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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提督小 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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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本《联邦为何而存在》,则更加毒舌:
  “谢诠自己就曾说过:‘如果人类还有一颗良心的话,那有半颗都是杜邦夫人的。’笔者读至此不觉莞尔。总长还是太保守了,要笔者来看,一颗半都是杜邦夫人的——因为我们总长先生的良心显然是个负数。”
  也有谢党大鸣不平。
  一本叫做《昔日与今日之革命》的书中,就为谢诠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大发牢骚,最后说:
  “谢诠或许不是杜邦夫人的好总长,却绝对是人类的好领路人——他的子孙后代沦落至此,也只证明了人类从来是忘恩负义的种族而已。但这种人恰恰是不会因为人类的健忘、无知、短视,而放弃奔跑的。”
  方彧觉得这篇文章写得最好,最有逻辑,最敢说话——虽然有些观点她很不认同。
  她忍不住翻到最前面,去看作者是哪位埋没了的先贤大圣,并暗暗感叹生不逢时。
  这个年代怎么就没有这种有激情、有理性、有胆量的人了呢?
  “……?!”
  方彧瞳孔一缩。
  书脊上赫然写着先贤的名姓:
  安达涧山
  **
  安达在学校上课时就以毫无避忌、犀利锋锐著称。即使他是前总长的儿子,教务处也几次给他发过“课堂内容违规提醒”。
  他在上课的时候曾冷笑着提起:“我说我很努力了,他们不信,要我收敛一点。”
  当时众人都以为安达老师是在嘲讽,想笑又不敢笑。
  不过,从他被查禁的这些著作来看……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地收敛了啊!
  安达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方彧一边走路,一边思索。
  “方,你来啦。”
  裴行野正蹲在地上,拿着几个玩偶,和弗朗西斯大公玩耍。
  弗朗西斯是个很怕生的孩子,居然很快和裴行野混熟了,靠着他的肩膀,一副驯顺依赖的样子。
  方彧便在裴行野身边跪下:
  “裴提督好像很喜欢小孩子。”
  裴行野莞尔:“是,我一直很喜欢小孩——不过,倒不是因为觉得孩子们都天真善良。”
  方彧:“是啊,那些觉得小孩子天真善良的人,是失去自己的童年记忆了吗?我一直以来是个什么货色,我自己不清楚吗?”
  裴行野莞尔:“方呀方,你有时候也太刻薄。”
  方彧:“那您喜欢孩子们什么呢?”
  “他们真实。”裴行野若有所思,“真实地为善、作恶、伪装、坦诚。”
  方彧若有所思:“……”
  他忽然转过脸,双眼弯弯笑看着她:“方,你觉得大公国该怎么办呢?”
  方彧下意识看向弗朗西斯大公——他揪着裴行野金红色的柔软长发,又拉又扯,玩得十分起劲,似乎根本不知“大公国”为何物。
  “这个!我要这个!”大公看到方彧手中的玩偶,叫起来。
  她将玩偶递给大公,转过脸,沉声说:
  “下官?下官觉得,以公国的情况,派一位很能服众、特别会和稀泥的总督接管内政,然后让大公继续挂个名字就好了……奥托也应该是这个想法吧。”
  裴行野不置可否地笑笑:“如果干脆废掉大公,强行将公国并入联邦呢?”
  方彧愕然,诚恳道:“……为什么要这样自找苦头呢?”
  裴行野没有回答。
  过了片刻,他恍若无事般笑问起洛林的景况——“怎么样?他还处在可控状态吗?”
  得到肯定答复,裴行野大为惊讶:
  “哎呀哎呀,看来他还是更喜欢你的。他在我那里时,三天没出事我就要烧高香了……现在想来,他一定是故意的,为了给我找麻烦啊……要不,我把他送给你吧?”
