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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提督小 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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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彧没有出声,沉默地用枪口指着他。
  她的一只袖筒上滴滴答答地流着血,神情又不似平时温吞柔和,显得很冷,很阴郁,甚至有些蛮横。
  “不,有了这次的经历……你大概会提衔的吧。做了将军,就不用自己上前线了……哈哈,想来联邦也不会把你这样的人才送到前线做炮灰……希望如此。”
  方彧仍然沉默。
  “你怎么不开枪?不……愿意吗?”莱登问道。
  话音未落,方彧突然扣动扳机。
  砰!
  血柱随着枪响喷涌而出。
  方彧反应迟钝,没来得及躲避,被喷了一脸一身的鲜血。她稍稍别过头,摸了一把脸,看到手上的血迹后,露出略显惊讶的神色。
  莱登:“啊,颈动脉……你,你很会挑个地方嘛……”
  方彧低声说:“嗯。”
  莱登很快没了声息,双眼失焦,怔忡目视着前方。
  听到动静,孩子们纷纷探出头来:“他死了吗?”
  “我们安全了吗?”
  方彧没有转身,哑着嗓子:“死了,安全了。但是场面非常之血腥,晕血的可以捂住眼睛,不想看的赶紧离开,不要半夜做噩梦。”
  孩子们叽叽呱呱了一阵,似乎并不太意识到死亡意味着什么。有几个胆子大的小男孩,跃跃欲试地探出头看了一眼。
  方彧面无表情地用袖口擦脸,面色苍白、满脸是血:“……”
  小胖见了,尖叫一声,半真半假地喊着“太吓人了”,带着众人跑掉了。
  安留了下来,来到方彧身边:“中尉,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方彧深吸口气:“……回家。”
  **
  方彧推开禁闭室的门。
  里面的孩子惊慌失措,发出一阵骚乱,有人哭着往墙角钻,有人试图蜷缩成一团——直到看清来人居然是方彧,才统统愣住了。
  方彧脸上已经没有血迹了,被弄脏的外套搭在臂弯间,白衬衫上有大片的棕色痕迹。
  她语气温和:“没事了,大家可以准备准备——泰坦号马上会到廷巴克图要塞暂驻,大家的父母也应该会在几天内赶到,接你们回家。”
  孩子们:“……?!!”
  顿了顿,方彧才缓缓转过身。
  挂在墙上的约翰逊和卡佩都直勾勾盯着她。
  方彧深吸口气,走上前,摁开打火机,凑近去,烧断了绑着二人的银丝。
  两人噗通、噗通,相继摔倒在地。
  “你、你……你怎么做到的?”卡佩爬起来问。
  方彧虽然心里很想敲碎卡佩的脑壳,但毕竟不能真的这么做。
  她还是得顾着“老同学”和“大流量”的面子,随口敷衍道:“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和我个人的能力关系甚浅。”
  卡佩:“……”
  话音未落,一个视频通讯切了进来。
  一身蓝色制服的谢相易出现在空气中,举起手:
  “方中尉,我舰已到达,请求对接。”
  方彧下意识要抬手还礼,却才发现自己的右胳膊还在流血,遂龇牙咧嘴了一下,又放下手。
  “好的,我这就过去。”她捂着肩膀说,转身离开。
  约翰逊和卡佩对视一眼:“……”
  卡佩皱眉往后一缩:“喂,你几天没洗头了?”
  约翰逊粗着嗓子:“不男不女的人妖,把头洗得跟卤蛋一样也没用。”
  **
  方彧站在指挥台前,下令减速。
  一艘深蓝色的小型星舰在相邻航道上以恒定速度伴飞,很快,二者达到相对静止,并同时伸出对接舱。
  一阵轻微颤动,屏幕显示对接成功。
  方彧说:“开门。”
  她转过身。
  谢相易的身影出现在门背后。
  几月未见,谢相易从没主动联系过她,她却也没有主动和人保持联系的觉悟。所以,虽然不久前还因为“未婚妻”问题闹得风起云涌,二人其实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乍一看来,小谢公子似乎瘦了一点,脸色还是那么苍白,眼底挂着黑眼圈——想来,廷巴克图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谢相易抬起手:“方中尉。”
  方彧很长记性地举起左手:“谢中尉。”
  两人公事公办地打过招呼,谢相易举起光脑,板着脸:
  “我代表裴提督前来评估贵舰的总体情况——舰上有人受伤吗?”
  方彧:“没有——啊,不对,我受伤了。呃……我算人吗?”
  谢相易的目光在她肩头停留片刻,未置可否,抿了抿唇:“方中尉自然算人的。”
  方彧叹口气,耷拉下肩膀:“你有带厨子吗?给大家做顿热乎饭吃吧,啃好几天冷馒头了……除此以外,我觉得应该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了。哦,对了——你来管事,我要去睡觉了。”
  她是发自肺腑地觉得小谢公子靠谱的——
  所以,她把事情七七八八一推,转头就走。
  谢相易:“方!”
