托?”
  裴行野垂下眼:“廷巴克图离远星太近,远星领会坐收渔利。奥托……那才是她民心所向的地方,她若真的过去了,奥托恐怕会不战而降。”
  菲尔南:“那,兰波提督部可以拦截,为什么……”
  裴行野平静地说:“兰波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躲还来不及哪。”
  菲尔南一愣。
  如果裴行野最终平定了方彧的话,兰波今天的观望避战,岂不是板上钉钉的罪状?
  这样的行径,怎么能说是聪明呢?
  ——除非,方彧不会输。可裴行野毕竟是当世名将,就算方彧再厉害,他们怎么能肯定哪一方的成败?
  他对战局一团雾水,对裴的举动却隐隐有了预感。
  ……只有一种可能。
  菲尔南心底一惊。
  ……
  泰坦号。
  方彧抱起胳膊,站在星图前,自言自语:“裴部太快了,德拉萨尔又到现在没吃干净,按这个速度下去,我们会被裴在半路截住的,赶不到奥托了。”
  洛林:“那会怎样?”
  方彧四平八稳:“啊,如果被半路截住的话,局势会比较被动。看来不得不改变一下计划了。”
  洛林:“裴行野不会真的想和您决一死战吧?安达的意思明明就是……”
  “他自己倒是没必要和我决一死战。但廷巴克图和桑谷政府对峙了三年,怎么收场呢?总不能指望大家握手言和,然后各干各的吧。”
  方彧平静道:“他是要替安达一党揽罪,给我,也给黎明塔一个交代。”
  爱玛抱怨:“哼,只是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用得着跑这么快吗?直接输了不就得了。”
  方彧笑了笑:“战败而降和战胜而降,结果能一样么?他心存死志,也得为后辈的政治资源考虑。”
  爱玛:“啊,那该怎么办?”
  方彧莞尔:“如果什么都不用想,我倒是很想和裴提督打得头破血流啊……”
  爱玛一愣。
  方彧领兵这么多年,从来只有“讨厌”“麻烦”“烦死了”三部曲,从未承认过自己对战争的偏爱,更从未用向往的口气说过这样的话。
  ……提督有一些变化。很隐秘,她瞧不出底里,只能看出细微的端倪。
  就好像是一个新的人,在竭力扮演着“方彧”的旧角色。
  不会是被魂穿了吧?
  对,发烧后魂穿,简直是逻辑百分啊!
  正当爱玛为洛林永远失去的爱人痛苦时——
  提督伸手托起廷巴克图,眸光一冷:
  “可惜,我不能这么做。什么战胜战败而降——让他不战而降。”
  洛林一惊:“您要干什么?”
  方彧笑叹口气:“也没什么,就是做点对不起他心理医生的坏事……”
  “逼死他。”
  ……
  裴行野按住眉心,皱起眉头。
  菲尔南:“裴元帅,您没事吧?”
  裴行野摇摇头:“没什么……看这个速度,方彧绝对赶不到奥托了。两军大概会在这里遭遇。”
  菲尔南试探道:“那,咱们是不是要胜利了?”
  裴行野自言自语:“方彧多半也知道来不及了,她会怎么办?这个人,一旦以弱对强,总想避免大伤亡,喜欢擒贼先擒王。附近的宇宙条件,又不能打奇袭来捉我……”
  菲尔南意识到他在进行传说中的“运筹帷幄”,不敢再说话,有些敬畏地看着。
  其实,他只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裴行野曾是个百战未尝一败的将军。但他真正和他有过接触时,这人解甲归山已经很久了。
  菲尔南一向只觉得这是个体贴周到又心思深沉的长辈,私心不大喜欢他,但今天感觉却不大一样。
  心思深沉之类的特质淡化了,或是被调转矛头对付他人去了,就只剩下令人安心的温和可靠。
  裴行野合上眼,沉声说:“菲尔南。”
  他听出其中命令的含义,忙立正敬礼:“是!”
  裴行野不再以长辈的口气,而是以将军的口吻:“这场战役,你有一个任务,也是唯一的任务。不管是胜是败,你都要照样执行,明白吗?”
  菲尔南一愣:“……是,阁下!”
  裴行野背过身:“看到桌上那个包裹了吗?带上它,在交锋最激烈的时候,到最前线去,爬上一艘足够大的星舰,把里面的东西……挂到旗杆上。”
  “……是。”菲尔南的手伸向包裹。
  裴行野冷声:“现在不要看。”
  菲尔南立刻缩回手。
  裴行野哑然失笑:“菲尔南,你是假老实——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吧?”
  菲尔南讷讷:“是写着……投降,还是……要求和平?”
  裴行野温和地说:“由年长的一代背负仇恨,由年轻的一代疾呼和平,这是惯例了吧。是一份很好的政治资本……能供你走到新世界去。”
  菲尔南终于忍不住:“裴元帅,一定要这样?您——您要对自己做什么啊?”