  话音未落,一个副官推门进来:“裴提督。”
  两人耳语片刻,裴行野立刻扶着膝盖起身,有些疲惫地回首笑说:
  “我有事得先走了,方,你多陪弗朗西斯玩一会吧。”
  方彧一愣:“是,提督。”
  弗朗西斯拉着裴行野的袖子,还要耍赖。裴提督却笑眼弯弯,俯身说了两句什么。
  弗朗西斯便颠颠地跑到方彧身边,托起一个糖果:“糖。”
  方彧:“你要吃糖吗?”
  弗朗西斯摇摇头:“姐姐。”
  方彧笑了:“给我吃吗?谢谢。”
  弗朗西斯看着方彧吃下糖果,心满意足,自己也剥开糖纸,将另一颗糖果塞进嘴里。
  他笑眯眯地舔了舔嘴唇,忽然舔到了什么腥甜的东西,搅坏了糖果的味道,他有些生气。
  他把糖果吐出来:“不好吃!”
  方彧:“……”
  被弗朗西斯一口吐出的糖果上,沾着点点血迹。
  方彧一愣,下意识按住大公的肩头,沉声说:“张嘴,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有些害怕,畏惧地后退两步:“呜!”
  方彧只得和缓口气:“把嘴张开,给我看看好不好?”
  弗朗西斯被牢牢按着,那只手并不有力,但非常坚决地压住他的肩膀。
  他挣扎了两下,自觉逃跑无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给孩子吓哭了。
  哭就哭吧——方彧趁机掰开他的下颌。
  弗朗西斯吃痛,挣扎得更厉害。
  方彧一怔。他的牙齿上全是……斑斑血迹。
  这不像是中毒,像牙龈出血……不,更像是……嚼碎了血包。
  方彧捡起弗朗西斯吐出的糖果,咔嚓一声,一把捏碎。本该夹着蜜糖流心的巧克力里,流出鲜红的……血。
  “……”
  方彧看着指缝里的血迹滴答着落到地板上。
  “糖果是谁给你的,弗朗西斯?”她问道。
  大公嚎啕大哭:“不、不知道,捡来的……捡来的……”
  “捡来的?哪里捡来的?”
  方彧追问,没留心控制语气,有点像拷问。
  大公拼命摇头,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铁盒,递给方彧,试图交换出自己的身体一般,往后缩了缩。
  方彧没有松开大公,单手打开了铁盒,里面装着几块精心包裹的巧克力,还有一只……
  喷香的挂坠。
  金蔷薇纹章赫然在上,用红宝石镶嵌出一个美丽的花体A字。
  方彧低声:“安德烈娅……这个铁盒真的是捡来的吗,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拼命点头。
  方彧垂下眼睫。她知道这个挂坠,这是安德烈娅贴身佩戴的。
  只是,它出现得不合时宜——理论上讲,它应当与安德烈娅一起灰飞烟灭了才对。
  在那场爆炸中,大公妃粉身碎骨,连一根骨头都没找到。
  挂坠盒没有什么特殊的威力,不该安然度过爆炸,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毕竟,它并不比安德烈娅的骨头更加坚固。
  方彧忽然一怔。
  大公妃……连一根骨头都没找到。
  她垂眸凝思片刻,将挂坠收了起来:“不能还给你了,对不起。”
  弗朗西斯讷讷点头,不敢吭声。
  她撑着膝盖站起来:“我先走了。再见,弗朗西斯。”
  方彧径自背过身去,心中砰砰直跳。
  如果唯物地思考这个问题,挂坠盒还在,就意味着佩戴挂坠盒的人,也还……存在。
  而挂坠盒能出现在弗朗西斯大公的手中,就意味着……
  安德烈娅,一个理论上已经死掉的人,曾在众目睽睽之下,无人知晓地回到宫中。
  或许出于对弗朗西斯的怜爱,或许出于什么更特殊的原因……
  将自己的挂坠盒,连同一盒血巧克力,交给了她的孩子。
  惊悚。十分惊悚。
  方彧不知道该把这件事向谁报告。
  黎明塔已经全盘接受了“安德烈娅英勇为联邦献身、换取儿子政治地位”的叙事,对任何多余的事情都两眼一翻、装没看见。
  裴行野……不,也不能把事情告诉他。
  伊万诺娃?她知道伊万诺娃和安德烈娅向来有些“共和分子”和“帝政派”的不和睦。
  如果怀疑安德烈娅假死……元帅一定会紧张兮兮地全银河通缉安德烈娅。
  到头来,方彧只得向洛林打探:“你说,往巧克力里注血有什么文化含义?”