  方彧停下来:“还有什么事啊……”
  谢相易想了想,却古怪地后退一步:“没什么,你可以去睡觉了。”
  方彧心想,吞吞吐吐,上流,太上流了。
  **
  她拖着步子回了寝室,四下张望,虽然被搞得乱七八糟,好在床还在。
  其实屋子什么的都不是必需品,放到代码里,都属于完全可以优化掉的部分,只要有床就好了——方彧浑浑噩噩地想着。
  咦,她好像在查询奥托的房价时,也经常冒出这种想法。
  克里斯托弗忽然出声,欲语还休:“唔……”
  方彧:“克里斯托弗?你怎么了?”
  克里斯托弗小心翼翼:“……我可以说话了吗?”
  方彧一愣:“哦,我忘记了——你当然可以说话了。”
  克里斯托弗如释重负,温声说:
  “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想否认您的任何一个方面——但您的格斗技能与您的诸多长处相比,显然不具有明显的优势。您怎么能亲自去做这类事情呢?”
  方彧:“……要不你还是闭嘴吧。”
  克里斯托弗温和而恳切:“这样说是否有些伤害我的感情?您实在把我吓坏了。”
  方彧冷声说:“抱歉。但是,那我应该怎么办?”
  克里斯托弗愣了一会儿,格外温和了口气:
  “……从不那么自私的角度来看,我认为您做得很对。”
  方彧侧过脸,喃喃说:“很对吗?”
  “嗯,至少在我的计算过程下,您保护了每一个该保护的人,处决了每一个该处决的人。您做得很对。”
  方彧微怔,像在出神。
  克里斯托弗语气轻柔:“您很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吧。把伤口包上,它还在流血。”
  方彧四仰八叉地发了一会儿呆,一个咸鱼翻身,支棱起来。
  她叹口气,蹲下来翻找到纱布、酒精和绷带,然后草草给自己包了一下,才再次倒下。
  “嘶……”
  方彧半身不遂地望着天,轻声说:“克里斯托弗,我有一个想法……”
  克里斯托弗:“嗯。”
  “自从……人类有了智识以来,就总是需要以某种精神将社会构建起来,社会形态与这种精神一起向前演进。可时至今日,一方已经把另一方抛弃了,即便在想象中,共识也不复存在。你说,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克里斯托弗声线温和:“震荡。”
  方彧:“不错,在过去的一百年里,之所以联合体崩溃、帝政回流、宪政再造,联邦而今又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或许是因为这种……错位。”
  “嗯,然后呢?”
  “历史上每次发生这种错位时——不管是谁抛下了谁——总会带来长久连绵的震荡年代。这种震荡并非一场烟花般的战争,它虽温和一点,却更持久,或许也更痛苦……”
  以指节叩门的声音响了三响。
  克里斯托弗沉默下去。
  方彧一愣,坐了起来:“请进。”
  谢相易出现在门口。
  他背着手,歪过头:“方中尉在和谁讲话?”
  方彧:“克里斯托弗。”
  谢相易眨了眨眼:“你的那个人工智能?我不知道居然有人会无聊到和人工智能聊哲学。”
  方彧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不聊哲学那应该聊什么,数学?哎呀,那谢中尉听墙角的时候,不就听不懂了吗?”
  谢相易耳根一红,泛起薄怒:“?!!”
  居然有人敢拿他是个文科生说事——方彧刻薄起来简直比眼镜蛇还恶毒——气死人了,真是和她八字不合——他肯定是瞎了眼,才给她带饭过来!
  谢相易不可侵犯地抬起头,将盛着小汤圆的饭盒往怀里一揣,凛然宣布:
  “你没饭吃了。”
  方彧一愣:“别啊……你带着饭来的?你早说啊!?”
  **
  最终,谢相易还是被迫把饭盒留下。
  方彧毕恭毕敬地向他承认错误,声称之所以说话那么不客气是因为失血过多、脑子不清楚,大人不记小人过,并邀请他一起坐坐。
  在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克里斯托弗照例是不会出声的,就像隐形了一样。
  谢相易在桌边坐下,杵着下颌,闷闷地看方彧用勺子舀着吃汤圆。
  “……方,你说你为什么运气这么好?”他闷声说。
  方彧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呛死:“我——运气好?!”
  谢相易垂着眼皮,用指尖拨弄桌面上裂开的桌皮。
  用指尖按下去,一松手便又重新弹起来,他却非要再次狠狠按下去。
  “嗯。”他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方彧点点自己的肩膀,又戳戳自己的额头:“我还在发烧,我肩膀坏掉了,我险些死掉,我差点把那群小屁孩弄死,而且,我还亲手杀了个人——我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谢相易懒洋洋看向她,厌倦而优美:
  “可是你救下的小孩子里,有新晋升的安少将的女儿。”
  方彧一愣:“?”
  谢相易十指相对,懒懒道:“本来呢,大家已经开始例行批评联邦政府庸懦无能,给你们点赛博蜡烛了呢。结果没想到你们又都活了——反响很大,故事性很强,又有军方高层青目——估计至少会给你提一级,外加一个自由勋章吧?”