  裴行野垂眸,用指尖掐灭香薰的烛火:
  “不管此战胜利与否,我个人都会失败。因为我是属于旧时代的人物了……啊。”
  他的手被烈焰灼伤。
  ……
  两军在廷巴克图与奥托之间的一片空旷宇宙相遇。
  不得不说,裴行野选择的速度和时机都刚刚好——
  方彧被堵在开阔地带,她习惯玩的偷袭埋伏、背后阴人都施展不开,这是逼迫她去面对面打硬仗。
  方彧盯着星图看了半天:
  “离太阳最近的人,被日光灼伤也最深。裴行野这个人,其实很敏感脆弱,在意他人的看法吧。”
  洛林低叹一声:“阁下,一个将军应当在战场上身披光荣而死,裴的价值观还是传统的,他也一定怀有此意。您要让他不战而降……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裴提督……毕竟还有一点值得爱惜的灵魂啊。”
  方彧想起多年前和洛林初见裴行野的时候,垂下眼。
  “我当然想要爱惜他的灵魂,但比起他一个的灵魂,战场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灵魂等着我们顾及。”
  方彧声音微冷:“打通讯吧。”
  ……
  两军前锋已经撞上,开始交锋,却接到来自敌将的通讯。
  裴行野想起方彧当年打内战时,每每打得顺风顺水,还要打通讯给敌将劝降,言辞恳切跟真的似的,生怕不把人气死——搞得肯雅塔系的将军们个个都想生吞活剥了她。
  他失笑,犹豫了一会儿:“接吧。”
  方彧出现在光屏上,她消瘦许多,黑发衬得脸色惨白,病恹恹的。
  她举手敬礼:“裴提督。”
  裴行野歪了歪头:“小方还对我敬礼,是什么意思呢?”
  方彧:“当然是表示尊重。安达给了我一本日记,您知道吗?”
  裴行野一愣:“……”
  方彧:“我偶尔一翻,从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内容,想分享给您——您别做出要挂断的样子,我知道您会听的。”
  她咳嗽了一声,语气平板:“生气,今天也很生气。裴行野就是个傻逼。”
  裴行野神情诡异。
  “好端端的,他去追杀陆银河。这种猫盖屎的行径,反而让我想起那件讨厌的事。”
  裴行野无声地咬紧嘴唇。
  “那天他被父亲恐吓后,就对芃芃开了枪,然后竟还倒打一耙,揍了我一顿——他以为我不知道吗?父亲屡屡暗示,我早就清楚了。我只是太软弱,不想说。”
  裴行野猛地抬头:“!”
  方彧波澜不惊地念下去:
  “父亲一向喜欢拷问人性(好吧,我也是),我想裴本身就是他的实验品之一。一般情况下,人不会杀亲近的人。当问题变成要么痛苦,要么杀戮之后呢?”
  “父亲妄想通过这样的实验来验证人性之恶,也确实心满意足地得到了恶劣的结果。直至死亡,他都觉得自己捏住了裴行野的软肋吧。”
  “但在极端情况下拷问道德是无意义的,更何况人类许多道德的底层逻辑在于排除异己。”
  “行野缺乏舍己为人的品格,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显然也没什么利他主义精神……但这不代表他就活该为年轻时的行为,一生陷于囚笼。”
  “其实,比起当年的那一枪,如今他向叶仲、向陆银河轻易扣动扳机,更令我担忧。”
  “曾经他是个孩子,可以不懂生命的含义犯下懵懂之恶。可如今他依旧懵懂地作恶——从未了解生命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也轻而易举地取走他人的生命——父亲将他锁入那片弱肉强食的黑森林,他也从未走出来过。”
  “这样的人,能把他留到我死之后吗?他又有能力脱离了他人之目的而活着吗?”
  “我教了许多学生,却从没把他教明白过。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
  裴行野嘴唇发白,忽然笑了:“方彧很会……杀人诛心。”
  方彧:“过奖。提督阁下,我曾听说安达乌鸦嘴很准,他说会发生的事,多半到头来都会实现。我想看看——失去了他人之目的,您会求一个解脱吗?”
  裴行野合上眼:“我知道是你想要我死,才说这些话……”
  但还是每个字都听进去了,钻进脑子里了。好累,累得快要窒息了。
  副官突然匆匆入内:“提督,桑谷急信。”
  裴行野不理会,冷笑道:“能有什么急信,不就是一份讣告吗?他死了?”
  通讯那端的方彧似乎听到了对话,神情微变。
  副官眼圈一红:“是……是。安达阁下去世了!”
  裴行野知道自己至少该表现出一点悲伤的样子,传出去才合乎仪轨,但他只是想冷笑,好像演了多年的一场大戏,终于彻底装不下去了。
  “你又想说什么?说你的,我乐意听。”
  他抬起下颌,抱起胳膊,用很陌生的语气对方彧开口。
  ——那不是他,是当年横行廷巴克图的贫民窟孩子王。
  方彧垂下眼:“没什么想说的了,只是有些感慨——阁下听过一首词吗?”
  她轻声念:“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胜雪。”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
  裴行野忽然弯着眼笑起来,越笑越止不住,他捂住眼睛。
  那笑声清朗温粹,有与年龄不符的少年气。
  副官惊讶地看着他,露出恐惧与附和交织的神色:“提督?”
  裴行野笑着摇头:“去叫菲尔南立刻行动吧。给我准备一艘小机甲。”
  副官不明所以:“是……”
  裴行野转过头:“方呀方,我是不会自杀的。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人用各种方法劝我别死,只有两个人劝过我去死——比起让很多人失望,还是让两个人失望比较好吧?”
  方彧的表情只抽搐了一下:“我来动手么,可以。”
  裴行野笑笑:“那就麻烦你啦。”
  他抛下青鸟号,独自登上机甲。手搭上操纵杆,青鸟自腕底跃出,昂扬直上九天。
  裴行野合上眼——
  好像不需凭借眼睛,只凭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便能把人看得洞穿。
  “小方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心如铁石的样子,其实夜里也会为手上的鲜血睡不着觉吧?不要装了,以后装模作样的日子还漫漫无际哪。”
  方彧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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