  洛林:“不知道,吸血鬼过复活节?”
  方彧:“……”
  洛林:“您为什么不操心操心自己呢?奥托征召您回去。我觉得没什么好事。”
  方彧望着舷窗外长久安静的宇宙,半日,叹了口气:
  “是啊,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的辞职报告怎么样了……”


第45章 阿波罗礼赞(1)
  ◎狂风会吹向您,永无止息◎
  一别半年; 奥托风物如故。
  方彧先得到通知,除非开出明确的医疗证明,不能以“晕血”为借口辞职。
  而后又被告知,公国的事已经和她毫无关系; 让她立刻转交所有对接公国的工作事宜。
  最后; 她拿到了委任书。
  裴行野一干人等纷纷提衔; 但方彧并没有如众人料想那般顺势留在准将衔上,反而被撤销了战时军衔。
  帕蒂:“听说是因为肯雅塔元帅不高兴; 怒气冲冲地说,不需要这么年轻的女将官……”
  得知消息,她正蜷缩在床上,因为痛经而脾气暴躁:
  “算了,算了!我记性这么不好,连按时接种激素调节针剂都能忘掉,当然不适合做将官——说不定会把敌军将领叫什么名字都忘掉的!”
  帕蒂:“我刚刚接种过了; 不过如果上校需要陪同……”
  “啊; 没关系的; 我只是叫得比较嘹亮; 自己去可以的。”方彧忙说。
  其实,暂时没人要找她的麻烦,她已经很满足了。
  什么将官不将官……这种只会延迟退休年龄、削减预期寿命的升职还是越少越妙。
  听说方彧要去接种,陈蕤找上门来,要求同行。
  太空军的女军人在役期间; 甚至一些女船员在职期间; 都会选择接激素调节针剂; 以阻断生理期。
  因为突然跃迁或者骤然进入无重力状态的情况很多; 处在生理期会很麻烦; 甚至危害健康。
  方彧向陈蕤询问谢相易的状况。
  陈蕤一听谢相易三个字,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知道在她缺席期间,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哪知道谢公子的事情啊。”
  方彧:“……”
  打完针,陈蕤说她还要留一会儿,让方彧先走。
  方彧问她要做什么,她却胡说八道起来,咕哝着什么“不见五陵豪杰墓,从此君王不早朝”“垂死病中惊坐起,侍儿扶起娇无力”之类的话,自顾自走了。
  她只好自己按着胳膊上的棉花球走出医院。
  佐藤上校等在马路边,见了她,板着脸说:“方上校。”
  方彧停下脚步:“唔,佐藤上校,你怎么在这里?”
  佐藤一脸严肃:“裴提督在里面,下官在等待。”
  方彧开玩笑:“哈哈哈,他也是来扎阻断针剂的吗?”
  佐藤脸色一黑:“……”
  方彧忙敛容正色:“裴提督身体不舒服吗?”
  佐藤这才沉着脸:“您来得正好,裴提督本来就想去找您,现在倒省了一趟路。”
  方彧:“……啊?”
  佐藤:“您该去见那位阁下了。”
  方彧的嘴角抽了抽——说实话,她并不是不想见安达涧山。
  相反,这些日子里,她私心里倒是跃跃欲试地想见他一面。
  但是,一想到相见后的后果,她又有些打怵……
  在黎明塔的体系下,这相当于“投诚”“归附”的暗示。她非常清楚。
  可她还完全不了解那个人,或者说,他们之间的了解是不对等的……即使是大学生准备申请研究生,也要先打听一下导师的人品和风格。何况是卖命的大事!
  “提督是在帮助您,不是在恳求您。”佐藤说,“如果您不去的话,大可等着看看接下来迎接您的是鲜花还是铁索。”
  方彧登时逆反了:“我并没这么认为过。上校,您也不好上来就威胁我吧。”
  “方?佐藤先生,哎呀,你们俩在吵架吗?”