  方彧慢吞吞说:“要勋章有什么用,狗都不吃。这位少将要是真感谢我,给我调回奥托做文职工作才是正经的……”
  谢相易突然说:“裴提督也想要你过来。”
  方彧反应了一会儿:“哦,你的老板,啊不,是贵提督……等等,我可不去!”
  她突然警惕,抱着汤圆碗向后一缩:“边关苦寒,死亡率又高,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谢相易笑了:“裴提督不是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人,你不去,他不会绑你过去的。他只是会……”
  方彧松口气,并没有注意到谢公子还说了“他只是”三个字,欣慰道:“那就好。”
  谢相易欲言又止:“……”
  方彧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看过那群小孩了?他们都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谢相易摇摇头:“我看都还好,这个年纪的孩子胆子正大。”
  他顿了顿:“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方彧毫无犹豫:“不喜欢。以我个人作为小孩的经验来看——大多数小孩又蠢又坏,恃强凌弱,抱团分帮,派系林立,会为了玩乐践踏自己的同胞,人类本性之恶劣在他们身上显露无疑。”
  谢相易嘴角一抽,低下头沉默良久:“……你今天怎么了?说话只走声带,不走脑子?”
  方彧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正确的话。
  可能……真的……是失血过多。
  她使劲往回拉:“唔,我说无论如何,保护下一代是我们的责任。”
  谢相易点点头,沉声说:“等一会你接受采访时,请一定要搂着拿鲜花的小朋友们,笑眯眯地这么说。”
  方彧迟钝地反应半天,忽然大惊失色:
  “什么采访?什么小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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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巡天青鸟(1)
  ◎我的‘主子’一定会觉得我很没用的◎
  四个小时后; 廷巴克图军区医院。
  方彧被按到了病床上,裹上一层毯子。
  “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玩意?我——”
  方彧发现自己怀里被塞了一捧康乃馨后,惊恐万状道。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弯下腰,将她耳边的头发扯上去; “啧啧”两声; 又拽下来; 抱起胳膊,不满道:“方中尉; 您从来没打理过发型吗?”
  方彧气势萎靡:“没……”
  “怪不得,怪不得。”女人用手指戳着她的发心,伸出左手一比,递给她看,“你看,四根指头,你的发际线很危险哦。”
  方彧捂住脑袋:“我; 我知道了!”
  “怎么样了?”一个戴着鸭舌帽、挂着工牌的人探进一个脑袋; “可以开始拍摄了吗?”
  女人扭过身; 比了个手势:“再等等; 产品的状态太糟糕了哦。”
  方彧:“产品……?”
  女人笑容满面:“客人,客人。”
  方彧警惕地往后一缩:“我不接受采访。”
  女人拿出粉饼,向她脸上扑去:“这个事情我不管哦,是你们什么领导交了钱,我们才过来的哦——闭眼。”
  “!?”
  方彧在大毛刷触及眼睫的前一刻; 紧紧合上双眼。
  她任人在脸上大肆施为了一番; 也不知被弄上些什么。
  化妆师喃喃自语:“你们领导说叫给你化得虚弱一点啦; 但我看你脸色已经够差劲的了——如果平常日常妆的话; 要化得红润一些才好哦——好啦; 看看怎么样?”
  她将镜子递到方彧面前。
  里面照出一位楚楚可怜的陌生人来,看起来挺日薄西山的。
  方彧沉默良久:“……谢谢。”
  这时,门开了,谢相易抱着文件走进来。
  他看了眼化妆师:“谢谢,您可以先出去了。”
  化妆师以八卦的眼神看了谢相易和方彧两眼,扭着屁股走开去。
  小谢公子的目光落定在她脸上,沉默片刻,居然噗嗤一声没憋住,笑了。
  方彧:“……你还笑?”
  谢相易压下嘴角,将文件递过去:“又不是我要采访你,我们军区只负责最基本的善后事宜——恭喜你,一等勋章已经审批通过了,需要你签字。”
  方彧背过手,蛮横无理道:“不签。告诉他们,我不要勋章,也不要采访。”
  谢相易弯了弯眼角,故意说:“以八柄诏王驭群臣:一曰爵,以驭其贵。二曰禄,以驭其富。三曰予,以驭其幸。”
  方彧听得五迷三道:“……什么?”
  谢相易笑说:“生杀予夺,古来人君不过此四事——杀和夺固然不可逃,难道生与予,你就自以为能做得了主吗?”
  方彧沉默良久,坚决地把文件推回去:“这句话是不是和兵马俑一起出土的?”
  谢相易真诚地塞回来:“其实还要更早一些。”
  方彧再推开:“这道理虽然精深,但也太古老了吧,早应该被拍在沙滩上啦。”
  谢相易又塞回去:“只要人还是人,被拍在沙滩上的就是不肯签字的你,不是它。”
  “哟,方少校,这是玩什么拉锯战呢?”
  谢相易闻声如五雷轰顶一般,猛地跳起来,眉目一时信马由缰、一时荒腔走板。他赶紧板起脸,转身就走。
  方彧也很惊骇。她猛地转过头,险些扭了脖子:“方……什么?!”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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