  就在气氛有些僵硬时,裴行野笑眯眯走了出来。
  他穿着深色呢绒长外衣,戴着同色的礼帽,头发也老老实实扎成马尾垂在脑后。
  奥托是人类大熔炉。似乎一到了奥托,连裴提督的穿衣风格也“老实”传统了不少,不敢再像在外面那样张扬个性、放飞自我了。
  方彧要行礼:“阁下。”
  “大街上多显眼呀,”裴行野摆摆手,步伐轻快,没看出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怎么样,可以来吗?”
  他直接这么问了,方彧一咬牙,垂下眼:
  “嗯,可以。”
  裴行野弯了弯眼角,伸手示意:“请吧。”
  ……裴提督真是个体面人,非但亲手为她拉开了车子的后门,还让她坐到了右边靠路的位置。
  方彧被他的绅士做派弄得怪不好意思。
  按道理说,谢相易可谓名门之后,应当比廷巴克图出身的裴提督更懂礼仪一些。可谢公子是个脚踏实地、斗志昂扬的奋斗逼,对一切花里胡哨的礼节嗤之以屁,从来不搞这一套。
  她忍不住问:“阁下来医院看病吗?”
  裴行野一愣,反问道:“小方来又是为了什么?”
  方彧不假思索:“打阻断针。”
  “……”
  佐藤忍无可忍地颤抖了一下,似乎觉得这种词汇不能在他家提督耳朵前提及,会玷污裴行野宝贵的童贞。
  方彧看了眼佐藤,心想,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他肯定没少给女朋友买暖宝宝,说不定还熟知止痛药品牌。
  裴行野毫无凝滞地笑了:“哦,我倒忘了还有接种这件事,辛苦了。我是因为牙齿痒痒。”
  方彧一贯稳定的表情僵硬了片刻:“牙齿……痒痒?”
  裴行野苦恼而确切地说:“左边上面第三颗槽牙,又挠不到,真麻烦。我说拔了算了,可是医生说好好的,拔它做什么!”
  裴提督说得有鼻子有眼,绘声绘色。
  这回轮到方彧沉默了:“……”
  突然,佐藤开口:“提督是来看望小女的。”
  方彧一愣:“佐藤云小姐吗?她……”
  佐藤声线发涩:“她小时候不幸患了一种很麻烦的疾病,需要定时复查。”
  他肃然重复:“就是这么一回事——提督阁下,没什么不好说的,您不必如此夸张地替下官隐瞒了。”
  方彧怔了片刻,感到有些不合逻辑。
  您不是佐藤云小姐的父亲吗?裴行野看望您女儿,您怎么反倒在楼下站着?
  但佐藤神情严肃,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车停在了一处三层小楼前。
  在军校学习潜伏与保密课程时养成的习惯使然,方彧先打量了一下环境。
  一楼的窗外挂着腊鱼腊肠,二楼的阳台上则摆着一坛酸菜,三楼则空空荡荡、一尘不染。
  方彧:“……这三层楼,好像不是一家呀。”
  而且无论哪一层,都不像飘飘欲仙的安达涧山会住的地方。
  裴行野摇下车窗,鸣了一声笛。
  三楼的阳台门忽然被推开,一位黑头发、有着琥珀般色泽眸子的美人走出,斜倚在阳台栏杆前,抽着一支烟。
  烟抽尽了。
  裴行野低声说:“好了,下来吧。”
  方彧不明所以,跟着裴提督走进楼道,直上到三楼。
  裴行野敲了三下门。房门打开,那位眸如琥珀的美人出现在门口。
  她先看向裴行野,径自问:“结果怎么样?”
  很短的一句话……方彧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嗓音。
  裴行野低声:“我今天是带着她来的。你能不能抓重点?”
  女人淡淡瞥了方彧一眼。她的视线非常特殊,分明焦点清晰,却有一股微妙的、难以描摹的、类似无机质的平静,像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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